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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笑柄一次也没什么。
当然其实这两条理由都不成立,之所以非要来京师得罪孙秀,还有一个真正的原因。司马季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宗室是对司马伦不满的。现在都一个个躲在暗处一点动静没有的装死,司马季出来让池塘里面扔一枚石子把水搅浑,看看到底藏了多少王八。
司马季频频出现在孙秀面前,一副本王看着河东公主长大的,令郎一定要好好对待公主之类的话把孙秀管的五迷三道,连连表示一定会好好对待。大权在握的孙秀做梦也不会想到,燕王早已经在孙秀既定的路线前面,挖了一个大坑就等着他跳。
“不知道大喜之日定在什么时候?”司马季端着酒盏开口试探道。
“就在新立皇后之后,燕王也要参加么?”孙秀醉眼朦胧的开口相问道。
“当然!”司马季仰脖将酒盏一饮而尽,斩钉截铁的答应道,“本王就等着这一天呢。”
三天后立后大典开始,由于我大晋自有国情在此,司马衷本人显然不太适合太繁琐的仪式,所以一切仪式从简,也不能让百姓见到天子的真容,就算是从洛阳走一圈也不行,从简的仪式也要从皇宫当中举行,只不过是名义上与民同乐而已。
第四百一十三章 立后大典()
永安里燕王府,起了一个大早的司马季,换上朝服带着贴身护卫离府,府中的晋卫死士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准备接应,路过白马寺的时候,司马季驻足片刻,抬腿便走了进去。
今天是天子立后的大喜日子,京师百姓纷纷出门,但却慌而不乱,大街上禁军数量为数不少,可终归主要仪式都在皇宫举行,倒也没有想象当中的戒备森严。
“如若今天一切顺利,本王便觉得你还算还有点用?如若事败,如若本王侥幸不死,脱困定然要灭佛!这里面孰轻孰重,你个外来传销头子自己衡量。”白马寺的主持满怀喜悦的迎接司马季进来拜佛,肯定想不到一个王侯,表面上大礼参拜,嘴上却嘟哝着大逆不道之语。
就算是事败,仅仅凭借一个偷公主的罪名,想要司马季死也不容易。何况这在出镇在外的藩王眼中截然不同,时局本就波澜诡谲,谁知道是不是赵王要清除异己,故意给燕王来了一招瓮中捉鳖?
出镇在外的藩王可能会相信孙秀的说辞,也可能不会相信,因为首先就没有人会相信司马季会千里迢迢把公主救走,除非司马季带着公主已经出了洛阳,事成定局,不然他们宁可相信司马季疯了,也想不出燕王这么做的原因。
司马氏这个宗室,最大的特征就是经过的政变反政变太多了,阴谋论在宗室内大行其道,没事都要分析出来个一二三四五,更何况现在局势本就微妙。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会按照聪明人的角度分析,赵王就是要对宗室大动干戈。
洛阳禁军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强军,可再强也有个限度,绝对顶不住各大军镇围攻。司马季敢亲自来到洛阳,也有很大的把握确定就算是事败,自己也没有生命危险。
有了后路胆子就大多了,司马季只是被迷信思维束缚了一瞬,那股劲过去了就过去了,转身走出白马寺,登上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你们是进不去皇宫的,在宫外等候,一旦见到本王的身影,立刻放孔明灯。”皇宫门前,司马季走下马车最后进行吩咐道。这是白天孔明灯城外的鲜卑人看不见,但燕王府的晋卫能够看见,一旦看见就会出府按照既定路线汇合。
和往常相比今天的皇宫算得上是戒备森严,这也难怪,京师的宗室和重臣全部来到皇宫,中书令孙秀权倾天下自然不会例外,皇帝立后,这是大事,孙秀虽说还想要更进一步,但目前还算是司马衷的臣子,操办起来也算是尽心尽力。
司马宣华犹犹豫豫的出现在了羊献容的寝宫,一时间心情复杂,这个位置本身是她母亲的,这么快就变成了过眼云烟,现在整个大晋又有了新皇后。
司马宣华作为大公主,自然也是要参加立后大典的,只是她来此并不为这件事,而是涉及到了自己,这才是她犹豫的原因,总觉得他的叔王不靠谱。
“皇后,叔王希望您今天能够将孙秀父子留在宫中片刻,叔王说你能做到。”司马宣华的声音细弱蚊蝇,显然是非常底气不足,心里想不出来羊献容有什么帮忙的理由。
羊献容的身体微微一怔,心里没来由一阵紧张,有些心虚的发问道,“是燕王么?”
