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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像是汉武帝那种因为马就选择发动战争的君主,不要说汉朝就他自己,几千年来的君主也没几个。
不过司马季知道八王之乱将起,马匹到时候会变的很重要,所以不如以前准备,先积累一些用来应变,总不能到时候一水的蒙古马。
“我喜欢那些西域的好马,你贩卖的马我都可以买下来。”司马季想了一下道,“不过你做生意的办法还是不多,你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值钱。”
“世子,你是说金银器具?只要我能赚到钱,就可以换别的货物了。”已经下跪的提拉伽一下愣住,自以为聪明的道,“我可以从埃兰沙赫尔买来很多好东西,献给世子。”
“金银器具当然很珍贵,不过么我并不需要?人才是最重要的!”司马季站起来走到提拉伽面前,慢慢蹲下来低声道,“提拉伽,其实贩马不如贩人。”
第二十七章 燕王病重()
“人!?”提拉伽错愕的抬头,带有异域色彩的中原话因为情绪波动,显得十分滑稽。
提拉伽当然远非是一朵白莲花,他不远万里来到晋朝。一路上所行所见当然明白卖人是什么意思,不过眼前一身华服的司马季,一个不带烟火气的大人物,是让自己贩卖人口么,总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别别扭扭的追问道,“世子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想的没错。”司马季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阴测测的道,“难道贵霜帝国没有人卖人么?我虽然没有亲眼到过贵霜帝国。可也耳闻过,怎么?难道你们的国家已经文明到不知道什么叫贩卖奴隶了么?”
身着白色华服的司马季,居高临下的用很有蛊惑力的口吻道,“想想吧,人是一种遍地都是的资源,十二载一个轮回,一批人已经长得差不多大了。如果有人对人有需求,这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那些普通人在你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
“谁会买人呢?”提拉伽愣愣的问出一个白痴问题,正常情况他肯定不会这么问。司马季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谁有需求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只不过今天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太有冲击性,本来应该健在的智商短时间没有恢复的迹象,一问一答的被牵着鼻子走。从头到尾主动权都在司马季的手中。
“我只要两种人,一种是琉璃工匠,不需要多,只需要几十个就足够了。另外一种是女人,要漂亮的女人。”司马季循循善诱道,“当然我还要马匹,要西域的高头大马,只要你全部能弄过来,我保证你能在大晋得到数不清的财富。你在大晋碰到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出面帮你解决,当然这要看你能不能完成我的事情。”
“你要什么?锦缎丝绸?漆器?工艺品?我都可以和你交换,洛阳城有上千个胡商,但在我的封国,我可以单独和你做生意,这种机会可不多见。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所需要付出的就是骏马和人而已,你还能想到比这成本更低,竞争者更少的生意么?”
司马季洋洋洒洒的话语,仿佛利剑一般插入提拉伽的内心。胡商赚钱么?这是当然的,从晋朝赚到钱的商人比比皆是,很多国家都有这个需求。听说大陆地方有一个国家就喜欢丝绸,很多贵族都以此为荣。
司马季当然知道那个国家就是罗马,同样知道丝绸之路的最大受益者,是中国和罗马之间的这些中间国,罗马之所以后来面对西亚国家越来越吃力,这和长久以来丝绸定价权在波斯人手上有极大的关系。
似乎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就在自己面前,“你想明白了没有?”司马季最后一句话将提拉伽从梦幻当中唤醒。佛陀作证,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为重大的一个机会出现了。
“尊贵的世子,我愿意听从你所有的吩咐。”提拉伽觉得自己没有屈服司马季,而是在金钱面前屈服。
