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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就纳闷了,对士族残酷相待本王也就认了,可刘渊就在他手下领兵呢,司马颙哪来的大脸说本王外结胡人?”司马季拿着司马颙讨伐自己的檄文,对着一众将校道,“本王决定奉诏讨贼,奉天子之诏。”
第五百零九章 自有国情在此()
“燕王,是不是现在南下?是从范阳方向进攻,还是从太原方向进攻?请燕王示下!”曹乾一听到司马季决意动手,赶紧站出来请战。
“本王只不过说说而已,司马颙兵力是本王的数倍,本王的兵这么值钱,绝对不会浪费在邺城的高墙之下。”司马季撇着嘴道,“鲜卑援军不出现之前,本王不会南下,司马颙要敢主动来攻,本王倒是求之不得,野战我打死他。”
他耗尽心血拉动幽州百姓识字,把自己的思想灌输给这些人,从小养到大,到头来就是让这些人上战场做炮灰?司马季倒是不怀疑自己一声令下,幽州兵就会南下。可他头怎么就这么铁,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现阶段本王能给与长沙王的支援,也就是和河间王打打嘴仗,在檄文上声援一下了。”司马季苦笑一声道,“至于战场上,本王也做不到太多的支援。各营小心戒备,武卫要注意士卒的想法,灌输这样的想法,只要时机到了,本王要一战定河北,大战来临之前,士卒最好还是要有心理准备。”
“燕王还是期望有多余兵力分担风险,就是不知道夫人能不能拉过来拓跋鲜卑的大军。”张达对着其他人解释道,“诸王都在观望,咱们幽州可不能让别人摘了桃子。”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如果只有燕王和河间王两人争锋,就不用考虑太多。灭了邺城天下还有谁是他们幽州的对手。可现在局势不明,其他藩王还在观望,一旦其他藩王看准机会下山摘桃子,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张达说的没错,想要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还是不能冲动。人是什么玩意?本王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人就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畜生。只要合适,本王也可以眼睛不眨就屠城杀降,司马颙同样不会皱一下眉头,问题是谁做屠夫,谁做鱼肉,你们搞清楚这一点就算是出师了。”司马季洒然一笑,很同意张达的论断,恶狠狠的道,“咱们和邺城的对峙不能出现一点纰漏,在适当的时候,一战就决定整个河北的局势,在这之前,还需要你们精诚团结小心谨慎。”
“刺史,讨伐司马颙的檄文不用为本王辩护一句,本王的名声也不是你能洗白的,着重强调司马颙在讨伐赵王开始,谋求大权,窥伺神器,借刀杀人,谋害齐王,命令从官刺杀长沙王即可,写完之后立刻传檄天下。”司马季转头对着江统开口道,“至于战前的准备,本王亲自操刀,不用你操心。”
外结胡人这一条没什么好洗的,他本来就做了,问题在于不是他自己这么做的,司马颙手下有刘渊,司马颖手下有李特兄弟,专门找出来这一条来抨击他,这是不是有些不要脸?
