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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大奸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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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就算自己肯放了他,幕后的那人也肯定不愿意放过他,既然如此,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死在别人手上,也好过死在自己手上。

    做为一个山寨之主,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不由的,王肃突然回想到年少的时候,那时的他,就如现在的王戎一般,年少气盛,奉行的是,只要有利用价值,就要把榨干到最后一丝一毫。

    年轻的时候,还以此引以自豪,但父亲以及叔伯在哪个时候流露出的眼神,却让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以前不明白,但是现在却是懂了!

    年少轻狂,父亲叔伯他们能理解,但理解并不意味就是赞同,就如同现在自己对于儿子。

    “下雨了,该走了。”

    “额。。”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下了山,回到的山寨中,该干啥就去干啥。

    没过多久,天空轰隆作响,一道道银龙肆意扭动的身躯,不断的怒吼着,似乎在宣泄着对于这片天地的不满。

    没过多久,狂风作响,地上细碎的砂石,随风舞动,灵丘县内热闹的街,不到半刻钟,就只能零散的小贩,还在收拾着东西,准备出门。

    在灵丘县的一家客栈中,有几个年轻人,个个身着华服,腰带玉佩,头上都束着一个头巾,个个面容都颇为俊俏,放在人群中,也可以说是一表人才。

    但这些人眼中的高傲,眸中的戾气,却破坏了这身衣裳的俊美,反而整个人看过去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

    “方源兄,接下来到底有如何做,你倒是给个章程出来,我等几人来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也是受够了,对付一个乡下小子,还需要这般兴师动众!”

    一个年纪看过去大约有二十一二的青年,眼中闪过一抹不耐,显然是这几天在灵丘县没有什么乐趣,而觉得无趣,心生厌烦。

    楚云深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的点头,开始议论起来了,他们心中也是这种想法,不过摄于这人的威势,倒是不敢埋怨一二。

    但有人愿意这出头鸟,自然就会有人紧随其后。

    被楚云深称唤为方源兄的那人低着头,让人谁也看不见他的神色,此时他眼睛闪过一抹阴毒,对于这个楚云深他也是受够了。

    要不是因为此人是举人的身份,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敢对自己大呼小叫的。

    这一次,让他们来本就是大恩大德,此时此刻,还要提条件!让他们来时做事,不是让他们来享受的!

    要不是留着他么还有用!哼!除了楚云深,他动不了,其余的人!哼哼~~~~

    心里再怎么不爽,但该表态的还是要表态一下,不然这些人都跑光了,他该找谁帮忙去。

    “楚兄这话说的,这是哪里跟哪里了,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要不再等几天如何?”

    低头抬头瞬间,脸色换了一幅,脸上流露出一抹讨好之色,楚云深闻言心中舒服不少,随即点了点头“既然方源兄都这么说了,楚某人要是再说,就有些不识抬举了,不过之前答应的。。。”

    楚云深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都纷纷抬头,眼巴巴的望着这位方源兄。

第三十九章 山中猛虎 人中龙凤(2)() 
他们来,也是因为这人开出的条件,让他们无法拒绝,君不见就连这位楚云深楚大举人,不也因此动手,屈尊来当这人的打手。

    “自然。。。自然。。。”

    讨好肯定的回答,让这些前来的人心中安定的不少,随即个个都闭口不言。

    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天,就不介意再等上个两三天,他们此时只希望被捉走的王宿与卢象升二人最好这一辈子都从老龙山上下不来,这样一来,也省的他们再去浪费功夫。

    不过这事,还是想想就好,该养精蓄锐的,还是要养精蓄锐的。

    在老龙山山腰间的,王宿与卢象升二人,坐在简易的帐篷下,外头哗啦啦的下着的大雨,完全没有影响到二人的心情,此时二人有说有笑的,神情还十分的愉悦。

    “敬之这地方挑的不错,四处树林密布,要不然刚才一阵狂风吹来,这帐篷估计早就倒塌,你我二人差点成为落汤鸡。”

    “因缘际会,因缘际会,恰巧之下,该当如此。”

