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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我冤枉啊,小人只是被山贼裹挟,不得已才投入其中。小人在山下还有老母!”
“小人只是给山贼做牛做马,从来都没有杀过一个人啊!”
司马季一进来整个大牢立刻喧嚣起来,不少人都听说过,因为上代燕王病去,现任燕王断发改装,处在人群当中一眼就能看出来,一见到燕王来了,不少人立刻喊冤。
“都老实点,殿下如此尊贵的身份,也是你们乱喊的。”老头张牙舞爪的吓唬着,可惜没有作用,山贼群体还怕一个牢头么。
司马季转了一圈又走了出去,对喊冤完全充耳不闻,出来之后内史樊兆进言道,“殿下,是不是将一批附逆者放掉,毕竟很多人罪行轻微。”
“罪行轻微不是没罪!大牢还是很充裕的,实在不行可以扩建。”司马季不为所动的想了一下道,“从明天开始,找木匠、石匠、漆匠、以及丝织工过来,教这些犯人做工。愿意做工的不妨减免一下刑时,拒不服从者,还是那句话可以替代肉刑的办法很多,可以用犯人管理犯人。”
“让犯人有了一技之长,重新自由之后也可以养活自己和家人,我这可都是为了他们好,总不能出去又做贼吧?洗心才能革面,以后才是良民。”司马季大义凛然的道,燕王表示自己从来说话算话,说要把山贼榨出骨髓油,就要榨出油。
虽然打着榨油的心思,但这套冠冕弹簧的说辞还是很吸引人的,樊兆一听好像恨有道理,有了一技之长的犯人,似乎就不会再去犯罪了。
“李山!”司马季回头看着自己的护卫道,“刺史在代郡剿贼,你跟着一起去。早日还幽州一个太平景象!”
第五十章 悬赏()
现在似乎除了开凿运河还没完之外,剩下的计划都进入尾声了,司马季认为自己现在只需要等待收割一波一代贤王的赞美。
“殿下,关于编户齐民的事情,出现了一点小麻烦。”打脸总在不经意之间到来,记事颜严上前一步低声道,“现在进展的不是很顺利。”
“说了什么事?”司马季眉头一皱,他想不出来编户齐民这件事能出什么纰漏。
“有些老人觉得故土难离,想要住在原来的地方。”颜严小声禀告道。
钉子户?强拆?不对,应该不是这回事,晋朝的老百姓应该没有这种意识,最重要的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们应该清楚让燕王不高兴的后果。
故土难离?司马季倒是有点无法理解古代人这种思维,不过从颜严的口中,这件事正好打在了自己的麻筋上,还真就不能太粗暴的处理。
老人不好惹,不光是在后世的中国,古代的老人同样不好惹。古代的家庭关系孝道尤其受到重视,各朝各代都是如此,晋朝在这一点上还特别厉害。
先是曹家篡位,然后是司马家篡位,忠君那套连儒家自己都觉得解释不通连续篡位的结果,只能在孝道上想办法,虽然司马季认为在国家层面篡位正常的很,可他只能保证自己这么想,不能保证别人也这么想。
“编户齐民人口集中,有助于提高安全。现在不说出现山贼,就算是一只老虎闯进村寨,几个佃户能对付么?”司马季深吸一口气道,“总有人不理解本王的苦心。”
“我马上让人对不愿意搬离的老人进行劝说。”颜严也知道司马季断发改装重孝道的名声在外,不太意思对老人动粗,自以为可以怀柔的处理这件事。
“不行,还劝说?整个封国之内,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命都是我的,更不要提什么房子、土地,这些都是我的,为什么要劝说他们?”司马季压低声音,显然正在想办法,孝道?让我来梳理梳理!
