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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还在自己的土地上织布出售。”过了一会儿,钱明从帐外进来低声禀报道,“都是燕王你在幽州做的。”
“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学的倒也可以。马上给各州晋卫传信,本王要知道这些在燕王府吸血多年的买办,现在都走到了哪一步?”司马季冷声吩咐道,“有类似各地士族,搞庄园封闭的,立刻上报,本王讨厌什么行业都要插手的人。任何一个家族都不应该能脱离朝廷独自生存下去,如果有这样的家族,他应该消失。”
“末将马上去通知!”钱明点头,不知燕王什么目的就去做,是一个合格晋卫的基本功。
司马季并不准备像是历朝历代一样,非把商人阶层在法律上贬的很低。实际上大晋律也没有规定商人阶层处在什么阶层,士农工商那是唐朝规定的事情。士族眼中,商人和佃户、奴隶军户、甚至普通农夫一样都是平等的,都是垃圾。
司马季准备换一种办法,明确规定商人不能跨行,贩马是可以的,卖布也可以,卖酒也可以,商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什么都做,乃至建成自给自足的体系,不行。
他最讨厌的就是财阀,那种什么行业都不管赚不赚钱都插手的模式,这种财阀普遍存在于除了中国之外的所有东亚东南亚国家,甚至在东南亚国家当中,比三星在韩国还要厉害。这些财阀和三星在技术上不能相比,可东南亚本身也更穷,在本国当中他们比三星在韩国都要一手遮天。
只不过东南亚的财阀在中国看来都一个痛点,那就是担任财阀角色的很多都是华人。
财阀也确实也建起了天花板,困住了这些国家主体民族的发展,很多还是在殖民地时期就被扶持起来的家族,财力比本地民族要高,输出革命会首先打在顶级华人身上,所以最后不了了之。
而在当地的国家百姓眼中,这些华人财阀是殖民地历史的一部分,和一些殖民者强大的后代财阀联手,互相联盟隐居幕后继续统治后这个国家,很遭恨,天堂太远中国又太近,就如同东欧国家看俄罗斯一样,东南亚小国看中国有种说不清楚的压迫感。
但反抗是没用的,暴乱也无法伤害到真正的顶级华人,只会伤害到同样普通的华人,凭借这些小国的力量,已经无法掀翻天花板,中国后来也学聪明了,管你们死活?我自己国家发展的好就行了,没有义务帮你们掀翻天花板。
不过眼下黄谦这种刚刚成长的买办来说,司马季捏死他们比干掉士族容易多了。他就准备切了商人阶层的发展路线,让这些燕王府扶持出来的买办阶层,不至于成长到像是现在搞庄园经济的士族这么无懈可击,这样新的阶层就不会对朝廷有威胁力。
后世中国国企并非是日韩财阀那种模式,国企是的跨行业发展几乎是不存在的,国企应对的是专精,建立盐铁专营的分支避免任何一个部门尾大不掉,不同的部门又可以在朝廷的手中互相依靠引为后盾。
这样的先天优势之下,以后晋朝的商人要是还能成长起来,对抗朝廷的盐铁专营取得胜利,这就令人佩服。压制商人阶层要表现出来精准的刀工,切掉他们无法无天膨胀的基础,而不是把职业不同的商人阶层打成最低等的存在,这就是司马季在想做的事情。
三天之后,司马季率领大军南下抵达邯郸城下,王浚孤身出城来到司马季的军中,面对面得到了保证,等到保证之后的王浚总算是放下戒心又回到了邯郸,命令三万守军放下武器,去而复返这才算是真的投诚了。
“将军是龙雀营的都督?”王浚见到一身红衣的曹乾,头皮发麻的问道,似乎又想起了不是很美好的回忆,正主现在就在眼前。
“龙雀营是燕王所建,和我大晋官制略微不同,末将是龙雀营统领,本营有五千士卒,士卒及各级将校,死者回乡,生者进阶”曹乾看着从自己手中两次逃走的漏网之鱼,也没有太过于表现胜利者的姿态,轻声道,“大夏龙雀、名冠神州。”
“领教了!”王浚头皮发麻拱手的强笑着,又把目光放在另一个将领身上,看着这幅打扮,应该是当日击破邺城前军的铁骑统领。
“本王刚刚和韶仪巡营归来,诸位都等急了吧?”牵着一只素手进营的司马季走到首座,让跟随一同进来的女孩坐下,这个年龄不过二八的女孩就是王浚的小女儿。
