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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见愁说完以后,向我们笑了笑。但在我们眼中他那笑容哪里是笑,真像半夜里遇到一只向你阴阴发笑的鬼,不得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连鬼见了都犯愁的家伙,能是个好东东?鬼见愁的真名叫劳荣全,也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
在这里没有名字,也没有军衔,我是13号,陆立丰是25号,江新是43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些数字代号就是我们的名字。
鬼见愁出乎意料地没有玩我们,我们吃过早餐后便去领衣服之类的,而营地就是野外帐蓬,看到地些帐蓬我就想到会不会被火烧了,如果着火了那防火性能会不会很好?
我们新发的迷彩和以前穿的不一样,首先是迷彩,一看就是知道是定制式的,不装备普通部队,而且多了两个口袋出来,而口袋是斜着的,这样的好处在于更好放东西,腰带是尼龙腰带,防水防反光,而且很坚韧,皮带头是工程塑料成的,和铁头带头比起可以少反光,同时还有一个安全扣,方便上绳扣。
我们的作训胶鞋也换成了高腰胶鞋,底子厚多了,外层还有一层防水皮,适合在雪地行军。除此之外,个人用品好像没有发。后来才知道什么回事。没有发吃饭的家当,那是因为特种部队还用那个?执行任务时都是一次性的野战食品或压缩饼干,再不济时什么树叶啊,草纸啊,头盔啊都可以当成吃饭的家伙,听说在空弹夹里放上水和米也能煮出粥来。没有发什么侦察器材那是因为中国特种部队总喜欢往坏里想,如果任务败失了,或者装备遗失的时候,你就跟敌人投降了?一把匕首,一条绳子也能做出业绩的。再不行,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也是我们光荣传统。
难得有一个休息的时间,根据以前的经验,这一次休息后,估计接下来就真的是地狱的时间了,所以,兵们都个个像乖宝宝一样躺在床上,能躺着就绝不坐着,有的甚至一上床就睡着了,没办法,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睡眠不好,太累了。
“13号,你怎么来这里了?”陆立丰坐在行军床上向我问道。
“我也没有想到会来这里,本来打算去侦察连的,结果人家不要了,就来这里了。”我笑道。
“不会吧,你不是去了军医院么?那里多好啊,又不用搞训练,还有许多小护士呢。我们营的几个家伙天天都想着去医院。”江新说道。
“你生病了吧?”我正经地说道。
“什么?不可能!”江新说道。
“我说有就有,你是不是有时觉得身体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火想发泄出来,同时晚上睡不着觉,就会想起以前的女同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连班上最丑的女生都觉得还是漂亮的,这让你一度很困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或者审美出现问题了,同时晚上在被窝里很难受,有时还会做梦,梦到女人和你亲热,第二天,你又后悔不已。这些症状,是不是现在有了?”我定定地说道。
“啊?对啊,你怎么知道?这真的是病么?哇,那该怎么办?要吃药么?倒底是什么病?”江新有些紧张地问道。
“这病的名字叫……唉……唉,怎么说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在一边的兵们听到后,都围了过来,还有两个说他也有这样的症状,我一副医者痛心的表情时,只有陆立丰那家伙在一边偷偷直乐,用一种很鄙视的眼光看着大伙儿。
“说嘛,说说啊。”兵一说道。
“天啊,不会以后身体会落下病根吧?”兵二说道。
“你说说,没事,我能承受得住,在这鸟地狱训练营里,有几个是怕死的?”江新有些悲壮地说道。
“其实啊,这也不是大问题,你们这样说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不说啦,这病的名字叫……思春。”我慢慢地说道。
“哦,原来我是思春了……嗯?”江新念道,马上反应过来:“cao!你阴我?”
