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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风没料到虞子期会有这样心里,便快速在自己的头脑里搜寻着,但搜寻了半天,他在正史上也没搜寻到有关虞子期的记载,只是在野史中才载虞子期为项羽手下的猛将,且与季布、钟离昧、英布、龙且为楚军五大将,一直追随着项羽到垓下兵败,最后战死。
“如此豪气之人,实可堪大任,就如项羽一样,更不应该死在一个流氓的手里!”狄风如此盘算了一番,便对虞子期说道:“虞兄,如今项公正用人之际,如你有意投军,我这就回去禀告项公如何?”
虞子期似乎显得很自恃,对狄风说道:“狄兄弟还是画出马鞍马镫吧,等我完成兄弟所托之事,然后再做计较。”
听虞子期这样说,狄风着实感动了一回。想古人就是与两千多年后的人不同,就凭虞子期所说这话,日后他也定能当上将军!这般想着,狄风便将墨研好,又摊开被虞子期撕下那片白绢,开始画起他在两千多年后所看到的马鞍和马镫来。
第五十章 出兵在即()
按照狄风所画出的图样,虞子期又找来的不少铁匠帮忙,仅用了八天时间便打制出能武装五百人的鞍镫。这时马五也将参加突骑的五百兵士,训练得可以在马上驰骋拼杀了。
当时秦朝设置校尉一职,一个校尉可统辖七百人。但楚军现已不归秦王朝管辖,自然在编制上根据实际情况活学活用,人不在多,能机动作战就行。
为了检验这支突骑的骑术和作战能力,狄风还特意请项梁来到项羽大营,等看过马五率领这支突骑一阵模拟冲杀之后,项梁低头说道:“此前我曾见过家父所率的楚军骑兵,然那些骑兵不过是侦骑而已,可一旦上阵厮杀,往往却在马上无法安稳挥舞兵器,之后下马与敌交战,缘何现今这些骑士,却能在马上坐得那般安稳?”
狄风清楚这都是每匹都已装上马鞍和马镫的缘故,但他却回答道:“项公,这都是马校尉训练有方,只是突骑刚刚建成,倘若再经过战场历练,突骑必可以一当十。”
马五在旁边听了狄风这话,暗想自己能把这支突骑训练成这样,其中有一半功劳,应属于狄风的,可听狄风话意,却将功劳全都推在了他的身上,不觉心下感动。
项梁微微点头说道:“想我吴中之兵甚少,能不以一当十甚好!”
项羽在一旁大声道:“秦军有何所惧,叔父也太小心了些,只要我率军北去,籍儿定把章邯的脑袋拧下来。”
“籍儿,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万事皆要当心。”项梁提醒项羽说道,“出兵之后,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与秦军交战,用兵之道,在谋而不再勇。谋者可敌百万兵,勇不过图一时痛快,当初你祖父便犯此忌,致使兵败,万望你不要步你祖父的后尘啊!”
狄风一旁听项梁对项羽说出这话,暗想项梁真是有先见之明,竟然把项羽在历史上的结局都说出来了!
但狄风转念又想:项梁虽能这般告诫项羽,可他在历史上怎么也犯了这个错误?如果他在定陶不傲气冲天,以为打了两个胜仗就天下无敌了,自然就不会被杀。
当狄风这样乱想的时候,项梁扭头对他说道:“狄谋士,我打算过江之后分兵两路,我率一路去迎击章邯所率秦军,你助籍儿一路前往襄城,等攻下襄城之后再到薛地跟我汇合,你看这样如何?”
项梁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思虑了一会儿,开口有道:“我听召将军说,狄谋士的身手不错,在广陵还杀退过夜晚偷袭的秦军,这次出兵,狄谋士不妨可作一位副将,这也算人尽其才,狄谋士可愿意否?”
对此狄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项梁提到召平,又这样安排他去做副将,心想自己对召平很够意思,他怎么把我往刀尖上推啊!
其实狄风有所不知的是,召平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解秦军之手,将狄风灭掉。因为狄风知道他的内情太多了,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危险人物。当然狄风不知召平之意,本以为自己对别人够意思,别人就会对他够意思。
“是,狄风愿听项公吩咐。”
“如今你已是我项家人中的一员,无需总说‘是是是’,用兵可来不得半点儿马虎。”项梁说道。
狄风想了想回答道:“如果北去,必要渡江,项公想过楚军如何渡江吗?”