司马季有一个其他藩王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早已经把幽州百姓转变成了雇佣模式,有赖于之前幽州平州地广人稀,他有的是土地开垦分给百姓。定下租聘契约,为此甚至分了自己的封国,并且还定了幽州例作为保护。
目前双方对峙的一线,如果找一个相像的例子,有些像是唐末的晋梁争霸,司马季没有司马颙人多势众,这和李克用对朱温差不多。
至于司马乂的位置,和倒霉的唐昭宗差不多,而坐镇长安的司马颖则像是唐末的李茂贞。许昌的司马虓如同淮南的杨行密,这就是目前的天下局势。
司马季的优势在于他的内部比其他藩王都稳定,所辖大军成分不驳杂,这一点也和李克用差不多,只要司马季能够击败自己设想当中的朱温,便可以在这场争霸的时候占领先机。
“无论你们相信不相信,本王还是有杀手等着司马颙,真到了撕破脸的时候,本王就会这么做!”司马季还是给麾下众将鼓劲,他没有欺骗自己的部下,他真的有办法,只不过这招到底会引起什么结果谁都不好说。
他最大的劣势和优势都在于一点,那就是幽州境内没有士族,当初侯景一朝之间聚兵十万,以败军之将南渡却召集了如此多的南朝百姓效力,答案就是把矛头对准了江东士族。
真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司马季就传檄司马颙的大军,把河间国的土地都分给他们,这一招司马颙是绝对想都不敢想的。他绝对不能反过来用这招对付司马季,因为司马季早就把自己的封国分完了。
可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能这么做,这会摧毁这个帝国的根基,最好的做法还是不做声的完成这一切,口号要少喊,下手要凶狠。
一个冬天,司马季都在和司马颙隔空嘴仗,司马颙上疏要求天子撤了司马季的太宰之位,司马季反过来也上疏让天子撤了司马颙的太尉之职。打嘴仗的同时,司马季下令麾下大军拒险自守,加固城池等着下一次大战的来临。
司马颙则下令在冀、兖、青三州征兵,下令张方领兵进入自己的封国河间国,正对着幽州的范阳国,王浚在中路领兵和冀州常山国和赵国的石超对峙。刘渊则屯兵于并州南部。
“兄长如果袖手旁观,一旦夫君战败,兄长就等着给小妹收尸吧?兄长想一想,河间王要是击败了夫君,会放过你么?当初夫君迎娶我们四个,整个天下都知道,今日夫君处境艰难,如果兄长不闻不问,整个鲜卑都会瞧不起你。”
拓跋旖旎声声悲切,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撩下狠话道,“小妹此番相求绝不是夫君已经穷途末路,兄长也要知道,除了小妹之外,还有慕容氏、宇文氏和段氏,只要其他三部有一部出兵,夫君渡过难关,你让小妹如何自处?”
“不是为兄不答应,妹子你不知道么?咱们拓跋氏情况比较特殊,被伯父分成三部,不同于其他三部鲜卑可以一言九鼎,慕容廆和段勿尘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出兵,兄长没有这个权威,这事还要和猗迤商量着来,不是为兄一个人能做主的。”拓跋猗卢被小妹吵得脑袋疼,无奈的开口道,“你逼我也没用,这要等大兄和伯父的意思,你在等两天,我们商量商量。”
不知道拓跋氏自有国情在此么,你在我面前这么闹有什么用。
第五百一十章 司马虓南下平乱()
其他三部都是首领说的算,但拓跋鲜卑不同,现在拓跋鲜卑分成了三个部分,除了他之外,还有他的大兄拓跋猗迤,更不要提两人的伯父拓跋禄官。
“兄长要记得机会难得,夫君的厉害兄长应该知晓,并州一战就屠军十万,无非就是因为对幽州的感情深重,不愿意和司马颙血拼罢了,并非是不能打。机会难得,兄长要是错过了机会,拓跋氏可能会被段氏压的没有出头之日。”拓跋旖旎开口相劝道,“我拓跋氏人口地盘都是段氏数倍,一直以来却处在下风,要是让段氏成事了,妹子以后的日子还能过么。”
“放心吧,为兄这里不是什么问题,为对大兄和伯父劝说的,你先歇息几天。”拓跋猗卢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道,“你要逼死为兄么,调集大军不要时间么。”
“妹子还不是心里着急么。”拓跋旖旎一副气结之色,赌气道,“机不可失。”
她虽然已经嫁做人妇,却也心念自己的部族,司马季曾经说过一次拓跋氏是四部鲜卑当中最穷的,这还是因为司马季他没见过更西边的鲜卑部落。但就这句话已经足够让拓跋旖旎心里不好受了,尤其是幽州有很多她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
燕王窃据大晋首富多年,什么石崇王恺之流根本不在话下,可这件事她并不知道。只知道和蓟城一对比,自己家穷的就像是野人。
临行前她还听到司马季说了一句话,“什么叫上国威仪啊,上国威仪就是本王有钱,不但有钱还比本王的对手能打,这就叫上国威仪。穷的都快当裤子了,那叫什么上国威仪?有钱又能打,谁敢说本王没有上国威仪?一群乞丐敢对本王指指点点?”
司马季自然是不知道草原上发生了什么,司马颙又是征兵又是布置,属实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是进攻的前奏,马上做出了针对性的布置,分别在范阳国、常山国和太原进行部署,每天都等着各地的军报,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燕王,末将绝对没有撒谎,每天都让太原的守军上报,刘渊真的没有来。”张达一见到司马季要开口相问,条件反射一般的开口禀报道。
“嗯,啊!”司马季张了张嘴嗯啊了一声,掐着腰自语道,“刘渊是不是被并州一战打怕了?不应该啊,五部大都督就这么大的量?”
