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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亲子?
趁着众人不注意,司马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几个禁卫,一下子跑了出去,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给我追,出了问题你们都的死?”孙虑一愣马上变恶狠狠地喊道,他知道这些禁卫不敢真的拔刀杀了司马遹,自己便一马当先的追了上去,身后的禁卫惊醒马上跟上,将司马遹堵在厕所的边上,在禁卫的注视之下,孙虑拿着石头药杵砸在了司马遹的脑袋上。
啊……司马遹的喊叫传出去很远,换来的却是孙虑疯狂的攻击,几下之后司马遹已经出去多进气少,“一个下人,孤不会放过你的,贾南风,有人会为孤报仇的……”
“黄门郎,犯人已经死了。”一名禁卫探了探司马遹的鼻息说道。
“我们马上回到京师!”孙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面色狰狞的说道,“马上走,快……”
许昌还是司马虓出镇的地方,一旦消息走漏,司马虓要是大怒杀了自己,后果不敢设想。在内宫已经多年的孙虑,可不认为皇后会为了自己报仇,他可没有司马遹这么天真。
把脸弄干净,孙虑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跑出了小巷,心中隐隐感觉到一股后怕。刚刚动手的时候一时激动,现在冷静下来,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发抖,事情好像不会这么简单就是结束。
孙虑几乎是连夜逃出了许昌,一路马不停蹄的跑回洛阳,一个时辰之后,迷迷糊糊的范阳王司马虓被叫起来,有些怒气的问道,“什么事情?”
“殿下,太子死了。”家臣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太子被诛杀在住所。”
“什么?”司马虓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站起来拽着家臣的领子道,“再给我说一次,你刚刚说什么?”
房中的灯芯明灭不定,就像是家臣断断续续的叙述,司马虓怔在原地自语着,“我明明派人守在了巷外,怎么可能这样?”
“调集骑兵给我追,把那个内宦的脑袋给我带回来,一切事情本王自己担待,很快!”司马虓一脚把家臣踹了出去,“我派的士卒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室有很多藩王对太子不感冒,可他司马虓没有这个想法,他不过是一个远亲宗室,就算是太子死了,也轮不到他想什么,而太子在他的治下被杀。
“王浚呢?让他来见我!”司马虓咬着牙喊道,他已经动了杀心“现在就让他过来。”
。
第三百七十五章 弹冠相庆()
司马虓是坐镇许昌的藩王,他有持节的权利,可以一声令下就杀掉任何军中的将校,王浚就是他属下的将校,当然也在诛杀之列。
不论如何,在司马虓的眼皮子底下太子被杀,对他而言都是一个奇耻大辱。和其他宗室一样,司马虓也从来不相信什么贾南风有孩子的事,身为宗室远亲,太子死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他又不是什么爱出风头的宗室,没有太大的野心。
可现在这一切一下子把司马虓推到了风口浪尖,回过神来的司马虓,现在就想要把王浚救出来泄愤。
“殿下,东中郎将王浚,昨日说接到了洛阳的命令,去洛阳复命了。”不多时,出去寻找王浚的人就回来禀报,王浚已经不再许昌,早在昨日就去了洛阳。
“好,是皇后,皇后早就算计好了,本王疏忽了。”司马虓呆坐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好半天才笑道,“够狠啊,本王差点忘了,汝南王、楚王可都是死在她手里。把消息禀报给洛阳,皇后可是等着本王报喜呢!至于民间就按照真相散播出去。现在马上派人去收殓太子的遗体,至于太子的两个儿子,这次给我看住了!”说到最后,司马虓的目光已经变得非常吓人,“在死一个,你们都给殉葬。”
“臣下明白,殿下请息怒。”一众将校全部低头,不敢正视暴怒中的司马虓。
如果不出意外,贾南风正在洛阳等着喜讯呢,司马虓就给她这个喜讯,至于其他的么,他司马虓可不准备替贾南风张目,太子身亡明明就是贾南风下的令,这件事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
“好,这小子终于是死了。”贾谧听完孙虑的话,不由得弹冠相庆,随后眉头就是微微一皱,搬起脸吩咐道,“你先洗洗,然后回宫。”
随后把目光放在王浚身上道,“东中郎将的帮助,贾氏绝对不忘,我贾谧并非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等一下随我进宫,向皇后禀报这个喜事。”
“那就是多谢侍中了!”王浚冲着贾谧作揖,贾谧虽然官位不高却权利极重。有了他的帮助,相信范阳王应该不至于找自己的麻烦,知道适可而止。
