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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乾坤-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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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的?”惠娴瞪大了一双杏眼。

    “我说我们已经圆房了,”肃文笑道,“那没圆房,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去你的!”惠娴笑着扔过一枕头来,“我就知道你没正形。”

    肃文接过枕头,轻轻放在炕上,起身一把抱住了惠娴,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有一条祖传的东西想送给你。”

    惠娴眼波有些迷离,她下意识地看看院门,头埋在肃文胸口,呢喃道,“什么东西?”

    “待会你就知道了。”肃文起身把惠娴压在了炕上

    “别别,大白天的,惠征,”惠娴无力地推着肃文。

    肃文却认真地看着他,“我们不能欺君,以后万一再来个高塞,矮塞的,那就麻烦了,我不管了,我要娶你当媳妇儿。”

    惠娴脸上蓦然飞来两片红云,肃文压在她的身上,她感觉浑身上下又酸又软又麻,指尖都有些战栗,圆房,这是迟早要走的一步,不管你是王公贝勒家的格格,还是胡同里小门小户的姑娘,女人都要经历这一遭。

    耳边响着肃文粗重的喘息,那男人的味道已经笼罩了她的全身,她轻轻闭上眼睛,心里跳得厉害,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又有着朦朦胧胧的期许。

    “别怕,”肃文喘息着,轻解衣裳,“古人有诗,就是说这事的。”

    “嗯,嗯。”情动深处,惠娴只能在嗓间发出几声娇吟。

    “独怜幽草涧边生”肃文的手触到了那日头晒不着的肌肤上了,火热的身体,光滑细腻,但手掌过处,却引起阵阵的战栗。

    “上有黄鹂深树鸣。”肃文突然感到自己浑身开始燃烧,陶老所说的意境他已是身临其境,那巨大的幸福感使他感到晕眩

    身下的惠娴娇靥如花,耳边响起那痛苦而又欢快的叫声,可是,肃文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仿佛又置身于京城郊外,咸安宫官学生在他的带领下,人人高举顺刀,马嘶人喊,杀声震天,千骑卷平岗,带起尘烟一片。

    突然,他又好象回到前礼亲王济尔舒叛变之夜,神武门上,巨炮向空,子母炮发射出耀眼的光焰,炮子不断在海浪般扑上来的士兵中爆炸,“轰轰轰——”,几声巨响过后,红衣大炮开始怒吼,把炮弹射向最遥远的空中

    “嗯,春潮带雨晚来急”他头一仰,大声吼道。

    惠娴紧闭双眼,紧搂肃文,却感觉象是坐在了船舱里,船行至那一片海子的中心,却下起了暴雨,刮起了大风。

    汹涌的水浪不断击打着船身,肆虐的风雨象是要把这船揉碎了,吹翻了,船在海子里不断上下起伏,剧烈颠簸,时高时低,时左时右,却始终逃不过这疾风骤雨的摧残。

    一波一波的浪不断向船体涌来,她不禁感觉阵阵眩晕,却又感觉那船忽地被抛上了高空,霎时间,风雨却停了,周围一片空静,只有风,微风,男人的微风在耳边轻轻呼响。

    “野渡无人舟自横。”可偏在此极乐之时,耳边那自己男人的声音又把她从梦幻中拉回这胡同里的炕上,看着她玉体横陈,终于念出最后一句诗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1章 我吃西红柿() 
“姐夫,姐夫,有人来了。”门口突然传来惠征的喊声。

    “谁?”肃文一声惊叫,赶紧压在惠娴身上,惠娴惊得小脸都白了,身子在肃文身下簌簌发抖。

    “我。”惠征奶声奶气地在屋门前道。

    “人呢?”肃文问道。

    “我。”惠征的奶声奶气里带着哭音了,“姐夫,姐姐,没人跟我玩。”

    “原来是你小子,你是人吗?”肃文恨恨道。

    惠娴镇静下来,拧他一把,嗔怪道,“你小舅子怎么不是人?”

    肃文忙陪笑道,“是是,我是说外人。”他眼看惠娴手忙脚乱地穿衣,走到门外又安慰了惠征几句,也不知他讲了什么,那惠征一抹眼泪,眉开眼笑地出去了。

    “阿玛跟额娘回来,远远看见,进来喊我们一声!”肃文又在后面叮嘱道,惠娴敏锐地觉察到他称呼的变化,心里一喜。

    “得,姐夫。”小孩已是走到大门口。

    “你这张嘴,就会哄人,”云收雨散,惠娴的皮肤白里透红,更添光泽,她一挪腿,一皱眉,“你不是有东西送我吗?”

