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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能想到,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不过这也正是目的,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就怕引起民怨沸腾,不利于以后的占领。”何龙还是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利弊孰轻孰重,还是未可知的事情。”
“到时候将一些告密者挑出来明正典刑,相信就能平息民怨了。这些百姓么,糊弄糊弄他们,给他们一个宣泄口就行了。”司马季淡然一笑不在意的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不是肯定句,它其实是一个疑问句。这句话有句号和问号是两个意思。
在告密活动越演越烈的扩散全城,真的开始对晋军占领不利之后,司马季迅速再次施展燕王回首掏绝技,抓获了一米引起民怨的告密者,对外宣布要明正典刑,用来平息民怨,不过之前被抓走的人,那还是不能放的。我大晋尚白,白色恐怖的白。
第二百七十六章 付之一炬()
这批告密者足有百人,他们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命运的转折来到如此之快。之前他们还踩在同胞的尸骨上,换取晋军发出的赏赐,而且这些赏赐还是晋军从东濊搜刮的,只不过暂时寄放在他们手中。
上百人的告密者被五花大绑,挣扎着被推出城外,一路上晋军敲锣打鼓让东濊百姓出来,泄愤的时候百姓当然是越多越好,这些告密者嘴巴已经被堵住,省的骂出一些难听话。而同样另外一批东濊人被晋军推出来,口中指责着告密者的恶行。
这就如同飞蛾扑火,只要现在掌控全城的司马季想,自然就有源源不断的东濊人出现为他效力,上一次告密者是这样,这一批指责告密者,拥护晋军除暴安良的人同样是这样。
早先赏赐给告密者的财富当然是不能浪费的,既然告密者有罪,抄家怎么可能会避免的了?于是这批财富有转移到了喜迎王师的东濊人手中。
所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的燕王就能够做到这一点,将全城的东濊百姓玩弄在股掌之中,他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权利的诱惑尽在于此。
随着一颗颗人头落地,扩散在东濊王都全城的风闻言事也告一段落。司马季即是救世主,也是阎罗王,直接打散了东濊人和人之间相互的信任。
“去其糟耙留其精华,我们大晋每次攻灭一方势力,上层人的处理要因人而异,越落后的越应该斩草除根,战斗力越差的越应该磨灭他们的意志。相反战力强大的势力,暂时做朋友未尝不可。”司马季捏着毛笔一笔一划的写奏疏,厅堂之内,平州军的将校济济一堂,不少人踮起脚尖眼巴巴的看着燕王落笔,不知道在里面自己的功绩几何?
“殿下手段高强,从成为人头落地开始,城中就变得安静很多了。”何龙倒是没这么没吃相,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司马季聊天,叙说城中现在的情况。
“风闻言事此举,非常时期用用也可,现在东濊百姓小心谨慎,战战兢兢不过是在后怕,不过长此以往是不行的,所以此事就告一段落。”司马季放下毛笔活动了一下手指,转头的时候众将校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也不垫脚尖伸脖子了。
燕王很喜欢在新占领的地方,实行一些不是很和谐,但是在中国历史上出现过的一些暴政,亲手实行用来检测效果,所以他卖奴隶、所以他通过丝绸之路卖五石散,所以他推行风闻言事。因为他知道,晋唐都是军阵权力过大,玩脱是迟早的事情,天下大乱不可避免,所以先找一块蛮荒之地,试试施政效果。