“是的,叔王的意思是让皇后留下孙秀父子片刻,聊聊家常。”如果是平时,司马宣华可能会发现羊献容刚刚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进而会怀疑一系列的问题。
羊献容才刚刚入宫,论心中城府是远不如从皇宫长大的司马宣华,可今天不同,羊献容做贼心虚,司马宣华现在比她还虚,成败就看今天的结果,哪还有空看别人的脸色?
“好吧,我也想要和本家聊聊。”羊献容故作镇定之色道,“关于两家的事情本后也知道一些,会和中书令好好谈几此事,不会让公主受了委屈。”
两个女人终归岁数不大,各怀鬼胎谁都没又发现对方的异常,不过话说回来,如此庄重的大事,心虚的又何止他们两个?司马季从来没这么不舍得把佩剑交出去,就好像是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一样。
“今天本王不但要独闯龙潭,还要找机会喝两杯,酒壮英雄胆。”皇帝立后并非百姓婚庆,满朝大臣宗室肯定不会在这种场合喝酒的,可皇宫肯定有酒,司马季决定装作让人抬着出来。
因为心中有事,司马季无非就是随波逐流,连册封皇后的流程都没有具体观看,黄门宣读册文,大宝曰位,实在於丕承;万邦以贞,由建於明两。朕嗣宁鸿业,祗严永图,恭惟七鬯之主,岂舍人神之望……
一段亢长的册文在内宦尖刻嗓音的加成下被宣读出来,让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的司马季更是昏昏欲睡,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遣使册封、受册封、百官上表称贺、谒庙。
最后一步谒庙完事,才算是完成了册封流程,司马季并不知道这要多长时间,不过这已经是考虑到天子的实际情况,经过简化的流程。
谒庙这一步本来是要省略的,后来在尚书台的坚持之下,孙秀才算是同意。
置身在其中的司马季,每一个流程下来都会抬头看一下太阳的位置,今天的天气不错,但这不是很重要,仪式很宏大,同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谒庙什么时候开始?因为祖庙可不在皇宫,是必须要出皇宫一趟的。
已经把洛阳地图深深记在脑海里的司马季,确认祖庙的位置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和他规划的逃亡路线其实并不冲突,亏得自己小心。
随着一阵山呼万岁,百官称贺,司马季才把注意力从两个公主的位置,转移到了皇帝和皇后身上,紧接着便是离开皇宫进行谒庙,太庙在宫城之外,从太庙向东就能到达青阳门,从东南方出就是百姓居住的地方。
而处在皇城东阳门等候的晋卫,很快就得知了燕王已经去了城南太庙,但仍然在东阳门等候,因为太庙方向有另一批晋卫接应,这件事不需要他们担心。
“中书令,献容能入宫多亏了中书令,册封仪式完成之后,请中书令父子入宫坐坐。”羊献容年龄太小,故作端庄之色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这种知恩图报的做派让孙秀很赞赏,当即就答应下来,皇后是天子最近的人,能够控制在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何况这本就是他要立新皇后的用意。
第四百一十四章 偷天换日()
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目标,现在孙秀控制皇后,和以后支持司马伦篡位并不矛盾,只能说之后考虑的事情又多了。司马季倒是第一次进入太庙,祭祖这个东西燕王仅限于需要倾诉的时候去扫墓,这么宏大的仪式还是第一次参加。
直观来说司马季心中不喜,可是这是古代的规矩,他需要入乡随俗,亢长的仪式一步一步都在消耗他的耐心,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好事,各种预案司马季都已经备下,有时间进行操作总比没时间好。
太庙距离皇宫的寝宫其实并不近,直线距离在五公里左右,这么长的距离就算是民间行脚百姓也会感觉到累,更遑论宗室朝臣,最重要的是天子怎么能步行这么远?不论是去太庙还是回皇宫,都需要车驾,至于朝中大臣就自备了。
