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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十分意外。
“他是被哈努比杀害的,作为那天的报复。”鬼见愁继续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的拳头紧紧地捏着,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阿里买提大叔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也是一名拥军模范,那天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的话,很难说会发生什么。
“今天告诉你这件事的原因,是上级要求,我们务必将哈努比捉拿归案,根据情报显示,他已经离开中国,现在情报部门正全力找到他的下落。”鬼见愁说道:“阿里买提是一个好人,他的儿子和儿媳也是解放军,在一次运输中,不幸车辆失控,掉到山下,夫妻双双牺牲,在边境线,有着他无数的脚印,我们不能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我能去看他最后一面么?”我问道。
“好,我准你一天假,就寝前归队,开我车去。”鬼见愁很爽快地说道。
“谢谢。”
“记住,我们是职业军人,不能被任何情绪左右,哪怕对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也要沉住气。”鬼见愁说道。
“明白。”我敬了一个礼道。
一个人,好不好,看他死后就在道了,有的人,活着,许多人巴不得他早点死去;有的死了,却希望他永远都能活着。
阿里买提就是这样的人,当我到达他的处住时,在那里有许多人和我一样,来向他送行,有亲人、有朋友,有乡政官员、还有和我一样的军人。
我穿着一身常服,军服一尘不染,整洁如新,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个好久不见的朋友……热米兰。
她一身白衣,许久不见,好像以前成熟了许多,只是憔悴了许多,她的父母都是边防军人,不过在一次任务,双双牺牲,阿里买提是她最后的至亲,现在他离开了,她变成一个孤儿了。
“节哀顺变。”我轻声地说道。
听到声音后,低头的她不由一震,抬起头看到是我的时,不由一震,但马上又恢复正常。
“阿古古娄。”她用当地语回道。
阿里买提仿佛像睡着一样,躺在灵堂之中,不过他脸上一条长长的伤口,虽然被化妆过,还是清晰可见,我脱下军帽,深深地三行礼,心里愤怒至极,如果下一次再见到哈努比,一定不会让他再逃脱。
下午的时候,阿里买提的尸体由亲人用白布裹好,阿匍念经后,一行人将他送到到墓地,灵棺的后面是长长的送行人群,那长长的队伍中,弥漫的是思念,是怀念,是不舍。
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阿里买提大叔,你能看到么?你的朋友,你的小伙子,袁睿来向你送行啦。
阿里买提大叔,你能看到么?请保佑我,一定将杀害你的凶手找到。
阿里买提大叔,你能看到么?我们很好,请你安息,热米兰也很好。
办完丧事后,太阳快西沉了,现在已经过了t5的饭点,可是到现在,我还是没有胃口,看着阿里买提的那小小的坟墓,心里不由地堵得闷。
人,一生再风光,也抵不过死亡的侵袭,死后真的有天堂么?如果有天堂,那就有地狱,可这世上的坏人那么多,有的那么恶,不是说好有好报,恶有恶报么?
那不是一个人做了坏事,该短命才是啊,但是好人被害死后,坏人还活在?地狱呢?天堂呢?黑白无常呢?为什么还不将他们抓到地狱?
老天爷,你是骗我们的,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地狱,如果有,那将坏人全抓到地狱去啊?是你怕么?是你也怕坏人么?哈哈哈……
在这个世上,有两种神,一是我们的造物主,一是人们造出来的神。造物主只有一个,而所有神都说他是造物主,那么谁才是真的造物主呢?地球只有一个,那么造物主只有一个,那么,这世界就存在了许多伪神,人造的神,这些少部分知道真相的人,用人们的恐惧,让人们觉得离不开他们造的神。
不然,神啊,你让坏人全部下地狱啊。
“谢谢你,爷爷说过,你救了他两次。在他晚年的时候,还能认识你,他很高兴。”热米兰说道。
“是我们不好,没有保护好阿里买提大叔,如果不让凶手逃走,阿里买提大叔就不会被害。”我有些内疚地说道。如果在第一次将哈努比给抓住的话,以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没什么,我们塔吉克人,人为中国人,死为中国魂,男当兵,女守家,豹狼来了有猎枪,朋友来了有美酒。当年我父母为国捐躯,这是爷爷的荣耀,也是作为子女的荣耀。”热米兰说道,又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
“袁睿大哥,听说人生有两种状态,是做一个快乐的傻子,还是做一个啥都知道却不说的混蛋。那我是傻子呢?还是一个傻子呢?”
