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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真是祸从口出啊!”特使扬声道,“不过,明师爷的箭技还真是精湛啊!”
“特使大人过奖了,不过,不知道,特使大人请见咱们钦差大人所为何事?”明中信也不与他纠缠那,毕竟,那事无足轻重!只不过是为王守仁找回面子罢了!
“要是我说,我想请钦差大人允许你前来我营帐之中叙旧,不知明师爷是否相信?”
“信,怎么会不信呢?”明中信满面笑意地扬声道,“不过,钦差大人只怕不会允许的!”
“你就这么自信,如果我许下诺言,只需要钦差大人让你与我前来营帐之中叙旧,本公子立刻撤军,你说,钦差大人会否同意呢?”特使双肩耸动,笑道。
什么?只需要叙旧就会退兵?一时间,城头之上的人尽皆震惊了,同时,他们将目光投向了当事人明中信。
是啊,这明中信何德何能,能够只需要现身一叙就会令贼寇们退兵?难道,这家伙与贼寇有关联?不对,如果有关联就不会在此当众提出来了!
在场之人尽数是聪明人,转眼间,想到了,不由得瞠目结舌,张大嘴巴望着明中信。
他们不敢相信,这特使前来,居然只是因为明中信,而非他们之前猜想的,贼寇们大兴兵戎为的是将钦差大人在此围杀,令云南行省的平乱形势瞬间变幻,从而解除这场危机,毕竟,后黎王朝,甚至北面驻守的外来兵马只是冲着钦差大人的面子前来的,如果钦差大人身死,这些军队无人节制,只怕会军心大乱,必然会令云南形势形成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不过,这个建议还真心不错,只需要将明中信交出去,这围城之危瞬间立解,这笔买卖还真心划算啊!
继而,他们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王守仁,是啊,只需牲牲明中信一人,围城立解,就等钦差大人下令了!
而此时,明中信却是笑而不语,目光稍凝,望向城外,看都未看王守仁一眼。
旁边的黎敬甫此时却是皱眉不已,他虽然也想要造成抛出明中信解了这场围,但想到明中信手中的利器,却是不能淡定了,如果明中信被抛出去,那谁还能够为他提供利器,要知道,之前他也私下里问过王守仁,想直接对钦差大人负责交易,然而,王守仁却告诉他,那利器乃是明中信全权负责,他甚至不知晓利器在何处!这就令他无奈了,只好与明中信这奸商来往,受他盘剥!一方面,他希望能够将明中信这个奸商打杀,出那口被盘剥的气,一方面,他又想要为自己的继位增添力量,确保自己顺利接位。真是两难啊!
不过,这一切都尽数取决于王守仁!
而此时大家的目光投向了王守仁,希望他做出决断!
而城外的特使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保持着沉默,目光炯炯地望着城头!仿佛也在等候着王守仁的决断!
众目睽睽之下,王守仁笑了,心花怒放地笑了!
第七百五十五章 诡异发现()
终于,万众瞩目的王守仁笑了,探头伸出城垛,“特使大人是吧?”
“不错!”特使眼前一亮,望向城头,“是否是钦差大人当面?”
“不错!正是本官!”
“相信我的条件大人已经听到了!”
“自然,本官没聋,听得一字不差!”王守仁平静地点头道。
“不知大人有何决定?”特使眼前一亮。
“要明师爷到你营帐之中叙旧倒也不难!”
众人一阵大哗,钦差大人居然如此说,显然,他准备将明中信抛出去了!虽然他们也希望将明中信交出去,但却没想到王守仁居然如此直接。
钦差一系的将士们却是心中一沉,面色瞬间变得铁青。要知道,今日王守仁能够为了解围,将明中信抛出去,异日如果能够将他们抛出去获得更大的利益,相信他也会这样做!一时间,兔死狐悲、兔死狗烹的凄凉之意由心底升起。
城外特使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本来,他也没指望自己的提议能够被这钦差同意,只不过是想要在钦差与明中信心中放一根刺而已,未曾想,这钦差王守仁居然如此愚蠢,自毁长城,这真心太好了!
