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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统领到我大齐虽然还只有一年,但却已经让我大齐的水师,从无到有,从弱小到现在能在海上与明军水师较锋,实在是居功甚伟!”丁声明赞叹道。
他的眼光,落在两个钳臂之内那一片巨大的海域之内,那里,四艘三桅战舰正静静地停泊在泊位之上,在他们的周围,则簇拥着数量众多的各式各样的小战船。
宁则枫自失地一笑,”丁郡守这可就是抬举我了。大齐水师能有今天这样的规模,我自然付出了极多,但要说与明国交锋,那就不尽不实了。现在在海上,我们是老鼠,明人是猫,我们现在正在玩得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呢。我们的战船,一旦被明军找到踪迹,基本上便在劫难逃了。”
“明国水师在我们的海域之内肆意往来,其实每一次战舰的数量都极少,从战报上看,他们一般是两艘战舰结伴而行,现在我们既然有四艘三桅战舰,为什么不派出去与他们较量呢?”
“因为我不敢啊!”宁则枫笑着替丁声明倒满了酒。
“我观宁统领并不是怯战之人。”丁声明摇头道。
“多谢丁统领理解我,今年以来,可有不少人上表参我,好在陛下信任我,给予了我极大的自主权。”宁则枫道。
“为何不敢?”
“第一是战斗力的问题。我们虽然有四艘战舰,但还并没有形成最强的战斗力,不论是船上的武器配备还是水兵的素质,与明军都有着较大的差距。而我们的每一名水兵成长起来的代价是何其大也,这一点,丁郡守是清楚的吧?”
丁声明无言地点了点头,为了尽快地让齐国水师拥有一支合格的水兵队伍,宁则枫采取了残酷的养蛊练兵之法,每一次出海的战船,基本上都是抱着必死之心而去,十成之中,能回来二三成就算不错了,而这两三成,便成为了正式水师的成员。巨大的牺牲换来的成熟的队伍,宁则枫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
“第二就是战舰的数量,如果我们四艘战舰倾巢出击,运气好的话,能击将他们完全击沉,但据我估计,只怕我们也会损失一到两艘战舰。这个损失,明人承受得起,我们却受不起啊!”宁则枫叹息道:”明人的宝清船厂和葫芦岛船厂如果全力运作造战舰的话,他们一年,可以造出十艘来,因为他们的工艺已经极其成熟,熟练的工人比比皆是,而我们,一年四艘,基本上就到顶了。在第二造厂没有投入正式使用之前,我们在造舰的速度之上根本与明人无法比。明人损失一艘,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他们就可以补充到位,而我们,就不行了。所以没有组成一支足以与明军其中的一支舰队相抗衡甚至要占有优势之前,我是不会贸然去寻求主力战舰的决战的。”宁则枫爱惜地看着海湾里的战舰。
“还有其它的原因吗?”
“当然还有,第三,就是我很忌惮现在游戈在我们这一片海域的明军水师将领周立!”宁则枫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那个独眼龙?”
“正是,当年我想尽了办法想要把他拉到我的队伍中来,却终是没有成功。”宁则枫道:”明军四大舰队的统领,周立,何鹰,周宝桢,周杨帆,周扬帆常驻海外,其它何鹰与周宝桢,我还真没有看在眼里,便连我那位亲爱的兄弟,我也根本不在乎,但这个周立,却结结实实是一员海上骁将,如果是另外两个的话,我说不定还会去试一试,但既然是周立的话,我就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他,因为说不定我看到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现在两国格于国内局势和双方签定的和约,他们不好再公然大规模地入侵螃蟹湾,但引诱我出去,必然是周立做梦都想做的。”
“如此阴险?”
“此人的确很阴险。”宁则枫笑道:”不管他摆出什么样诱人的姿式,在我实力不足之前,我绝不会去冒险。因为我以前,哪怕是掌握了绝对的优势,自以为一切都在手中掌握,但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让我满盘皆输。沦为了我那亲爱的兄弟眷养的一头家猪。嘿嘿,他不但大权在握,富贵逼人,更是搏得了一个重情重义的名声。可事实是,他是最清楚这样做,才是折磨我的最佳方式呢,杀了我,岂不是太过于便宜我了。哈哈哈!”