“袁睿大哥,做一个傻子多好啊,起码是快乐的,现在连爷爷都走了,再没有人疼我了。”热米兰低声地说道,她转过身子,不让我看到她一脸的无助,但是那一耸一耸的双肩却透露着她有多悲伤,在夕阳下,那单薄的双肩带着无法言语的悲伤与孤单,让人心痛,让人忍不住地将她搂入在怀中,安慰她,保护她。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一句话……
是傻子还是混蛋,我不知道,当年我们都想着的是做一个快乐的傻子,最后我们却做了一个混蛋。
爱,却从来不说,你让她从不知道,她是傻子,你是混蛋;
恨,天知地知,没人告诉你,你是傻子,他们是混蛋;
漠,从来不爱,从来也没有告诉,你装傻,他也装傻,你是傻子也是混蛋,他是混蛋也是傻子。
“袁睿大哥,我想好了,我要去当兵,我要保护千千万万像爷爷一样的好人。”热米兰转过头对我说道,双眼透着一股坚毅。
“不要傻了,好好活着,平静地活着,比什么都好,你爷爷也希望你好好地活着。”我说道。
“是么?是你的希望?还是我父母,我爷爷的希望?”她盯着我说道。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那凄美而坚毅的目光,仿佛一颗小太阳一样,耀着我的双眼,居然让我有一种不敢正视的感觉。
我直着身子,国微的目光盯着远方,看着阳光最后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地平线。
“袁睿哥哥,我很难过,让我给你跳一支舞吧。叫哈柔,是怀念一个人的天舞。”秋萨丽娜说道。
许多年以后,在我的回忆中一个最美的夕阳,在那温暖的、柔和的阳光下,一头淡褐色的头发带着美丽而自然的微卷,脸庞的轮廊清晰而让人心动,妙曼的白衣塔族少女,那轻盈的身子,优美的步调;那修长的双手、白皙而灵动,那修长而灵柔的双腿,连真正的舞者都会汗颜,那长长的眉睫,仿佛是情人眼中最动人的明媚,明亮而清澈的大眼中带着无尽的思念与悲伤。
时而旋转,时而跳跃的身子,在呼喊,在哭泣……
原来,这世间有一种舞,叫哈柔,是怀念一个人的舞,那优美而华丽舞姿仿佛是一只灵动的飞鸟,在天上、在地上、在水面,畅快的飞翔与寻找……
她说:听说人生有两种状态,是做一个快乐的傻子,还是做一个啥都知道却不说的混蛋。那我是傻子呢?还是傻子呢?
为什么看到这样灵巧的舞蹈,却有一种莫名的悲伤与思念呢?是眼泪么?不……哈哈……一定是沙子进了双眼,双眼不舒服而已,哈哈……一定是这样的。
她跳完一支舞后,有些累,有些气喘,胸前有些起伏……清澈的双眼定定地看着我,流露出一丝期盼,一种让人不忍拒绝的期盼。
“对不起……”心里不忍,但是这一刻我告诉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袁睿哥哥,你不需要安慰我,也不需要说什么,我们塔吉克人,选择了,就不会后悔……我们塔吉克人,敢爱敢恨!”
