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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颙有什么不满的,为人首鼠两端,过来抢功劳倒是快。要不是一切进展顺利,谁说不能率领邺城大军帮着司马伦打本王?看到本王必胜了,才磨磨蹭蹭的率领大军赶来,他走的时候心有不甘,还准备联合司马颖和本王争权呢。”司马冏一声冷笑道,“本王顾念大局,甚至同意了他举荐的王浚任为并州刺史,现在又来上疏,难道冀州是他的么?”
司马冏提及此事还有些愤恨,前面的一切他都可以原谅,但联合司马颖准备发难,这件事也就是因为司马颖后退一步作罢,不然肯定是战场上见。
司马冏说出这么一番话,几个心腹就明白齐王到底是什么态度了,本想趁机阴燕王一下的几个人,当然是偃旗息鼓,站在司马冏的态度一边,韩泰不慌不忙的开口道,“殿下,一切的根本无非就是一个制衡,司马颙的邺城大军给了他底气,被殿下赶出京师可能也心中不满,正好见到燕王大军不撤出冀州,便找了一个由头发泄。”
“韩公说的没错,河间王虽然兵强马壮,但燕王也不是好惹的,燕王对王浚此人的态度可见一斑,现在王浚为并州刺史,燕王也知道双方不睦,站着运河以南的两国,无非也是告诉河间王不要轻举妄动,殿下和坐山观虎斗。”卫毅当仁不让的开口道,“居中调和,顺便敲打一下河间王,让两人不要轻举妄动。”
司马冏的几个心腹纷纷开口,意思就是可以利用矛盾收为己用,但又不能让河间王和燕王真的打起来,只有两人不睦又谁也拿对方没办法,才会安分。
“好,下旨给燕王和河间王,不可擅动刀兵,天下人心思安,擅动刀兵者,天下共讨之。”司马冏叹了一口气,似乎真成了梦想的辅政之后,做事反而顾忌了许多。他心中恨不得把司马颙掐死,却也要全面考虑。
当家不易,柴米油盐事事关心,杂碎烦琐却又性命攸关,当国更是如此。这是京畿重地,寸土寸金,早已被王公贵戚瓜分干净。司马冏都有些羡慕司马季的环境,翻脸比翻书都快,直接就对洛阳的朝臣动粗,他这个辅政反而不敢这么做。
司州的粮食已经不多了,被百万大军人吃马嚼,直接当洛阳的官仓见底,情况虽然还没这么严重,可未雨绸缪还是要做的。下了圣旨之后,司马冏又投入到了粮食问题上面。
掌朝并不是想象当中这么自在,司马季这边也陷入一片忙碌当中,和司马冏尽量平息事端不同,幽州山高皇帝远他怎么折腾都行,幽州百姓也早就习惯了。
刚回蓟城的燕王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原来暗地里面养寇自重,偷摸的收拾豪强,自然是把幽平的土地全部掌控在手中,先后用了十年时间,这个效率可以说是很慢,要这么算的话,他清理完天下二十州,至少要再活一百年时间。
司马季能再活一百年么,应该是不能,可幸亏不是所有州都要这么清理,很多州还是地广人稀的,没有被豪强控制住。荆州、扬州、广州的面积和人口相比,比幽州还要地广人稀。难啃的几个无非就是冀、兖、青、徐这几个。
也就是广义上的山东地区,这片区域之内,邺城的司马颙是最为难缠的对手。只要灭了他,其他对手没有这么强的实力。
但幸亏现在大环境变了,司马季不用在像是以前那样偷偷摸摸,他也通过十年时间养出来了一批专业人士,再做一边的时候已经不需要用这么长时间。
这么勤奋的原因,当然是要建立支撑自己作战的利益集团,抢夺土地只是小打小闹,以盐铁专营为平台,以各种国企为基础,一旦成功运行是什么效果,能不能撑住的消耗,现在司马季心里也有点没底。
第四百八十一章 本王优势很大()
啊……一声抑扬顿挫的哈欠声之后,司马季看着眼前的几个封臣,懒洋洋道,“记着,煤炭一旦并入盐铁专营当中,蓟城周围的百姓不能在随意伐木,除了开垦耕地之外,不可伐山林,不可围河造田,违令者按照老规矩处理。要是真有有毅力的百姓,要是能围海造田,那本王绝对不反对,各郡县典狱吏给我盯紧点。”
“臣下明白,不过有人会围海造田么?”罗永显示答应下来,但还是觉得燕王想得有点多,“愚公移山的人真的存在?”
