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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位和白云观里的傻子可是关系匪浅啊……
想到这儿马婆子也顾不上骂人了,连忙前脚赶后脚的往内院走去,要将这消息告诉主子……
……
芳草急急的来到吴婶居住的小院,吴婶已经起床正在洗漱。
“咦?芳草你怎么来了。”看见上气不接下气的芳草,吴婶愣了一下。
“吴婶,小少爷他……”芳草一口气没接上来。
“他怎么了?”吴婶见状心一下提了起来。
“小少爷昨晚生病,发了高烧,我赶紧过来想请府里的大夫去瞧瞧!”芳草终于一口气将话全部说了出来。
“那赶紧去啊,这事可耽误不得!”吴婶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我怕我请不到……”
吴婶如何不明白芳草的意思,金哥儿好歹也是主子,按说让府上的大夫去瞧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偏偏他人小又不被人待见,所以没有府里其他主子的许可,恐怕是请不动大夫。
“这样,你跟我去见见管家!”吴婶心中衡量了一番,立马做出了决定。
芳草点点头,跟着吴婶急匆匆的向着管家的住处走去。
沈府的管家沈安芳草认识,五十来岁,左脚微跛,面色红润有些发福,整天笑眯眯的。虽是下人可沈府一般的主子都不敢得罪他,因为他是沈老爷沈富亲自定下的管家,除了沈老爷外谁都没权利更换他,已经在沈府二十多年了。
当初没人愿意去白云观服侍金哥儿,最后就是他拍板让芳草去的。所以芳草在沈府认识的人虽不多,但是对管家沈安却是记忆深刻。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管家单独居住的小院,这小院虽说格局不大,但是陈设却不比主子们的差。
管家刚起床,正在用早点,见吴婶和芳草火急火燎的来找他,慢慢的擦了擦嘴,才抬起眼问道:“大清早的何事那么惊慌?有事一会议事堂再说……”
这是沈府的规矩,每天清早各房管事都会在议事堂集合训话,有事的说事,没事的也要到场聆听训诫。
吴婶哪能等到那时候啊,没等管家再开口就冲上前去:“管家这事太急了,等不到那个时候!”
“慧娘,到底什么事啊?”管家在沈府二十多年,如何不认得吴婶,想当初他们交情还颇深,要不是他暗地里照顾,在吴婶不愿上厨以后她也不会在这后院中得享那么多年的清净。
“是金哥儿,五少爷家的,昨晚突然发了高烧,想请府中的大夫去瞧瞧!”
沈安眼神一凛,轻咳了一声:“府中主子生病,直接去三奶奶那儿禀告一声,取了对牌去请大夫,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沈安,你知道的,要是去禀告三奶奶再去请大夫,只怕来不及了……”吴婶一时情急,照着多年前的习惯直接称呼起他的名字来。
沈安也不恼,心里甚至有些窃喜,面色也柔和了许多。
别人不清楚金哥儿和沈府的种种,做为管家的沈安怎么可能不了解?
他想了想,立马说:“慧娘你别着急,这样你拿我的对牌直接去请赵大夫,他最擅长小儿病症,有他出马金哥儿必定无恙。”
吴婶带着芳草满是感激的行了个礼,接过沈安递过来的对牌就准备去找大夫,这时门外忽然闪进来两个人:“吴婶这着急忙慌的是准备去做什么啊?正好我找你有事……”
(本章完)
第19章 请御医()
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是三奶奶的陪房江嬷嬷,另一个却是芳草刚刚才见过的马婆子。
“吴婶,一大清早的你就跑到管家这儿来,不知是有什么急事啊?”江嬷嬷保养得极好,圆乎乎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皱纹。
吴婶自然识得这个当家奶奶身边最亲近的嬷嬷,往前站了站挡住芳草,然后轻轻施了个礼:“江嬷嬷,是以前和我一起住的小丫头遇到点事,小丫头人小不知怎么办,来跟我讨个主意……”吴婶收起了之前焦急的神色,从容不迫的应对起来。
“小丫头,上前来,你叫什么名字?”江嬷嬷可不是好糊弄的人,把芳草叫上前去,一脸严肃的对着她。
芳草心里有些紧张,可想到正病得严重的金哥儿,硬着头皮上前回了话:“嬷嬷,我叫芳草!”