王浚比孙虑来到洛阳还早,下令撤走司马遹身边的军士之后,他就猛然想起来,司马虓是出镇的藩王,手中有持节的大权,可以对军中将校随意处置,执掌生死。回过神来的王浚一下子就明白,自己有性命不保的危险,一旦司马虓大怒要杀自己,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王浚一刻也不敢在许昌停留,骑上快马就奔着洛阳而来。要是王浚知道司马虓得知事情经过的反应,一定会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不管怎么说,王浚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只能抱住贾氏的大腿,反正天下这么大,只要他以后不在司马虓的领地中出现,对方也奈何不了他。
稍微等了一段时间,王浚就跟着穿戴一新的贾谧前往皇宫,见到贾谧这样招摇的样子,王浚心中就是一阵不舒服,对自己的选择升起了一种叫后悔的情绪,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可已经这样了,只能按耐住心中的不安,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皇后,大喜之事,那小子已经死了,以后在也没有人能对我家造成威胁了。”刚刚见到贾南风,贾谧就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禀报道,“孙虑这件事做的不错,当然还有东中郎将王浚的帮忙,不然想要在范阳王的眼皮底下成事,还真是不易。”
“死了!”贾南风脸色露出奇怪的表情,有一点茫然更多的还是如释重负,这么多年以来随着司马遹慢慢长大,她的心中越发的不安,害怕太子长大乃至登基之后报复她,现在心中不安的源头已经消失,按理来说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心中的不安没有消失呢?
“死了,孙虑亲自动的手,已经有人检查过了,绝对错不了。”贾谧露出一丝微笑,司马遹死了,痛心疾首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弹冠相庆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数。但他绝对属于后者,太子这个挡在面前的障碍已经没了,以后再也没有能压住自己的人了。
想的更大一点,一旦皇帝有一天离开人世?整个大晋还不是皇后和自己说的算?就算是要换了司马氏的天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贾谧这就纯属想多了,司马炎布置了多年,虽说出现了种种意外,可要不付出任何代价就篡了司马氏的天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么多藩王不会答应。
“东中郎将这次辛苦了,明日等待天子的诏书去上任。”回过神来的贾南风并没有搭理贾谧,而是把目光放在了王浚身上,轻声道,“中郎将的才能做一个将军自是不在话下,青州正好需要有大才坐镇,将军正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臣感谢天子和皇后的厚爱。”王浚对着贾南风见礼,然后就退到一边等候,直到贾南风再次说话让他离去,才匆匆离开皇宫,王浚欣然接受,他本来就不想在皇宫待太长时间。
“你给我安分一点,老实回家去,太子的事情不需要几天时间,范阳王自然会禀报,而不是你出面禀报,明白么?”贾南风看着得意忘形的侄子,满是严厉的警告道,“还有这几天要闭门谢客,不要露出来马脚,等到时候太子的死讯传来,给我做出一副悲切的样子出来,要是再敢出去胡说八道,少不了我要替你母亲收拾你。”
“皇后,我……”贾谧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贾南风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劈头盖脸就给自己训斥一番?这难道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么?
“我什么?现在还不赶紧回去闭门谢客。”贾南风的眼睛一瞪,身上出现一股凶悍之气,直接把贾谧吓得不敢说话,赶紧灰溜溜的离开皇宫。
“太子,你不能怪我,我不能看着你长大登基。”贾南风颓然的瘫在了桌案上,太子的死讯能不能让各方接受,她现在心中也没底。
第三百七十六章 辞官归隐()
司马遹就算是活着,如今外有强藩宗室,内有外戚掌朝,天子且健在。说句私心话,司马遹就算是有朝一日登基,能不能做的稳,一切都是未知之数。但好歹他比司马衷而言,有自己面对朝政的能力,但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晋朝永远也不能等到他天子临朝了。
贾南风还是解决了自己的心腹之患,可解决了之后她又是一阵茫然,在司马遹活着的时候她全力防止司马遹羽翼丰满,可一旦这个目标消失了,整个朝堂似乎一片风平浪静,可这种风平浪静,怎么有点令人不安呢?
