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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中信好笑地跟着张延龄,疾步而行。
“爷,你们可来了!“张紧一脸的如释重负,冲上前来。
“嗯,交待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张延龄冷哼一声道。
“这不!”张贤兴趣起手中的物件道。
张延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
“中信,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张延龄冲明中信道。
“礼物?”明中信有些疑惑。
“是啊,你见我大哥总不能空手吧?”张延龄满面得意,我容易吗?还得为你考虑!
明中信心中虽然感动,但面上却不屑地看看张贤手中的礼物,“我自己有准备!你何苦多此一举!”
“有准备?就这空手?”张延龄翻翻白眼,看着明中信的空手,真真是佩服明中信的厚脸皮,明明手中空无一物,还有脸说是有准备!
“画蛇添足啊!不过念在你如此诚心为我考虑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说着,明中信从张贤手中接过礼物。
张延龄与张贤二人傻傻看着这位,心中感叹,还真是厚脸皮啊,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走啊!”明中信站在门槛后,回头催促道。
得!这位到不见外,直接进府了,张延龄与张贤连忙跟上。
三人一同进了寿宁候府。
“对了,我兄长回来没有?”
“还没有!”
“怎么会?”张延龄一皱眉,要知道,今早,他已经向兄长说了,明中信今天会来,按说不该啊!每日都是午时这个点回来的,现在都已经超过了。难道有事?还是想晾晾这明小弟?
无论哪一条,都不是什么好事!他可知道,这明小弟的脾气可真是臭,一言不合只怕这次合作就会泡汤。
“无妨,咱们先逛逛候府也不错!”明中信安慰道。
咦,今日这明中信怎会如此温和。
张延龄望着满面笑容的明中信,心下忐忑,这明中信怎会如此平静?按说不该啊?
“想什么呢?不想带我逛候府?”明中信嗔怒道。
“哪里,哪里!这不就和你家一样吗,怎会不让你逛。”张延龄连忙上前。
“中信,你不饿吗?不如咱们先去吃点,再来逛!”张延龄劝道。
“不急,早晨吃了那么多,现在还未消化,还是先逛吧!”明中信一脸的无所谓道。
“咱们也逛了大半个京城了,还是先用膳吧!”
“不会是你疲累不堪,体虚瘦弱,无法再逛了吧!”明中信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看张延龄。
“哪能呢!我只是看你逛了几个时辰了,肯定有些疲累,所以提议咱们休息休息。”
说实话,他还真的怕了,这明中信体能太好,太能逛了,自己都走得腰酸腿疼,他却半点都不见疲累,真是太能走了!
张延龄陪着笑脸道,“中信啊,咱们逛了半天了,还是先歇歇吧!你不累,为兄的真的是不行了!”
“好吧,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咱们就听你的!”明中信上下打量一下张延龄,点头道。
张延龄哭笑不得,自己年纪大?这明中信太能搞了。
不过再看看明中信那小身板,对比一下自己这壮硕的身材,还真是的,自己比起他来还真的是年纪大了!
张延龄深怕明中信改变主意,吩咐道,“张管家,赶紧准备一桌,咱们设宴招待我兄弟!”
“是!”张贤强忍笑意,躬身答应,从来只有少爷给别人吃鳖,哪见过少爷吃鳖的模样,今日可真是长见识了。这明少爷还真是有办法!
然而,上了宴席,张延龄才知道,这明中信太能搞事了,这也嫌弃,那也嫌弃,满桌菜,就没见他说好的,一样样品评,一样样贬低,张府的菜肴被他批得一无是处。
但是,对此,张延龄还真的不能说什么。
对比今早吃的菜肴,自己这府中的食物还真的是难以下咽,怪不得明中信看不上眼!一时间,更坚定了与明中信合作开酒楼的意向。
最起码,到时,还可以让自己家的大厨去酒楼偷艺,提高技艺,从而改善寿宁候府的伙食!