而城头之上的明中信却是自始自终都没一丝变化,一脸的云淡风轻,无一丝动容,好似人家说的不是他一般,任由王守仁在那儿将他卖掉。
“钦差大人真是明白人,不知道您何时将明师爷派到我营帐之中!”特使目光一凝,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
“慢着,你提出了条件,本官可还没说说咱的条件呢?”王守仁却是淡然举手制止了特使的话语。
“啊!”特使一愣,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泛起,毕竟,他智计非凡,不是那般容易蒙蔽之人,之前不过是被这不可置信的消息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想,凭王守仁的智商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同意那般荒谬的条件,但他依旧抱着一丝幻想,“不知钦差大人有何条件,但讲无妨!”
“倒也不难,只需将特使大人的头颅借来一用即可!”王守仁意味莫名地笑道。
啊!一瞬间,无论敌我都傻了眼!懵了逼!
任谁也没想到,王守仁居然提出了如此条件。这不是玩人吗?
此时他们才知晓,这钦差大人之前不过是调戏这特使而已,人家可能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将明中信抛出去的想法。
而城下的特使更是差点气疯了,他就知道,这王守仁没那么傻,亏自己还自作聪明,这下,被打脸了吧!
城头之上,明中信在听到王守仁条件的第一时间就失笑摇头,他也未曾想到,王守仁居然如此促狭,提出如此条件戏耍那特使,同时,他心中也是一阵感慨,这王守仁显然是在为他出气,正如他为王守仁出气射杀那嚣张军士一般!
而钦差一系的将士们却是无比提气,钦差大人如此戏耍那特使,令他们心中有些惭愧,为刚才他们质疑钦差大人的用心感到惭愧。
“小子,想要咱们明师爷陪你叙旧,拿头来换吧!”一时间,城头之上的军士们纷纷叫嚣道。
特使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
“公子爷,息怒啊!”旁边一骑之上的老者担忧地看着他,劝慰道。
“哈,我有什么可怒的!那王守仁不过是想激怒我而已!行了,回营!”特使看看城头,拨马转身而去。
唉!老者轻叹一声,“咳………咳………”一阵急咳之声响起,一瞬间,他的面色潮红无比。
“大供奉,保重身体啊!”旁边的几骑纷纷劝道。
不错,这老者正是大供奉,他没死,也回到了特使身边,但却旧伤未愈,毕竟,虽然他突破了重围,但却不可避免的付出了代价,就是这一身的伤病。更何况,他还想要将信息传回给公子爷,深怕公子爷不明事实真相,做出错误判断,令云南叛乱大业出现波折,然而,终究晚了,钦差王守仁已经做好了布置,在云南行省遍地开花,为咱们的大业添加了无数变数,这一切都令公子爷无比棘手!
他本来还担心公子爷会在暴怒之下,做出一些冲动的决断,未曾想,公子爷在见到他之后,平静异常,只不过是询问了一些宜良城的情况,再将一应事务分析整理,反而劝慰他放宽心,此番失利并非他的责任,实乃是情势突变之责。
随后,公子爷思谋多日,依据钦差王守仁的动向,制定了这擒贼先擒王之策,毕竟,那沐昆想要腾出手可是不容易啊!云南府中的兄弟们可不是吃干饭的!应该能困住他一些时日,令这钦差王守仁孤立无援,至于南部的那些芥藓之敌,不过是如同土鸡瓦狗一般,稍后再行收拾他们。
一番调度布置设计之后,才来到了这儿,将钦差王守仁等围困住。
但他可没想到,那明中信在公子爷心中居然如此重要,甚至能够令他想要暂时放过王守仁。
虽然别人不知晓,但他明白,公子爷的承诺是真的,如果王守仁真的能够将明中信交出来,公子爷必然会率军离去,再谋他法设计这钦差王守仁。
但没想到,王守仁居然如此看重这明中信,反而戏耍公子爷,他深怕公子爷受刺激,做出冲动的决断。
看公子爷的表现,他虽然生气,但还没有丧失理智,先行压下愤怒,回转营帐,再谋他法,这,他就放心了。
大供奉稍稍将咳嗽制止,摆摆手,拨马向营帐之中行去。
一时间,城外恢复了平静,唯余列列旗风。
“大人!”黎敬甫抑制不住自己的心绪,望着王守仁,担忧地叫了一声。
是啊,虽然钦差大人那般戏耍特使是很爽,但是,他知晓,待那特使再来之时,却必然是一场惨烈无比的大战,为了一个明中信,将特使彻底得罪死,与他死嗑,这真的好吗?
