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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其实很尴尬,挂着镇东将军管着不属于自己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收回去。
这次好了,转为镇北将军算是正式把都督幽平的事情定下来,省的关键时刻心里没底。至于青州徐州的军权,相隔太远,司马季倒是从来不介意。调动起来不变,不好控制,真到了变故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和司马颖一样,明明有益州的封地,却从来派不上用场。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后,司马季的态度就和缓了许多,想到了更多的好处,这个好处就是升官!晋朝的都督体制师承于曹魏,和吴蜀是不同的。和吴蜀的将官体系也完全不同,杂号将军很多,很多将军吴蜀并没有。
四平将军、四安将军其实并没有高下之分,但是比四平将军、四安将军高的四镇和四征将军是有高下之分的,四镇将军主镇守、四征将军主征伐。四征将军品级在四镇将军之上。用军衔来说,四镇将军可以晋升为四征将军。
如果司马季还是镇东将军,而都督的地方不变,他这几年是别想升官了。因为镇东将军上面是征东将军,征东将军现在是淮南王司马允。
在任命都督时,是严格执行这种等级规定的。国家就任职者的身份,分别授以“都督”、监”、“督”的称号。这种等次区分,与都督本官的将军职有很密切关系。都督大多数都领有将军职。
司马允坐镇淮南,他是武帝的儿子,镇守淮南多年,晋为征东大将军。改为镇北大将军之后,燕王就有了升官的可能,至少他前面现在已经不是武帝的亲儿子了。这就像是你作为一个副手,一把手不但地位比你高,还比你年轻,不存在熬走人家的可能,这几年司马季一直在镇东将军的位子上不动,确实是很糟心的事情。
可和别人相比,燕王的起点又特别的高,十六岁就领镇东将军,也不好意思出面活动,出身已经够好了,再闹有些说不过去。
这次可以名正言顺的都督幽州平州,又能有了升官的希望,孙虑带来的圣旨,可以说是贾南风给燕王的一份大礼,并不只是平调这么简单。东西南北,东南以备吴,西以备蜀,北以备胡,这次调整是让燕王正式插手胡人的军事行动,意义非同一般。
“黄门郎都几次来到蓟城,也算是本王的朋友,同喜同喜!”司马季用行动表明,他也是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这立刻就热情起来,招呼孙虑入殿,准备好好招待一笔。
“持节啊,燕王,这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待遇。”孙虑轻声开口,跟着司马季进入内殿。
“本王知道,这是皇嫂的厚爱。”司马季打了一个哈哈,明白其中的道理,使持节、持节、假节与都督等次的关系。西晋都督诸州军事在军事权力的行使上,也有等级差别。
使持节为上,持节次之,假节为下。使持节得杀二千石一下;持节杀无官位人,若军事,得与士持节同;假节唯军事得杀犯军令者。
司马季做镇东将军的时候都是假节,在战场上用来处罚临阵不前的士卒。虽然总是放狠话要怎么样,但一把都是用仆从军开刀,真没有斩杀过重要的将领。
要是持节的话,军中两千石以下的将校,司马季就可以眼睛不眨一下的杀掉,没有任何人可以反对,但不能杀非军中的文官。要是使持节的话,那更加不得了,要是燕王愿意的话,幽州除了许猛这个刺史之外,几乎他想杀谁就杀谁。
仙音阵阵、歌舞升平,司马季和孙虑推杯换盏,乐在其中。司马季当然知道这一番拉拢是什么意思,但不管如何,照单全收。有时候朝堂的那些僵尸大臣的作风,也是可以学习一下的。
“黄门郎,皇嫂对我们这些宗亲真是不错啊。”司马季端着酒盏一语双关的发问着,“相信本王绝对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幸运的人。”
“殿下,皇后对宗亲一直都是如此,她当然知道这个天下是谁再支撑着。”孙虑抿嘴一笑,同样端起来酒盏笑眯眯的道,“以后的恩典绝对不会少。”
