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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他看看肃文,又转过头去。
等到天黑,前面的人手捧‘福’字慢慢散去,内监却传旨秦涧泉肃文同时进去。
御座之上,宣光看着他们二人,毓秀则微笑侍立一旁。
待二人行过礼后,宣光笑着问道:“秦涧泉!”
“臣在!”秦涧泉慌忙答应。
“适才,朕听说,你,是秦桧的后代,此话当真?”
肃文的心一下提了上来,这是一个陷阱,如回答“是”,就意味着承认自己也可能是奸臣,如回答“否”,而自己的祖先是不能更改的,弄不好会犯欺君之罪,如两者皆不答,多作解释,语言总显得苍白无力。
秦涧泉一时有些踌躇,思虑半晌不如该如何回答。
“启禀皇上,”肃文向前施礼答道:“皇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宋高宗是昏君,用的自然是奸臣,而您是明君,用的那自然是忠臣喽!”
“哈哈哈,”宣光并没有因他擅自答话而生气,“起来,都起来,快过年了,朕就是说个笑话。”
二人却遵守内监早已嘱咐好的规矩,仍然跪等,好嘛,您说个笑话,把秦涧泉吓个半死,肃文看看适才还一脸喜气的秦涧泉,脸都白了。
“好,赐福!”宣光提笔在饰有龙纹的龙笺上挥洒起来,“肃文,年轻,再赐一份鹿肉,福,禄,福,鹿,福禄双全吧!”
“谢皇上。”肃文一高兴,山呼般拜了下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章 庆隆舞()
“这是皇上御赐之福啊!这北京城,几个人家能有?”阿玛福庆小心翼翼地把“福”字捧在手里,“瞧,加盖了宣光御笔之宝的印玺,必可鸿运当头、福星高照,镇天下所有妖邪!”
全家人都围拢过来,肃安道,“皇上这‘福’字,形窄而瘦长,就是传说中的‘长瘦福’了?对,是‘长寿福’。”
“对对,里面有子、田、才、寿、福五种字形,寓意多子、多田、多才、多寿、多福,这是五福合一、福寿合一啊,当真是天下第一福!”福庆激动得语无伦次,起身走到西墙根,想想又往外走去。
“你去哪?”额娘一下把他喊住了,“大腊月天,也不戴帽子,你手里捧着福字,想去哪?”
“我,我,”福庆一把抓过帽子戴上,“我这就去裱起来我,我就在那儿瞧着,裱不好,我,我一夜不回来。”
接下来几天,福庆阿玛每日都是精神昂扬,跟谁说话脸上都带着笑,这三九腊月,这笑,都能把人心暖化喽!
就这样,脸上带着笑,带着肃安、肃文到本旗旗主郑亲王荫堂那里拜望,荫堂早已听说皇上御赐“福”字,自然勉励一番,临走却赏了许多物件,肃安从出府到进家门,两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等三人到家,东西早已送到府上。
除了赏下布匹绸缎若干之外,另有大鹿一只,獐子一只,狍子一只,家腊猪一个,野羊一个,各色杂鱼五十斤,野鸡、兔子各一对,熊掌一对,及杂色粱谷若干,好嘛,这年货不用置办,竟已齐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肃文下学后来到内务府广储司,老丈人讷采早已等候在那里,二人出宫门,则直奔端亲王府。
今天是灶王爷升天,家家户户祭灶,祈愿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
待二人来到王府,王府的总管何柱马上迎了过来,他与讷采很熟,看来讷采是常到端王府走动的。
“王爷吩咐过了,您二位来了,就先等着,他在宫里陪皇上、皇后打灶之后就回来。”一边说,一边把他俩往里让。
厅里却早已坐满了各部的官员,还有不少年末参加议政王全体会议的督抚,讷采虽然只是四品之官,但广储司毕竟名声在外,大多数官员竟都起身相迎,个个笑容盈面。
肃文捡了个座位,却听邻座两人正在瞎白话。
“今晚啊,皇后要先于皇上到坤宁宫,先上炕,皇上随后就到。”
“那就这么干坐着?”
“那哪能啊?瞧您说的?皇上不能闲着,得敲着鼓板唱访贤曲,祈求上苍委派贤臣前来辅佐朝政。”
“唱完了呢?”