    “适才不是给你了吗?”肃文笑得贼兮兮的。

    “什么啊?”惠娴往后一拢头发,不解道。

    肃文一把抓住她的手摸向一个地方,惠娴的脸蓦地红了,“就知道你没有正形!从哪学得这么不正经?”

    “不正经?这是天底是最正经的事!”肃文正色道,又指了指那条祖传的东西,“前朝罗贯中老爷子写了本三国演义,听过吗?”

    “嗯,听说书的讲过。”惠娴不知他是何用意,慢慢穿上衣裳,笑着应道。

    “罗贯中老爷子在书里是这么说的,”肃文舒适地斜倚在枕头上,“有一天啊,刘备与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曹操说,您知道有种东西能不断变化吗?刘备就说,我不知道啊,您能说给我听听吗?曹操就说了,这东西啊,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清涧丛林之间,隐则潜伏于裤子之内”

    “去你的,”惠娴娇嗔道,“就知道你没好话儿,这好歹正六品的前锋校”

    看她那娇俏的是模样,肃文顿时火动,情不自禁又一把搂住她,“嗯,前锋校也得讨老婆,”他手忙脚乱地开始动作起来。

    “阿玛与额娘指不定在路上了呢,可能快到门口了。”惠娴无力地阻挡着,但只是徒劳,适才已经在身的衣裳又飞到了炕上。

    这食髓知味,她嘴里说着,但架不住肃文上下齐手,手嘴并用,她也是素来惯着肃文的,这一番巫山**又是梅开二度,真恰是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儿叫声,敛眉含笑惊。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哇——”

    肃文正把玩不够那软温新剥鸡头肉,一动一动的真是润滑犹如塞上酥,门外却不合时宜地又传来惠征的哭喊。

    夹杂着惠征的哭声,隐约可听到讷采的笑声,惠娴额娘的安慰声,邻居家的恭维声,间杂着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胡同里顿时热闹起来,在这个擦黑的夏夜,给肃文留下终生难以磨灭的印象。

    讷采此时虽已是三品的总办郎中,但仍坚持不养轿夫,不雇仆人,不换宅子,且与人讲话更加随和,谁家不凑巧缺几个铜板半两银子,他都很是大度,事后也从不催要,整个胡同里的人更尊重他。

    “让你出去买包针,倒在这哭上了,我等着用呢。”惠娴刚出门,就埋怨上了。

    惠征看看她,两只眼珠子一瞪,哭得更厉害更憋屈了,“他们俩不管我呜——”

    惠娴不自然地看看双亲,脸上飞起两团红云,“怎么不管你,不是让你去买针吗?姐还等着用呢,你就贪玩不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讷采看看惠娴额娘,又看看走出来的肃文,再看看一把抱起惠征小声威胁的惠娴,笑着摇摇头,“三叔,三婶,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还要值守呢!”肃文见过礼后,笑道。

    “吃过晚饭再走吧,你骑马也赶得及。”惠娴额娘赶紧笑道,“我这就去做饭去。”

    “不了,三婶,你们累了一天了,别忙活了,我在南城买了块地,稀宝三元熟了,明儿,我们去尝尝鲜,一早我让多隆阿过来接你们。”

    一家三口见那匹高头大马驰出胡同,方才归家。

    炕上,仍是惠娴的针线活,惠征在炕底下来回蹿着,有使不完的劲,惠娴额娘从外面走进来,递给惠娴一碗东西,惠娴一看,却是几个荷包蛋,还加了红糖,惠征看见了,吵吵着想吃,惠娴额娘一把抱住他,“这是给你姐的,你的在外面。”

    月光,穿过枣树的树荫,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

    隔壁,已传来父母的鼾声,可是惠娴仍睁大一双眼睛,望着那窗外的明月,她起身点燃蜡烛,轻轻从被窝卷下面拿出一方手帕,灯光下,几斑血红如梅花般印在中央,她轻轻叠起来,小心翼翼放进箱子里。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

    南郊,成畔成行的佛手、枇杷叶,一望无际,满目绿色。刘松仁、多隆阿、胡进宝并查干老爷子,都在帮着雇来的乡民收着佛手。

    在这十几亩绿色中间,那条小河就象飘过一条银色的丝带,在园子里绕他个圈,到了茅棚前停住了,汇成了一方池塘。

    讷采、惠娴额娘、福庆阿玛与额娘坐在一处茶案前吃着茶,这几案是一块老树根,经中医院的老爷子查干整治成型,又上了七十二遍青油,造型古朴,浑然天成,讷采一见,也是赞不绝口。

    三妞与惠征跟在惠娴身后,走进屋前那一畔菜地。翠绿的菜地里,火红的稀宝三元压弯了枝头,一身藕色衣裳的惠娴格外出众,三妞揪下一个擎在手里,“二哥,真漂亮!”