说着,他就向我动手。
“你别乱来哟,你知道的,你跑不过我的,万一我这一跑一叫,你说,鬼见愁会怎么整治我们呢?大家想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说道:“你还要多读点书,你这iq当了特种兵,这反而会害了国家的。”
“丫你个13号,以后我再收拾你。”江新说道。
“不可能,因为医务兵是一支队伍最重要的兵种,如果你中弹了,自己拔弹的话,我不介意你收拾我。”我笑道。
“哇哇,医务兵就不了起了。”江新讪讪地说道,不知道是医务兵头衔吓唬了他还是鬼见愁吓唬住了他。
其实,在部队出现梦遗的事件很正常,也不少,你想想个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在适应高强度的训练期后,不仅不会感到累,还会觉得精神抖擞了起来,精力旺盛,加上处于青春期,能不对异性有想法才怪,有时,兵们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去洗裤头多着去了。
曾经在医院时,我还见过一个家伙,每天是晚上都出现这样的情况,最后他自己找了一个病假的理由,一个名女军医接待了他,他打死都不说自己的情况,指明一定要找个男军官,然后我就上场了,听了他的说话后,我给了他开了一个方子,上面写着四个字:少打飞机。
“25号,你怎么来这里了?”我马上转移话题说道。
“唉,这个嘛,一言难尽,这简直是一个美丽的误会。”陆立丰一副痛心疾首地说道:“因为我泡了团长的小姨子。”
一听这么劲爆的消息,所有的兵们一下子双眼发亮,都围了上来,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陆立丰这个牛人。许多人以为,在部队兵们最大的爱好应该是军事训练,这话没假,当兵习武,天经地义。但是在私下来,兵们的话题一定不会是军事方面的,这就想天天吃饭只吃一道菜一样,闲下来,哪还会去想那道菜,加上大家都是十七**岁的少年,正处于对女人幻想的阶段,就响应国家号召当兵了,所以,私下来谈女人的话题很多。
“我是从西藏的阿里军区调过来……”陆立丰说道。
在中国没有改革成五大战区的时候,中国有七大军区,而西藏军区属于成都大军区的管辖,但是在西藏的阿里地区的部队,又属于兰州军区的管辖。
“那时我在团部当兵,也算是个训练尖子吧,不过,从小就野习惯了,呆在军营里挺无聊的,以前没来部队之前,根本不了解,到了部队才知道,除了训练外,我们的活动范围并不大,有时连星期天一天到晚都在宿舍里,感觉自己被圈养了……”陆立丰说道。
陆立丰说得没有错,经过部队营区的普通人有时会有一种体会,若大的军营,干净整洁以外,除了门前的哨兵,看不到里面有人的样子,这是因为大多时间兵们都房间里,哪怕部队实行双休后,连休息时间都在房间里要么上政治课,要么吹牛,除了劳动和能活动的时前以外,外面根本没有什么人,这种情况虽然不是全部性的,但大部分的营区管制都是这样的,至于为什么?谁让天上有那么多的高清侦察卫星呢。
“后来,我就发现在营房后面有一排树,其中有一棵树发育得太好了,可以从树上跳出墙外,有一次我就悄悄地跳了出去。跑到五公里外的市区,去大街上玩了一次,然后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直到有一天,我就遇上了一个来阿里市区实习的一个藏族女大学生……卓玛,我们聊得很开心。
但你们也知道,部队规定不能有私人手机,但是她告诉我了她住的地址,有时可以直接去找她,她不在的话,留个纸条……”陆立丰有些陶醉地回忆道。
第39章 :地狱(二)()
虽然陆军兄弟们有些不鸟没有重型武器的武警兄弟们,但是有一件我们得必须承认他们,那就是因为军方和武警的职能不同的原因,所以在驻地上的选择也不相同,通常三军部队的驻址要么大山深处,要么就是荒野凉地,反正就是人烟稀少,离城市偏远的地方就是了。
而武警兄弟们就不一样,因为是警卫国土的,通常他们的驻地在城市里,再不济也在郊区中,遇到重大节假日进城执勤,也能大饱一下眼福。
但是,武警兄弟们也是人,特别是在和平时期,在管理上,兵们虽然个个老实的,当然不排除了有个别没事翻墙出去玩的情况,这种情况,估计全国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极个别的一些军官就从容多了,熄灯后,衣服一换就出去了,每过一段时间,纠察们就会在外面便衣晃动了,专门抓那些在外面玩的士兵和军官们。