司马季再次的不出意外被美色所击倒,暴露了自己舔狗的本质,见到女儿坐在首座一侧,王浚大惊失色想要开口,却发现钱明、曹乾像是见怪不贵的东张西望。
“并州刺史已经换人了,等到打赢司马颙,本王表举你为兖州刺史。”司马季随意提了一句,然后对着钱明、曹乾两人道,“幽州步卒人数不多,以铁骑称雄,但这几日降兵已经想通了,本王决定,先把邺城团团包围,灭了司马颙,他的余部便树倒猢狲散,不会再成为大威胁,大野盛率领高车人已经回师,高车部乃是轻骑,立刻轻装南下,起打草惊蛇之效。”
王浚投降,邺城以北的道路已经打开,邯郸丢失邺城以北已经没有屏障,现在司马颙要是率领精锐逃跑还有救,要是觉得可以依靠邺城坚守,当年高句丽的烽上王也是这么想的。
而司马颙权衡之下的决议是……坚守!邺城是北方坚城,司马颙舍不得放弃这里,一旦他率众逃跑,有几个人会跟他跑?邺城士卒可都是本地人。丢了邺城他就是没牙的老虎,在其他藩王面前只能寄人篱下。
第五百三十三章 此言当真?()
要不是当日亲耳听到了司马季要自己的首级,他都想要暂时低头,默默积累实力等待时变,说不定还能东山再起。一想到邺城的坚固程度,司马还觉得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耗上一段时日,等到其他藩王出兵便可反败为胜。
司马已经知道自己的太尉被天子撤掉,但同样也知道范阳王出兵加入了自己和司马颖的阵营,只要司马败亡,他就还有活路,想到这就打起了坚守的注意。
“本王还不知道这位长辈么?要不是当天在战阵上听到悬赏两百万钱要他的首级,你以为他不想投降?”刚刚赶到漳河之畔的司马季遥遥望见远处的巨大城池,冷着脸道,“这邺城分南北两城互相以为犄角,漳河从南北两城中穿过。本王惦记邺城多年,到现在为止还是没什么好办法。天下坚城确实名不虚传。如若是七八月份,倒是可以拦河筑坝,效仿白起水淹楚都的故事,可现在的季节,没什么好办法。”
话虽如此,司马季仍然不会选择让司马活着。八王之乱拥兵的藩王当中,这位长辈做事可让司马季产生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借刀杀人挑拨齐王、长沙王自相残杀、后来反客为主在司马颖失势之后翻脸,最后面对司马越大军压境,反手杀了自己最重要的部下张方。
这无耻程度也就比他这个燕王差了这么一点而已,学我者生似我者死,风格太像的亲戚,让司马季有种随时能够被替代的危机感。
要说参战的藩王当中,领兵能力最强的两个人是兄弟,目前正在司州战场互相残杀。司马能排第一,司马颖能排第二。邺城这位河间王,比另外一位长辈范阳王司马强一些。但他却远远不能打逆风战,前期每每站在司马颖一边借势。
和司马颖实力对比逆转之后,虽然还是联盟状态,却在以他为主之后频频吃败仗,面对司马越救急的大军来攻,手下悍将张方提议主动出击,他却没有之前司马颖面对司马越的时候有胆量,不敢同意一味自保,要知道他当时还有十几万大军在手,却不敢效仿司马颖出兵,甚至后来还杀了张方求和。
张方这个人首开八王之乱的吃人记录,将洛阳上万宫女掳走后杀害充做军粮。可任何人都可以杀张方,司马没有这个资格,他是张方的主公。
“嗯,难办!真不想再这里浪费时间。”司马季有些急躁的自语道,“如果在步卒没有赶到之前,司马要是出城一战,说不定可以击溃高车骑兵。可他竟然不敢出来,真的一味死守,令本王失望。”
要是真的击溃了两万高车那种控弦之士,说不定司马会恢复一些信心,敢出城和司马季再战一场,可两万如同乞丐的高车部,竟然吓住了司马。这反而让司马季无从下手了,只要一看邺城的城墙,司马季就像是王浚看见曹乾一样头疼。
“要不让水师进入漳河,突入南北两城中间,切断两城的联系?我方大军彻夜围攻,说不定可以夺下邺城。”钱明见到司马季对着邺城的城墙一筹莫展,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不行,就幽州的环境,你知不知道出一万水师多不容易?不比你的铁骑还有曹乾的龙雀营省时省力。”司马季断然拒绝,脑袋摇得像是吃了五石散,“先让水师把攻城器具给我搬下来,传令全军步卒,在邺城城防的床弩、弓手范围之外,给我把邺城外围挖成蜘蛛网。让司号兵躲在战壕每夜给我对着邺城吹唢呐,白天冲着邺城守军劝降。一刻不许停,把大营给我扎远点。”
