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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迟了,可大晋朝臣还是做出了表率,这种忠心虽然来得迟好歹还是来了,到了王侯的南北朝时期,这种朝臣基本上都不存在,那个时候的大臣对天子安危都已经不在乎。
朝臣的部曲私兵可能并不多,但他们做出了选择,却会影响到齐王大军的士气,士气消失是很可怕的东西,得到了朝臣相助的司马,在午夜之后已经剿灭了皇宫之内的司马大军,攻守逆转,让站在自己身后的殿中禁军士气大振,甚至冲出了宫城开始反过来追杀司马的部下。
洛阳街头,死状各异的双方军士横尸街头,仍然有断断续续的喊杀声传入耳。
一脸硝烟的司马坐上马车,身后则跟着同样经过血战的禁军,不远处已经显露败像的齐王大军已经困守齐王府,这一战的结果已经初步显露出来。
可看向一片狼藉夹杂着死尸的街道,司马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劫后余生,另外一个方面经过此战,本就因为司马伦篡位遭受重创的洛阳禁军再遭打击,初步估计双方一天的较量绝对阵亡过万,这还没算赶来勤王的朝臣和他们的部曲私兵。
现在的洛阳早已经不复当初对待各大军镇强势的地位,每个藩王都拥兵十万以上,洛阳却只剩下七八万能战之兵,剩下的都是非死即残,代价不可谓不惨重。
“殿下,齐王已经是冢中枯骨,不能在掀得起风浪了。”宋洪紧跟着司马,他则是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此战过后司马的这些部下就能掌权,至于面对的困难,他们暂时还想不到。
宋洪的恭维不无道理,以寡敌众,凭谋略取胜,说明司马确实是良将之才,如果不是十年前被兄长楚王连累,给司马十年的时间统领禁军,根本不会给其他藩王一点机会。如果他要做周公,也必然是诸王皆服的不二人选。
可十年过去,可当初司马炜手中横行天下的洛阳禁军相比,现在的洛阳禁军只是经过了数轮混战遗留的残兵败将而已,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锐气。最可怕的是禁军的补充都显得十分困难,司州是天下的中心,这里的军户其实并不算很多,洛阳禁军是从各地层层挑选上来的,现在司州四周的州郡都有藩王坐镇,司马还怎么补充禁军?
洛阳禁军经过数次混战已经没有信心,那有如何压制人数更多的军镇?司马接手的局面比司马更差,连司马都要面对邺城的威胁,更何况是他?
齐王府附近的战斗还在继续,步步后退的齐王军士已经没有恋战之心,不少军士跪在地上举手投降,负隅顽抗者,则被毫不留情的一刀结果了性命,身首异处,带着不甘离开了这个世界。
终于在这种压力之下,司马面对了身处逆境的权臣都会遇到的事情,身边的人出现了叛徒,趁着司马不注意将他五花大绑送到了司马的面前。
“长沙王,你已经赢了。”司马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的司马黯然道,“能不能绕我一命,是河间王来信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本王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异地相处,你会饶了我么?”司马低头看着司马,然后微微摇头道,“你不会,不然你也不会第一时间派人来王府抓我,只是我运气好罢了。”
“殿下,齐王身为王侯,如何处理是不是要报告给天子?”宋洪见到这一幕,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小声的开口询问。
“不用,斩!首级传阅三十六军,”司马眼睛一眯断然下令道,“先将北海王司马,淮南王司马超、乐安王司马冰、济阳王司马英关入金墉城。心腹党羽一律诛三族,以儆效尤。”
本身就作为漏网之鱼存在的司马,绝对不会再这个问题上犯错误,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整个洛阳的杀戮再次开始。随后就是重新收拢禁军,这一次司马采取了和之前权臣完全不同的政策,从这一次的战斗当中选派立功者,代替原来的禁军将校。
正在这时,司马季的奏疏才传到洛阳,才刚刚稳定局势的司马见到了这份奏疏,也看明白了奏疏当中的话,“河间王此举有借刀杀人之嫌。”
“听闻,司马临死之前,想要以燕王为太宰?”压抑着怒气司马询问着当天在场的朝臣,得到了一片肯定的答复,沉吟良久道,“本王对此并不反对。”
司马当然明白司马季檄文当中所说绝对是事实,司马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只不过对方做梦也想不到,胜利者会是自己。想到自己差点就被司马的檄文害死,司马觉得应该还给对方一点。 富品中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晋阳()
经此一役,洛阳禁军再次受创,已经再无压制各镇的军力,他这个新的执政者对此最明白不过,不但不能得罪其他军镇,甚至有些事情还要仰仗他人鼻息。