“天下这么大,什么人都有。”司马季呵呵一笑,他还真知道一个冷门历史,自从中国历史上出现了一个罕见军力不行的宋朝,让静海军节度使独立,越南在靠近广西的海域一直有一个飞地,叫做京族三岛,一直到清朝签订了中法条约之前,那里一直都是越南的一部分,但中法条约之后这三个岛就成了中国的一部分,新中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三个岛都填了和大陆相连,省的越南总是惦记。
“记着盯着山林和河岸,平地本王不管。”司马季再次强调道,“先这么做,以后大河沿线同样照此办理。”他口中的大河自然是黄河沿线,对黄河燕王一直保持着敬畏,真不自量力,黄河也是真决口改道给你看啊。
目前来讲黄河一线的植被属于还不错,不过黄河能不能稳定,并不取决于下游的州郡。关键还是上有的雍秦之地,就是长安周围的地方。长安虽然有地利,但八百里秦川毕竟面积不大,能够支撑一个汉唐任何一个王朝都勉为其难,唐朝之后再也恢复不过来。
经过唐朝的开发,黄土高原的植被也破坏的很严重,自从唐末开始,黄河便开始桀骜不驯起来,在经过宋朝三次人定胜天,彻底控制不住。
冯吉、颜严、童江几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大河沿线?燕王这句话,明显不是局限于幽州一地,看样子心里对冀州动了脑筋。
“主簿、记事、录事,你们也关心一下这方面,山林除了修长城之外,不可砍伐。用最少的土地做最大的事情,封山令进行已经数年,仍然要以严刑峻法威胁,不然百姓不知敬畏。”几个人交换眼色,没有被司马季忽略,还以为几个封臣领会了燕王的精神,又多嗦了两句。
“殿下,臣等明白了。”眼见着司马季又喝了一口茶,有再补充补充的趋势,几个人赶忙开口,表示燕王的精神已经全部吸收,不用在开会研究了。
“你们真听明白了?好吧!”司马季吧唧吧唧嘴,一副意犹未尽之态,挥手让几个人下去,翻越代郡的地契,为何就没有豪强兴兵作乱呢?燕王都已经准备好铡刀了,真没劲。
一抬头见到罗永并没有随着几个人离开,司马季一边翻越一边问道,“有事就说,本王的时间多么宝贵,连府中女眷都快造反了。”
“是有一件事,涉及到了不少人。”罗永沉吟一下开口道,“带方郡拦截了一批人,是山阳公刘秋的族弟刘阿知率领两千人想要出海,被截获,涉及到山阳公的事情,臣下不敢专断。”
拿着地契的手微微一滞,司马季悠然道,“确实比较难办哈?毕竟是汉皇宗亲,人数也不少,这样吧,大部分就让他们住在带方郡。刘阿知有辱汉皇宗亲的名声,心怀不轨,里通外国,斩……”
“要不要将此事上报给京师?”罗永心里有些没底,毕竟大晋还是对二王三恪很优待的。
“不用了,又不是刘秋的事情,一个族人而已。”司马季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你就看着办就是了,诛首恶即可,大部族人可以放过,本王忙着呢。”
司马季都替刘阿知惋惜,跑你不跑聪明点,竟然还被截住了。既然被截住了,燕王每天法家都挂在嘴边上,总不能当做没看见,只能借他的脑袋彰显大晋威严了,汉皇宗亲竟然要跑到国外去,这传出去影响多坏。
几天之后,齐王的训斥圣旨便到了蓟城,不过司马季没空看,他正躲在燕王府偷偷写贪污刑罚,先推国企、后推条例,省的以后给忘了,先留起来备用。
他对国企是寄予厚望的,虽然受制于时代有些优势不能完全发挥出来。但一些国企的特质是不会改变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国企可以上交除了成本之外,几乎全部的利润。这不代表国企就一定赚钱,目前幽州下辖的船队就一直在赔钱当中。
从准备讨伐司马伦开始,幽州的海运一直都在运粮食,粮食对战事的支撑很重要,战争破坏生产,时间延长可能会产生饥荒,司马季哪敢不重视。可粮食虽然是最重要的东西,可它也是确实不值钱的,何况这是在做军粮准备。
要不是古代的条件不允许,而且粮食产地遍布天下,实在是做不到,司马季都想把粮食并入盐铁专营当中,现在最能作罢。
