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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记忆犹新?什么叫刻骨铭心?什么叫背信弃义?什么叫忘恩负义?个中滋味狄风在那天是全品尝到了,也难怪他来到这两千多年之前还会想起来这件事情!
“狄谋士,你在想什么呢?是想家了吧?”虞一公打断了狄风的回忆。
狄风“哦”了一声,这才从回忆中收回心神,说道:“虞老伯,没什么!”
虞一公望着狄风笑了笑,之后叹着说道:“可叹我只有一个女儿,如果我再有一个就好了,定会许配给狄谋士!”
“虞老伯,千万不要开侄儿的玩笑!”狄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且局促地搓着双手,望着虞一公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虞府的男仆跑了进来,显得甚是慌张。
第二十四章 惩治恶徒()
男仆跑到虞一公面前,也不管狄风是否在这里,便对虞一公语无伦次地说道:“老爷不好,老爷不好了!”
虞一公本来与狄风攀谈很是高兴,见这位男仆连声说他不好,立时便没有了与狄风攀谈的兴致,朝这位男仆喝道:“张三,你慌张个什么?我怎么不好了?你竟敢说我不好,小心我辞退你!”
名叫张三的男仆听虞一公这样说,当即跪倒在地,并抽着自己的耳光说道:“老爷,小的不是说你不好,小的这张臭嘴该抽!”说着,张三便又当着狄风和虞一公的面,又抽了自己十几个耳光,这才歇手继续说道:“老爷,有一个汉子砸了咱的店铺,说你就会攀高枝却不识人,竟然把虞儿嫁给了项将军,却不把虞儿嫁给他。还说你狗眼看人低,以权势取人,不将他放在眼里。”
狄风听了男仆的话,还没等虞一公做出反应,他便朝男仆问道:“这个人在那里?竟敢如此张狂?”
这位男仆曾经在虞府见过狄风,因此认识狄风,便对狄风说道:“这个人就在门口,狄壮士你快去看看吧!”
狄风与虞一公起身来到虞府的大门口,只见一位长得虎背熊腰的小青年正叉着腰立在那里,见狄风同虞一公从门内走出来,便用手一指虞一公咆哮道:“想必你就是什么虞一公吧?爷爷我现在混不下去了,要想活命的就赶紧给爷爷我拿钱来,胆敢说半个‘不’字,今天的日子就是你明年的周年。”
狄风在两千多年之后见过在光天化日之下吹牛的,却还没有见过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的,一时气愤不过,站到这个小青年面前说道:“如今朗朗乾坤,你小子是谁?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难道你不命了吗?”
小青年见狄风年轻,就朝狄风咆哮道:“我来找虞一公要钱,关你小子什么屁事,识相的快快给爷爷我滚开,免得爷爷我打你个七窍流血,满地找牙。”
本来狄风在项梁那里就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此刻听见这个小青年跟他叫板,就血往上涌,也忘了自己的谋士的身份,过去便揪住这个小青年的衣领。小青年见狄风竟敢把他不放在眼里,并且还敢揪住他的衣领,就朝狄风骂道:“你小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你想找死啊你啊?”汉子说着这句话,便挥拳朝狄风的脸上捣来,对狄风没有留半分客气。
狄风眼见这个小青年的拳头已到面前,毫无意识地曲右臂向外一挂,竟将这个小青年朝他挥来的右臂挂了出去,弄得这个小青年差点儿扑倒在地,来一个猪八戒拱地。
“好小子,你敢跟爷爷动手,你知道我是说吗?我可是当今吴中郡守项梁的亲侄儿,你这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项公的侄儿?不会吧!难道项梁的侄儿除了项羽、项庄之外,还有其他侄儿不成?”