司马乂不甘可又能怎么样,司州以西的土地全部听从司马颖的调遣,山东地区司马颙独掌三州之地,为了防止两人再次发难,司马乂现在只能拉拢一个提防一个。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人和睦,他当然会选择有兄弟关系的司马颖。
司马颙传檄天下对司马冏发难,司马乂自然也能看出来,檄文当中明显是把自己当做牺牲品,说不定就打着自己身亡之后,以他身亡的名义发难。
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必须要重新树立朝廷的权威,司马乂知道自己必须要低头,同时要抚平几次内乱对禁军的危害,可邺城方向虎视眈眈,他一定要让司马颙无暇顾及自己。
第二道以司马季为太宰的圣旨随即上路,除了发出的人不同之外,其他没有一点不同。随后便是收殓阵亡将士,安抚朝臣。至于封赏,司马乂几乎已经拿不出来什么封赏了,不过经过了熟悉政变的朝臣此时显得高风亮节。
这种封赏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什么好事,经过了杨骏、司马亮、贾后、司马伦和司马冏之后,动辄伴随夷三族的封赏,在朝臣们眼中已经一钱不值。活命比什么荣华富贵都重要,他们要是早有这种觉悟,根本不会面对如此困境。
至于在城中火并当中死难的朝臣,司马乂一个个都亲自上门拜访,同时严令禁军军士不得骚扰百姓,带着心腹来到战事波及的地方,清理尸首,安抚伤员。
“殿下,司马伦为相国,司马冏为大司马,殿下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掌朝。”宋洪跟着司马乂跑了一天,心中敬佩的同时也不免感叹,自己的主公大为不同。
“以什么身份?我不已经是骠骑将军了么,还需要什么身份,那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现在地方隐隐有割据之态,还想着什么荣华富贵么?”司马乂倒是没有怪罪身边的爱将,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先帝还活着,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为今之计,就是让天下安定,不至于兵戈再起,相信这也是朝臣们的愿望,光是讨伐司马伦加上此战,我大晋便已经阵亡了十数万大军。”
比起整个天下的兵力这个数字并不多,可对洛阳禁军来说,这个数字已经很多了。因为这个数字当中洛阳禁军已经占了将近一半。
明眼人一望便知,司马冏虽死但祸乱未已,司马颙劳而无功,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以现在洛阳禁军的疲软,一旦邺城大军来攻,司马乂都怀疑没有足够的实力抵御司马颙,即使他歪打正着取得执政地位,终究还是会旁落他人之手。
“请王戎拟定中书省和尚书台的新官人选,注意一下,关中和邺城的从官也可以进入中书省和尚书台,希望本王后退一步能够让天下安定。”司马乂顿了一下继续道,“朝政之事,多请示一下东海王。”
“希望其他藩王能够明白殿下的苦心。”宋洪楞了一下心悦诚服的道,“殿下以怨报德,末将立刻就去通知。”
“去吧!”司马乂微微摇头,洛阳已经败坏城这样了,现在只能这样了。司马颖坐镇关中实力一直未损,这是根本原因,想要补充洛阳的兵力,东边和西边分贝是司马颙和司马颖,这是不要想了,但南边的话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
南边坐镇的新野王司马歆,倒不是因为司马歆很好欺负,而是荆襄曾经是他的兄长楚王坐镇的地方,荆襄还是司马炜和司马乂的封国,两兄弟在荆襄还是有些旧部的,荆襄是最为现实的选择,司马乂一旦得到荆襄的补充,不管是任何方面的考虑,都会得心应手。
“什么,齐王造反已经被长沙王诛杀,附逆者全部夷三族?”领兵的张方,已经准备进入司州境内,就等着双方火并的消息传来便挥师西进,传来的消息似乎不太一样。
狠狠地瞪了李含一眼,似乎在怪罪对方判断错误,取胜的司马乂是司马颖的兄弟。河间王司马颙发难的对象主要是齐王,现在齐王以死,借口就不存在了。
最关键的是,河间王对这对兄弟的离间没怎么上心过,一直认为司马乂就是一个被碾压的过客。这就导致了司马颙还不知道两兄弟的感情怎么样,一动手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给主公传信,是司马冏战败。”权衡之后张方恶狠狠的下令撤军,他只是一个将领,无权代替司马颙做出这么大的决定。
因为司马乂的胜利,这场战事重新涉及的站队还需要相关人适应。可在遥远的北方,紧挨着草原的幽并二州,深刻的诠释了什么叫天高皇帝远。
王浚到了并州之后,为了拉拢刘渊,直接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刘渊的儿子,两人结为姻亲,以刘渊控制的匈奴人为强援。燕王都能娶胡人首领的女儿为妻,司马季能做他王浚就不能做么?