“你是哪一房的丫头?”江嬷嬷言语冷冷的,一点也看不出情绪。
她身后的马婆子看着张开不少的芳草心里直嘀咕:才一个多月没见,这臭丫头不但养得白胖了许多,连名字都改了,看来在傻子那儿应该是没少捞油水,回头得好好敲打敲打!
“回嬷嬷,我服侍的主子是五少爷家的金哥儿!”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软软糯糯,可爱睿智的小小身影,芳草就觉得心里底气足了许多,说话都大声了一些。
“那你不好好陪着你的主子,大清早的跑回府里做什么?”江嬷嬷当然知道金哥儿是谁,只是平时存在感极低的傻子那边突然有事发生,她也好奇。
“昨夜我们家小少爷忽然着凉发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赶紧回府来求助!”芳草微微低下了头,一脸惶恐的样子。
“就算你家主子有事,照规矩你回府来也是应该直接回禀三奶奶,怎么不但跑去找了吴婶,又来麻烦管家?”江嬷嬷话锋一转,一副随时发作的样子。
芳草虽然年纪小,心思纯良,但是这些年在后母的鼻翼下生活,哪能没学会会一点察言观色的本事。
如今只怕是给江嬷嬷抓到一点点把柄,自己都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这芳草扑通一下跪下,哭诉起来:“我们小少爷本就是个体弱多病的,平日照顾他我都是小心翼翼的,谁知昨晚忽然着凉了烧得厉害,我也是没办法才回府来求助的。而且我刚来沈府没多久就被派去照顾小少爷了,府里都是什么规矩是真的不知道啊!”
说着说着,本来小声的呜咽也像控制不住了一样,变成了大声的抽泣!
“江嬷嬷,这芳草来到沈府的时间的确不长,一直一来都只是个厨房洒扫的打杂丫头,除了我别人她也不认识,所以一出事慌了神就先来找我也情有可原,还望嬷嬷体谅!”吴婶自然是见不得芳草这么难过,连忙替她辩解。
“江嬷嬷,这丫头还是我亲自拨过去的,来府上时间的确不长,规矩没学全也是正常,以后好好教就是!”一直默不作声的管家沈安也开口为芳草说话。
江嬷嬷虽是三奶奶的心腹,在府中多受追捧,可管家的面子她还真是不得不给。
“快起来吧,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出了府去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沈家欺负个没长开的小丫头呢!”江嬷嬷本就没打算发作芳草,她来这儿可是另有目的的。
芳草低着头强忍着抽泣站了起来,心中却暗暗佩服小少爷。
昨晚睡前,小少爷就叮嘱过自己:适当的示弱才能麻痹敌人,特别是不知道敌人藏在什么地方的时候,更要谨慎小心……
“你家小少爷到底怎么样了?”江嬷嬷话锋一转,终于问到了重点。
“我家小少爷昨晚睡前还好好的,不知为何今早就发现额头冒汗,全身滚烫……”芳草并没打算一开始就把事情全部兜底。
“我听说白云观的彭道长就是个医术高人,为何不请他看看,反而舍近求远回府来?”
“今早我去请彭道长了,可他昨晚就出去办事,并不在观里!”芳草虽然应对得当,可心里却越来越沉,因为一切都如小少爷预想的一样,沈府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直都在操控着一切!
“江嬷嬷,事有轻重,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我先让赵大夫去一趟!”沈安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赵大夫吗?那恐怕是不行了,昨晚昌哥儿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有些积食,一大早就请去了,现下可能没工夫!”江嬷嬷慢悠悠的说。
芳草一听急了,虽说昨晚小少爷和自己说了要试探试探沈府,可他生病发烧也是实打实的啊,如果没有大夫及时去看病,烧坏了可怎么办?
她一时没了主意,只能眼巴巴的望向吴婶。
吴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府上的大夫竟然不能马上出行,这可怎么办才好?
