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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珠是放心了,但狄风的心却放不下了。因为那天晚上他与宋义饮酒之时,项珠还在安阳城内,根本就没在城外的楚军大营,为何项珠却知道他与宋珂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把这事告知了项珠,或者说自己身边出现了叛徒,成了项珠监视他的眼线。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是姚猛?是韩有心?还是张六?
可想来想去,感觉这几个人都跟自己算是铁杆属下或者朋友,不至于出卖自己。
最后,狄风判断很有可能是项羽那边的人对项珠说的,也只有这种解释,才完全成立。可这个也不算什么大事啊,把这事告诉项珠有什么用,古人三妻四妾都能娶,我认个妹子又怎么了?
“夫君,不要多想了,妾身是怕你帮助宋义,到时也许妾身一个人也救不得你了!”项珠常常舒了一口气。
“我不是好好的吗?救我做什么?我需要救吗?”狄风感觉自己仿佛在云里雾里。
“看你很精明,怎么像猪了!”项珠从没对狄风这样说过话,如今却也暴起粗口来。
听项珠朝自己暴粗口,狄风初始有些气愤,但想起自己当初也把项珠的名字理解成“像猪”二字的事情,不觉哈哈笑道:“珠儿骂的好,咱们彼此彼此。”
“什么彼此彼此?妾身说你像猪你就是像猪!”项珠刚把这话说完,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时把头低下,脸色羞红。
可项珠脸上仅仅红了片刻,就气愤地变白了,怒着脸,也不称妾身了,朝狄风质问道:“你,你是说我像猪?”
狄风有意逗趣,笑说道:“这话是你说的,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珠儿自己,谁让你唤为名字。”
听狄风这么一说,项珠不再言声,朝狄风狠狠地瞪了一眼,就走出了营帐。
项珠离去后,狄风的心里更加无法安定了。刚才他从项珠的话语里已经听出来,项羽不但有斩杀宋义之心,甚至把他还当成了宋义的同党,一并处置了。否则项珠也不会说“到时也许妾身一个人也救不得你了”那句话。
狄风在后世虽然没有当过官,但官场的一些政治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明朝的党争,那叫一个残酷,他不能不多想。可是说现在他跟随都不是一伙的,如果自己要真被当成宋义的同党被项羽给咔嚓了,那岂不太冤枉了吗?
“不成,我还是让宋义赶紧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只要他不再回楚军大营,既能保住性命,也不会连累我。凭我与项羽的交情,量他也不会把我杀了!”
想好了注意,狄风也不耽搁,赶紧叫上韩有心率领一队亲兵跟上他,出了楚军大营。
韩有心不知狄风要去做什么,也不敢多问,就出了楚军大营。可狄风刚出营门,项珠就带着几个女兵从后面追了。
“夫君,干什么去?”说话间,项珠骑着马已到了近前。
这个死妮子,怎么还监视我啊!狄风这样想着,不觉将手按在剑柄之上。
第一百九十七章 良言难劝()
狄风之所以有这个动作,是毫无意识的一种自我保护。因为他清楚,现在是非常时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还是要具备的。所谓非常时期之事,就要非常对待。
历史上的宋义,何曾想到过他会在安阳这里被项羽斩杀?可结果不还是丢掉性命了吗?什么事情都好预测,唯有人心,最难用尺子衡量出来。
“珠儿你来做什么?”狄风没有回答项珠刚才的问话,而是朝项珠反问道。
“妾身不做什么,就是想夫君去哪里,妾身就去哪里,难道不好吗?”项珠弯眉一挑,笑笑地说道。
放在以往,狄风也不会多心,但现在狄风感觉项珠的笑容背后,似乎藏着一把刀子。当然这把刀子,也许不是捅向他的,可是有项珠跟着,他去无盐面见宋义的事情,就会被曝光,那么等项羽斩杀宋义之时,他狄风也便会吃不了兜着走了,至少会被划为宋义的同党。
“怎么会是这样?我无心跟任何人结成帮派,难道是我想得太多了吗?”