一场宴席在明中信的批评声中,艰难地吃完。
宴后,明中信也不为已甚,安静地品着茗茶,等候那寿宁候。
张延龄居然有些不习惯,不时望向明中信,深怕他敝着大招,给自己个措手不及。
然而,明中信老老实实品茗,根本就无丝毫动静,静静在那想着心事。
张延龄心道,自己还真是枉做小人了!
“候爷回府!”一声大喝,划破候府的上空。
张延龄精神一振,兄长回来了!
再看明中信,却仍在那若有所思地品茗,根本就没有一丝表情,好似他根本就不是等候这寿宁候,而是在想着心事。
“中信,我家大哥回府了!”张延龄冲明中信喊道。
“知道啊!”明中信仿佛刚刚回过神一般,回道。
显然,他也听到了,但他一脸淡定的样子不知为何,就是令张延龄有些不爽。
“走吧,咱们去迎迎!”张延龄好心建议道,他想得很好,明中信只要把姿态放低,自己在旁边再敲敲边鼓,说不定兄长一时心软,就遂了他们的心意,关了青楼。
然而,明中信仍旧是稳坐钓鱼台,根本就没有动窝的意思。
“中信!”张延龄叫道。
“无妨,你去迎吧,我等着!”明中信一脸的理解,向张延龄道。
张延龄望着他,一阵无语,自己是让你与我一同去迎,争取给大哥留个好印象,到时什么都好说,好不好!
“别怕慢怠我,咱们谁跟谁啊!”明中信一脸的理解。
大哥,你别曲解别人的意思好不好!张延龄也是醉了,这明中信还真是奇葩,难道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打算吗?
张延龄待要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
完了!张延龄一阵紧张,大哥马上到了。
他很清楚,大哥的脚步之声,此时已经在门外了。
不得已,站起身形向外迎去,而眼角余光一瞅,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那明中信此时居然翘个二郎腿,躺卧在骑子之上,手中端着茶杯品茗,那副模样,比自己平时在外面都嚣张。
大哥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尽早我被你吓得心脏病发!死翘翘!
第四百零五章 说服寿宁候()
要知道,自己那位寿宁候爷可是最恨别人比他嚣张的,如果见了明中信这副模样,只怕会大发雷霆,将明中信赶出候府,到时,不要说谈合作,此事之后只怕不对明中信穷追猛打,令明中信在京师无立椎之地就算不错了。
想到这,张延龄无奈地转身疾步跑向明中信,想在兄长进来之前,将明中信扶起,摆个正常点的姿势,希望还来得及?
然而,未等他赶到明中信面前,一个声音响起。
“延龄啊!听说有人来府拜见!不知道是何人啊?”
张延龄身体僵硬,直愣愣缓缓转过身形,却见兄长正站在门口,看都不看自己,目光越过自己,目不转睛地望着明中信方向。
唉,完了!彻底完了!张延龄一脸的绝望,只怕会有一场雷霆之怒爆发!
“兄长,不就是我和你说的我那明小弟吗?这不,等你半天了!”张延龄陪着笑脸向兄长走过去。
“哦,原来是明小弟啊!”明小弟三个字硬梆梆地从寿宁候口中蹦出来。
“是,是!”张延龄满头大汗地看看兄长。
然而,寿宁候却对他视而不见,迈步向明中信行去。
完了!张延龄吓得差点捂住脸,不敢看,但想及明中信是他带来,如果被兄长欺凌,只怕自己的面子就毁得什么都没了,只好硬着头皮追赶在兄长身后。
张嘴就待解释。
寿宁候来到明中信面前,紧紧盯着明中信,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明中信。
“哟,寿宁候回来了!中信有礼了!”说着,明中信缓缓将茶杯放在桌上,慢慢站起身形,拱拱手道。
明中信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令张延龄恨得牙根直痒。
既然知道寿宁候当面,为何还是那副死样子?你就不能正经点?
不对啊!这明中信与自己打交道的时候不这样啊?为何见了兄长马上来个大变脸,与之前截然不同,难道有什么说道?