丁声明默默地点头,这一年多来,与宁则枫密切配合,对这个人,他自问还是颇为了解的,这是一个颇有大志的人,这样的人,最痛苦的恐怕莫过于被人这样折辱吧,这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可是如此的话,我们就未免太被动了。宁统领,现在我们的渔民都不敢下海啊,一出海,就有可能被明人逮去,这样的例子,已经不胜枚举,现在我们的渔民,不得不上岸谋生了,可是这些人,一不会种地,二不会做生意,日子过得实在艰难。”
“这是我们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宁则枫毫不此所动,”这些渔民可以来投我水师,他们能更快地成为一名好水兵。”
丁声明苦笑了一声,按着宁则枫的练兵手法,只怕这些渔民真来到了这里,在一次次的袭击明国战舰的过程之中,十有**会成为海上冤魂。
“宁统领,那我们就这样一直忍气吞声吗?”
“当然不,不过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发展我们的非对称性对抗。”宁则枫道。
“何为非对称性对抗?”
“就像我们一次次的利用小战船的出击。不瞒丁郡守说,这些小战船,都是用不符合要求的木料制造的,就算不出海,放在家里泡上一两年也直接会散架,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一是炼兵,二来就是对明国水师形成一点点的威胁,哪怕这些威胁微不足道,但十次之中,只要他们成功一次,我们就赚了。”宁则枫笑道。
“就像上一次,我们就干翻了他们一艘。”
“就是如此!”宁则枫笑道。”还有我们在他们的航道之上袭击商船的行动,我们迫使明军不得不在这条航线之上放上了一支舰队来护航,其实也是这种战术的胜利。至少,这一支舰队不可能来骚扰我们了。”
“非对称性对抗?”丁声明若有所思地喃喃重复着。
“说白了,就是实力不如对方的情况之下一种无奈之举。”宁则枫自嘲地道。”不过给他取了一个更好听的名字用来遮羞罢了。”
“但我们不是成功了吗?”
“对双方的实力改变并没有一点帮助,不过是缓解我们面临的局面罢了。”
“这种局面不会长久的,现在我们一年能建造四艘战舰出来,明年就会有八艘了,而到了明年,第二船厂也会投入生产,而我们也会培养更多的造船匠师出来。明年,我们就会有一支真正的船舰队出来了。”
“我们想要与明军在海上正面对决,至少需要五年。”宁则枫却没有丁声明这样乐观:”别忘了,明军拥有五层巨舰,大明号已经在服役两年了,他们已经摸索出来了新的战法,大秦号已经下水了,我想,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在建造大楚号了。丁郡守,海上,我唯一能向陛下承诺的是,将来不会让海疆成为明人的后花园。决战始终在陆上,只有大齐在大陆之上击败了明人,获得了胜利,我才能在海上有机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我们起步太晚,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那就足以让你在我们大齐胜利之后封候封公。”丁声明举起了酒杯:”宁统领,让我们为了大齐光明的未来,干杯。”
“同心协力,同仇敌忾!”宁则枫举起了酒杯,与丁声明重重一碰,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两人在山顶之上举杯同饮,而在海湾里,在海岸上,无数的人正在作坊里拼命地工作着,一艘艘的小战船正是从这里驶进海湾,然后载着战士驶向茫茫的大海,而最大的作坊里,第五艘三桅战舰的龙骨已经安装完毕了。
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以伍大临为代表的无数的百姓正汇集在这里,准备用他们的力量,来让这里的防守更顽强,让这里的道路更畅通。
第一千六百五十五章:西行记(1)()
终于写到最后一卷了,开心。
马车悄无声息地行走在茂密林间的大道之上,虽然八月的日头已是相当的毒辣,但在从永平郡通往虎牢关的这条商道之上,却是凉风习习,大山,丛林,将炎热的天气阻隔在外。
