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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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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解围,事已至此,他也明白,此刻韩金镛保持清醒格外重要。于是,张汝霖一扬脖,喝下了一小盅酒。

    这酒分外辣口。张汝霖被辣的直翻白眼。

    可“浪里鲛”和赵秃子,却不依不饶了。

    “张员外,张大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向来都是下人替主子挡酒,怎么能有主子替下人挡酒的道理!”“浪里鲛”也端起酒盅,他说道,“您这家风可不正,长此以往,主不像主、仆不像仆,就乱了规矩了!所以,您喝的这杯酒,可不算数。但我也不能让您独饮此杯,这样,我也干了,陪着您。然后,咱一块儿看看您这小童儿的表现!”

    “浪里鲛”也把酒盅里的老白汾一饮而尽。

    餐桌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了韩金镛,对准了韩金镛面前,赵秃子端着的这个硕大的酒碗。

    “浪里鲛”、张汝霖和赵俊彦面前的酒杯,都是三钱一盅的小盅。

    可韩金镛、浪里鲛、赵德辉用的酒碗,却能盛下至少二两酒。

    老白汾这白酒,度数高、后劲足,莫说是还未长大的少年,就算是每天都要喝上几杯的酒痞,怕都难以承受。

    此刻,一直以来想看韩金镛出丑的赵德辉,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场面,韩金镛并不常见。

    可韩金镛知道,如果他不喝下这碗酒,局面兴许就会失控,即便一个微小的危机,兴许都会造成极大的破坏力。是时,还没有“蝴蝶效应”这个词,但场面就是如此。

    “哎哟,我的秃哥哥,您这不是难为我么,我一个小孩儿,怎么喝得下如此多的白酒,真要是不胜酒力,喝醉呕吐或是溜桌,那岂不是扰了大家的兴致!”韩金镛接过酒杯,朝“浪里鲛”、赵秃子说道。

    “我说金镛弟弟,你别有后顾之忧,我‘浪里鲛’宅子里,兴许家财比不过你的东家,但要说伺候人的下人,还真有不少,你要真喝醉了,一会儿干脆就让他们背着你去后宅,让你躺下睡一觉醒酒!”

    “这么说来,这酒我是逃不了了啊!”韩金镛故作无奈的姿态,他摇摇头,说道,“那咱得定个规矩,您是主,我和东家是客,现在主任敬客人酒,待会儿客人可得回敬。当然,我的身份是个下人,不能回敬,但我能替我们东家敬您几位,就像您刚才说的,下人得替主人挡酒。可我一会儿敬酒的时候,盛酒的器皿咱可得找齐,就像现在秃哥哥敬我酒一样,我喝多少,您诸位也得喝多少!”

    “嗬!这孩子这脾气,爽快!”“浪里鲛”听了韩金镛这话,来了兴致,他不知韩金镛是在夸口,还是真有这酒量,但韩金镛这一番话说得敞亮,酒桌上的礼节就是如此,喝酒不见得喝多少,但酒桌上说的话一定得说到位,让听者都信服,他说,“就按你说的,一会儿你敬酒,你喝多少,我们大伙儿喝多少!”

    “我说金镛弟弟,你到底喝还是不喝啊?”赵秃子听了韩金镛的话,心里只道这小孩儿是在拖延时间,再次催促道。

    “喝啊!当然喝啦!”韩金镛微微一笑,他深呼吸,屏住一口气,把一碗酒喝到见底。

    “厉害!厉害!”赵秃子哈哈笑了笑,他也干了自己碗中的酒。

    赵德辉也干了碗中的白酒,他被这酒辣出了几滴眼泪。

    “‘浪里鲛’先生家的酒,确实是好酒!”韩金镛故意装作被酒呛到的样子,干咳了几声,他故弄玄虚的说,“我年纪小,即便不是特别懂酒,也能品得出,酿造这酒的师傅应该是个老师傅,有丰富的酿造经验。但‘浪里鲛’先生,您可别怪我小孩儿嘴刁,这酒窖藏有问题!问题出在您身上!”

    “啊?”听了这话,“浪里鲛”来了兴趣,他扒头看了看韩金镛,问道,“孩子,我这宅子里存白酒,可不是随便找间屋子或是库房,我可是找了人,正正经经的挖了个地窖,这窖四季恒温恒湿,是专门为存白酒设计的!你倒说说看,我来听听!”

    “您想知道么?”韩金镛听了“浪里鲛”这问话,他笑了,这翩翩少年一笑,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您要想知道,得先喝酒,不能用小盅,得用我这样的大碗!”

