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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肯定要走正门,梁宅门口的警卫换成了马文手下的士兵,当兵的一看见张宪的马车,赶紧行礼。
张宪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儿,往两边一看,把门的家丁恶奴换成威风凛凛的靖国军士兵没什么不好呀。抬头往上一看,哟!原先那块黑底金字写着梁宅两个字的大匾已经换成了仁慈居。
仁慈居,听着肯定没有梁宅那么清晰明了,外人光看这三个字还不一定知道这是个什么所在。但结合着月茹母女的事迹,这三个字就比较恰当了。
大门开放,马车直接赶进院落。张宪推门走下马车抬眼一看,新郎官马文一身大红的战袍,正对着他行李呢,“末将马文,恭迎大帅光临!”
“哈哈,新郎官,我给你道喜了。来,给你个红包。”
“多谢大帅。”马文行礼谢过,随手拆开红包他愣住了。
张宪的红包是薄薄的一叠大面额交子,随便一眼看过去,最少得有一百贯!
(本章完)
第473章 摩拳擦掌()
牛皋担任了婚礼司仪,靖国军大小将领只要是在家的全参加了这场婚礼。鞭炮声声、鼓乐喧天,观礼的百姓把仁慈居附近的街道都快堵住了。
结婚是人生的一件大喜事,虽然不是张宪自己结婚,但是通过给马文大办婚事能够增加一些喜庆的气氛、减弱最近一系列事件给泽州带来的恶劣影响才是张宪最大的目的。
先是五路敌军来攻,接着是十万灾民衣食无着,好不容易解决了灾民的吃饭问题宋军又来了。泽州府的事情是一件连着一件,也不光是张宪喘不过来气,整个泽州府的百姓全都感到紧张,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又该遇到什么不幸的事情了。
张宪就是想要通过办几件喜事,冲淡一下群众的紧张情绪,让泽州人民的生产生活回归到正常轨迹中去。为了这一目的,他不惜破费钱财!
马文这个普通的婚礼让张宪给办的堪比过节了。白天在市中心广场上摆流水席,摆一百桌,每桌八个菜,连摆三天!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只要是路过都能坐下吃!晚上摆花灯、舞狮子、舞龙、划旱船、踩高跷。有奖竞猜,猜谜语、套圈,猜中套中都有奖!
通过张宪这么一搞呀,泽州府还真被他搞的热闹起来了。就在马文举办婚礼这三天,附近十里八乡做小买卖的、卖艺的玩杂耍的、说书打快板的,全来了。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泽州府有贵人成亲大办酒席,可以免费吃饭。
有的人是想来吃免费饭、有的人是看人多热闹准备赚一把的。总之,从马文婚礼这天开始,泽州城竟然神奇的焕发了活力。街道上也热闹起来了,居民们的脸上也有了笑容,人口也增加了。泽州,已经渐渐摆脱了那个屡经战乱的城市,重新走上了发展繁荣之路。
马文结婚之后就住在了仁慈居,俨然成了这所大宅子的主人。马文骤富,往日里那些关系好的将领们自然是没事儿都要来这大宅子里打打秋风的。像李奇、赵俊、乔握坚等,更是几乎天天都来。每次有人来女主人月茹都热情招待。从不摆脸色。
取了个贤惠的妻子,伙伴们夸奖,马文自然心情舒畅,每天都是笑容不断。
这一天张宪去仁慈居,只不过这回他身边不仅跟着婉娘、悟空,另外还有五十名亲兵护卫!这是帅夫人岳银瓶亲自下的命令。从今以后这五十个人就是张宪出行的标配,只能增加、不能减少。悟空婉娘两个人要是谁有事不能跟着,必须找别人顶替。
谁有事想请假,得帅夫人亲自批准!张宪对这支队伍只有使用权,而没有批假的权利。当然这也就是个玩笑。张宪要真看谁不顺眼了,他也是一句话就能把人开了。他这个元帅还能管不了自己身边的亲兵卫队吧?