这条商道,经过五六年不间断地修整,扩建,如今,已经可以容纳两辆马车并排而行,从前的用碎石压平的道路,今天已经全部变成了水泥路,使得通行更加快速,便捷。而永安郡的郡府正在雄心勃勃地准备筹建一条从永安郡通往虎牢关的轨道车,轨道车技术,现在在大明已经相当的成熟,虽然在这条道路之上有凤县,来仪县都是崇山峻岭,阻阻重重,但与长阳郡比起来,却又是小巫见大巫了。永安郡一面自己努力地在筹集资金,一面派出了团队常驻越京城,想尽一切办法,调动一切人脉企图获得朝廷的资金支持。
事实上,他们的这个计划,工部也正在考虑当中,因为永安郡在打通了这条商道之后,与西地中部富庶地区的联系相当地紧密,如果修建了轨道车,就会将西地这片膏腴之地与大明本土更加紧密地联系起来。
秦风懒懒地躺在这辆特别改造过的马车之上,享受着窗外的美景以及那徐徐吹来的带着草木香气的清风,半眯着眼睛,细细地听着林间无数的蝉叫鸟鸣之声,只觉得整个人从内到外,无比的轻松愉悦。
当然,如果没有耳边传来的乐公公那声情并茂的郎读奏折的声音,那就更美好了。他是皇帝,不管他走到那里,总是有无穷无尽的奏折跟着他的速度而涌来,想要真正得到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其实从他坐上皇帝这个位子,基本上就没有了。
他其实是出来逃难的。
自从从上京城回到越京城之后,闵若兮不知发了哪门子神经,竟然一门心思地准备给他纳妃子了。似乎她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在大明臣子们中间那母老虎的形象,要做一个温文娴淑顾全大局的一国之母了。
闵若兮想改变,秦风却不想接受。
如果说在以前,他还无可无不可。但当他真正清醒了过来,知道了自己从哪儿来,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反而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了。
那几个女人被闵若兮从上京城带回来之后,秦风坚决不允许她们住进皇宫,拗不过他的闵若兮只好在外面寻了一处地方,先将这些人安置下来,派了人去教授她们宫廷的礼仪,这样的举动,自然代表着闵若兮并没有改变她最初的想法。
秦风不可能让这些女人进宫,一进了宫,那可就真是瓜田李下,自己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这些女人自己不要,但她们还要嫁人呢。
秦风很讨厌这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强扭在一起的瓜,在他看来,想要获得一个好的结果,有很多其它的办法,只要将所有人的利益都放在同一个方向之上,那么便能牢牢地将众人绑在一起,反之,就算是亲如兄弟姐妹一般那又如何,还不是为了利益会反止相向?
至于女人,他觉得自己有了闵若兮一个,就已经很满足了。他与闵若兮一起经受过苦难,一起开创出偌大的事业,更有可爱的一子一女,他与她之间,已经容不下其它人再插进来了,那会让秦风感到很不舒服。
至于闵若兮所说的子嗣繁荣的问题,秦风觉得自己只需要在闵若兮身上多努努力,说不定就能再生上几个。说起来闵若兮现在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她的身体可是杠杠的好,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因为自己的无相神功练得太高深了而以至于不能再生育,秦风压根就不信。
因为他私下里问了舒畅,舒疯子只是笑而不语,这就很有猫腻了,保不齐是闵若兮私下了警告了舒疯子不许多嘴。
人在京城,不但闵若兮天天就这事儿来烦自己,政事堂的那些家伙们,有意无意地也会提上一嗓子,或明谏,或暗喻,好像秦风不多找几个女人就有多么地对大明不负责任一般。萧老头子居然还专门找到自己,从古到今,从礼法到律法,喋喋不休地给自己上了整整半天的课,那家伙大概是自己老牛吃嫩草,七十大几的人了居然还在不久之前纳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为妾有些不好意思了吧?所以想引经据典的将自己也拉下水。要不是看在这老家伙为国事不辞辛苦地奔波劳苦,自己一定会在他纳妾的那天送一副老牛吃嫩草的图去,看他羞也不羞。
诸如种种,让秦风不胜其烦,这些人,要么是他的亲人,要么是他的股肱大臣,一说都是为了他好,为了大明好,还真是说不得,骂不得,于是秦风便以巡视西地为由,逃之夭夭了。理由冠冕堂皇,当然也是对这些家伙们一个无声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