“不错!”司马季仰脖一饮而尽,孙虑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还有谁,言语之间有些模糊。但这已经够了,司马季并不一定非要知道还涉及到哪位宗室,只需要知道是有还是没有。
这么一番试探司马季就知道,贾南风准备要对宗室出镇的藩王进行一番调整。至于名单里面有谁没有谁,相信时间不长之后就知道了。
第二道圣旨很快下达,征召征东大将军司马允前往洛阳,司马允领旨前往洛阳,随后一个多月的时间,洛阳不断下发圣旨给各大军镇,或是平调、或是入京、或是封赏,几乎涉及了晋朝所有重要军镇,就连远在蓟城的司马季都能看出来,这一套动作就是对着宗室藩王进行合纵连横。
他能看出来,涉及到的其他藩王对此也一清二楚,秦王司马柬根本就封无可封,直接赏赐财物,其他的要么持节,要么平调。在洛阳的藩王也经过一番调整。不过其中还是能看出来贾南风在这个问题上非常小心,尽量不会激怒执掌实权的王侯。
这一番的动作下来,连同洛阳禁军加上外地藩镇,涉及的宗室足有九人,要是在加上最早被踢出的司马颖,正好是十个。
燕王最近忙得很,以前幽州军归许猛节制,他只能曲线救国,来点送女之类的操作进行拉拢,现在可完全不一样了。持节、都督幽州平州,名正言顺,摆脱了那种名号和都督辖区不伦不类的窘境。
几乎所有的幽州将校,连续半个月都毫无避讳的出入燕王府,很是让许猛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走茶凉,虽说以前也差不多,现在不是更加理直气壮了么。
如果说以前幽州是双巨头的模式,或者名义上许猛有一项重要职责是监管司马季,那么现在主从地位已经更改,司马季在幽州的权势,远远超过许猛这个幽州刺史。
不过想到几年来许猛和自己配合的还算和睦,燕王仍然对幽州刺史保持着尊重。并没有出现小人得志的样子,当然态度拿出来了,接手同样一点不慢。很快就和许猛商量起来幽州军的训练问题。
幽州军其实和晋朝其他军镇一样,兵力来源于军户,有幸最近几年燕王夏季伯操作,智障工程虽说也不是没有,但大多数的工程都起到了效果。连通草原的互市做的也有声有色,所以幽州的军户生活还算过得去,并没有出现其他地方大批逃亡的景象。
晋朝军队在纸面上当然数量众多,不过军户和佃户一样,地位在普通百姓之下,奴隶之上,要是从全国来看日子过的绝对不算好。
“本王觉得,幽州军可以派出一些将校,指导封队一起训练,不知道刺史以为如何?”司马季询问着许猛意见,这才是他的目的。
燕王可从来没有离开自己的封国,去其他军镇领兵。某种意义上了来说,他就是节制过东夷校尉府,出征都是打完就回国。所以不同于出镇的宗室藩王,他手下可一直存在过五千封国藩军,此次都督幽州平州之后,竟然出现了少见的,都督辖区和封国重合。
要知道司马机还活着的时候,他都督的是青州。类似秦王司马柬、淮南王司马允封国和都督辖区重合的待遇,一般藩王是没有的,人家是武帝的亲儿子。
把幽州军的将校用来训练自己封国的军队,司马季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所以才在许猛面前有此一问。
这个问题属实把许猛吓了一跳,是不是太直接了一点,不过思来想去还是道,“燕王此举也不是不可以,武帝之时,齐王攸曾经为大司马都督都督青州诸军事,一切照旧,封国本部人马接受调遣,随同青州军一起出战。”
“还真有这么做的?”司马季也就是问一问,没想到真出现过这种情况。不过想了一下又道,“本王也就是开玩笑的,先王有言,克制己身,本王不敢忘记先父教诲。”
实际上就是比较了一下自己和司马攸之间的差距,燕王果断就怂了,齐王最后可是被武帝逼死了,中央不乱之前,他还是老实做人比较好。
第三百三十二章 召回()
以此而论,元康末年洛阳的宗室藩王感受到了波涛的汹汹,选择放弃时势,退后一步观望自重的话;那相对应的,不少藩王就是蓄势待发,在洛中之外等待着一个最好最大的时机,准备一跃而起,当然也有可能是反过来,洛阳内和洛阳外的宗室调换一下,这事谁能说得准呢。
“不过也是时候对自己的嫡系好一点了,雏鹰长成,不要辜负本王的期望。”司马季这么想着,他处在边塞吸引力有限,名声很臭有和士族关系一般,把孩童从小培养起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有朝一日助自己一臂之力么?
