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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哪家的底细,看看这宗房产纠纷里头到底有没有什么猫腻?
梁旺点头领命,带着人出去明察暗访。查这种事情和别的不同,首先它没有多大的危险,房产纠纷案,不管是涉案的哪一方都不是敌对的国家,总不能一见面就拔刀相向吧?其次,这种事他瞒不住呀。房产又跑不了?谁想要都得露面,街坊邻居们哪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因此,梁旺出去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把这庄房产纠纷案的来龙去脉给查了一个一清二楚,摆到了张宪的案头上。
张宪一看,哦?原来是这样!拿起笔来,刷刷点点写了封信,盖上节度使的大印递给梁旺,让他去找福建太守荆亮。要求荆太守查明此案,替去死的百姓申冤!
我替你把摩尼教都给剿灭了,把人质也给救回来了,让你办个小案子你总不应该推脱了吧?张宪以为这案子交给荆太守就完了。没想到第二天荆太守亲自登门,请罪来了。这案子他办不了!他请求节度使大人另选贤能,另外再找个能干的人去审这案子。
张宪一听就火了,“啪”一拍桌案,“荆太守,盗抢人口的案子你破不了,对付摩尼教你没办法,审个房产纠纷杀人案你还审不了,朝廷养你何用?现在我就写一份弹劾的本章,我要发到朝廷,弹劾你!什么事都办不了,这个太守你也别干了!”
大胖子吓的噗通一声就跪地下了,“侯爷,侯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呀!下官不是不办,而是这件案子我真的不敢管呀!”
“不敢管?那你敢管什么?除了感官吃饭拉屎,你还有什么敢管的?你说,你为什么不敢管?说出来,饶你不死;说不出来,嘿嘿,今天你就别想囫囵着走出我这个节度使大堂!”
张宪是真急了,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人家是堂堂的一府太守,你就算是节度使官比人家大,也不能说不让人家囫囵走出大堂呀?
(本章完)
第836章 荆太守审案()
话一出口,张宪就知道自己这话说得过头了。但是没想到,胖太守荆亮还就吃他这一套。荆太守往上磕头,讲述了他不敢管的缘由。最后荆亮说,侯爷您要是让我管,那我就敢管;您要不让我管,我就不敢管。我一切都听侯爷您的。
呀呵,这胖子有心眼呀!他不是不敢管,他是在拉我当后台呀!张宪对这个大胖子又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不就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已经死去的人留下的烂事吗,那有什么呀?张宪让荆太守起来,这大胖子与其说是跪地下,还不如说爬到地下更合适,这要是来个人看见了,观之不雅。
胖子在底下吭哧半天才爬起来,张宪告诉他:“你只管按照正常的办案流程,该怎么查案就怎么查案,该怎么审案就怎么审案,我倒要看看谁敢跳出来阻挠法律的公正执行!”
“乾坤朗朗、光天化日,还没有王法了不成?你去办!有人阻挠,你就报我的名号!有人不服,你让他来找我!”
“多谢侯爷!属下明白!”张宪答应给做后台,荆太守底气也足了,这大胖子厚颜无耻直接以下属的姿态答应去办案。
张宪挥挥手,荆太守连连作揖,倒退着离开了节度使衙门。除了这个衙门口,回头又看了一眼,擦了擦脑门上的油汗,荆亮一屁股坐进了他的特质马车里。
荆太守这辆马车,选用的是优质红木打造,结实。车厢底板都有半尺厚。拉车的马是四匹纯血蒙古马。别看蒙古马个头不大,力气却足,拉车推磨比大宛良驹都强。
荆亮往马车上一座,马车的底盘立马落下去有半尺。四匹蒙古马拉着马车快速离开节度使衙门,直奔府衙而去。
进了府衙大堂,荆太守连口水都没喝,直接升堂!等人都到齐了,太守大人啪的一拍惊堂木,先是介绍了一遍案情,然后宣布立即将人犯拘拿归案!
下面的幕僚赶紧提醒,“大人,不能拿呀!那家的人是……”
荆太守把脸一沉,“什么不能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了官司纠纷,把人带上公堂审问乃是国家赋予本府的职责。对于犯罪嫌疑人,就应该立拒索带、押上公堂审判!尔等身为国家执法人员,如果连秉公执法都不敢,本府要你们何用?”
