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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宿的表现明显有些过了,激动过头。
察觉的朱由检异样的眼神,王宿轻声一笑掩饰而过,随后笑道:“殿下,当初北李南麻,这二位将军,天下不知有多少俊杰心生向往,小的从殿下口中听闻宁远伯的事迹,心生激荡之情,有些难以抑制,故在殿下面前失态了,望殿下勿怪。”
听王宿这样说,朱由检颇为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什么,随后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准备出门去其父的住处。
见状,王宿立即起身,紧随其后,心中一阵苦笑,他才不信朱由检会信了他那一番鬼话。
不过,朱由检不问,则就是代表了一个态度,纵然这不能说明什么,但至少会让王宿安心。
跟在朱由检身后,低着头,王宿也在想着刚才朱由检所说的话,骆思恭与李如松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那么不是可以。。。。。
想到此处,王宿嘴角微微一扬,显露出一丝一闪即过满意的笑容。
不过对于李成梁父子,王宿一直是抱着半褒半贬的态度,李成梁在辽东,养寇自重,虽然只是有自保之意,但按照现今看来无疑是酿成大祸。
但一方面又可以这样说,李成梁父子皆是有本事之人,他们确信只要自己在世一日,就有把握可以把那些心生反意的人扼杀在摇篮中,从而保证朱家的统治千秋万代,而李家在辽东的根基也会变的越加牢固。
但李如松年仅五十便魂归地府,李如柏没有他兄长那样的本事,萨尔浒一战,败的一塌糊涂,试想若是其兄在世,还会是这样的结果?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王宿用屁股想也能想到,估摸着这一次朱常洛叫朱由检过去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了,不过在王宿看来,朱常洛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只叫了朱由检,朱常洛对于这个儿子还没有那么深刻的感情。
既然也有叫上朱由校,那么就是一个先后问题了,这一先一后,问相同的问题,前者可是拥有巨大的优势。
而朱由检。。。。
想到此处,王宿头微微一抬,颇为担忧的看了朱由检一眼,通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对于这位的性子,王宿还是敢说一句稍微了解的。
若是这位性子一起,恐怕。。。。。
在此,王宿心中暗叹一声,只希望这位莫要犯糊涂。
果不其然,朱由检一到朱常洛的房中,便听朱常洛严肃的开口道:“儿,为父问你对于此次之战,李、杨二人要负其责,他们是杀还是如何?”
闻言,朱由检沉吟一阵,脑海中的千万思绪不断理清,终开口道:“回禀父王,在儿臣看来。。。。。。”
第九章 父子夜话 上()
“回禀父王,在儿臣看来此次万万不能责罚李将军与杨将军二人。”
朱由检真有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举动,把朱常洛给惊住了,不过王宿却是暗中点头。
按理来说,杨镐与李如松二人因战不利,罪无可恕,非以死谢天下不可。
朱常洛的想法也亦是如此,不过就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被其父万历皇帝召见,问了同样的问题,而答案呢,则是与一般无二,因此被万历皇帝狠狠的斥责了一番。
在五子来之前,他就先把长子朱由校叫了过来,然朱由校的答案和他这个当父亲的不谋而合,唯独。。。。唯独眼前的这个朱由检却是与其祖父的想法无二。
想到此处,朱常洛微微一失神。
问题也回答了,朱由检见父亲迟迟不曾回话,以为自己触怒朱常洛,心不由的一紧。
许久,朱常洛不曾开口,而朱由检的背后早已经被汗水淋湿。
在朱由检身后的王宿能明显的感受到朱由检的此时的紧张的情绪,也明白他因何而紧张。
不过,朱常洛看似深思,实则在王宿看来完全只是发呆愣神而已。
但他又不好明确说出来,只能静静的等待着。
然在这等待中,王宿莫名的也跟着朱由检紧张了起来,等他发现时,却是朱常洛开口,而背后早已经凉透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朱常洛回过神,神情平静的问道:“能告诉父王你为何会这样觉得。”
朱常洛一开口,浑身绷紧的朱由检霎时间松了一口气,但他回答却越加的小心:“回禀父王,在儿臣看来,不杀这二位将军,主要有两个因素。”
说到此处,朱由检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朱常洛,等待他的回答。
朱由检这一听,让朱常洛心莫名来的一阵心烦,但察觉到这个小儿子的小动作后,顿时哑然失笑道:“但说无妨。”
“其一,如今边疆大将均已定了下来,此时杀掉这二人,虽然可解朝中大臣愤恨,也算是给天下的百姓一个交代,但此时这样做,无疑会让边疆的那些守将人心惶惶。
再说此战虽然败的厉害,但终究我大明兵力依旧存在,更何况,临阵换将本来就是大忌,军心会动摇,而且开原、铁岭而地还依旧存在,故此,此战还存有希望。
其二则是朝廷还需考虑到辽东李家的想法,想其父其兄二人为国立下赫赫战功,若因为此战而处死李将军,恐这辽东有变。。。。
但若只单单处死杨镐一人,恐天下人不服!”