随后就是看看这个结果能不能承受,如果能的话,乱世用重典,以后在中原也可以用用。
“我已经决定,此城将会被放弃,撤军之后火烧全城。”让等在一边的众多将校失望了,司马季没提奏疏当中的功绩,而是继续道,“东濊一分为三,其他两部众分别前往乐浪和带方郡,奏疏当中已经写明,迁徙中原大州两千户来此,新的郡治所不在这里,而是要挑选一座沿海城池,这里的地势对我们进军太不利了,这点本王深有体会。”
东濊部落一部留在原地,一部迁徙乐浪、一部迁徙带方,这也体现着一种平衡。
可惜司马繇不在此,而是出城游玩去了,攻城结束之后司马繇那叫一个轻松,似乎因为回到京师洛阳在望,一下子对半岛这个他认为穷山恶水的地方,升起了一丝不舍之情,带着身边的护卫军士,根本不见人影。
司马季的话就是对着这个亲戚说的,对方沿海线南下,可他北上的时候真叫一个翻山越岭,经常几里几十里路都是上坡,然后又是急转直下。一路上的艰辛只有他和所部将士才能体会,这个一个破地方绝对不能作为治所所在地。
众多将校全部点头,他们是对此最有发言权的,绝对不想同样的行军再来第二次。
“此战过后,此地将归我大晋独尊,没有东濊,也没有三韩,甚至可以独立成州。不过为了避免反复,暂时仍然划归平州为好。这点本王回到洛阳之后,自然会对中书令、中书监、尚书令一干人禀明。”司马季捏着手指骨叭叭作响道,“带着俘虏班师,你们自己安排如何放火。”
剩下的是就不是和军众将校交代的了,而是需要秘密办理,带方乐浪这种郡县,确实应该查一查,从正常手段查不太可能,因为不管当地官员做出什么事。杂抵罪一出最后的结果都是平安无事,这样办不了别人,还拉仇恨的事情燕王是不会做的。
但是有一点可以做一点文章,以大欺小,整个大晋司马季为宗室藩王,没有几个人是他从爵位上欺负不了的,琅琊王氏、泰山羊氏也不例外。攻克东濊王都的时候,其实里面有一些乐浪豪强的子弟在城中,审问之后得知乐浪郡和东濊的联姻情况。
只要司马季回到蓟城,就可以根据掌握的情况下套了,实在不行他也可以伪造一起东濊复仇事件,然后把乐浪郡的豪强扯出来。
整个晋军都在准备班师回朝,这一天早上司马季早早起床,准备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抬头就见到点点雪花飘落,打在脸上慢慢融化,带来一股凉意。下雪了,这对于他来讲并非一个陌生场景,却预示着东征的彻底结束。
“我们该走了!”司马季眯着眼睛抬头,很是惬意的感叹片刻,随即返回王宫之内。不多时王宫之内传出命令,大军班师回朝。晋军涌入街头,挨家挨户的将东濊人赶出来,让他们带着随身衣物到城外,分后分兵前往城内各个地点点火,王宫之内司马季穿戴完毕,身后的亲卫将火把点燃扔进宫内,滔天的大火在城中燃烧,将昏暗的天空照的通红,东濊王都就这么被付之一炬。
第二百七十七章 布局未来()
自进入乐浪开始,司马季便带着数百亲卫脱离了大部队,这里已经是晋朝疆域之内,虽说古代的环境谈不上安全,可数百全副武装的军士护卫之下,一般毛贼还是不敢对司马季怎么样的,从降雪开始,气温一天一个样,进入辽东,野外已经银装素裹人迹罕至。
到了幽州境内,才能抓到一点秋季的尾巴,司马季没有进入蓟城,而是直奔洛阳而去,谁让作为军事统帅他必须要回朝复命呢,却又不想置身在京师的漩涡当中,所以总把时间浪费在路上,也是他自己选择的,怪不到别人身上。
去洛阳复命就是为了让皇后放心,这一点司马季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以他的懒散性格,如果做一个逍遥王侯,十年都不会来洛阳一趟。
一路上绿灯大开,出征在外取得的战果在此时显露出来,董猛亦步亦趋的跟随,让内宫宫女大为惊讶,随着时间流逝,董猛在内宫的权势与日俱增,能让董猛亲自鞍前马后的人已经不多了,仔细一看不少宫女就认出了来人,毕竟司马季的外形是很容易辨认的。
“臣弟东征,现回来复命。”司马季耷拉着眼皮见礼,颇有一番荣辱不惊的样子。
“燕王舟车劳顿,辛苦了。”贾南风没有理会司马季的懒散,几年来她见多了这幅样子。打量一番见到司马季神色憔悴,心中也不忍怪罪,转而问道,“此次战果如何?”