    闻言,王宿呵呵一笑,连忙谦虚的回应道,心中却是欣然的接受,这不是废话吗,搭起的简易的帐篷,不选择一个好的地方,这帐篷不是就是白搭。

    “因缘际会这到说的不错,不过嘛,天底下有多少人想要求这个因缘际会,却是苦苦求不得。

    这其中独数科举,其中的门门道道,配上这因缘际会,还真是恰当的很。”

    年年科举,年年有人欢喜有人悲,虽然这一路上,卢象升都相当的顺利,但并不意味着,自己顺利,就代表着所有的人,都是一帆风顺。

    考秀才的时候,他见过不少三四十岁的,身着补丁的衣服,面色憔悴,看样子似乎风轻轻一吹,就能被吹到在地,无论是衣着,还是身体状况,精神面貌,都比差上不好,唯一说比自己这些年轻人相同,或者是超越的地方,就应该唯独对于功名的追求!对于功名的痴迷于狂热。

    “介瞻大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故事来,不知介瞻大哥要不要听听。”

    “哦,敬之但说无妨。”

    “那我就说了,介瞻大哥听后,莫要觉得小弟在胡说八道就行。”

    “得了,说的你大哥好似如此不堪似得。”

    “话说这元朝末年,出了一个嵌齐磊落的人,此人姓王名冕,在诸暨线乡村里住,说来此人也是可怜,身世算的上悲剧,七岁的时候,父亲就早早的过世,他母亲就常常做一些针线活,供他去村学堂读书。。。。”

    王宿娓娓道来,卢象升起先听的不以为意,但听到后面,越是听着就越是心惊,一颗小心脏,随着故事的起承转合,**迭起迭落,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不过,一个故事,本应该就是如此,但越听着,就越不是滋味,就如这雨一般,刚开始的下着,以为觉得清爽自在,但下了久了,这雨就有点惹人厌。

    但这故事不同,从平淡到后面的波澜起伏,根本不会让人听着听着就厌烦,反而还有一种令人深思的东西。

    故事中,从最初的王冕,到后面出了郭孝子、杜少卿、庄顺君等人,逐一上场,其中为功名,为利禄等等,都上演了一幕幕好戏。

    有人为科举而疯狂痴迷,最终一辈子郁郁而终,不得志,有人为官手段下作,无恶不作。

    听到最后,卢象升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眼中明灭不定的眼神,表示他此时的内心活动。

    “说来这一日,这荆元说来也巧,也应该是想通了,抱了把琴来到了园里,而于老者早已经点燃了一炉好香在哪里等候着。对方见了面,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

    于老者便替荆元吧琴安在石凳上,荆元随即席地而坐,于老者坐在其身旁,荆元缓慢的开始和着弦,弹了起来,铿铿锵锵,声振林木,那些鸟雀听了,都栖息在树林间窃听着,弹了一会儿,忽然变成了徽音的音调,凄凉婉转,可谓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这于老者听到徽音**之处,不觉间竟凄凉落泪。自此以后,二人便互相往来。

    故事讲到这里,不知介瞻大哥心里有何想法?”

    王宿说完这么长的一段故事后,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的,把随身携带的水袋拿了出来,猛的喝了一口,顿时一阵清凉,顺着喉咙慢慢的往下滑,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起来。

    “敬之,难道历代便是如此不堪,难道就没有一位贤人君子可以说道一二?”

    许久后,卢象升抬起头神色艰难的看了一眼王宿,王宿今日所讲的,有些颠覆他的三观,正如当日他所说的那句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到钱朝书。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水流花谢知何处?

    平生心中第二次生出一丝涟漪,此时的卢象升心不平,心不静,整个人心烦意乱,神色就有些憔悴。

    “哈,介瞻大哥这话却是有失偏驳了,小弟说这事情,并不是说明当朝没有贤人君子,小弟说这话,只是要大哥明白,功名不可无,但莫要看的太重。

    贤人君子历代以来,不知出了多少,先不说有刘伯温这位大贤,更不用正德年间出了位王阳明王圣人了,与嘉靖年间的海笔架了,光光说当朝的张居正,就可以算的上一位贤人君子,就更不用说,再次之前的何心隐何大侠等人了。

    贤人君子的事迹固然可以明人心智,给人积极上进的心!

