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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
“这?不就是本王真正的名声么?你当初不就是因为害怕不敢和本王接触么?”司马季冷冷一笑,不为所动的道,“人都杀了现在再来求情是不是晚了一点啊?你早干嘛去了?虚情假意的说什么错了,害怕杀人太多,害怕百姓不满?你是害怕被迁怒吧?”
杨馨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在司马季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确实是怕司马季迁怒自己,没想到只是抱怨一下,就招致了这么大的事情,委屈道,“夫君是敲山震虎么?”
“你要这么想本王也没有办法,说的还真有道理,哼哼!”司马季闭着眼睛,有些疲惫的道,“都什么时候了,天天就想着你那点家长里短,有一天本王要是死了,你可能会更加开心一点。”
“妾不是那样的人,知道错了。”杨馨双眸含泪轻咬着红唇,上一次被这么训斥是什么时候,她都快忘记了。
“回去看孩子去,别在这里烦本王,什么时候知道哪里错了再过来。”司马季冷哼一声,、一副我很忙的样子挥手驱赶着,没有一点让杨馨解释的意思。
杨馨强忍住泪水对着背对着自己的丈夫见礼,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出门的刹那两滴泪珠落地,身体也因为没有忍住的抽泣微微颤抖起来。
“真爽,长个记性以后就不用总哄她了。”过了好一会儿,司马季才贼眉鼠眼的扣着门缝四下探查,心里不得不承认,欺负女人的感觉真好。
现在哪是杨馨认个错就能挽回的事情?燕王一万多战俘就白杀了,简直妇人之仁。有些事情开始了就要做到最后,不然岂不是他做错了么?燕王怎么会错,错的是百姓。
“传令,我要七天之内,所有封国百姓都知道蓟城成为将分发掺和在食盐的药汁,让晋卫多找点自己人,到时候装出一副抢购的假象。”司马季恶狠狠的喊道,一个封建王侯天天装什么爱戴百姓,该薅羊毛了,百姓让薅就是百姓,不让就是刁民。
“臣下立刻去办!”也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传来的回应,声音一闪而过好似从没出现过。
时间一到,蓟城郊外便已经人山人海,足足设了十几座法坛,龙虎山的道士在装模作样的作法,而他们的身侧则是从来没在百姓面前出现过的水银温度计,不得不说对普通百姓而言,这东西看起来挺高大上的,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里面的数值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很好,知道就不好骗了,在道士做法完毕,便把号称掺了药汁的食盐拿了出来,里面掺了什么药汁呢,简单来说是是水。现在用来换香火钱的预防良药,简单来说就是盐水。
司马季在这件事上一文钱都不想多拿,再说弄出来药效不明的药汁,万一把百姓弄的拉肚子怎么办?他也深深为封国之下的百姓担心,身体要是不好死了,谁为了自己工作。
一派仙风道骨的道士念完咒后,刚刚说要散发药汁,伪装成百姓的晋卫就纷纷冲上来,把靠近法坛的百姓一顿毒打,随后便是拿着一串串铜钱,造成哄抢的假象,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推搡、叫骂不绝于耳。
最后幽州军的士卒不得不出面,将混乱的人群分开,并且抽刀进行一番文攻武吓。但就算是如此,第一天的抢夺中,仍然没有几个百姓抢到。
第三百六十二章 祖训()
“太容易得到就不被珍惜,哪怕是盐水,也不能让百姓这么容易就得到。”司马季暗自谋划,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计划当中,包括打架、哄抢等等。真正的敛财应该在第二天进行,因为总要有人现身说法对不对?