“战果,血流成河,平州东夷校尉府,连死带伤没了一半。至于三韩之地么,臣弟有些记不得了,大概几十万人吧,男女老幼都算上。如若臣弟手下留情,可能内迁的移民不太好站住脚。”司马季貌似回忆的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数字。
真的直接死于刀下的人没有这么多,战争的可怕后果,体现在破坏生产力上面。兵荒马乱无人敢种地养活自己,直接的后果就是饿死。战争时间持续的短,早先的积累还顶得住,那就不会造成人口锐减,一旦战争三五年都不停止,早先的积累消耗一空,国家的人口就会大面积的饿死。
就司马季的观察,半岛那里的生产力目前是积累不下什么东西的,这次东征让春耕秋收都荡然无存,已经让当地的部落顶不住了。
司马季轻描淡写的说出一个几十万的数字,直接镇住了旁边候着的董猛,脸上的笑容也变的僵硬,心中暗道,“燕王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竟然如此残暴。”
一想到这董猛又是一阵释然,这算什么?燕王不是本身就以残暴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的议论当中么,干出来这种事也算是理所应当。
不得不说司马季本身就臭不可闻的名声,在这个时候还加强了别人的认知,就好像其他王侯都爱民如子,就他自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王八蛋一样。
贾南风也没有吝啬,说准备在正月大赦罪人,届时被流放在带方郡的东安王司马繇,就可以回到洛阳,当初站位楚王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侧面提及了一下中原的移民问题,出乎司马季的预料,贾南风答应的非常干脆,这倒是和他设想的不一样,难道就没有一点阻力么?要知道农业时代人口和财富形成正比,哪个州愿意把自己的人口往外迁徙?
“皇嫂肯定不少费心,不过新土地总要有我们的人去居住,不然可能得而复失,臣弟拜谢了!”司马季赶紧见礼,这一次绝对是真心的,对整个国家都有好处。
离宫之时,董猛才悄悄地说出了缘由,夏天荆、扬、兖、豫、青、徐六州发大水,良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几个大州出现大量流民,从洛阳出发的御史已经前往各州去安抚。
把各州的位置稍稍回忆,司马季一下子惊醒不少,这几个大州包括了长江、淮河和黄河,如果只是一条河泛滥的话,是绝对不会如此的,全流域洪水?
“虽说世事难测,可这种天灾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司马季心中有些沉重,他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也一直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不把命运寄托在运气上。可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度,此次洪水波及的州可都是人口大州,可以说大晋的半壁江山不为过,一场洪水波及了这么多地方,他都不敢去想有多少人受到影响。
“燕王还是住在永安里,相信最近几日拜访的客人应该不少的。”董猛抿嘴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有的话,也希望等两天过来,本王想要吃几天饱饭。三韩之地、哦不,临屯郡的环境太差了。”司马季苦笑着道,“偶尔去一次还没什么,要是呆长了会疯掉,东安王是本王最佩服的人,竟然能呆这么长时间。”
刚到永安里燕王府住下,司马季还真的没安生几天,就如同董猛说的一样,真的有客人来拜访了,说不定就是董猛通知对方的,这个人就是金谷二十四友的左思。
左思出身寒门,自然不受重视,不要说他,就算是大晋首富石崇现在不也是如此么?有时候司马季想想,石崇炫富可能也不是他天生爱这样,说不定只是把炫富作为进身之阶,让他们家真正的跨入士族的行列当中。
地方上的豪强视百姓为无物,随意兼并欺压;世家大族视豪强为垫脚石,断然不会给地方豪强留一丝真正掌权的机会;而士族门阀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边郡的世族一般只能在边郡打转,很少有机会转型为世家参与朝政;而世家掌握清贵位置,参与朝政,头上却也免不了琅琊王氏、弘农杨氏、泰山羊氏等大族把他们当做门下走狗使唤。
弘农杨氏虽然被清洗掉,可底蕴仍然强大,在大晋盘根错节,如果真的没实力的话,不可能不被斩尽杀绝,石崇的命运应该在弘农杨氏身上发生,然而并没有,除了头面人物,弘农杨氏的支系没有受到波及。
“让他进来!”司马季叹了一口气,他喜欢汉唐的那种对外自信,同样也欣赏明清的内部稳定性,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想要在各个王朝吸取养分借鉴优点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