狄风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他感觉有一根绳子在捆绑着他,让他无法解释,也无法挣脱。
“珠儿,如今天寒雪冷,你还是会营帐中好好待着吧,我去去就回!”狄风敷衍着说道。
“去哪里?难道不想让妾身随行吗?”项珠追问道。
真是太逼人了,可又不好当真发怒。狄风看了一眼跟随在身边的亲兵们,甚至还朝韩有心使了个眼色,希望韩有心能给他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韩有心不愧是个“有心”之人,见狄风给他使眼色,便驱马上前,朝项珠说道:“夫人,狄将军想去无盐把上将军寻回来,如今大敌当前,上将军竟然去办个人私事,他还把我们这些将领放在眼里吗!”
韩有心的话狄风虽然不很赞同,但也许只有这么说,可能才会有效果。
然而项珠听韩有心这样说,却朝狄风笑了笑,说道:“那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家办私事怎么了,难道你们在这里就没有私事要办吗?”
看着项珠的笑模样,狄风感觉脸上一热,觉得项珠的话似乎有着一种所指,一种寓意,同时狄风也想到了宋义的女儿宋珂,不免有些心虚起来。
“珠儿,我们能有什么私事,就是有私事,也不敢这个时候去办啊!“说完这话,狄风感到自己这话有些说错了,想要改口,但又不知如何去改。
最后无奈,只好拿天气说事:“珠儿,天太冷了,你还是回营帐去吧。”
项珠见狄风不让她跟着,也知道狄风的脾气,便不再坚持,而是带着女兵们看着狄风带着亲兵们离开楚营向东而去。狄风见项珠不再跟来,心这才宽慰了一些。
然而狄风带着亲兵们刚行出十几里路,竟然与从无盐返回的宋义相遇了。
此时的宋义可谓是春风满面,现在他已安排儿子宋襄去了齐国,且宋襄一到齐国,就成为齐相,可要胜过在狄风手下当一个帮闲要好得多。回想此前自己对于儿子宋襄的安排,宋义感觉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想想自己是什么,自己现在可是手握重兵的楚国上将军,怎么竟然对一个手下管粮草的司马那般屈尊信任。说得好听一点儿,他狄风不过是借着项家的势力才有了当初的胆量,才敢跟我与楚王拔刀相向。
但此一时彼一时,自从项梁死后,别说是他狄风,就是那个莽人项羽,也在走下坡路,被我宋义玩于鼓掌之中,我宋义怎么就这样糊涂把他们还当成人看呢?
我宋义是谁?我宋义乃属于楚国的贵族,我宋义如今也是楚国的上将军,现在楚军之中所有的人,只不过都是我的属下,都要听候我的号令,我的调遣。我宋义想让他们怎样,他们就得怎样,倘若违抗了我的命令,只要我宋义一句话,我想让他们在三更死,就不会到了五更还在生。
由于宋义心中有了这种理念,当狄风对他说出项羽要杀他的图谋时,宋义竟哈哈笑着说道:“狄将军,你别胡扯了,项将军被我打了棍子他都不敢犯上作乱,就凭他现在还敢杀我宋某人?我就是借给他项羽三个胆子,他在我的手下也是一只羊!什么是羊你懂吗?”
狄风在两千多年后生于城市,他吃过涮羊肉,但他从没看见过羊走,自然对羊的形象只能靠在小学课本上见到的图像才能知道什么是羊。因此狄风不得不朝宋义摇摇头,表示自己对于羊认知的缺失。
宋义见狄风摇头,哈哈笑道:“狄将军,如今你是否与项将军有了间隙乎?”
“间隙?什么间隙?”狄风一时没有明白宋义的话。
宋义沉思了一下,显得悠然地说道:“要说间隙嘛,就是你与项将军有了不睦,这才来挑拨我与项将军的关系。”
听了宋义此言,狄风简直被气得心口发热。心想自己真是好心没有好报,看来宋义这个傻货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既然你宋义想要找死,那也就不要怪我狄风提醒你了!
狄风很是怅然,他不知自己接下来该采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宋义相信他的话了。
但宋义不等狄风再说话,便微微一笑说:“狄将军不必多虑,一切都在我宋某的掌握之中,即使项羽那厮想犯上作乱,只要我宋某一个眼神,项羽那厮的人头就会落地。”
什么什么?项羽的人头落地?不会吧?狄风当即呆愣住,并且也感到宋义是在吹牛。因为要知道,历史上的宋义,他在安阳被项羽斩下了脑袋,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如何还有办法让项羽的人头落到地上呢?