这样更好,利益关系比什么主仆关系牢靠的多。各取所需会让这种关系更加牢靠。提拉伽为自己时来运转高兴,司马季又何尝不为了补齐短板高兴呢。
实际上他对漂亮女人没有多迫切的需求,只不过如果单单只提出要琉璃工匠,目标未免太明显了,为了避免给对方一个奇货可居的印象,他才将琉璃工匠的数量限定在一个数目之内,反而没有对女人的数量作出限制。
他敢肯定,民间是绝对缺女人的,西晋的士族虽然没有东晋的这么强大,但遍及全国的格局基本已经形成,这种高压环境下,虽然中国传统是重农抑商,可在晋朝仅仅是在嘴上抑商,晋朝士族都在做生意。
什么能体现出来自己的强大,对男人而言只有两个东西,一个是金钱一个是女人。以燕王府为例,千人规模的燕王府七cd是女人。这种诸侯王整个北方到处都是,而全国的高门大户、士族门阀应该也都差不多。圈养这么多女人,民间不缺女人根本不可能。
“李山,从明天开始把你找到的胡商一天一个给我带过来。”等到提拉伽离开之后,司马季一甩长袖道,“来大晋连名字都不改,难怪赔的尿裤子。还是奴隶贩子更加适合这个胡商。”
“是,世子!”李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世子深谋远虑。”
“哈……深谋远虑?你总是捡好听的说。”司马季洒然一笑,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丝绸之路何止上千里,这么长的路程当中谁又能够保证一帆风顺?司马季可不敢高估古代的安全,提拉伽来回一次死在路上的可能性都有。
挖大运河才是深谋远虑,不过就算司马季想要效仿隋炀帝,晋朝现在也没这么多人让他征徭役。
往后几天,司马季都在和不同的胡商说同样的话,这些胡商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全部是胡商群体当中的失败者,经营的生意都在艰难度日,原因千奇百怪,司马季又不是商人,有些情况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现在他这个世子在这些失败者面前,犹如上帝一般高尚。哪怕是给他们出了一个,魔鬼都不会主动提出的主意。
用人就能换取晋朝的锦缎丝绸、工艺品布帛、这个利润何止是百分之三百。就算是绞刑架在前他们都想要试一试,何况根本没有绞刑架。
至于贩卖人口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利的变化,司马季不担心,晋朝内的胡人已经很多,最长的移居中原都三四百年,还有的本身就是当地的原住民。多出来的仨瓜俩枣改变不了大局。
不知不觉夏天已经过去,早晚时分人们能感觉到身上出现一丝凉意。收获的季节即将来临,对百姓而言,一年到头的辛苦劳作,到头来是什么结果即将揭晓,人们怀着忐忑的心情祈祷,不要再收获之前出现什么天灾。
幽州来的队伍骑着骏马急匆匆的进入洛阳,心急火燎的来到永安里,显然是幽州出现了大事,夺门而入的颜严扑通一声跪下,大喊道,“世子,燕王病重。”
司马季蹭的一下蹦起来,手中的书籍因为手抖被扔出好远,你着什么急的表情还残留在脸上,口中却道,“颜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世子,颜严马不停蹄从幽州赶来,就是为了告诉世子,燕王病重。”颜严把气捋顺了又重复一便,“燕王病重,世子应该马上赶回蓟城。”
第二十八章 蓟城()
“停下,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赶路。”一座废弃的道观面前,司马季一拉马绳这列队伍停下,将腰间的麻绳解下,随后从马上跳下来。
用手指捏着衣角抖动两下,司马季倒吸一口凉气。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痛感如此真实,这就是他会骑马,但出行都是坐车的原因。此次事态紧急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过了一会儿才感到痛感稍轻,众人才进入道观当中。三国混战人口减少五分之四,虽然经过晋朝的恢复,就算考虑到士族隐瞒人口,现在晋朝的人口也远远不到汉朝人口的一半,在考虑到东汉已经出现很多地方豪强,把东汉隐藏的人口考虑进去,这个数量差距更大。
类似眼前的废弃道观,在中原地区绝对不罕见。几个护卫围着一剁干木半天,终于成功引火,漆黑的破道观变得明亮起来,只是没有任何宝相庄严之感,却犹如莹莹鬼火随风飘逝。
“世子,我们检查了马蹄,一路行来一人双马,马蹄磨损并不严重。”检查马蹄的护卫进来道,“我们即将进入幽州地界,明天一天穿越范阳国,便可回到蓟城。”