不第二天就见效,怎么能说是灵丹妙药呢,应该入口即化,至少司马季看仙侠小说当中都是这么写的,龙虎山的天师道就是最接近的存在,这么操作合情合理,在过于尊重常识反而不美,老百姓就信这一套。
于是在第二天的蓟城郊外的法坛周围,昨日参与打架哄抢的晋卫,都一副赤诚的表情恭恭敬敬的等着道士发话,然后又加入到了哄抢当中,嘴里面嚷嚷着一些家里的老幼还需要灵丹妙药,用来躲避阴邪等等之类的话,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这一幕无非就是证明,此药有效,而是是灵丹妙药,为了家人的健康还犹豫什么,赶紧加入到哄抢当中才是正理,而幽州的军士终于看不下去了,强行让乱哄哄的场面停止,并且让道士留出来一份让自己拿回去,看看有没有效果。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但就是这一个开始,已经让司马季知道效果,暗叹好像有谁说过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似乎他今天才稍稍的接近了这个道理,说的一点不错。
接下来的几天当中,燕王府汇聚财富的速度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甚至远远超过征税的速度,怪不得在南北朝时期,佛教几乎在中国全面开花,累积的财富连皇帝都要动心,对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而言,宗教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司马季不但利用了天师道,而且还真的亲自下令杀人制造恐慌,有以后世的行销手段做事,几乎把所有割韭菜的要素都集齐了,结果就造成了这样一番恐怖的效果。
“真是倾家荡产的上香火钱啊,道教都这样,佛教不是更恐怖?”司马季冷着脸感叹,这种事他自己做的话当然轻松愉快,可要是被人做的话,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才几天功夫封国十万户百姓才来了多少?要是羊群心理被带起来了,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不敢去想,关键还是百姓给香火钱并非是被强迫,这样一想就更加恐怖。
这可比他当初免除徭役更加恐怖,徭役很多身体强力壮的人还是有信心度过去的,而瘟疫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灾祸是对着全体,有家有业的人尤其不想病痛发生在自己身边。造成的恐惧可比徭役大得多。
“一天五百多万钱,本王还是头一次觉得幽州还是很富庶的,谁说这里是苦寒之地了的?”感叹一番,司马季就放过了这件事不再关心。
可是他这里放过了,民间的风波仍然在持续发酵,有条件的人已经等不及龙虎山天师道去他们那里做法,而是直接来到了蓟城。
有条件来到蓟城的人,都距离赤贫阶层很远,事实上因为相对的地广人稀,幽州也没有什么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存在,活下去是丝毫没有问题的。毕竟燕王对贫富差距很重视,也不愿意封国出现太富有的人,所以明里暗里都在找商人的麻烦。
当然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有巨富商人和燕王府抢饭吃,谁让封国之内的产业几乎都是燕王开的呢,教科书曾经告诉司马季,帝国主义的最高阶段的一个特征就是垄断,他一个五好青年,哪怕背离教科书的教导,一直都在采取措施,在自己的封国完成这种垄断。
不是说帝国主义是列强么,司马季感觉对中原军镇自己就是弱小的一方,必须要尽可能的多多靠近帝国主义列强,以便在以后的斗争当中占据上风。
接连几天,汇聚的财富都一天高过一天,就连燕王自己都大吃一惊,他本来以为最多也就是将亏空填补一些来个心理安慰,而现在的增长速度几乎把整个亏空都抹平了。
当然这是好事,毕竟乱世就要开始了,从私心上来讲,乱世之中,跟着主公厮杀,人人都将脑袋系在腰带上,也无非想有个更好的前程。水涨船高,主公越来越厉害,那么部下们自然而然的都会加官进爵,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有了钱的司马季就可以拉出更大的队伍,虽说粮食比钱更加重要,可钱也是必不可少的激励因素不是么,所以他不能有心理负担,这都是为了以后保护幽州,现在百姓花的小钱,以后可以用保命的方式还回去,封国百姓不会吃亏,乱世当中命最重要。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太子还是没有过来问安么?”洛阳皇宫当中,贾南风直勾勾的看着董猛,尽量放下咄咄逼人的口气,可董猛还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轻声道,“是的皇后,太子躲在东宫不出来,奴婢也没有办法,那可是东宫啊?”
“东宫现在都比天子的宫殿还要厉害了?”贾南风嘴角挂起来一丝冷笑,幽幽地道,“我大晋以孝治天下,太子不出东宫,竟然连自己的父亲也不见,这样下去怎么能登上帝位?等到他登基了,还有我和天子的活路么?”