“可能是河间王没有把握吧?”李山耸耸肩,一见到司马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又赶紧道,“燕王,末将只是信口胡诌的,当不得真。”
“也没准是歪打正着了,司马颙这个人精通借刀杀人这招,如果本王不在的话,他倒是有直接杀入京师的可能,可本王在河北和他对峙,他不会把后背留给本王的,肯定会想办法蹿腾别的藩王动手。”司马季来回走了两步道,“可能南方有事情牵扯到了他的精力?”
“报燕王,从蓟城转达的晋卫密信,荆州和扬州、徐州的密信同时到达。”府门外的晋卫拿着几封密信心急火燎的进来。
司马季一看封口是赤红色的封泥,赶紧开口道,“快拿过来,看来真的出事了。”赤红色的封泥表明出现了大事,一拆开果然见到几封密信当中说的都是一件事。
“晋卫荆州统领向北拜见燕王,蛮人张昌聚兵造反,占据江夏,收拢流民,一呼百应,江夏太守战败,张昌击败了前来讨伐的新野王大军,拥立刘尼为帝,国号汉。”
“晋卫扬州统领向北拜见燕王,张昌蛊惑人心,民间有留言说,朝廷已经有大臣建议,召集大军南征,如今官兵大起,要杀光江淮以南百姓。扬州百姓人心惶惶,附逆者众多。旬月之间附逆张昌者足有数万人。”
“晋卫徐州统领向北拜见燕王,徐州境内出现附逆张昌的流寇,东安王正在调集兵马弹压,但是民间有流言蜚语,说张昌已经派出一支兵马沿江而下,攻取扬州在北上徐州,人心惶惶,东安王正在调集大军严阵以待。”
司马季翻阅着几封密信,荆州和徐州的密信还好说,这扬州的密信?张昌也是一个人才,竟然深刻的洞悉了大晋统一天下不久,南北矛盾还很大的格局。
不过杀尽淮河以南的百姓,这种谣言也能让江南百姓投军造反?司马炎给孙吴旧地免税二十年的政策真是喂狗了,虽说百姓的所谓民间智慧也就这么回事,可这也行?
司马季的印象当中,好像只有元朝末年有一个丞相伯颜出过类似的馊主意,要诛杀五大姓,这种馊主意连元顺帝都大吃一惊,不管伯颜说什么就是不同意,最终全当伯颜在放屁,不了了之。
淮河以南的百姓都杀了?这是多少人?司马季估计天下三分之一的人口应该有了,这一点不比伯颜的馊主意难度低,这还传的有模有样的。
司马季看着几封密信直咧嘴,弄的一众将校从官都好奇,踮着脚伸着脖子想看上面写了什么,江统看着司马季那副吃了屎的样子,张口询问道,“燕王,上面写了什么?”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蛮人,做了一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事情,拥立一个刘姓百姓造反了,声势弄得挺大。”司马季把几封密信收入怀中,想了一下道,“河间王之所以现在不来找麻烦,应该也是得到了江南不稳的消息,没有刀让他借来杀人了,所以一时之间,不敢独自领军过来,在等几天,豫州还没传来消息呢。”
张昌的事情之所以出了,其实还和司马乂有些关系,他拿司马颙和司马颖没有办法,找准了新野王司马歆这个软柿子,抽掉了荆襄的三万兵力补充禁军。不过司马季认为这个因素不大,明明就是新野王司马氏的老毛病犯了,不管对方是谁开局先送一波,连续败了两战,把张昌这个小势力养大了。
司马歆都督荆州,手中有使持节的大权,竟然搞成这样,简直是吃屎一般的操作。
司马季接到荆州的禀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还不知道这个月的时间,张昌到底是不是更加做大了,可他干着急没用,南下的路线被司马颙堵得严严实实,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司马季觉得,应该不至于出大问题,新野王虽然比较废,距离江南近的还有长沙王、范阳王和东安王,这三个藩王可都不是一般将领,真出全力的话张昌应该是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