孝道?尊老爱幼!尊老!爱幼!爱幼……司马季抬头对颜严道,“所有不愿意搬迁的老人,让县尉把他们的子嗣全部抓起来,如果这些老人可以不管自己的子嗣被关进大牢,大可以住在原来的住处等待子嗣回来。”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内史樊兆劝说道,“殿下,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几个老人不愿意离开原来的地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本王说编户齐民,重新安置村寨,这就是封国内的命令。不尊号令就是犯法。”司马季歪着头盯着樊兆冷笑道,“如果留下不愿意离开的老人,对已经听从命令迁徙的佃户就是不公平,所以不能因为对方岁数大了一些就不处理。公平比道德更加重要,省的以后有人在本王面前倚老卖老。”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颜严!不用再上报了。我只要最后的结果!”司马季清了清嗓子自语道,“有点凉,本王要回府了。”
“殿下此举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录事童江小声道,“毕竟只是一些老人。”
“殿下的意思是,在封国之内,没有人可以反抗殿下的意志。”主簿冯吉摇着头道,“不要说是那些佃户,其实你跟我,可能在殿下眼中也是如此,并不比佃户奴婢高一点。”
这点说的很对,司马季就是这么想的。甚至这也是他对士族横竖看不上的原因。这些士族太过于强大,强大到了只要有个合适的时机就能篡位。士族为何强大,一方面垄断了朝廷的官位,让寒门根本无法进入朝堂。
寒门没有上升渠道,那就要找上升的渠道,各地藩王、甚至慕容氏、宇文氏都是他们上升的渠道,有机会打破士族的垄断寒门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哪怕是造反。
还有一点就是这些士族囤积了大量的人口,本身有了官职在身,还有隐蔽了人口。造反的条件都具备,司马季考虑到自己的屁股问题,一定要灭掉这个隐患,把人口从士族控制之下夺回来。
几天后,蓟城城门口出现一张告示,司马季悬赏一种黑色的石头,封国佃户奴婢任何人能找到这种石头的,重赏!
煤炭对于一个国家十分重要,尤其是后来的工业革命当中,煤炭可以说是撑起了日不落帝国的江山。他有多重要,可以从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例子中看出来。
后世的人总是会奇怪,为什么南美洲这么多国家,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发展到自保的地步呢?隔三差五的被美帝剪羊毛。
南美又不是没有要锐意进取的领导,至少还没走上邪路的阿根廷当时发展趋势就很好。为什么不紧跟工业革命,把自己打造成为一个强国呢。
事实就是南美洲国家做不到,整个南美洲直到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发现一座大型煤矿。南美洲的煤炭资源,占据全世界储量的百分之零点几。将近两千万平方公里的面积,连一座大型煤矿都没有。
能跟上工业革命的国家,根本不会把煤炭出口,更不要提南美国家根本进口不起。工业革命,南美洲国家先天就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煤炭对司马季也很重要,北平郡的铁矿虽然暂时没找到,但铁矿就在那又不会跑迟早会找到的,找到之后他总不能砍树炼钢吧?就算是不提炼钢这么高大上的东西,用煤炭还环保呢,封国两万多户要是都用煤炭,得少砍多少树。
保不齐不知道多少年后,已经习惯了使用煤炭的国人,就突然出现一个聪明人研究出来点什么,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司马季相信自己回来之前应该能得到好消息,因为他准备去一趟平州,“打造的雪橇好了没有?”