“黎世子,我心中有数!”王守仁制止了他,继而,他微微一笑,环视大家一眼,“好了,既然贼寇收兵,咱们也回衙商量商量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城下行去。
明中信率先跟随而去。
黎敬甫无奈地看看他们的背影,轻叹一口气,终究自己是外人啊!
“世子!”黎永彦跟上前,望着他们的背影,一丝凶狠在眼中闪过。
“走!”黎敬甫瞅了他一眼,眉头一皱,厉声道。
黎永彦瞬间了然,这是警告自己呢!连忙收起了神色,低头紧随而去。
余者尽皆附随其后,回转衙门。
随后,城外的营帐之中,城内的衙门当中,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虽然两方面尽皆知晓,一场大战即将打响,而且双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这场残酷的战争。
然而,令王守仁等诡异的是,城外的贼寇们仿佛忘记了攻城一般,悄无声息,也没有人出营叫阵,诡异的气氛笼罩在城头之上。
这就令城中军民感到极度的忐忑不安,毕竟,危险来临之后就不会害怕,但明知危险来临之时,却毫无动静,而且不知危险从何而来,那是最可怕的,一种紧张窒息的气氛笼罩于城中军民头上,一点点骚乱之象缓缓展开。
而王守仁与明中信也有些奇怪,为何那特使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却这般的平静无波呢?难道,他就没有愤懑?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那么,他必然在进行一项很大的阴谋,是什么呢?
二人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到,毕竟,那特使智计非常,他的心思很难捉摸,究竟想出了什么阴招呢?
明中信深夜之间,在城头运用神识探查了一番,却见那特吏居然安然稳坐营帐当中,与那大供奉斟茶品茗,再扫过四门外大营之中,却依旧无甚发现,当然,各处暗哨明蛸自是免不了的,毕竟,贼寇们也担心城中派兵突袭,这乃题中应有之意!然而,这贼寇们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尽皆没有任何异常。
这就令明中信更是奇怪无比了!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难道,就只是想围死咱们吗?
在百般探查之下,无法侦测到特使他们有何阴谋,无奈,王守仁只好依据自己的盘算部署,将一道道军令传出了衙门,分散四门。
突然,这一日,城外锣鼓声声,号角齐鸣,一队队军马冲出了营帐之中。
这是要攻城了!消息立刻传回了衙门当中,王守仁等人精神一震,开战了!
城头的攻防战中,贼寇们舍生忘死地冲上城头,即便冲不上城头,掉于城墙之下,只要但凡有一口气,必然重新冲上云梯,再行攻城,那份凶悍,那份果决,令城头上的军士们心惊胆寒。
更令他们胆寒的是,这些贼寇们身后并无执法队进行督促,尽皆是自愿的,对于同僚们的生死毫无感觉,仿佛是机器一般,没有感情,对身边的战友身死眼睛都不眨一下,躲过战友的尸身,继续前进,舍生忘死,从来没见过有贼寇们如此凶悍,如此的悍不畏死,还如此的纪律严明!
望着城外奋勇争先,凶悍攻城的贼寇们,王守仁等人不由得眼睛狂跳不止,这般凶悍的军队,就连大明普通的军士都赶不上,他们是如何训练出来的?看来,这些贼寇们所图非小啊!
与此同时,他们不约而同的浮起一个念头,难道,前些时日,贼寇们是想养精蓄锐,一鼓作气攻下城池?否则,这作何解释?
在如此凶悍的攻势面前,城头频频报警,各路军马轮番上阵,奔波劳碌,苦不堪言!
而且,这不是一面城头之情状,而是四面城头皆是如此,凶悍的贼寇们令城头的大明军士心惊胆寒!
王守仁与明中信望着各位将军频频换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