    肃文走上前来,接过来擦也不擦,一下咬了一口。

    讷采正朝这里看着,顿时大惊失色,站起身飞奔过来,“肃文,这东西有毒,不能吃,快吐出来。”

    阿玛额娘也急了,纷纷围上来,惠娴急得一个劲地拍他的后背。

    “不妨事,”肃文已是咽了下去,“呵呵,好吃,多隆阿,接着,进宝,也吃一个。”他摘下两个扔给朝他奔来的多隆阿与胡进宝。

    胡进宝接到手毫不犹豫地啃了一口,多隆阿却拿在手里端详着,笑道,“二哥,不是说有毒吗?”

    “你看我毒死了吗,再说,不是说好了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同年同月同日死嘛。”肃文笑着瞅瞅多隆阿。

    多隆阿笑得更鸡贼,“你们先走一步,怎么着也得有为你们披麻戴孝,举幡扬幢的人,再说了,我怎么着也得留个后吧。”话没说完,他哎哟一声,头上被一土坷垃砸中了,“这大好的日子,怎么满嘴胡吣呢。”身后马上训叱声,正是额娘。

    惠娴看看肃文,脸莫名其妙红了。

    肃文也看看惠娴,眼光滑过她的肚子,却朝远处喊道,“刘院长,叫着查老爷子,坐下歇会,多隆阿,待会你下河捞两条鱼。”

    “嘿,这我拿手。”多隆阿笑道。

    “屋里有锅灶,再弄点土鸡,小葱炒鸡蛋,三叔,你不是带着酒么?”

    “呵呵,那坛满殿香在车里。”讷采仍是不放心地看着他,但见他面不改色,稍稍放下心来。

    “哎,你们也尝尝,是真好吃。”肃文随手又摘下几个,递给大家,“老刘,查老爷子你们尝尝,”查干看看讷采,笑着接过来,也不洗,直接咬了一口,笑着竖起大拇指,“好吃。”

    刘松仁有些犹豫,试着咬了一小口,又看看肃文,“东家,味道不错。”

    福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我在郑亲王府看见过这玩艺,不是说有毒吗,但是挂在枝上挺好看的。”

    “看我不是没事吗?”肃文拍拍胸脯,递过一个给惠娴。

    惠娴毫不犹豫接过来,咬了一口,惠娴额娘忍不住喊出了声。

    可是她没看到,惠征自己也摘下一个也学着姐姐的样子吃了起来,慌得惠娴额娘直接动手从他嘴里给扣了出来。

    “三婶,真不妨事,又酸又甜,是真好吃。嗯,这稀宝三元怎么听怎么不敞亮,那还是叫西红柿吧。”

    “姐夫,”惠征淘得厉害,满嘴西红柿的汁液,“为什么不叫东红柿?”

    “呵呵,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叫惠征也行。”肃文捏捏他的脸蛋。

    “我可不想被你吃了,再让姐姐咬一口。”惠征撅着小嘴道。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众人都笑起来。

    这众人动手一齐忙活,饭菜一会儿就得,绿色的小葱,嫩黄的鸡蛋,扑鼻香的鸡汤,还有几尾河鱼,在这凉风飒飒的菜畔茅棚前,让人顿觉食欲大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2章 小小一枚果子() 
“成,大伙先喝着,我去添道菜。”肃文站起身来朝灶台走去。

    惠娴也站起来,跟在他身后走进茅棚,多隆阿跟胡进宝刚想跟进去,却让刘松仁拦住了,“你们俩怎么那么没眼力价呢,坐下。”

    两家大人连带着查干老爷子都笑而不语,多隆阿挠挠头,“你说,这一不小心差点成了灯笼。”

    “二哥,我来做。”惠娴手脚麻利地挽起袖子。

    肃文看她一眼,“成,我给你剥葱,你切成葱花爆锅嗯,对,鸡蛋打散,来,先炒鸡蛋对,再放西红柿”

    “得来,这就是著名的西红柿炒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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