小青年瞧狄风迟疑,认为唬住了狄风,就得寸进尺地说道:“我乃是项伯的儿子项睢,你狗日的要是动我一根手指头,明天我就让你死。”
狄风在《史记》中曾了解到,项伯的确有一个儿子名叫项睢,但《史记》对项睢记载不详,只知项伯死后,项睢因有罪,不得因袭他老爸的射阳侯之位,而变成了平民。
对于项伯其人,狄风本来就他不感冒,想一个把胳膊肘往外拐,为自己利益就出卖了自己侄儿项羽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么这个自称项睢的小青年是项伯的儿子,也就不会假了,否则在这吴中地面估计也没有谁敢在虞府门前撒野。
想到这里,狄风一时便愤了,用手一指项睢说道:“你是项伯的儿子又能怎样,小心我告诉你叔父把你关起来。”
项睢朝狄风看了看:“吆呵!你以为你是谁呀?如今在吴中这里,天是我们项家的天,地是我们项家的地,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我叔父手下的一个谋士吗,可你在我眼里,也就是我叔父的一个屁,没有我叔父把放你,你连个响都不会有。”
是可忍孰不可忍,狄风实在忍不住了,上去就踹了项睢一脚,踹在肚子上,把项睢踹的“妈呀”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狄风没想到刚才项睢还那么牛气哄哄的,却原来这样不经打,这还是小时候练过几天武术,如果练到现在,还不得把这个项睢打的满地找牙啊!而蹲在地上的项睢这时则想的是,他姓狄就是一个读书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这么大的力气啊?早知如此我干嘛在他姓狄的面前装啊!
可世间后悔药最难买,后悔也没有用。狄风看项睢蹲在那里有些可怜,过去便想把项睢扶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个项睢也是项梁的侄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项睢还是一个人呢!
项睢瞧见狄风朝他伸过手来,以为狄风还要打他,赶紧用双手抱住了脑袋。狄风见此,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就这样一个孬货,也敢来虞府撒野,真是把项氏家族的脸丢尽了。虞一公也以为狄风还要打项睢,虽然对项睢来府上闹事有气,但觉得自己要不劝架,这事被项梁和项伯知道了,自己的脸上也不好看,况且还是亲戚呢!因此便过来拦住狄风说道:“狄谋士慢动手,都是自家人,就暂且饶过项睢吧!”
刚才狄风也是忍不住一时气愤,踹了项睢一脚,于是把项睢拉起来,便好汉做事好汉当地说道:“你爹是项伯对吧?你回去告诉项伯,就说我今天打了你,你爹要是有意见就让他去找我,你走吧!”
项睢咧咧嘴,看一眼狄风说:“那你就等着吧,看我爹今后怎么收拾呢!”说完,项睢转身便跑走了。
看着项睢跑走的背影,虞一公有些担心地说:“狄谋士,项伯一直都宠着他这个儿子,要么这孩子也不会变成这样,你可得小心些,别看你跟项伯认识,可保不准他一翻脸会找你的麻烦!”
狄风朝虞一公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有麻烦,但我料定这个项睢回去一说,项伯肯定会像我一样地踹他。”
虞一公对狄风的话有些不解,忍不住问道:“这是何故?”
狄风没有回答,而是对虞一公说道:“不信你就等着吧,今后项睢绝对不会再来你的府上闹事。”
听狄风这样说,虞一公露出一脸茫然,并且摇了摇头。
第二十五章 接受任务()
但这次狄风有些大意了,他没料到项睢本属于纨绔子弟,岂能与他善罢甘休。
这天晚上,当项睢在外面逛够了回到家,就把他今日挨打的事情告诉项伯。项伯一听,甩手就给了项睢一记耳光。
“我在外面受欺负了你不想办法帮我,你干嘛还打我?”项睢朝项伯大声喊道。
“你这个逆子,平日让你勤学击剑,可你偏舍不得吃苦,整日就知道在外面闲逛!你要学你妹子那样何至如此吗?”项伯骂道。
“珠儿就是本事再大,她也是一个女流,我像她学什么啊?”项睢很有些不服项伯所说的话。
对于项睢这个独子,项伯实在有些没办法。可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好,项伯见儿子项睢露着一脸可怜相,又知道在虞府打的项睢是狄风,心想如今整个会稽郡都已是我们项家的天下,你姓狄的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打我项伯的儿子?”
项伯这样想着,就又朝项睢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算是把我们项家人的脸丢尽了!想当初你爹我就是因为受欺负,才气愤不过杀了人到了下邳,如今你瞅瞅你,哪像我项伯的种啊!”