“跟平常人家一样,祭灶呗,皇上皇后下炕,到摆着黄羊和麦芽糖的供桌前,拈香行礼,焚烧神像,看烟气直窜空中,这就代表灶王爷升天了,他们才能回宫。”
“噢,您去过坤宁宫?”
“呵呵,我也是听人说”
见他讲得这么热乎,肃文本以为是个重臣,岂知也是听说?真应了那句老话,响水不开,开水不响,肚子里有牙的重臣,哪有这么多废话!
等不多时,端亲王宏奕就回府了。
小年打灶祭灶神,全国所有人家概莫能外,就是在内廷值宿的王公大臣也都给假回家祭灶。
宏奕满面春风,一一与人拉扯寒喧,众官也知今天的日子,说不定也惦记着回家祭灶呢,见宏奕出现,见过自己,纷纷起身告辞。
讷采与肃文原本也想随大流,但宏奕却留住了肃文,“讷采为一家之主,你且回去祭灶,肃文就跟着我祭灶吧。”
讷采兴奋地看一眼宏奕,也笑着去了。
“得到皇上御赐的‘福’字了?”宏奕似乎很累,但却仍是温声絮语,满面春风。
“是。”肃文恭敬地答道。
“皇上赐福,正五品的秦涧泉,正六品的你,都是开国以来头一份!”宏奕笑道,“秦涧泉年后就要成为毓庆宫的师傅,但仍掌咸安宫总裁!”
事情先前已经听说,肃文倒不惊讶,但琢磨着宏奕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
“你们出宫后,毓秀也去看望了秦师傅,”宏奕却突然断了声,待肃文抬起头,他脸上已是一幅郑重模样。
“新学既已在全国推行,礼部今天陈奏皇上,诸如算术、天文、地理堪舆等缺少统一的书籍,年后,我会跟秦涧泉说,咸安宫会同礼部,着统一编订书籍,推行全国,你也参加吧。”
我,肃文有些愣,但马上乐了,这不是意味着,自己相当于前世教育部的专家了?到时,每本课本上都会印上自己的名字!
“今儿留下你,这是一件事,第二件事,除夕后,皇上要看冰嬉,咸安宫九十名学生即为前锋营将士,也要参加,这些时日,你们暂停课程,全力准备冰嬉。”
“是。”肃文答应着,这倒比进学更有意思,再说皇上面前,大家肯定会积极准备的。
宏奕站起身来,“走吧,随我祭灶去。”
看他走在前面,王府内监总管何柱跟了上来,“肃大人!”他轻声叫道。
一句肃大人,叫得肃文有些愣,但马上反应过来,何柱这是在叫自己。
“肃大人,王爷看重您啊,这与王爷交好的督抚都不能跟王爷一块祭灶,只有旗里其它的子侄才有这个先例,您,啧啧”
肃文一愣,呵呵,这不放我回家祭灶,这倒成了待遇了?
宏奕却突然停下脚步,“还有一件事,明日你安排好冰嬉的事后,直接到礼部。”
“礼部?”肃文有些纳闷。
宏奕却不答话,又往前走去。
跟着宏奕进到一间殿阁,老远就听到长筷击打箥箕的声音,待走进去,却见一盛装的贵妇已然坐在炕上。
“这是福晋。”何柱小声道。
早听说端王府的福晋富察氏,肃文忙上前行礼。
富察氏的目光却停留在他身上,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肃文没听到叫起的声音,这个千只得继续打下去。
宏奕也瞧见了富察氏的失态,他轻咳一声,“这是咸安宫的官学生,肃文。”
“噢!”富察氏这才清醒过来,“快快请起。”
肃文起身,看看这个有些怪异的福晋,见她粉面含黛,眼角带威,不怒自重。
炕下,一个与毓秀一般模样的年轻人也正在上下打量着他。
“这是?”肃文问道,但马上反应过来,“参见世子!”又是一个千打了下去,不用问,这就是传说中的端王爷世子毓贤了。
“免礼。”那年轻人很有些宏奕的风范,笑着一抬手。
“开始吧。”宏奕轻轻嘱咐道。
当肃文走进礼部的时候,马上就迎过一位官员来,待问清姓字名谁之后,把他引入一间大屋之内,“你且等着。”
“哎,哎,您别走啊,让我来干什么?”肃文急了。
“干什么来了,你都不知道?”礼部的官员也是乐了,“学跳庆隆舞啊。”
“跳舞,庆隆舞?”肃文紧问不舍。
“对啊,不只是你,进了腊月门,王公大臣、郡王贝勒都来学呢,就准备年三十晚上,跳给皇上看呢。”
“噢,明白了,”肃文一拍巴掌,“宫廷舞会。”
那官员看看他,“什么舞会?这是哪跟哪啊,敢情你是什么也不明白啊?”