见到这样的情景,沈安想了想说:“这样吧,既然赵大夫要在府里顾着昌哥儿,那你们干脆去千金堂走一趟,我听说御医戴原礼回乡省亲路过周庄,千金堂的掌柜正好是他的师弟,所以他在这逗留几日,若是能请到他金哥儿必然无恙……”
芳草一听心中大喜,赵大夫虽不能去,可要是能请到御医,岂不是更好?
可是兴奋的心情没维持几秒钟就立马又跌落下来。
“怎么了芳草?”吴婶看出她好像有些不妥,出声询问。
“吴婶,我没银子请御医!”要是请的是府里的大夫,那当然是挂在公中的账上不用自己出银子,可要是去医馆请大夫,而且请的是御医,那得多少银子啊!
芳草捏了捏怀中只剩下不到二两的碎银,一脸苦涩。
这些小动作都没逃过管家沈安的眼睛,他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的说:“什么时候我们沈家连请个大夫的钱都给不起了?”
说完回身走进屋子,拿出一张银票来递给芳草:“这里是一百两的银票,你先拿去请戴御医,要是不够再到府上来回话就是!”
银票啊……一百两!接过来芳草都觉得自己的手开始发烫了。
这可不是朝廷发行的宝钞,而是在沈家商行可以直接兑换成现银的银票。
虽然新朝成才短短二十来年,可老百姓已经不爱用朝廷发行的宝钞了。
芳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宝钞越来越不值钱,原本一贯面额的宝钞,民间只能换到六七百文铜钱,相比之下沈家商行随到随付的银票倒是更受老百姓欢迎。
“小孩儿生个病,用得着上百两银子吗?”江嬷嬷不合时宜的开了口。
“江嬷嬷,你是三奶奶身边的得力助手,帮三奶奶管好内宅的大情小事就好,家中其他主子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沈安的语气有些不虞:“吴婶,你拿着我的对牌陪着小丫头一起去千金堂请戴御医吧!”
江嬷嬷可能没料到沈安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愣,随即闭上了嘴,可芳草分明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和厌恶的神色。
其实现在周庄沈家虽是三少爷沈旺坐镇,可沈万三毕竟还在,他安排的管家又有谁能违背?
吴婶见情形心中大喜,连忙施了个礼拉着芳草就往外走去。
金哥儿正病着,时间一分都耽误不得!
这次两人没走小门,而是到了侧门,拿出管家的对牌让门房套上辆沈府的马车,就急急的奔着千金堂去了。
这辆马车虽不如府上几位正主子专用的那么奢华,可也宽敞气派,平稳舒适。
“芳草,金哥儿怎么会受凉发烧的呢?”吴婶放心不下,决定问个清楚。
“吴婶……”芳草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把昨天的遭遇告诉吴婶。
吴婶毕竟是个大人,一见她左右为难的神情,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昨天遭遇了什么特别的事?”吴婶想到昨天正巧碰到他们出城去,心中就估摸着差不多与之有关。
“吴婶,不是我不愿意说,还是等小少爷好了让他亲自跟你讲吧!”犹豫再三,芳草还是决定先不说。
吴婶愣了愣,然后没好笑瞪了芳草一眼:“都长大了,翅膀硬了……”
芳草吐了吐舌头,她知道吴婶压根没真生气,连忙讨好的依偎过去:“吴婶,我们没想瞒着你什么,只是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楚……”
“好了好了!我没怪你们,你们也过得不容易……”吴婶在沈家呆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被抛弃在外独自生活会有多苦。
“谢谢吴婶……你说那戴御医会跟我们去吗?”芳草在吴婶怀中不自觉的流下泪来,每次在吴婶这里她都感受到了母亲般的温暖,好像在这里她都可以放纵自己稍微软弱那么一会儿。
“你放心,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保证一定把他请过去!”吴婶眼中闪现出一种坚定。
周庄不大,马车很快就到了千金堂。
吴婶和芳草下了马车,径直走进了大堂。
千金堂是一家医馆,在周庄很有名,不但经常有名医坐堂,抓药也还算便宜。
不过沈家自己供奉有大夫,所以平时倒很少来往。
“二位,是看病还是抓药?”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见吴婶和芳草走进来,连忙上前招呼。
“伙计,你们掌柜的在不在?”
“二位来得真不巧,我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