朱由检慷慨陈词直抒心中所想,明理则是越说越服,在那边聆听的王宿与朱常洛二人赞叹不已。
当然这前者只能在心中赞叹,而后者自然可以给予口头上的表扬。
“额,皇儿说的不错,和父王的想法不谋而合。”
朱常洛哈哈大笑起来,神态表情都相当的舒畅,随后便挥手让朱由检与王宿二人离去。
一直在旁看着的王宿,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位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陛下到底把自己叫来做什么。
忐忑不安的来,莫名其妙的离去,这叫什么事情。
心中一阵苦笑,王宿紧紧跟在朱由检身后,等到了书房,二人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一进房门,朱由检一改前面的从容不迫,焦急不安的神态显露于色,惶恐不安的问道:“王宿,我没有说错什么吧。。。。”
闻言,王宿微微一笑,这一笑,犹如春风过境,让朱由检焦急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
“殿下已经做的不错,恐此次殿下所展现出来的才能超出太子殿下的意料。”
“哦,那叫上你做什么事情。”
“小的不知。”
闻言,朱由检诧异的看了一眼王宿,似乎心中想到了什么,颇觉得好笑,于是呵呵一笑,便不再言语,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王宿待在哪里。
带着这种心思,郁闷了一整天的王宿‘下班’回家了,‘下班’的时间基本在酉时初刻左右,不然到一更时辰,夜禁开始,宫门紧缩,那想回去都没得回去。
此时的天,早黑,在夜色初临,王宿一人独自走在大街上,此时街上没有剩下多少人,就零零散散莺莺燕燕的说笑声。
“爹、娘,我回来了。”
还未进门,王宿就已经在喊,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王氏夫妇二人就已经门口等待着。
“人还没见着,就听见声音,你这孩子。。。。”
王母口上虽然有苛责之意,但脸上却浮现出宠溺之色。
王茂闻言轻声一笑道:“你娘就是啰嗦,赶紧进去吃饭,外面天还冷着。”
王茂这一说,王氏立即就闭口不言,旋即转身回到厨房中准备去了。
等王氏走后,只剩这爷俩,此时王宿眼珠子一转,一个小心思上来,低声询问道:“爹,二娘还不出来?”
话刚说完,其父就赏了他一个爆栗,王宿连忙摸着头喊疼,在厨房中忙碌的王氏一听,连忙出来,狠狠瞪了丈夫一眼,随后又回到厨房中。
见状,心知晚上有苦头吃的王茂苦涩笑道:“看你小子做的好事,唉。。。。今晚。。。不好过。。。。”
见父亲唉声叹气的样子,王宿嗤嗤一笑,有些幸灾乐祸。
王宿这一笑,让王茂气不打一处来,手高高抬起,准备给王宿一个爆栗,但随之想到妻子的眼神,手又放了下来,随后无奈道:“臭小子不要以为有你娘做你的靠山,老子就收拾不了你。”
闻言,王宿轻声一笑,显得有些不以为然,这一笑,让王茂老脸发烫。
玩笑开完了,王宿正经了,王茂也正经了起来,随后王茂神情严肃开口道:“臭小子今后这话切莫要乱讲,要记得慎言!”