下面的幕僚和衙役们一听,心里纳闷,他们这胖太瘦啥时候也知道秉公办案了?有消息灵通的,知道太守大人刚从节度使衙门回来,看样子他是从节度使大人那儿得到了后援了。我们怕什么呢?你是太守,你让抓,咱就抓!
这帮人呼呼啦啦,拿着棍棒钢刀、锁链刑具装模作样地跑到黎书平家的房子跟前,到那儿就把正在收拾房间的人给逮住了!把人用锁链捆住了,带回府衙。
把人押上公堂,太守大人升堂问案。问什么,抓来的人一概不承认。荆太守大怒,吩咐三班衙役,“给我打!”
衙役们如狼似虎一般扑上来,把人摁倒在地,扒掉裤子,抡起板子就打!
这边打着,另外跪着的那位早就吓让浑身哆嗦成一团了。被打的这位连声惨叫,荆太守又问剩下的那人。哪知道那人虽然吓得快死了,却仍旧紧咬着牙关一个字也不讲。
荆太守也不管人家是让吓的说不出来话了,还是就是拒不招供,吩咐一声,几名衙役把这位也按倒在地,照样扒掉裤子抡起板子就打!这位哭爹喊娘,连声高喊自己愿意招供。愿意招也晚了,先打完再说吧!
一顿板子打完,俩人一个比一个招的快。不但招出了事情的原委、还供出了幕后主谋。
旁边师爷写好了供词,让俩人摁上了手印。这时候外头来了几个人,站在大堂门口探头朝里看了几眼,其中有一人高喊:“大人且慢!某有话讲!”说罢昂首进入公堂。
太守大人一愣,打量打量进来这几个人,沉着脸问:“汝等何人?竟敢擅闯公堂?”
“某乃本府秀才,孙启文是也。大人,在下观此案的审理于法理不合,因此前来进言,请太守大人见谅。”
这位说的是振振有词,荆太守的那张胖脸却已经怒容满面了。这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正在审理的案件于法理不合,那不是说他不懂法、知法犯法、违法办案吗?
“啪!”太守大人一拍惊堂木,“好大胆的狂徒!竟敢吃酒带醉跑到本府的公堂之上咆哮生事?不让你尝尝刑法的厉害,你也不知道王法的森严。来呀,将这伙儿狂徒与本官拿下了!重重的给我打!”
这几个小子还想辩解,两边的衙役们已经各抡板子棍棒冲上来,不由分说,一顿棍棒将人打翻在地。捆上手脚、扒掉裤子,当堂开打!
“噼!啪!噼!啪!”板子打的这个响呀。
“救命!救命!”有人开始喊救命了。
打板子的衙役一听,好小子,你还敢叫救命?我让你叫救命?我让你叫救命?板子打得更响了。这家伙也是糊涂,你叫什么救命呀?你应该喊饶命才对。打板子的时候喊救命,那不是让人家照死里打吗?
还是领头那位有骨气,板子打的啪啪响,这位却在那里大叫:“大人!大人!我姐姐是翠竹居的主人,是老节度的六夫人!大人,榕树巷房产案另有玄机,啊!哎呀——”这家伙说着说着,终于说不下去了。
打板子的衙役发了狠,卯足了浑身的劲儿把板子往下抡,“啪!啪!啪!”一下一道血印、两下一条血槽,把这小子屁股打的是血肉模糊!
荆太守一看,差不多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听!把嫌疑犯押进大牢,给他们上金疮药!”
上金疮药,那可不是郎中,是狱卒给上药。只要保证犯人不死就行。这帮人可有得罪受了。
事情到此还不算完。荆太守既然在张侯爷那里接了任务,当然就要把事情给办圆满了。太守大人拿着口供,率领衙役们赶奔翠竹居。
(本章完)
第837章 过气豪门()
翠竹居是在一条幽静的小巷里。这巷子之所以这么幽静,那是因为这里住的都是名门望族、高官世家。普通老百姓很少往这边来,卖炊饼的、打烧饼的、摊煎饼的、卖油炸桧的,都在人多嘈杂的菜市场,像这样的高档住宅区他们也不来。
荆太守带着官差衙役们来到这里也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就更别提什么咋咋呼呼、吵吵嚷嚷了,连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
到了这户人家门口,太守大人示意,上去敲门!