“既然狄谋士能让召将军率军渡过江来,这事还需问我吗?”项梁说道。
“但我们现有近三万人马,得渡上十几日,万一秦军已到达北岸,岂不阻拦了我们北进之事?”
“渡江之事,等回郡署后再行商量吧。”
当从军营回到郡署后,项梁将召平、殷通等人也召集来了,经过众人商量,最后决定让狄风和钟离眛率领一支部队先行抵达扬子江,求黄十公再行集拢船只,助楚军渡江。同时,决定让召平和殷通留守吴中,主持政事。如此商议完毕,项梁便对狄风又道:“此次我们北去,应有人负责筹备粮草以供大军所需,不知让谁负责此事较为合适?”
狄风心想既然召平呆在吴中,那么我也不能让他闲得蛋疼,因此答道:“既然项公已让殷大人和召将军留守吴中,粮草之事自然交与召将军负责最为合适。”说过这话之后,狄风忍不住朝召平笑了笑。
“我也有此意,召将军,那么粮草之事,便由你负责。”项梁望着召平说道。
召平本来想跟着楚军北征,听项梁这样安排,自知项梁为何要将他留下,心想无非是觉得他不可靠不信任罢了。但一想自己也的确不是率兵打仗的材料,在后方还能养尊处优,顺便还能搂点儿钱财,因此高兴地说道:“召某虽然不才,但定不负上柱国之托。”
如此商定完毕,项梁便传下将令,大军明日出征。等众人离去,项梁朝狄风一笑说道:“大军明日即将启程,你去与珠儿告个别吧!”
“告别?项梁这不是咒我吗?”狄风在心中暗道。
项梁舒了一口气接着又道:“以免珠儿挂念你。”
这项梁说话怎么大喘气啊!但狄风又不得不应道:“是,项公。”
然而这次狄风前往项伯府,还是先前那个亭子,但心情已经不一样。可项珠一见到狄风,却似乎很激动:“狄……风哥哥!我听闻你们明日就出征,可否把妾身也带上?”
什么疯哥哥?怎么又是妾身啊?听项珠这么说,狄风感到非常别扭。但看着项珠楚楚可人,于是上前拉住项珠的芊芊玉手说道:“珠儿,你还是不去的好,当兵打仗都是男人的事情!”
“那虞姐姐怎么能去?昨日我去她那里时,她都对我说了,只要籍哥哥出征,就会带上她的!”
狄风哑言,因为现在他知道历史上项羽出征,是把虞姬带在身边的。
不成,我可不能带一个累赘在身边!狄风这样想着,便对项珠说道:“虞儿与项将军已是夫妻,自然跟在项将军身边无妨。”
“那我们现在就结成夫妻,我不也能跟随在你身边了嘛!”项珠闪动着一双明眸,笑笑地说道。
狄风一听项珠这样说,他真想掌自己的嘴,自己说什么不好,干什么非得说项羽跟虞姬已是夫妻啊?可话已经说了出去,又被项珠钻了空子,狄风只好解释道:“项将军能打能拼,他是能够保护虞儿的,可我却如何能保护你啊!”
“那我去保护你呗!”
这下狄风感到自己没话可说了,不觉在心中暗想,看来跟项珠说话真得当心些,她怎么这样会钻空子呢!
第五十一章 随军出征()
但狄风已打定主意,无论项珠如何说,他是绝对不会让项珠随着他出征的,以免日后自己上演“狄风别珠”的悲剧。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心里没有我吗?”项珠显得很伤感。
“珠儿,正因为心中有你才不让你跟着去,你怎么还不明白啊!”狄风被逼得只好说出了心里话。
这回项珠算明白了,颜面害羞地道:“只要风哥哥真把珠儿装在心里,珠儿也不是个愿意添麻烦的人,请你把这个带上吧,我不在身边事,你也能有件换洗的衣服。”项珠说这话,从亭子的栏杆上拿起一个包袱,交到狄风手里。
狄风没想到项珠会这么懂情重义,倘若两千多年后的那些女孩子也这样该有多好,自己当初也不至于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混上。
既然项珠已不缠着要随军出征,狄风这才宽心下来,于是便心情很爽地跟项珠又说了一会儿话便与项珠告别,提着包袱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由于出征要带的东西在就打点好,现在狄风倒显得轻松许多。可狄风刚想坐下喝茶,殷通就从外面进来了。
“狄兄弟,你就要随军出征了,今日老哥哥特来看看你!”殷通一进屋便说道。
狄风连忙起身说道:“多谢殷公记挂,临走应该是我去拜访你才对,怎敢劳烦殷大人的大驾。”
“兄弟是在取笑我吧?没有你哪能有我今日!”