“好,多给马匹喂点草料。”司马季用非常缓慢的动作坐下,就像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刚想开口就听到几个护卫对着角落大喊道,“什么人,滚出来。”
蹦起来的动作绝对称得上是身手矫健、内功深厚、非数十年之功不能窥视门径。副作用就是大腿有种皮鞭沾凉水之感。
“世子,世子?”几个护卫从角落草丛拽出来几个孩子,在司马季面前等候吩咐。
“你们等会再和我说话!”咬着牙原地站立良久,司马季嘶哈一阵才把目光放在几个罪魁祸首身上,随后三个小孩映入眼帘,看样子也就六七岁,脸上黑乎乎一片比他这几天赶路还脏,身上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说是破麻袋披在身上更合适,连原来是什么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给几个孩子点吃的,算了,待会蓟城。”司马季长出一口气,有再多的气也不能发在这些可怜人身上。
众人吃完干粮,司马季坐在原地久久不语,颜严带来的这个消息很突然。燕王司马机已经病了三年,他一直都认为司马机还有几年可以苟延残喘下去,事到临头却有种荒谬之感,不由得道,“怎么会这样?”
当时司马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海中一片茫然,充斥着不知所措。于是很干脆的晕了过去,用晕倒做缓冲想明白该怎么做。
随后就是进宫请求离开洛阳,带上一批护卫直接上路。永安里只剩下一些女眷,等到办完事情再让这些女眷回来。
“世子,生死皆有命数,燕王病重,封国一切事情还要你决断。”颜严也看出来司马季心乱如麻不由得开口宽慰道,“马上就要秋收,今年封国风调雨顺。百姓们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他怎么都是我的父亲,这话不适合在现在说。”司马季冷冷的看了颜严一眼,要是任何一个藩王手下,都有这么一群幕僚,晋朝八王之乱也就一点不奇怪了。
确实也不应该奇怪,对很多人来说,九品中正制之下根本没有上升的空间,做官靠投胎,不少人期望乱世降临,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但颜严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司马季还是很震惊的。燕王早就不能理事,燕国这几年一直都是自己在运转,就算自己对颜严有知遇之恩,对方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口。
“那些妻妾怎么说?”司马季岔开话头问现在燕王府的情况。
“世子,女眷关键时刻不都是那样么?六神无主,都等着世子回去。”颜严观察着司马季的神色,不知道世子的真实想法,身手比划一个手势道,“如果世子认为这些妻妾多事的话,我们可以逼他们殉葬。”
“燕王府不缺那点碗筷,这件事以后在处理。”司马季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当初得过且过的记事,你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啊?当初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一点呢?
司马季背手扭过身子,看着本来很老实的颜严,是人改变环境还是环境改变人?心里对世界感到好笑,如果听从对方的来个殉葬,在天下传扬开来呢?说实话对一般不相关的人来说,没人会管自己的闲事,顶多就是背后议论议论。
不过要是传到贾南风的耳朵中,会演变成什么样可就说不准了。未来十年控制晋朝的是一个女人,晋朝又重视孝道,自己父亲刚死,就逼着女眷殉葬?
直勾勾的盯着颜严半天,面对司马季这种目光,颜严有些不自在的轻声道,“世子?”
“哦,没什么!你很好,不过不合适。”司马季的笑容如此自然,他希望其他藩王的幕僚都和颜严一样,这样以后可以减少很多对手。
老天对贾南风就不错,给了杨骏这种对手。已经接近幽州,夜晚气候转凉,司马季看着三个小男孩怪可怜的,拿一些衣物给他们,准备第二天带着上路。
经过一夜休息的司马季第二天就要上路,就听到护卫过来报道,“世子,三个孩子都收过宫刑。”
“什么?怎么回事?”已经拽住缰绳的司马季错愕的反问道,“怎么弄的?”
“听其中一个孩子说,他们被买下做药引,收了宫刑给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治病。”李山也有些同情的道,“总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