热米兰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完后便跑开了,我站在原地,想伸出双手,却发现双脚好像生根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声音还回响在我的耳边,夜色渐渐将她离去的身影隐藏在地平线中,仿佛只有那样,才不会让别人知道她的心事,少女依然明亮而坚强。
“我们塔吉克人,选择了,就不会后悔……我们塔吉克人,敢爱敢恨!……”
塔吉克族,生活在新疆最南部的边境上,是中国最纯血统的欧罗巴人种,大部分和欧洲人长得差不多,还有一些长得像伊朗人和印度人。是古代东伊朗人的后裔,但民族的人口很少,目前只有五万多人,是古代东伊朗人的后代,世代生活在新疆塔什库尔干县,这里是中国最后一片净土,也是全中国犯罪率最低的地方,新中国成立到现在目前没有一起刑事案件。
塔吉克族勇敢、善良、团结,而且特别热爱祖国,在这里,作为一个中国人,他们有一种特别自豪的感情,而且从不会搞恐怖活动,更不会从事分裂祖国的活动。
塔吉克族有从军的传统,在这里,父亲就从小教育下一代:记住自己是个中国人,将来要报效国家,要参军。
这样的感情在内地是很难理解的,那种爱国的情操,也让一些内地人汗颜,这是一个真正的让人尊重的民族。
(热米兰,一个亲切而美丽的名字,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那明亮的双眼,和温暖的微笑,还有那头淡褐色的长发……)
第96章 :边境血事()
我们正在靶场时接到了警报,换装备、领装备、上车、下车、上机……
我们进行着早已熟悉的程序。在t5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战前动员,真正的战前动员就是平时残酷的训练。
“同志们,这次我们要去2号边境线,所有的人检查装备。完毕。”在机上鬼见愁说道:“我边防军的巡逻队在2号边境线上个月被人埋伏,到现在是第三次。一共有六个兄弟牺牲。”鬼见愁沉沉地说道:“找到他们,干掉他们!”
“我们将分成两组,c4小队在a号地点待命,c5小队在b号地点待命。看好你们的地图,熟记它们。另外这次我们可能会越境作战,任何人身上不能带上身份标志。明白么?”
“明白!”
2号过境线在新疆边境靠边,那里有一条条的山谷,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区,一年四季只有四个月不会下雪,山顶终年积雪,也许你在山顶上,一不小心滚落下去,站起来一看,哟,出国了。
现在是七月,一年中天气最好的月分,也是恐怖分子们在边境线上最活跃的时候。我们得到的资料显示:
第一次巡逻队被射击是在6月23日中午,一人负伤,一人死亡。
第二次被射击则是7月5日2号地区靠南,三人死亡。
第三次遇伏则是7月11日,二人死亡,四人负伤而对方毫发无损。
看到报告的上半部分,我以为是不是边防部队那些兄弟们大意了?接下来看到详报就知道这想法错了,在第二次袭击后,新疆军区就派出侦察部队在1号区、2号区、3号区开始巡逻与侦察,而且连无人侦察机都用上了,结果对方不仅跑了,还打了一架无人机,这是赤祼祼地向中**方挑衅。看来,对方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要么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要么就是雇佣兵,但雇佣兵的可能比较小一点。
在和平年代,人们是很难清楚边境线上的事儿,其实在边境上走火擦枪的事件也不少,特别在西北、藏北边境上这样的事不少,大多数要么是两国不了了之,要么就是今天我打你一枪,明儿个你打我一枪。而边境线上的巡逻队不仅仅条件十分坚苦,遇袭与交战的机率也十分大。
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在保卫着我们的安宁。
我们是晚上达到a点,我们的到来并没有通知边防军的哥们儿,我们的人不多,这样便于隐蔽,同样,对方的人因为不多,所以才不会有留下的痕迹,如果对方是经过特训的话,刚好,让我们拿来练练手。
为了保密,我们只是住在了离边境线上大约三公里的一个山洞里,这里是一个小小的保障基地,专为特种部队提供后勤的,一般部队是很难知道。有两架我叫不上来的名号的小型直升机放在洞中的仓库里。虽说这是个山洞,但是大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每十天有人会过来定时保障与清洁这里外,一般这里很少有人过来。一进洞我们就开始休整,半夜可能会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隐约地感到能遇到哈努比。
“由于这一带的地形十分复杂,现在侦察部队正在进行技术侦察,敌人可能还会发起袭击,可能在这里,也可能在别的地方发起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