    但在小弟看来,贤人君子的事迹多了,却会让人心生不以为然的感觉,至此之后,他们对于那些贤人君子就不会抱着学之的态度。

    相反的,拿出这些来,有心学做君子的人自然就会明白其中的含义,自然会更加靠近君子。

    但那些不愿做君子的,看了贤人君子的事迹,难道他们就会去学习吗?不会!可听了这些反面的东西,他们这些人的下场,就是他们今后的榜样的话,或者说,他们今后的丑态便是如此,他们还会孜孜不倦向往科举吗?”

    万事都有利弊,王宿也明白这个事情,也许一些反面教材可以教导人便好,但同时的也会让人变坏。

    不过嘛,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眼前的这个人能想的明白就行,其余的,就不重要了,所谓法不传六耳,又有谁知道这些近乎离经叛道的东西是他讲的?

第四十章 山中猛虎 人中龙凤(3)求收藏() 
福州府福清县一间高大威严的四合院中,一老者躺在太师椅上,望着两天白云,时而一阵秋风爽凉的吹过,老者微微一笑,舒服的闭上了眼。

    北方虽然在下着大雨,甚至下雪,但南方却一定会下雨或者是下雪。

    尤其是嘉庆三年,析福清县海坛岛地置平潭建军厅,依旧是直隶福州府。

    这平潭也许是因为海岛效应,天气也是变化无常,有些时候岛一半下雨,一半放晴,着实是诡异的很。

    而平潭更是常年有大雨降落,水草丰富,所以在宋朝的时候,被当做养马场,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额。。扯远了。。。

    临近平潭的福清县差不多也是如此,天气也是反复的变化,也许在下一刻,就倾盆大雨也说不定。

    老者刚闭眼没有多,正休憩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老者微微的睁眼。

    这一睁眼,就犹如一头雄狮从睡梦中惊醒,露出噬人的牙齿,一股恐怖的气场从老者身上瞬间散出。

    一瞬间,背后的脚步声停了,此时老者漫不经心的“阿福,没有下次。”

    平淡无奇的声音,却让阿福额头上汗水直流,照顾老爷十几年的时间,他似乎忘记了,老爷平生最厌恶的事情,莫过于有人在他背后悄然无声的出现。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了太久,久到阿福自己都已经忘记,当初要不是老爷突然间睁眼,恐怕就没有今日的叶向高!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以为老爷会释怀,但谁想到。。。。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阿福明白。”

    “额,有什么事情。”

    叶向高微微一颔首,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脸色平静,如同猛虎出笼,雄狮惊醒的气场瞬间一收,变得如同一个邻家老人一样和蔼可亲。

    “老爷,二房家那边有动静了。”

    “哦,就他?”

    自家的族人有什么料子,叶向高心中是清楚的很,此时褶皱的老脸上闪过一抹不屑。

    “跟老二说一声,有什么后果他自己去承担,一个不成器的家伙,出去了,也是给叶家丢人现眼。”

    叶向高怎么会不明白,纵然不成器,但也不是一个草包,毫无本事的一个人,去找孙恺阳得意门生的麻烦,这不是在自寻死路!

    既然去了,就说明心中有底,而这底,无非就是以叶家为根基,为跟他去的那些人开出厚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囔囔皆为利往。

    这句话,并非不无道理,那小子若是靠真材实料的去打败王宿,他叶向高也许会高看一眼,把叶家的资源分一部分在他身上,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聚众而去,携众示威,这样的事情,胜之不武!

    就算胜了,也是让叶家的名声有了污点,但如果是败,那叶家且不是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一辈子,把叶家名声看的比命还重的叶向高而言,这是不容许的!

    “老爷,二爷那边。。。。”

    闻言,阿福心中一寒,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二那边,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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