王茂难得一次正儿八经的说话,王宿自然听在心里,不过幼时的猜测被推翻,此时更添加他心里的疑惑。
低着头想事情的王宿,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那一瞬间父亲眼中闪过的挪揄之色。
第十章 父子夜话 下()
晚餐就如同以往一般,并没有什么差别,饭桌上一家子三口有说有笑,与外头的那些人完全不同的场景。
王宿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前世,孤家寡人一个,那里有什么机会享受得到,现今的他非常珍惜,珍惜这个家。
一顿晚饭吃完,王宿便拉着王茂来到了庭院中。
嘴上还残留着饭粒的王茂丝毫不在意的卷起袖子就是一擦,随后一笑道:“臭小子什么事情,要拉着你老爹来这边说。”闻言王宿便不再藏着掖着,把今日的所发生的一切告知其父。
“爹,你说太子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儿子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尤其五皇孙殿下的临走时异样的眼神,更让儿子百思不得其解。”
到现在,王宿心里还是相当的郁闷,也不避讳什么,直接说了出来,要是自己的父亲都要避讳的话,天下还能有谁是可以相信的。
再说了,当初也不知道王家的先祖是怎么想的,竟然建造出这样的一座院落。
若不是仔细去观察的话,恐怕还以为这栋院落与一般的无二。王宿也是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把区别找出来。
庭院比一般的小了很多,而且屋顶比其他的房屋大了不少,更妙的是,这屋顶上的瓦片脆,一旦人踩上去,就会产生骨诺米牌效应,声音会不绝于耳,至于最基础的防水也自然做的很好。
对于这几点,王宿可是很佩服建造这栋院落的先祖,方方面面都考虑到,而且还不会让人察觉到其中的差异性。
至于隔音性,就不用担心了,这个时代的工匠、材料商还是很厚道的,不像后世。。。。。
闻言,王茂哈哈笑了起来,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自小这个儿子就聪慧,基本不会有什么事情,让他去担忧。
但儿子越是如此,越让他这做老爹的心生一股挫败感。
“再笑,再笑,我就去和娘说。。。”
话音刚落,王茂的笑声顿时一卡,旋即尴尬了扯了扯嘴皮子,王茂沉吟了几声,眉头微皱道:“今日不是为父当值,所以为父也不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儿你刚才说是骆大人来找五皇孙殿下,那事情就估计和陛下有关。。。。。”
王宿闻言,不仅没有解除心中的疑惑,反而让心中的疑惑变得更甚,不解的看着王茂。
见状,王茂也不藏着掖着,他知道他再不说,恐怕王宿这一晚都会睡不了觉,于是开口道出缘由:“这还要从骆大人的关系说起,骆大人何时从一名武将,最终当上锦衣卫指挥使,这样还要从两名大人物,也是两位禁忌人物说起。
隆庆年间,锦衣卫指挥使可不是骆大人,而是另外一位,刘大人刘守有,这位刘大人能陆柄陆大人手上接过锦衣卫的担子,可不是靠着先帝,而是靠着当时任掌管东厂兼理御马监的大太监冯保与当时朝野上一手遮天的张大人。
刘大人也明白自己的靠山是谁,所以他就做了一个糊涂的选择,那就是目无君父,一个只听朝廷大臣话的锦衣卫指挥使,你觉得当初年幼的圣上心中会作何感受?
不过,年幼的圣上心中对于张大人相当的畏惧,对于这种事情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当张大人病逝后,先是冯保被放逐到南京养老去了,儿你可曾知晓,南京对于那些太监而言,是什么样一个地方,那就就如同妃子心中的冷宫,进了,今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希望再进朝野一步。
就连大太监都落得这个地步,刘守有又会有什么样的好下场,万历十年,刘守有一代锦衣卫指挥使因贪污罪下狱赐死。
说到这里,儿你总该明白一件事,功高不可盖主,这朝廷还是姓朱,不然冯、刘二人就是最好的下场。”
说到此处,王茂停顿了一下,看着王宿年幼的脸庞,微微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而后接任的人就是现在的骆思恭骆大人了,骆大人从万历十年做到现在,纵观当过锦衣卫指挥使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