“好了!殿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巧惜款款而来把桌子上的水换成热的,“看起来咱们幽州的雪并不大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司马季伸出手刮了一下女孩的琼鼻道,“塞外的雪远比这里大。”
第五十一章 一口大黑锅()
平州是晋朝设立,分昌黎、辽东、玄菟、带方、乐浪等郡国五置平州,用来管理朝鲜半岛和辽东,大概相当于朝鲜半岛加上辽宁。下属一共分二十六个县,平州总户数一万八千一百户,设立东夷校尉职位。
这就是整个平州的家底,连交州南部一个小小的日南郡都有一万六千多户的户数。从人口上来说,这可能是晋朝最贫瘠的州了,和交州一个郡弄了个平手。
没错,司马季挂的镇东将军职位,就是都督这个整个晋朝人口最少的大州。司马机当初都督的青州,这其中的差距完全不可以道里计。
平州人口过少,如果没有内地的支援肯定是不行的,辽东一旦被截断,整个朝鲜半岛都会丢失,司马季上次在孙虑面前只不过是诬赖高句丽人。实际上高句丽和幽州的接壤几乎忽略不计,但和平州是真的面对面。
襄平就是东夷校尉府所在地,管理平州的东夷校尉府在辽东郡,而不是在朝鲜半岛上。
在司马季看来这就有点山高皇帝远了,朝鲜半岛一旦有什么事,可能会来不及。
进入辽东之后,司马季就让人把车轮换成了雪橇,一路上顶风冒雪朝着襄平进发。其中的艰苦自不必说,索性他前世的防寒知识没有忘记,总算是一路行来波澜不惊。
“一到平州心凉半截!”一万八千户的户籍分布在二十六个县,司马季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准备的还不够。
只是一眼司马季就感觉到了不同,平州的结构似乎有半军事化管理的意思。其中东夷校尉府某种意义上就是平州刺史府,日常运转着平州的事物。
进入城内,雪橇显然就不太合适了,披着熊皮带着狗皮帽子的司马季下来步行。这也是东夷校尉何龙见到燕王的第一印象,虽然已经有所耳闻,可还是被这幅打扮惊呆了。
“将军,似乎对此行早有准备。”何龙没有交司马季殿下,而是喊出镇东将军的称谓。同时也侧面说了,司马季的打扮真是另类。
“本王领镇东将军已经不少时间了,这才来第一次已经是本王的不对。先进去再说吧!”司马季说着话就在何龙的引领下,进入了东夷校尉府。
虽然比不上内地州郡的别致,但东夷校尉府也有自己的美感,陈设看起来比较粗犷,有一种异域风格,想来一定是受到了当地部落的影响。
“说来惭愧,将军要找的东西,属下并未找到。”何龙也是第一次见到司马季,不知道顶头上司的来意,就先告罪起来。省的年轻异常的上司找自己麻烦。
何龙说的是司马季找海带的事情,不过司马季并不在意,今年找不到就明年找,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总有一天能找到。
“这种小事不用挂在心上!”司马季看着何龙心中暗自叹息,和上一任东夷校尉相比,确实是稍微平庸了这么一点点,不过这也不能怪何龙,上一任东夷校尉可是三国后期的著名猛人。
文鸯是文聘的之子,一生当中最大的战绩,就是惊得司马师暴死。可能士族之间的感情司马季真的理解不了,文鸯竟然还能在晋朝为官。换成其他朝代,早就被斩草除根了。
当然他的战绩远不止如此,秃发鲜卑首领秃发树机能在河西举兵反晋,先后击杀胡烈、苏愉、牵弘、杨欣等封疆大吏,晋武帝司马炎为此寝食难安。文鸯临危受命,都督凉、秦、雍州三州军力大破秃发树机能,胡人部落有二十万人归降,名闻天下。
镇东将军当然还是为了来看看平州的军备,于是开口询问道,“可有什么困难。”
“此地苦寒,军士们多有不适,尤其是冬天到来更是如此。”何龙叹了一口气道,“每年都有军士因为在冬天死亡,如之奈何啊!”
司马季一愣站起来左右看了一圈,问道,“军士们晚上是如何睡觉的?”
席地而卧?这不是找死么!这里的气候和内地一样吗?司马季来到何龙的内室一下就惊了,以辽东的天气,就连睡床都是不行的。必须要火炕才能顶得住。
司马季只是住在燕王府当中,一时之间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整个北方都需要火炕。一年到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冬天。但冬天显然不适合完成这个事情,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实行。
“等到春耕的时候,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在何龙的书房忙活了半天,司马季把火炕的大概滑了下来,虽说没有烧砖火炕不太结实,但总比没有强,“在灶台生火,热气进入其中,这样冬天再来就会好很多。”
忙活半天司马季才进入正题,把何龙从幻想当中拉回来问道,“平州正北方就是高句丽,不知道高句丽有何异动?”
“摩擦还是有的,不过总体而言不能算是异动。”何龙一五一十的回答道,“现今大晋兵强马壮,区区高句丽小国不敢冒犯。”
小国?司马季翻了一个白眼,谁承认它是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