联姻之后,王浚帮助刘渊取得了整个五部匈奴的权威,刘渊则表示尽心尽力的帮助王浚。自从东汉末年以来,以胡人为雇佣军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幽并之地更是习以为常,幽州就有这种人的后代,司马季的封国就有一支乌桓人的聚集区,只不过这支乌桓人的人数已经不多,使劲刮地皮征不出来一万人,这些乌桓人的祖先,属于当时站在袁绍一边对抗曹操的后裔,后来成了曹操手中的三郡乌桓骑兵。
从乌桓衰败到现在都快过去百年,这些乌桓人的后裔不出意外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消失,司马季也不把这些乌桓人当成外人,和一般的百姓已经没有区别。
但匈奴人并非如此,五部匈奴加起来不惜血本的征兵,那是能拿出来十万壮年投军的。王浚和刘渊的联姻,也和太原王氏的身份有关系,太原王氏和琅琊王氏是一个祖先的两个支系,现在都显赫的高门,王浚的出身也让刘渊高看一眼。
太原王氏的王浑做司徒的时候就对刘渊多有照顾,有这层关系,两人的交流十分默契。
“大都督,为何要跟随王浚和燕王对抗,燕王非同一般,我部有勇士当初和燕王南征,燕王的几个夫人当中,可有鲜卑首领的小妹、女儿,铁骑之猛不在我部之下。”
“不怕大都督责怪,小人已经接到了燕王的信。”出声阻止的将领当着刘渊的面拆开,递给了刘渊,上面就写了短短几句话,“胜者王侯败者贼,大都督如果愿意赌上五部匈奴的性命,大可东进来攻。”
第四百九十六章 挡我者死()
“河间王坐镇邺城,兵强马壮远非燕王可比,再者此次战事正是我部崛起的好机会,休得多言。”刘渊大袖一挥训斥道,“你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不日王浚大军就会出发,不要再这个时候扰乱军心。”
权衡了双方的实力对比,刘渊还是觉得站在司马身边是很有胜算的。出言的将领见刘渊已经做出决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心中难平。
另一方的蓟城则还没有大战到来的气氛,当然这只是百姓们的观感,比起其他地方,今年对于幽州来说,又是忙碌的一年,也就仅此而已。
蓟城外城,这里是百姓的居住区,居住这里的蓟城百姓,房子谈不上富丽堂皇,生活也谈不上富裕,却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男主外女主内,各户之间相处的也算和睦。
街头巷尾还能时时传来贩夫走卒的叫卖之声,显得十分热闹。一个普通的房屋之外,年轻的严明手提着一盏油灯,从外面返回,抬腿入院之后正好见到了年轻的妇人在洗涤衣物,一双巧手拔的有些通红,就在此时,妇人抹了一把脸见到进来的严明,惊喜的道,“夫君回来了,这是油灯么,真漂亮。”
“是啊,从采买部买的。”严明心疼的看着妇人,口气放缓道,“有了这盏灯,孩子以后孩子以后识字的时候,就容易许多了。燕王说过,一个人如果不识字,那会混混沌沌的过一生,和禽兽无异。”
“夫君自然说的是了,妾只是一个妇人,以后还要夫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