“哦,还真是一时俊杰啊,我本想着,延龄是有些夸大其词了,却未曾想,闻名更胜见面啊!明小弟,胆气过人啊!”寿宁候平静地道。
遭了!只怕兄长要发火。张延龄心中一紧。
皆因,他异常了解兄长的本性,越是愤怒越是平静,但平静之后就是雷霆万钧,惨了!这下,明中信惨了!
“兄长!”张延龄惊慌地叫着,猛扑向前。
“这般大了,还如此毛毛躁躁,你就不能学学明小弟。”寿宁候转身望向张延龄,呵斥道。
“啊!”张延龄停下脚步,一阵瞠目结舌,傻呆呆望着兄长。
“明小弟啊,到让你见笑了,我这家教不严,将延龄宠坏了,导致他一遇到事情就会大惊小怪!千万勿怪啊!”寿宁候冲明中信笑道。
“无妨,张小兄乃是真性情,真情流露才会如此!”此时的明中信正襟危坐,哪还有刚才的一丝丝匪气。
张延龄更是被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世界变得太快,还是自己花了眼?
现在的情状真是太惊悚了,刚才明中信那副模样被兄长看在眼中,居然没有发怒,反而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而明中信也不再是一脸匪气,而是满面正色,恢复了平日的庄重!、
张延龄左看看右看看,心下惊疑不已。
“好了,不说他了,咱们言归正传!”寿宁候也不打花枪,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好,痛快,既然寿宁候如此爽快,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明中信望向寿宁候,直言道,“咱们可以合作,但是,有一个必要条件必须做到!”
“说!”寿宁候不浪费一个字。
“就是青楼必须关掉!”明中信斩钉截铁道。
“不行!”寿宁候一口回绝。
“候爷先听听关掉青楼的条件!”明中信玩味地笑笑。
寿宁候看看明中信,不说话。
“酒楼合作五五分帐,我出菜肴技艺加一半资金,寿宁候兄弟出钱、出势。”明中信自顾自道。
“嗯!”寿宁候点点头,表示认可。
“至于关掉青楼,我给的补偿条件是琉璃制品的三成利润,当然,工坊的建设肯定也是您二位出一半资金。”明中信停顿一下,望向寿宁候。
“这些你都让延龄转告了,但筹码不够!”寿宁候笑着摇头。
“我知道,寿宁候背后还有伙伴,肯定不愿抛弃伙伴。”明中信紧紧盯着寿宁候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寿宁候点点头。
“我再退一步,琉璃制品的一成利润,弥补您伙伴的损失!”
“不够!”寿宁候摇摇头。
“我知道,您与伙伴是想要利用青楼的情报技能,同时通过青楼笼络一些官员,争取一些政治利益。”
咦,有意思!寿宁候先是一惊,随后眼神怪异地望向明中信。
“其实,我认为,您与伙伴的做法错了!”明中信一脸自信地道。
“嗯,你说说!”寿宁候终于不再沉默,开口道。
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鱼上钩了。
“不错,青楼确实能够得到一些情报,然而,这些情报却不一定准确,甚至有可能是别人专门放出来的,而且这些情报真心没有大用,实属鸡肋!”
寿宁候的眼中更是怪异,直直望着明中信,一言不发。
“还有,笼络官员这一条,实乃败笔!”明中信却不再理会寿宁候的眼神,说出惊人道。
“咦,怎会如此说?”寿宁候终于往直里坐了坐。
“其实,能够用青楼手段笼络的官员,真心没什么大用!”明中信摇摇头。
“为何?”
“其实,既然咱们能用这手段笼络住他,那么,别人也可以,而忠诚度太差,对咱们根本就没一点保障。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是别人对付咱们的一枚定时炸弹,说不定不知何时咱们就会被这些人卖掉。”
“嗯,继续说!”寿宁候若有所思道。
“二则,青楼其实本身就是一枚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别人对付咱们的一个极佳的切入点,咱们还没有任何还手余地!”
旁边的张延龄待要分辩,明中信一举手制止了他。
“经营青楼,免不了必须有艺妓,而这些艺妓的来源,想必不可能都是从正规渠道来的吧?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