所以,有时在酒吧里看到一个短发青年突然站起来,向最近的窗户或者暗门跑去时,大多数就是违反纪律的家伙,而大门通常有几名短发青年发现了他,双方开始一场猫与老鼠的游戏开始了。
像陆立丰每次跑五公里去约会情况,虽然称不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也算是很是执着了。
“有一次,卓玛他们单位上来慰军,我们见面了,也只能装作不认识,但是我能感觉她在看我,心里面还是很甜的。我们还说好了,等我两年一过,就娶她。
有一次,她说给我介绍一下她的姐姐与姐夫,我想,这是好事嘛,于是那天晚上等熄灯后,给我战友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出来了,没有想到啊,她姐夫居然是我们团长,我当时兴冲冲地跟着她进了包间,团长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天天在团部和团长打交道,只知道他老婆是藏族的,哪知道是卓玛她姐。
我和团长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晚上回去的时候,还是团长他老人家开着车把我给送回来了,当着我的排长把我送到宿舍里,第二天,又是通报,又是检讨,我的战友,我的班长都被我给连累了。
然后一个星期后,一张调令就把我调到这里了。”
我们不清楚当时团长看到陆立丰时是什么表情,但心里一定万马奔腾起来,阴影面积一下子加大,但是当着老婆和小姨子的面,又不好训他,等着回去后再收拾他。
“我走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去出差一下,哪知道到这里了。在我走之前的前一天,团长亲自给我批了一个假,让我去和卓玛告个别,说我要去外地培训一段时间,如果我表现好的话,估计可以转成军官了,当时我还挺高兴的,心里还想着团长他老人家还是很照顾我的嘛,哪知道被他弄到这里来了,这哪里是培训学校,简直是炮灰敢死队嘛。
其实,今天我好想离开这里,想回到老部队,但是想到走时我对卓玛说道,我去培训的时候,会好好的表现,再苦再累也会坚持下来,我会当一名军官的,哪怕是一毛一也行,如果我就这样回去了,那不是对她说话不算数么?所以,就留了下来。”
听到陆立丰的事,兵们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这家伙在部队上虽然是一个调皮的角色,但也不失为了一条汉子,这年头,说到做到的人,太少了。
虽然我们参军的目的各不相同,但到最后我们的信仰会变得一样。
认准的事就一定做下去,发了誓就一定要实现。
许多时间以后,当陆立丰再一次见到卓玛时,一种此情可待成追忆,物是人非的事事休的凄凉感涌现在我们这些旁观者的眼中。
她骑着马追着我们的突击车,久久不离去,只为了多看情郎最后一眼,但是,那时我们的命运再也不是自己所能掌握,为所欲为的生活姿势早早地离开了我们。
下午的时候天就下起毛毛雨了,细细的雨滴打在脸上,让人觉得冷冷的。记得小时候总喜欢秋天或冬天的毛毛雨,有时候下雨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外面走啊走的,虽然很冷,但是很快乐,那种感觉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不知道张洋他们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孟雪晓知不知道现在我在另一个地方了。
那会儿,满天的细雨,让我想家,让我想起军医院,想起他们。
军队的生活根本不可能像外面那么多姿多彩,甚至有些枯燥,有些无聊,士兵们就像一块铁,不停地淬火、锻炼、再淬火、再锻炼……
日子一天重复着一天,哪怕一件鸡毛大的事儿,也能引起兵们的兴趣,也创造出属于士兵们的笑话段子,在部队天南地北的兵聚在一起,许多人说话都带着浓重的家乡话,连普通话都带着自己的地方色彩,在新疆的兵,四川兵居多,有时在搞训练的时候,军官们直接用四川话发布命令得了。
话说某排排长带领全排进行射击训练,他用四川话对兵们说:“一班射击,二班扛弹,我来做示范。”
士兵们是北方人,听成了“一班杀鸡,二班掏蛋,我来做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