狄风知道殷通所说这话,没有半点儿虚言,更不是客套,便对殷通说道:“我怎敢取笑殷兄,今会稽郡事务又交给殷兄执掌,实乃殷兄自己之功。”
“唉,上阵打仗我不如项公,殷某虽又重掌会稽郡事,但兄弟当初之恩,殷某自不敢忘!”殷通说道。
见殷通这样说,狄风忽然想起派出的那些细作的事,因此问殷通道:“殷兄,此前所得那些细作,因何只有齐耿回来而其他人没有回来呢?”
“他们没有回来?”殷通对此吃了一惊,“不会吧?他们可是我花钱养起来的啊!”
一听“花钱”二字,狄风不免有些泄气了。因为狄风清楚,有些人是谁给奶他们就会管谁叫娘,估计那几个没有回来的人,一见殷通败了势,他又仅是一个谋士,有可能早就去投给奶吃的娘了。
想到这一节,狄风心下暗自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第二日天未明,楚军完成了集结,但见校场上旌旗飘飘,一队队身着红色戎装的兵士精神抖擞,弓箭在身,矛戈林立。车兵在左,步兵在中,骑兵在右,完全是正规军一样的装备,根本就不像当初陈胜吴广所领导的那种手拿锹镐前去打仗的义军了。
此时校场的阅台之上,项梁与诸位将领也都全身披挂,盔甲鲜明,就连狄风也头戴盔身穿铠甲。看着自己的装扮,狄风感觉自己就像两年多年后出土的秦朝兵马俑。
在此之前,当项羽拿来铠甲让狄风穿时,狄风一提铠甲太重了,很不想穿,但考虑到自己现在已不是谋士,而是项羽手下的一员副将,倘若真到了战场,刀箭可是没长眼睛,它们可不管你是谁,伤你绝对不会客气,因此狄风只好装戴上,也算来了一个华丽大转身。
现在看着这种出征在即的宏大场面,又看了看自己的着装,狄风仿佛又感觉自己在参加影视剧拍摄一样。可这时已不容狄风再胡思乱想,只见项梁一挥手中的令旗,说了一句“出发”,于是按照事先兵力部署,楚军开拔,十日多之后便到达了扬子江畔。
这时按事先安排,狄风过江寻到了黄十公,再次求黄十公帮忙,助全部楚军顺利渡过了扬子江,没有遇见任何麻烦。
但过江之后,就在狄风被项梁派跟项羽一路前往襄城攻击秦军时,却见从远处的大道上驰来一骑,看样子好像一位信使,不一会儿便到了近前。
只见这个信使见到楚军所打的旗号,勒马问过一位兵士,便来到项梁身边下马,大声问道:“敢问哪位是项梁项将军?我是东阳陈婴将军派来的信使。”
项梁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谁是陈婴,如何又会派信使前来见他。“哦”了一声,问这位信使道:“陈婴在哪里?他派你来有何事?”
狄风在旁边闻听“陈婴”二字,不等信使回答,便凭着对历史的记忆朝项梁说道:“项公,我听闻陈婴是东阳县的令史,此人一向诚实谨慎,老实忠厚,想必他聚众竖起义旗要率人来投项公。”
“来投我?”项梁满脸不解地问道。
不等狄风再行说话,这位信使看了狄风一眼,然后对项梁说道:“禀告项将军,令史陈婴陈将军的确聚众竖起义旗,现陈将军有两万多人马,因闻项将军出身楚国名门,现渡江前来,故而写了一信派小的前来交与项将军。”信使说完这话,从身后的背囊里取出一卷绢布,递到项梁的手中。
项梁展开信看过之后,突然脸上便绽放出笑容。
狄风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想别说是项梁,就是换成他的话,凭空突然从天上掉下两万人马这个大馅饼,也会心花怒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