在贾谧来报信的时候,贾南风心中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不知道心中为何空落落的。甚至心里没底的感觉,比司马遹还健在更浓郁。
“奴婢恭喜皇后了,现在去了心腹之患。”董猛后知后觉的恭喜着贾南风。
贾南风眼中寒芒四射,四下扫视,眼见董猛垂首而立,一边的宫女正用惊慌的眼神偷看她,目光相视忙又低下头去,“喜事?可能是喜事吧,董猛,去把孙虑安置好。这次孙虑也是劳苦功高,也该奖赏一下了。”
作为当事人的孙虑,现在倒是没有马上进宫,而是到了兄弟孙成的家中,骤然经手了这么大的事情,孙虑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竟然少见的饮酒起来,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在孙成面前说的一清二楚,“兄弟,要不了多久,没准你也不失封侯之位,就像是董猛的兄弟一样,你也要知道,我在宫中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早就应该和董猛一样,他凭什么?不过是当初诛杀杨氏的时候立功了,我这次的功劳比他大多了。”
孙虑睁着一双醉眼,口中对董猛满是不屑,董猛再忠心也不过就是诛杀了外戚,他这次杀的人可是太子,天子的唯一儿子,两者岂可相提并论?
喝多了的孙虑,没有看见自己兄弟孙成满是恐惧的目光,孙成又没有在皇宫里面当差,对贾南风的畏惧并不直观,怎么可能像是孙虑这么迷信皇后的威风?
他只知道一件事,天子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这个儿子被自己的兄弟杀了,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就算是自己服务的燕王,也不可能等闲视之,何况一个孙虑?封侯不过是以后开出来的空头支票,要是脑袋没了,封侯还有什么用?
几乎在一瞬间,孙虑这个平时在他眼中可以依仗的兄弟,马上就变成了洪水猛兽?一个不好甚至会被株连导致性命不保。
孙成心中恐惧但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终归是为司马季在洛阳收集了多年的信息,一个中人之姿的男人,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脑海中迅速想着办法。
把这件事报告给司马季?这当然是必须的,可是不能说出孙虑在其中的作用。这倒不是孙成和孙虑多么感情深厚,而是他害怕自己被孙虑连累到。
虽说晋朝很多处罚的时候界限明显,并不会因为是一家的就株连,可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万一株连起来,他岂不是性命不保?
“兄弟先在这休息,到时候在回宫,只是为兄这几天要去一趟蓟城看看,进一些东西回来贩卖。”片刻之后孙成还是决定先离开洛阳一段时日,他的身份是在洛阳经商,当初司马季把一些自己的商铺交给孙成打理,这也是为了给孙成一个收入来源,因为这样孙成才不令人怀疑的去幽州,因为幽州很多商品孙成要进货。
现在孙成明显就是要借着机会,暂时离开洛阳观望一下,如果一切平安无事,过段时间孙成自然会回来,要是出事了,他这一次便一去不归。
“这么急啊,真是扫兴啊。”孙虑嘟哝着醉话,倒是对孙成的话没有怀疑,摆摆手道,“明日我就回宫了,兄长可以自便,反正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孙成重复了两遍,便把孙虑扶进房内休息,同时命人准备好马车,等到把孙虑安顿好之后,便直接出城直奔着蓟城而去。
孙成敢去报信,这是因为他相信司马季不是喜欢迁怒的人,谁让燕王对人从来都两副面孔呢,对封国百姓那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压榨,为了攒足造反的本钱,什么招都用。对地下工作者那就不一样了,一代贤王的评价一点不过分,孙成也是被这幅面孔给骗了。觉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