过去俩班头,奓着胆子,“啪啪啪!啪啪啪!”叩打门环。
门一开,里头露出个年轻人的脑袋,“干什么的?呃,原来是差官大人。不知道大人们来我们家有什么事吗?”
俩班头回头看了眼荆太守,只见自家老爷冲他们快速挥了挥手,俩人自以为得计,当即伸手就把门里那小伙子的手腕子给抓住了,“有什么事?你说我们来有什么事?你们案子犯了!跟我们到公堂上打官司吧!”后面的人往上一闯,推开大门一拥而入!
进了院门,差人们兵分几路,有往前院的、有直扑后院的。反正今天就是抓人来的,还讲什么客气呢?在前院,差人们围住了这家的男主人;在正房,找到了家里的女主人。
拿这家的男女主人、大人小孩全都给带到堂屋里之后,荆亮看了看这一屋男女,心里也有点儿打鼓。老节度使还活着的时候,吓死他也不敢动这院里的人。但是今天情况不同了,福建已经换天了!
这家的女主人经历过刚开始的慌乱之后,认出荆亮她反倒镇静了下来,“这不是荆太守吗?不知道太守大人兴师动众,带着这么多人闯到我们孤儿寡母的家里,所为何故?”
“呵呵,六太太。”荆亮自然也认识这位老节度使的第六个小老婆,“本官在办一件因为房产纠纷而杀人的案子。因为那案子牵连到了你们家,所以呢,还请六太太跟本官到公堂上走个手续。”
“没有的事!荆太守,家姐是何等样人,她整天待在家中抚育幼子,怎么可能牵扯到什么房产案子?”本院的男主人,也就是六太太的弟弟一听就急了,忍不住跳出来替姐姐辩护。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们是自己跟我走呢?还是让我的人把你们带走?”荆亮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把六太太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把这女人看的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荆亮,你敢?哼!你别以为我姐夫不在了,你就能为所欲为、一手遮天!就能够带着一帮狗奴才来欺负人!我们家结识的高官显贵多得是,随便出来个人就能整死你!”
“啧啧啧,年轻人,说话最好口下留德!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所说的话就已经构成了藐视本官,藐视法律的重罪了!本官念你年幼无知,不和你计较。来呀,把这院子里的人,全都给我带走!”
衙役们答应一声,哗楞楞,晃锁链就要上来抓人。六夫人赶紧喊了一声:“住手!太守大人,我们跟你去,不用抓,我保证我们家的人绝不会跑就是。”
老节度使前面五个夫人,不是病死了,就是因为生不出男孩儿失宠了,还有一个出家当了女道士。只有这位六夫人生了一个男孩,母凭子贵,在老节度使还活着的时候,她就已经以节度使夫人自居了。现在老节度使虽然不在了,这位六夫人的气场却依然不倒!
人家既然这么说了,荆亮自然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了。三班衙役们押着这家的人返回府衙。
今天一天忙坏了,回到府衙太守大人要先洗洗涮涮吃点儿饭然后再开始办公务。至于带回来的那一大群嫌疑人,自然是先关到班房里候审了。
荆太守一壶酒还没喝完,外面就有衙役跑过来报告,说是福州军后军统制官秦福生带着一伙儿人来了。荆亮一听,饭也不吃了、就也不喝了,放下酒杯筷子赶紧跑出去见面。
福州这几个兵头他可不敢得罪,那帮人手里有兵,还性格粗鲁文化水平比较低,瞪眼就打人,一怒就杀人!荆太守得罪谁,也不敢得罪那帮祖宗。
到了外面,远远的一看见秦福生,荆亮先笑,“呵呵,呵呵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秦将军大驾光临呀!您怎么不早说要来?早说来的话我就让人炖上一只鸭子,再烧一盆鲍鱼海参给您备着了。”
“荆太守不必客气!”秦福生扶剑而立,翻眼皮看着荆亮,眼睛里有精芒闪烁,“我听说,你把老节度使一家都给抓到你的府衙里来了?”
“荆太守,你这么干就不对了吧?老节度使在的时候对你可不错呀。老节度使这边才刚刚故去,你就对人家的家眷动手,你这么做很让人心寒呀!”
“秦将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