扶南使团已经走了,现在贾南风不用在顾忌大晋的脸面,楞要做出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一直以来要废太子的心思,这一次不会被任何事所打扰。
“是啊,太子这样怎么行呢?身为太子应该是天下人的表率,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见,岂不是无君无父之人?”同样在贾南风身边的贾谧出言道,“此事要是传扬出去,相信就算是朝中大臣,也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贾南风默然的点头,很明显就是同意贾谧的看法,目光落在董猛的身上,只说了一句话,“我大晋以孝治天下,你只需要把这句话告诉太子即可,天子可是很想念他。”
晋朝的孝道问题几乎可以说是祖训,如果太子还不过来拜见天子,那贾南风就会召集朝臣正式废了太子。
第三百六十三章 废太子()
从刚开始,这就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双方随时准备摊牌是不存在的,这只不过是贾南风单方面决定太子的生死,所区别只是什么时候下手比较好。被司马季打扰了一下,又被扶南王国的使团打扰一下,现在就算是再出来第三者横插一杠,贾南风也不会理会了。
母亲的临终遗言她都可以不听,武帝生前的布置都被打碎,宗室强大的力量都吓不退她,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不是太子躲避就能解决的问题。
太子所选择最保险的韬光养晦,在贾南风这里是没用的,坐在东宫再次接到诏书的司马遹,此时就如同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不得。
诏书当中的口吻已经非常严重,经过魏晋两次篡位之后,连讲究君君臣臣的儒家都在朝臣当中不被信任,那么孝道就被提升到了非常高的位置,如果太子都在找借口躲避自己的父亲,他有什么资格统领天下?
而且明显这次就是贾南风在故意找茬,司马遹举棋不定,连续把手中的诏书看了好几遍,一字一句甚至每一个比划都烂熟于心,绝对是正规的诏书,上面有玉玺的印记,并不是楚王司马炜得到的无印诏书。
这样就不存在矫诏的可能,司马遹忘记了矫诏的几个必要条件,第一就是皇帝本身没有权利,第二矫诏者需要绝对的实力压阵,第三矫诏者比肥肠面里的条件,能够从皇帝那边把权利收为己用,贾南风全部具备。
缺少重要宗室在身后压阵的司马遹,肯定不是处在强势的位置上。他的叔叔们也在观望这是唱哪一出戏?
“身为太子当然不可这样目无君父,只是因为最近小儿生病,为父者不能离开,并非有意不去天子那里问安。”阴晴不定许久的司马遹,最终还是在这一次的压力面前低头了。
“这样奴婢也好复命了!”黄门郎稍稍拱了拱手,随即便匆匆离开了东宫。
除了韬光养晦之外,司马遹当然还有另一条路,就是学习九年前处于劣势的贾南风一样,发动政变。但这是冒险,太子的条件未必优于贾南风,而贾南风绝对不是杨骏。太子如果策划搞政变,就是陷入了你死我活的境地当中。
司马遹觉得,自己只要小心一些,贾南风就是在嚣张,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怎么说他都是大晋的正统继承人,要诛杀自己?他觉得贾南风还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到了这个时候,司马遹还是从正常人的角度猜测贾南风的举动,可觉得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的贾南风,早已经决定掀桌子了。太子还保持着正常的理智,贾南风却早已经豁出去了。
贾南风现在,也就比几百年后为了搬到王皇后的武则天,稍稍心软了一些而已。至少贾南风还没做出亲手把女儿掐死栽赃太子的事情,可和武则天一样,她对自己的敌人同样布置了天罗地网,等着太子上门。
第二天清晨,司马遹在江统杜锡担心的目光中来开东宫,来到皇宫准备觐见皇帝司马衷。
“太子殿下请在这里等候,陛下正在休息,皇后今天身体不适,但因为知道太子前来,也正在屏风之后等候!”刚刚进入,贾南风的侍女陈舞就上前见礼,司马遹顺着这名侍女的视线一看,屏风之后隐隐约约就是贾南风的身影,这是绝对不会错的。
“陛下昨日就说,太子如果前来就是一片孝心。自然是不会苛责的。”贾南风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虚情假意的问道,“听闻太子长子生病,想要上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