前头有辆马车上,好像是压着个石子还是什么的,车身颠簸了一下,从车厢里掉出来个东西,看样子像个装钱的布袋。有路人喊丢钱了,车夫也没听见,只管赶着车走远了。
钱袋就在张宪的正前方。路边行人有想要过去捡的,但一看见开过来的这五十几号人,全都躲得远远的,谁也就不敢捡了。队伍走过的时候,自然有人捡钱袋交给大帅。这叫捡了钱物要交公。
那袋子也就比手掌大点儿,瘪瘪的,就算有钱估计也没块。张宪想都没想把袋子解开伸手进去一摸,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纸。展开,纸上头有字,是时下流行的宋徽宗赵佶的瘦金体。看起来像是一封信。
张宪一看信的开头,脸色立刻就变了,这封信是写给他的!
就见信的左上角写着:“张元帅宪兄尊鉴:”好嘛,随便捡到一封信,就是给他的!这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再往下看信的内容,“上次梁府一别,甚是想念,未知宪兄尚能饭否?”
尚能饭否?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看见这头一句,张宪心里就不痛快。再往下看,满篇清秀小楷赏心悦目,只是这信里的内容却实在让人愉快不起来。看文字之间所用的口气,应该是那天袭击者的头目所写。张宪脑子里不由出现那个清秀少年的模样,会是他吗?
这封信的内容有两个,威胁加劝降!劝张宪投降大金朝!威胁张宪,你要不投降,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再带着人堵你!等下次的时候你就别想我会放过你了。
你放过我了吗?你差点儿没要了我的命!张宪对写这封信的主人恨得咬牙切齿!但同时更令他内心胜寒的是他得到这封信的方式。走到半路上,偶尔捡到一封信,恰好就是送给他的。那岂不是说明,敌人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行动路线吗?
这是一封信,要是放个炸弹不是就把他炸死了吗?那辆马车上如果藏个神箭手,他岂不是就成人家的靶子了吗?
张宪越想心里越有气,仁慈居也不去了,命令护卫们改道,去情报局!行刺那天梁旺就没露面,到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既没来说明情况、也没有请病假事假。无缘无故旷工这么多天,白拿工资了他?
张宪怒冲冲带着大批的护卫赶到靖国军情报局,还别说,局长梁旺正好在局里。
张宪从大门往里一进就有人飞跑着去报告了。等他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梁旺已经穿戴整齐迎上来了。
“参见大帅!大帅,您怎么今天有空来情报局了?”梁旺行礼倒是挺规矩,不过他下一句话就让张宪火气上来了。
“有空?哼,我是有空,你这个局长倒是忙得连见面的空都没有了!梁旺,我来问你,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泽州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面对张宪的责问,梁旺先是一愣,紧跟着满脸赔笑就把张宪往里头让。元帅来了,还站在门口说话岂不是失了礼数?张宪沉着个脸进大堂往椅子上一座,梁旺赶紧吩咐人上茶。
“大帅请稍坐喝茶,卑职这就向您汇报。”
(本章完)
第474章 胆大的敌人()
梁旺要汇报,张宪打断了他,掏出那封半路捡来的劝降信“啪”往桌上一拍,“你看看这是什么?”
梁旺惊疑不定的拿起来打开一看,脱口而出:“又是她!”
看梁旺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里面有什么故事,难道他认识这个写信之人?张宪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梁旺,等着他往下讲。
“大帅,写这封信的人就是那天在梁宅行刺的刺客首领!卑职这些天一直都在调查这件事。您看下面的署名,妹陵。此人的汉名叫做金陵!”
“金陵?原来真是他!”刺客首领当时报名了,报的就是金陵。那个长得漂亮却总是把傲气挂到脸上的年轻人。只要想到这个人,张宪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就是她!大帅,您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吗?嘿嘿,她就是大金朝越国王、都元帅,完颜宗弼的四公主完颜希拉娅,她起了个汉名就叫做金铃儿。”
“都元帅宗弼多次率兵南侵,后来用岳飞的死作为条件和南宋朝廷签了和平条约。宗弼虽然不再率大军越境南侵,但他对大宋的觊觎之心却从未消失过!”
“四公主希拉娅自幼习武、机敏聪慧,深得其父宗弼的喜爱。长大之后,在宗弼的授意之下网罗了社会上的一些闲散人员、犯罪分子,组成便衣队频繁往来于宋金交界,专门从事刺探情报、扰乱社会治安等活动。”
“大帅取了泽州之后,宗弼屡次三番调集宋金两国的军队前来攻打却始终不能得胜,对此甚为苦恼。金铃儿得知之后,主动向乃父请缨,要率其麾下的所谓能人异士,来智取泽州!宗弼允许,并且给了金铃儿一些特权。四公主这才化名金陵,来取泽州!”