项睢不明白往日娇宠他的父亲,今日因何却不替他出头去找狄风算账,而讲自己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当即便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哭着说道:“别讲你那些破事,你要真有本事,你就去替我将那个姓狄也杀了,那你才算英雄。”
项伯没料到他的儿子项睢会将了他一马,他也本想拿起剑来去替儿子项睢出头,可转念一想,狄风毕竟是现在已是哥哥项梁手下的谋士,倘若他真去将狄风杀了,势必哥哥项梁就要怪罪!
项伯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知道项梁此时为谋自己的大事,正想重用狄风,如果他一旦将狄风杀了,弄得好也许哥哥项梁还讲骨肉情,兄弟义,如果弄得不好,可能他这个亲兄弟就算交代了。
知兄莫若弟,项伯十分了解项梁的脾气,知道项梁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
可项睢却不知父亲项伯是一种什么样心理,见父亲项伯似乎不想管他被欺负的事情,就愤着对项伯说道:“我被欺负的事情你不管,难道你也怕那个姓狄的吗?”
项伯被儿子的话气乐了,朝项睢骂道:“说你无知怎么变成了一个蠢货,我怕他?我能怕他姓狄的吗?我是生气你这个逆子为何当时不拿刀捅了他,回来跟我诉苦管个屁用!”
项睢挠了挠脑袋,似乎明白了项梁的话,说道:“我明天就去用剑宰了姓狄的。”说着,项睢去墙上摘下一把剑来。
项伯见项睢拿剑在手,才消了些火气说道:“你小子这才像是我种,记住了儿子,而今吴中是咱们项家的天下,如果谁敢欺负你,你就用剑捅了他,出了人命我负责。
俗话说:“惯子如杀子。”项伯如此这么教育儿子,那么项伯在历史上的所有行为也就好理解了,这是一个没有任何道德底线的人,是动物中的猪狗,人中的败类。
狄风当然不知道这天晚上项伯是怎么教育儿子的,他原以为项睢回去一说,也就挨项伯的打了事,即使项伯再无耻,总不至于让儿子拿刀来捅他吧?但出于“打狗也得看主人”这方面考虑,第二天早晨吃过饭之后,狄风便去见了项梁,并将他与项睢如何发生争端的事情讲了。
项梁朝狄风摆摆手,有些打趣地说道:“想不到狄谋士还有这等本事,连我的亲侄子都敢打!不过你当我说了这事,打也就打了,睢儿做事的确不成体统,即使你不教训他,不定什么时候我也得教训他。”
看项梁说这话时的脸色,没有怒气,狄风知道项梁所言,说的是真话,没有护犊子,不觉对项梁产生了一丝好感,于是便趁此又建议项梁,让项梁出兵北征。
项梁微微一笑说道:“狄谋士,我思考了几日,你的建议的确不错,但与秦军打仗,就目前情况我们的兵力不足,故而我打算派你前去广陵一趟,与攻打广陵的义军取得联系,不知狄谋士肯愿前去否?”
“怎么?让我去当说客?”狄风不无惊讶。
“就算是吧,目前我听闻召平正率军攻打广陵,如果能把召平拉到我的麾下,你可是首功一件。”
狄风想说什么,但没等他开口,项梁接着又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狄谋士,这回可就看你的了!”
难怪刚才项梁对我的态度那么和蔼,打了他侄子都没有放在心上,原来他是想把我派出去啊!但不管狄风怎样想,项梁所想的却是想趁此再考察一下狄风的能力,是不是光嘴上会说,却没有实际做的能力。
狄风多少也猜出了项梁的心理,只好说道:“项公放心,我此去可以,但我得带一个人前去,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人你尽可以随便挑选,只要能将召平拉来便可。”项梁答应得很干脆,没有像以往那样拖泥带水。
“那么项公就等待我的好消息吧,明日我就启程。”狄风也说得很干脆。
狄风心里清楚,现事已至此,他不干脆也不成。何况在人家手底下干,那人钱财就要替人做事,否者自己的结局就是被炒鱿鱼。
“狄谋士,你到广陵见到召平之后,把这封信叫给他。”项梁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一方折叠起来的白布,递向狄风。
狄风知道这是项梁写给召平的信件,便接过掖在怀中,又用手按了按说道:“项公,在吴中我与马五算是最熟,此次前往广陵,我想带上他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