    “哈哈哈!”听了这话,“浪里鲛”豪放的笑着,“哎呀,我说张员外,我还以为您这小童儿表现的规规矩矩,没见过甚世面,哪曾想到他这就用话领着我喝酒了!这孩子有意思,这酒我喝!”

    “浪里鲛”主动从赵秃子那里换了个大碗,他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罢酒,他赶忙用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塞到嘴里,咀嚼的嘴角流油。

    “看,这就是问题所在!”韩金镛点点头,“您也嫌这酒辣,喝过之后得吃点肉中和一下。真正的好酒,就像您家里存的好茶一样,温和醇厚,入口回甘,不应该有如此大的甘冽和辛辣。这老白汾是好酒,原酒加上三十年窖藏的酒头勾兑发酵,窖藏过程中,杂质挥发,口感就应该更好!为什么有如此强烈的辛辣感呢?因为您在窖藏的时候,没有密封酒坛。没有密封酒坛,酒里的杂质不会挥发,但水分会逐渐蒸发,导致酒浆的浓度越来越高,辛辣感成倍增长!”

    “不可能,我在酒坛子上盖了小瓷碟,用最好的油纸反复包裹,最后还拿铁丝反反复复箍上,不可能透气。”“浪里鲛”笃定了主意说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您这酒坛压根就没密封!”韩金镛发现了“浪里鲛”的漏洞,他脸上露出了些得意的笑容,“先生您酒窖里还有如此的好酒么?您想知道应该怎么密封酒坛么?我可以告诉您!但是……”

    “但是我得喝酒……”“浪里鲛”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您也可以不喝,让我这秃哥哥替您喝也成!”韩金镛笑了,他说,“我是我们东家的小童儿,这秃哥哥是您家里的下人,按您说的,下人替主人挡酒,原本就是应当责份的!”

    “好!那我喝!我喝了你可得告诉我们,怎么密封酒坛子!”赵秃子听了这话,他爽朗也爽朗的给自己斟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

    “勾兑好的酒在发酵过程中,需要通风透气温度合适,您这样的包装是可以的。但这酒一旦发酵完成,形成了固定的口味、口感,就不会再度发酵。这以后,就是‘窖藏’了!”韩金镛说道,“窖藏酒的时候,必须要密封酒坛的口,密封的方法分为三种,分别是泥封、胶封和蜡封。用泥封,依旧存在密封效果不佳的问题,胶封用的是橡胶,异味容易影响坛中酒的口感,我也不建议,最适合咱北方老饕窖藏酒时密封酒坛的,是蜡封。用上好的白蜡,加热后以蜡油封口,这种蜡油既没有色素,又没有味道,还能隔绝空气,是好方法!”

    “孩子,你怎么知道的!”不要说“浪里鲛”、赵秃子、赵俊彦和赵德辉了,即便是张汝霖听了韩金镛的话,都大感意外,他问,“孩子,你以前喝过酒么,你没事儿吧?这些知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东家,我没事儿。多亏了东家您,让我日常服侍左右,我日常忙完了,就去书房里抽一本书看,这些见识是在您家读书时学会的。”韩金镛微微一笑,举重若轻的说道。

    “嗯,好!”见韩金镛一番话,稳住了局势,张汝霖颇感欣慰,他微笑着点点头,盘算着该如何尽快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张海萍救出来。

    可韩金镛这阵子却有些亢奋了,他知道如今自己和东家张汝霖势单力孤,如果不能在气势上压倒“浪里鲛”,非得被他抓到新的破绽,于是,韩金镛给自己的酒碗斟满酒,他端着酒碗站起身,说道,“品酒、藏酒的门道说完了,孩子我不才,想敬在座的诸位一碗酒。一碗酒敬所有人,显然是没礼貌,这样,我挨个儿敬!”

    接下来的一幕,在座之人谁也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韩金镛,竟然有如此的酒量。

第92章 先干为敬() 
上回正说到,韩金镛在酒席筵前,突然间有了一股表现欲,他要敬一敬在座的各位。

    韩金镛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拎着酒坛子,走到了“浪里鲛”面前。

    “‘浪里鲛’先生,小孩儿我喧宾夺主,没有礼貌了,我先替我们东家敬您。您二位都是咱天津卫响当当的人物,遇英雄岂能交臂而失之,我借您的好酒,与您同饮此杯!”韩金镛把手中的酒碗向前递了递,与“浪里鲛”酒碗捧酒碗,俩人把碗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第一杯酒喝完,韩金镛擦了擦嘴角,他又找了个空碗,走到了赵俊彦的面前。