“等本王把盐铁专营和国企都规划好,就让你们这些藩王和跟随你们的士族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到时候本王一个打你们全部。”
就凭借国企能上交全部利润,司马季的财力和一般的藩王就不是一个级别。士族可以捐出全部家产支持一个藩王,让这个藩王和司马季血拼到底么?天下这么大,什么人都有,到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可晋朝的巨富是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更不要提晋朝现在最大的盐产地就是幽州,没人知道的最大铁矿也在幽州。最大的海运船队在幽州,最强的骑兵在幽州,司马季觉得只要时机合适,他一仗就能奠定河北局势。
“本王还是优势很大的!”奋笔疾书当中的司马季嘟哝着,显得干劲十足。
“本王的优势很大,司马季临时招募的壮丁,如何于本王的邺城大军相提并论?就靠那几万胡骑?司马季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要不是司马从中作梗,本王联合并州王浚,一战就能让他俯首称臣,没有司马,他赶在本王面前放肆?”邺城的王宫当中,司马暴跳如雷,手中拿着司马传来的圣旨,显然对司马对自己的训斥极为不满。
司马看来,司马季手中的大军只有两三万士卒是幽平的边军,剩下都是招募的壮丁,这才多长时间?战力肯定不能和自己的十五万邺城大军相提并论。
现在司马季敢留在冀州的地方几万步卒赖着不走,就是仗着现在辅政的司马撑腰,不然司马季敢和自己对着干?至于以前司马季的战绩,那都是洛阳禁军强大,他上他也行。
就算是现在,司马也认为只要没有司马从中作梗,自己联合王浚,一战就能让幽平二州成为自己的地盘,所谓的燕王不过是跳梁小丑。至于鲜卑骑兵,能打得过并州的匈奴人么?更不要提自己的邺城大军。
问题还是在洛阳的司马身上,蓟城的司马季在司马眼中,只要司马完蛋了,蓟城的司马季便是待宰的羔羊,这一点他对司马季的认识,和司马季对他惊人的一致。
“殿下,只要给我三五万士卒,末将先攻克常山国和赵国,杀了石超,挥军北上直取蓟城,听说蓟城有众多胡姬,愿意擒过来献给殿下。”张方眼中闪过一丝异芒,站出来主动请战道,“末将认为不超过三月,定能让司马季俯首称臣。”
嗯!司马几个深呼吸,最终还是摇头道,“本王相信你的能力,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司马季在本王眼中不值一提,他不过是在狐假虎威,可不得不顾忌司马啊。”
“这样,你在邺城大军当中挑选精锐,随时准备对石超所部动手,但没有本王的确切命令不能进攻,本王还要看看司马怎么办?”司马虽然离开了洛阳回到邺城,但注意力没有离开洛阳,因为他本来就是被逼回来的。
回到邺城的司马离开了是非之地,对洛阳的局势更加的洞若观火,甚至司马也不像是表面上这么风光,司马伦既然身死,那么匡扶社稷就该论功行赏,满足这些各地出兵势力的期望,这是一个庞大的人数,要满足如此数目众多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伸手讨赏的是地方势力,这些人大多是一方豪强、潜在的拥兵自重对象,平时对中枢并无帮助,反而是朝廷要打压、防备的对象,封赏他们是饮鸩止渴。还会滋长更多人期望国家多难,好混水摸鱼的非份之想。更何况,这次要赏的人实在太多了。
不论是司马还是司马颖,都不是之前的杨骏、司马亮、司马伦,两人都明白封赏只会让朝廷颜面扫地,现在留在洛阳辅政的司马在封赏了自己的亲信之后,迟迟不提封赏的事情,实际上心里已经决定不封赏了。
而这样一来,众多跟随诸王进京的人,心中便有了怨气,司马虽然被逼走,但留在洛阳了不少从官,对此一清二楚。
第四百八十二章 陆云上门()
司马颙已经注意到了这种变化,现在任何能够让司马冏焦头烂额的事情,在他河间王看来都是好事,他乐于坐山观虎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