司马季自然燕王车驾自然也是自备,等到册立大典最后一步走完之后,司马季便来到了司马宣华身边开口道,“两位公主也累了吧,本王送你们回宫。”
“那就谢谢叔王了,彦女,跟着姐姐来。”司马宣华镇定着心情,有余光扫了一遍周围的动静,见到周围的大臣都在准备回皇宫,眼疾手快拽住小妹的手登上了燕王的车驾。
不要说这一幕现在没人看见,就算是看见了,也不会多想,一个藩王和两个公主同坐同一辆车驾又不是多离谱的事情。
“叔王,是现在出城么?”上车之后司马宣华先用眼神警告了自己的小妹,然后出口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
“先把宫装换了,你们身后有鲜卑人的衣服,现在就换。”见到司马宣华有些犹豫,司马季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吧我的公主,难道叔王还会偷看你们两个?都什么时候了。”
司马宣华咬着嘴唇狠狠点头,伸手摸到了准备好的包袱,打开一看拿错了,这是宫中内宦的衣服,另外一个包裹才是鲜卑人的衣服。一阵哆哆嗦嗦的换衣服,一双眼睛都是落在背对着自己的司马季身上,似乎是害怕司马季突然回头。
燕王哪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正在想如何出城的问题,从太庙返回皇宫的路坐马车其实并不长,但这个时候却是需要作出决断的关键时刻。
为什么要穿鲜卑服饰,这是一个很玄学的问题,穿着胡服固然会被多看两眼,可能增大暴露的几率,但仔细想想就知道这不可能,哪有几个将校见过后宫的两位公主?反而穿着鲜卑服饰还有别的好处。京师都知道洛阳都鲜卑使团朝贡,只要立后大典结束,第二天就会进入皇宫上表祝贺,看到了更加不会在意的。
毕竟来朝贡的使团和普通百姓相比,那肯定会得到更大的重视。晋朝虽然并不存在外国人比本国人高一等,但不管什么时候,好面子的朝廷对朝贡使团,都会格外看重。
“这车轴怎么声音这么大,是不是坏了。”司马季皱着眉开口,声音正好能让马夫听到。
下一刻,四平八稳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正好在刚离开太庙的第一条街道上。司马季走下车下车查看,余光也在扫着后面的车驾。慢吞吞的对着跟随的禁军士卒开口道,“本王的车轴有些艰涩,请几位军士去燕王府通知来人修理,现在是立后大典,我们不能耽误了其他朝臣的车驾,先在旁边休息片刻。”
“要不要换别的车驾?”一名跟随的军士开口询问,但这个询问没用,马车车夫已经调转马车停在了岔道上。
“劳烦去一趟燕王府。你们这些禁军不是做这种事情的,还是需要王府的仆役来做。”司马季回头看着靠边停靠的马车,不置可否的道,
“好吧,你们和我来。”这名军士对着身后的士卒开口道,京师能够和宗室藩王吹胡子瞪眼的存在当然有,肯定不是他这种连低级军官都不是的存在。
司马季暗自松了一口气,做贼心虚的事情以后不能做了,连面对一个军士都这么底气不足,开口道,“这样吧,本王先去东阳门,这样也不会惊扰到百姓。对了,这是本王的信物,你拿着王府的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东阳门就是第一批晋卫等候的的地方,从那里也可以入宫,只不过不是皇宫的正门。
从太庙出来的正街一直到皇宫正门的叫铜陀街,司马季正在这里转向脱离了整个队伍,慢吞吞的检车完车轴,对着几个禁军士卒展现属于王侯的王霸之气,随后成功转向。
随行在这辆车驾身后的禁军做梦也不会想到,大晋王朝有数的几个藩王之一,正在准备把车中的公主偷运出京师。
另外一边来到燕王府的禁军士卒,拿出了司马季让带过来的扳指,把情况说完之后,拿着这枚扳指的晋卫示意稍等片刻,便匆匆进入内院禀报。
“殿下说过,白玉扳指是分散出城,不用再管殿下。”一袭黑衣的晋卫首领捏着这枚扳指道,“挑选二十人随我去殿下那里,剩下的人在我们离开一炷香之后,分散从各城门出城,去东郊进入鲜卑使团的驻地。”
不多时一支二十人的队伍走出燕王府,跟着禁军前往司马季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