不懂,不懂,狄风深感自己很是不懂!
“上将军,不管你如何看待属下,但属下却不想看见你获得任何伤害!”狄风再一次对宋义进言道。
“哈哈,狄将军你多虑了,项将军现还在安阳城内养伤,他要胆敢以下犯上,我定会让他永远走不出安阳城。”
看来好良言的确很难劝说住该死鬼,既然如此,那么你宋义就等着去死吧!
狄风在想着这话时,把自己的牙关咬住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宋义被杀()
狄风本来想救宋义,不料宋义也像当初项梁一样,却不听劝,依然回到了安阳的楚军大营。
为儿子宋襄的事情,宋义在无盐一直没闲着,又是置备酒筵,又是大会宾客,迎来送往,几日下来颇感身体劳累,因此回到大营之后,宋义也没把狄风的话放在心上,就独自钻进大帐中睡觉安心去了。
眼见宋义不相信自己,狄风知道有的人想要找死,你无论如何也是救不了的。既然他宋义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我一个穿越者还跟他扯什么蛋啊!狄风心情很是郁闷。
看来所谓的历史潮流是不能逆转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作壁上观,倘若到时候出现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在说。
有了这样心理,狄风也不想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他只想看一出好戏,一场将帅之争的好戏。
可接下来的几日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宋义还是原来的宋义,项羽还是原来的项羽,他们没有拔刀相向,也没有火拼,宋义的脑袋也安好地还长在的宋义的肩膀上。
见了面,宋义还拍了拍狄风的肩头:“狄将军多虑了,不是老夫训斥你,你们年轻人说话就是不靠谱,今后没影的事情最好不要说。”
狄风被弄得深感没有颜面,夜里躺在营帐中的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难道历史记载错了吗?还是我成了一个挑拨离间的小人?
可司马迁那个老头在《史记》中写的清清楚楚,宋义安排儿子宋襄去齐国为相从无盐回来之后,就把自己也送上了断头台。为何宋义从无盐回来之后,楚军营中还一样平静呢?难道司马迁写史也掺了假吗?
回想后世很多所谓的史学家都不敢说真话,不敢以真正的良知写史,也不敢把真实的历史写出来,不觉有些认为自己太相信历史的记载了!
“相必司马迁在《史记》中肯定也玩了很多猫腻,否则他真要写出历史的事实,别说他的下面不保,他上面那个吃饭的家伙可能也被汉武帝刘彻给咔嚓掉了。
躺在营帐中的榻上,狄风一夜无眠,似乎把什么都想明白了。
把什么都想明白了的狄风,此时也不再“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了。反正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宋义自己想往刀口上撞,谁也没有办法。
狄风虽然这样想,可心中毕竟有些郁闷。想想自己来到秦末,想救这个,想帮那个,结果出了殷通之外,其他人谁也没有拿他当一盘菜。
隐隐有了倦意,狄风也不愿再想了。营帐中很冷,他用大氅裹紧了身体,希望自己一觉醒来不要感冒发烧。到目前为止,楚军营中还没有配随军郎中,即使兵士们打仗受了伤,也就简单包扎一下,如果接下来还活着没有死,就得还要拎着兵器去上阵拼命。
而这一晚,宋义却睡了一个好觉,不但睡得鼾声如雷,还做了一个好梦。
在梦中,宋义梦见自己率领着楚军渡过了漳河,先是打败了章邯所率领的二十多万秦军,继而率军西去,又攻克了咸阳,受到了三秦父老的夹道欢迎。再后来,项羽和刘季领头推举他为关中王,并跪拜他的面前……
可好梦不长,突然一句吼声把他惊醒了。
睁开眼,宋义看见项羽正持剑站在他的面前,而不是跪拜于他。
“项藉,你为何提着剑擅自闯进我的营帐?出去,出去,先给我出去,等我你让卫士禀报之后再进来,身为将军,怎么连这个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