“我,明白什么?”肃文有些愣。
“庆隆舞啊,”那官员倒耐下心来,“这庆隆舞由扬烈舞和喜起舞两部分组成,这扬烈舞由三十二人组成,在前,分为远望、追踪、行围、神功、猎成五个段落。扬烈舞跳完之后才是喜起舞,端王爷吩咐了,您只学喜起舞。”
“噢,麻烦您给讲讲。”在皇上面前,那可得好好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不能丢脸。
“好,看你诚心,我就给你好好说叨说叨。”那官员坐下来,肃文赶紧给他斟茶,那官员笑道,“扬烈舞是群舞,这喜起舞是两人对舞!”
“就是双人舞呗!”肃文笑道。
“嗯,也可以这么说,”那官员也笑了,“进殿这后,两人先给皇上叩头,然后对舞,舞完之后再叩首而退。一般是十八名、二十名或二十二名大臣,两人一组,依次轮换表演,旁边十三名歌唱者,六十六名伴奏者鼓乐助兴。”
“那我的舞伴是谁?”
那官员看看他,“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肃文慢慢来了兴致,那官员看他认真,讲得也认真,“我给你说一下口诀,你先背下来。”
“仪容肃整齐,三叩兴勿依。左陛燕翅伍,队队行国礼。面迎举笑意,胸正仪刀齐。前趋两腿迂,左进右踩溪。面御旋右臂,齐额稍易曲”
他边背诵边比划,肃文也兴高采烈地跟在他身后学了起来。
二人正在操练,门一下被推开了,接着走进一个侍卫装扮的人来。
只见他颦眉秀目、笑靥可人,看到肃文,却是微微一笑。
那官员马上跪倒在地,肃文一打量,心里马上如小鹿乱跳,此人他认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章 镜花水月()
只见他杏眼含波,脸似白玉,虽然穿着侍卫的装束,仍遮掩不住那婀娜体态,不是七格格宏琦是谁?
肃文不禁有些愣,呆立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七格格见他的样子,低头抿嘴浅笑,阳光照进来,屋子里仿佛升腾起阵阵的烟雾,让肃文感觉似在梦中一般。
那礼部的官员忙扯扯他的衣角,“快跪下。”
肃文这才醒过神来,七格格宏琦却笑道,“免了吧,你这一跪,感觉怪别扭的。”她虽然表面大方平和,但心里也是跳个不停,当看到肃文仍是盯着她看,她把脸一扭,对那官员说,“开始吧。”
“遵命。”礼部官员又一施礼。
“是你我二人一起学吗?”偏偏那肃文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一阵红晕又爬上宏琦的俊脸,她一咬银牙,“你我二人,除夕大宴上与其他人一起,开始吧。”她又看看礼部官员。
“是,格格,喜起舞您也熟,适才他也练了一阵子了,下面就看你们俩如何配合,”见宏琦点头,那官员才继续说道,“扬烈舞上场之后就是喜起舞,分为两队,佩刀入殿,北向三叩头,每对舞毕之后也是三叩头,您二位排最后。”
“好,下面,开始讲解动作。”这是他的本职,一旦进入角色,他越讲越流利。
七格格宏琦与肃文对视一眼,都跟着他舞动起来,二人或同一动作,或不同动作,起转承合,交错挪移。
屋里烧着地龙,格格也练得认真,白腻的脸愈发通红,鼻子上微微透汗,每当肃文与她交身而错,一阵馥郁的香气就直冲脑际,更令他有些恍惚,心中荡漾,就象做梦一般。
礼部官员仿佛已是不存在,他的口令更象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这镜中花、水中月般的旖旎,真如红楼梦中的太虚幻境一般美好。
“好,旋起左臂,甩袖子。”那礼部官员不断地重复道,“左臂放于额前,右臂放于身后”
此时肃文已是站到宏琦身后,他口中的热气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