除了穿过南北邺城的漳河,邺城外围还有河流将邺城保护在当中。司马季看了半天邺城的附近的环境,回忆了一下古今战例,很不情愿的想到了元朝攻宋的襄阳之战。
襄阳地处南阳盆地南端,襄阳和樊城南北夹汉水互为依存,宋朝在主动进攻的时候几乎没什么正面战例,不正面到什么程度,金朝灭亡之后宋军收复汴梁,被汴梁百姓赶出来了,原因是汴梁百姓认为金朝灭亡,南宋的角色不光彩。但防守上是可圈可点的。司马季记得光是襄阳之战就打了六七年。
类似邺城地理环境的襄阳之战打了六七年,他连六七个月都不想忍受。
“夫、夫君,你回来了。”王韶仪踮起脚张望多时,见到司马季回营又跑回到了帐内,一副很乖巧的模样,就这么被王浚卖了,小姑娘还有些没回过神,尽量适应自己的新角色。
“啊,回来了!”司马季一脸的愁容,看到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故作端庄,不由得哑然失笑,对着帐外晋卫吩咐道,“小夫人的膳食要精细一些,本王就不用操心了,和士卒等同便可,去操心一下。”
“韶仪没有这么金贵,夫君贵为王侯才要多注意一些。”王韶仪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夫君对韶仪已然是很好,行军在外妾怕军士颇有微词。”
“这你放心,他们早习惯了。你是女子,多照顾一下是应该的,年龄还这么小,为夫的年龄能当你父亲了。”司马季暗自咧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其实有些对这种年龄的女孩下不去手了,可人就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畜生,他还是笑纳了王浚的一片好意。只能告诉自己,这是古代,要尊重古代的传统,先王不是也才比他大十三岁么,正常。
王韶仪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至于她以前的联姻对象,那自然是从来没见过,听说已经在并州被现在的夫君击杀,有时候想想她心中也觉得有些别扭。就好像是对方强抢的一般,可几天下来在司马季身边,也慢慢发现了这位夫君令人爱慕的地方。
王浚带着王卓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女儿和几个侍女在吃饭,至于司马季捧着邺城的城防图,一脑门的我曹,心不在焉的扒饭。
燕王还没从元军的处境当中走出来,他现在比九百年后的元军有一项优势,那就是不用像是元军一样重新训练出来一直水军,幽州水师在大晋本身就是首屈一指的,对荆州水师、扬州水师也不会处于下风。
除了水军还有什么优势么?根本没有,司马季一抬头见到王浚王卓进来点点头,王韶仪轻声开口道,“父亲、兄长,刚刚巡营归来?”
“嗯,韶仪,虽说燕王宠你,但可千万不要在大营当中造次。”王浚可没有自己女儿的胆量,小女儿可以傻白甜,他可做不到这一点。投诚几天之后,王浚就发现了军中武卫的存在,对整个幽州大军的内部十分震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军,一个藩王能把自己的想法直接传达给每个士卒,就这一点就是其他藩王万万做不到的。
“没事,本王对女子向来宽容,请坐。”司马季瞥了一眼王浚,本王的夫人有你什么事?入府了性质就变了,怎么生活是丈夫的事,和父亲没太大的关系。
王浚每天都带着王卓一起,很简单王浚目前还没有一个儿子。如果在临死之前还没有一个男丁出现的话,他的爵位就会传到王卓的身上。
此种情况在这个年代并不少见,先王不就是这么被过继出去,然后被封到了燕国,现在看来王浚已经心中把王卓当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