    “赵先生,您与我是同乡,按辈分算是我的长辈,更是我的父母官,我敬您酒,感谢您前些年的提携之恩!”韩金镛闹不清这场宴会与赵俊彦有何瓜葛,但他既然在现场,韩金镛就不能漠视他,于是,也给他斟了一大碗酒,又把自己碗中的酒添满,两人一饮而尽。

    第三个轮到赵秃子了。跟赵秃子,韩金镛就没这么多客套话说了,他先是把自己的酒碗撂在桌子上,给彼此的碗中斟满了酒,然后又端起酒碗,和赵秃子的酒碗碰了碰:“秃哥哥,咱俩过去闹过小离析,可这大体说是误会,话从这里说,误会就在这里化解了,您要是同意,咱俩就一块儿喝一碗酒!”

    “哈哈,好啊,小兄弟,没想到你是如此爽快的一个人,我赵秃子佩服你,干!”赵秃子喝干了碗中的酒,盯着韩金镛把酒碗中的酒喝到一滴不剩,这才说道,“我闻听人言,你跟这个赵德辉小兄弟,曾经是私塾里的同学,既然是同窗之谊,焉有不敬酒的道理啊!”

    “我这正要敬他呢!”韩金镛八面玲珑、面面俱到,马上端起酒碗来到赵德辉的面前。

    可赵德辉心底里已经有些退却了。

    虽然生性顽劣,可在青凝侯村,赵德辉的生活环境优越,大体上是个少爷羔子、少爷秧子,从来没试过如此豪爽的喝酒。刚刚二两白酒一饮而尽,他已经有些微醺。现下,他的酒意袭来,视线范围内的景物都已经有些重影。

    “我说兄弟,咱俩就别喝了吧!”赵德辉口风稍软,一下子让韩金镛抓住了软肋。

    “那怎么行?”韩金镛不容赵德辉分辩,已经往他的碗中倒满了酒,“咱俩是自幼在一起长大,是‘发小’,既然渊源至此,喝酒又怎能点到为止?我还惦记与哥哥您多饮几杯呢!”

    韩金镛单刀直入,先干为敬,然后眼睁睁看着赵德辉。

    这个场面,赵德辉要是以酒量不济为由不喝,真就栽了。无奈何,他颤巍巍左摇右晃的站起身,一扬脖,像喝汤药一样,把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赵德辉打了一个“深入浅出”的酒嗝,这架势,真要把刚刚灌下去的酒吐出来。

    围着桌子,韩金镛端着酒碗豪爽的与大伙儿喝着,这场景看呆了坐在一旁的张汝霖。清朝末年,计重单位是斤,一斤等于十六两,韩金镛这孩子片刻之功已经喝了十两陈年的高度白酒,而且一口菜也没有吃。张汝霖为他捏了一把汗。

    见韩金镛最终转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在椅子上面色潮红微有些发呆,张汝霖以多年纵横酒场的经验断定,韩金镛已经不胜酒力,——这孩子喝多了、喝醉了。

    可是第一个溜桌的,却是赵德辉。纵然他比韩金镛大了几岁,只喝了两碗四两酒,可此刻脸已经涨成了茄子色。

    赵德辉站起身,心里还想着礼数周全些,吞吞吐吐的说:“您各位先吃,我去趟厕……所……”

    就在赵德辉扭头向外走的时候,他的胃口却已经开始不争气的翻江倒海,刚刚喝下去的酒,就在片刻之间又漾了出来,夹杂着足够多的刚刚嚼烂的食物残渣和胃液、胆汁,这些呕吐物顺着赵德辉的嘴里往外流,浸湿了他的崭新的礼服,黏稠的呕吐物带着浓郁的酸臭味,洒了一地。

    “嗨,这孩子真实在,酒力不济就不要强求自己啊!”张汝霖见韩金镛小试牛刀就已经灌倒了一人,心想少一人便少了一个敌手,自有些庆幸。

    门外,“浪里鲛”宅子里的下人们却已经及时的走进屋,他们有的人手里拿着扫帚,有的人端着炉灰,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地上的秽物扫净,临了还在屋内喷洒了些茉莉花露。

    这餐厅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常态。

    可赵俊彦多多少少因为韩金镛的窘态丢了面子,他朝赵秃子递了个眼色,说道:“着人照顾好他,别让他再回来丢人现眼了!”

    赵秃子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把身子伸到了门外,轻声嘱咐了几句。

    几个腰里别着刀的泼皮喽啰,便识相的上前把赵德辉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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