回到燕王府的司马季吹响嘹亮的口哨,一阵扑腾的振翅之声,一只颇为神骏的雕落在肩膀上,爪子为天蓝色紧紧抓住司马季的肩膀,鹰眼四顾警惕的注视四周,然后轻啄着司马季的脑袋。
这是一只还在幼年期的海东青,被女真人捕获之后送来,司马季当然十分高兴,因为他在后世从来没见过在传闻当中的雕,有好奇的想法在所难免。要不是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惧,同样没见过的东北虎,他早就养在燕王府当中了。
逗弄了一些海东青,喂食之后,司马季将它放飞喊道,“去玩吧,山姆!”
一些路过的侍女狐疑的看着飞高的大雕,每个侍女的心中都浮现一个问号,为何燕王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是番邦的名字么?
从来不干好事的司马季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忙忙腾腾的写着不知所谓的东西,燕王从来都是想到哪就计划到哪,不管能不能用得上先写下来,以备后用。
这一次的计划是圈地,是对着整个晋朝制定的,要是对着自己的封国就不用定计划了,执行实行就可以了。他甚至中国很多地方其实并不适合居住,按照人口和土地的矛盾,宋朝之前的王朝,并没有将长城以南全部开发。
从农民起义上就能看出来,南方爆发农民聚众造反几乎没有,都是围绕在中原地区。需要想办法平衡一下人口,不然中原的人口是很容易再次到达临界点的。
十五世纪毛织业很繁荣,羊毛需求量激增,养羊成了很赚钱的行当。英国的地主纷纷把自己的土地和公共的土地用篱笆圈起来放牧羊群,并强行圈占农民的土地。农民丧失了赖以养家活口的土地,扶老携幼,向着陌生的地方去流浪。这就是英国资本主义血腥发家史上的“羊吃人的圈地运动。
燕王自然是没本事引领资产阶级革命的,不过把人赶走,并无不可。其实要是军镇混战开始之后,要是有流民聚集前往江南,他绝对乐观其成。南方本身就没有开发完毕,再者从地势上面考虑,北方要乱是整个北方乱,南方要乱的话,那破片化的地形,一般也就能乱一州。
旭日初升,驱散山间江畔的雾气,散居的部落也变的有生气起来,林间小屋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兽皮的年轻男子冲着朝霞伸了一个懒腰,顿觉神清气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白雾,浑身一哆嗦,“什么都好,就是冷了一些。”
燕王曾言,燕赵自古多有慷慨悲歌之士,然后……这个男子就被一脚踢出幽州,来到这片望不到边的原始森林,美其名曰磨炼心智,以后才能必成大器。
老子说,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司马季这种人急功近利,把前一部分省略了,直接将燕山的少年郎拔苗助长,现在就像着怎么回本了。
既来之则安之,想到很多同期学子都是这种待遇,要么进入森林、要么进入草原、大江南北、深山大泽、他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不是还没有一个倒霉蛋么,这么想着,相距不到十米的另一件小屋的门开了,里面的人站在门口,一副半梦半醒之态,见到自己一愣,两人相视一笑。
两个倒霉蛋一个姓赵、一个姓燕、从姓氏上非常能代表燕赵之地,来到这片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当中,自然而然结伴而行,在这个不足三百户的部落当中生活下来。一边记录部落的生活状况,另一个方面则是施展所学,力所能及的让这些女真人的生活得到改变。
至于两人的名字,受限于这个年代的幽州百姓的知识水平,起的比较一般,倒是没有二蛋、狗剩之类叫不出口,一个叫燕赵、一个叫赵燕,恰好两人都被派到这个部落,分外巧合之下,两人就成了朋友。
实际上两个人的职责,除了记录有用的信息之外,工作就和封国保甲制度的保长甲长别无二致,属于最最底层的公务员,按照后世的话来说,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