金兀术的小女儿?率领江湖上的能人异士要智取泽州?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得到这些情报,卑职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今天才刚刚回来。我正想晚一会儿到帅府去汇报呢,想不到大帅竟然亲自登门了。这可真是太巧了!”
巧吗?张宪本来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但看见梁旺脸上的疲惫,他也就信了。其实张宪心里明白,别看梁旺说起来简单,真要搞到这些情报可绝对不简单!
金兀术小女儿率领别动队来泽州秘密行动,如此机密的情报能很容易就搞到吗?梁旺也不知道背地里花了多少力气,今天才能告诉自己这么多!
四公主、希拉娅、金陵!想不到那邪魅少年竟然是金兀术的女儿。小丫头片子人不大心不小,小小的年纪不说在家里跟着大人学做女红厨艺,将来嫁了丈夫到婆家不至于受气,却在这里学男人打打杀杀玩弄阴谋诡计,将来谁敢娶你?
知道了对手的底细,张宪就可以考虑到底该怎么样对付这个金兀术的四公主了。金陵既然在金兀术面前说大话要智取泽州,那她肯定还会来的!从现在开始,靖国军系统就要提高警惕了!
“梁旺,金陵肯定还会再来泽州!你让你的人在城里多加防备,尤其是重点地段要加强监控,一旦发现可疑人等,不用请示,立即展开抓捕!切记,不能因为抓捕罪犯而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具体的度你自己掌握就好。”
交代完了梁旺,张宪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时小川的侦查总队,交代时小川多派人手重点在城郊侦查,寻找金国四公主的蛛丝马迹。从侦查总队出来,张宪带着人去第一军军部找牛皋。
第一军负责泽州城防,张宪得通知牛皋,最近一段时间要多加防备,防止金国四公主的人混进城中。
真正说起来,泽州的治安和防务就是归第一军负责的,牛皋的部队就相当于卫戍部队了。不管是保密局还是侦查总队,都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因此,当张宪告诉牛皋说,上一会他在梁家的遇刺案就是金兀术四公主搞出来的,并且那个金陵很可能还会在进泽州生事,牛皋立马就跳起来了!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金兀术把他姑娘派来了?好哇!咱这儿正好有许多将士还打着光棍呢,到时候把金兀术的四姑娘抓过来,谁看上就把她嫁给谁,给老伙计金兀术弄个便宜老丈人干干!哈哈哈哈!”说到得意处,牛皋放声大笑。
最后牛皋请张宪放心,他一定会在城中提高警戒等级,岗哨加倍、巡逻队翻倍!
“兀术的四丫头不来便罢,她要是来了就别想走,俺老牛一定给她找个称心如意的婆家!哎,我说大帅,要不,你再娶一房小妾,把金兀术的四丫头收到房里怎么样?”说着说着牛皋就开始不着调了。张宪早知道他这病毛病,也不理他,只管告辞走人。
一进帅府大门,张宪就感到气氛不对头,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家里的仆人看的眼神都不太对头。张宪抬手叫过那个眼神躲闪的小子,“三儿,今天家里出什么事了?”
三儿扑通一下跪地下了,“启禀大帅,听说是三姨娘不见了。”
三姨娘,就是张绣娘,也是张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第一个女人。除了嫁过一回人之外,绣娘是不争名不争利、温柔本分,就是银瓶平日里也对她很是尊敬,从来不在绣娘的面前摆夫人架子。
一听说绣娘不见了,张宪从头到脚唰的一凉,就好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一样!绣娘丢了?张宪都懵了!
慌里慌张闯进内宅,一屋子的女人们一见他回来立刻围了上来。
银瓶先说话:“夫君,绣娘姐不见了!”这话等于没说,张宪刚才就知道了。
安娘接着讲:“绣娘说有个亲戚来找她,结果一出门就再也没回来!”
“我们出去找了,也问邻居了,他们就看见绣娘姐往北边走了,具体去了哪儿他们谁也不知道。”说这话的是俞秀英。
三个女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