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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整个天下的遍布的农田和人口相比,产盐的地方就这么几个,也正是因为产盐的地方不普遍,才有了盐铁专营的土壤。因为和人口容易隐蔽不同,就这么几个产盐地点控制起来就容易的多,朝廷能够控制才能实行盐铁专营。
也正是因为产盐地点能控制住,不像是农田人口这么普遍,所以这个财源集中,甚至比一般的封地更加吸引人。这也是北平郡晒盐场迅速就被洛阳发现,并且马上要收回朝廷的原因,因为它无法隐藏。
收回来容易,这也使洛阳反应迅速的原因。但第二步就卡在这里了,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大财源,一旦掌控在手中就会得到强大的助力,所以每个人都不想放弃。所以就出现了朝廷收回晒盐场的决定很容易就下达了,结果派谁去做就不容易了。
按理来说度支尚书在这件事是上很有发言权,不过在外戚当政的时候,所有事情当然是杨骏说的算,而杨骏在这件事上也犹豫不决,一方面他希望杨氏的人接手,另外一个方面杨济总是劝他不应该和宗室正面冲突,而现在他已经叱责了燕王,似乎更加没什么顾忌了。
反正都已经下诏在整个朝堂上叱责了燕王,反正都这样了,让自己人去北平郡接管盐场,司马季又能怎么样?
楚王司马炜在散朝后,一马当先离开,面色满是冷峻。
“杨骏倒是举贤不避亲,又从杨氏弄出来一个人过来,不过没关系。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北平郡就行,现在燕国就缺人。”司马季看着朝廷的诏令,心里一点没有不自在,好像之前被叱责的不是自己,晒盐场也不是从自己手中被夺走的一般。
比起叱责那种表面工程,司马季倒是因为来的人背景越大越好,这样更能吸引人流来到北平郡,最后肯定是给燕国增加户数的。杨骏要是认为他赢了,就当他赢了吧!
第六十九章 不欢而散()
所以说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杨骏要真是杀伐果断的人,当初怎么可能让司马亮跑路,直到今天还没有反攻倒算。有时候想想,其实要是洛阳是杨骏这种人掌权,对他这个在外的藩王而言是好事,可惜……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杨骏这样的权臣,有了就想要更多。还是那句话,经过了三国之后这天下就不缺乏用权谋问鼎最高权力的人。
按照教科书上的话来说,司马季要是投靠杨骏,那就是逆历史潮流而动。必将被历史碾压的粉身碎骨,成为八王之乱当中一个倒霉蛋。
虽说洛阳的局势和他本人估计的略微有些差别,但这一切都没有关系,以不变应万变。洛阳的局势肯定比幽州浑,只需要等待就好。
“巧惜,过来!”司马季显示出来极高兴的样子把女人叫过来,用手指敲着案头道,“你知道么,这回字有很多种写法,本王教你!”
暂时没什么比种田重要,虽说种田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司马季没事就去划出来的棉花田去看看,虽然不知道燕王殿下对这种花这么重视,颜严还是鞍前马后的跟着,他不鞍前马后也不行,除了中尉杨乾之外,其他封国官吏都被撵到范阳国进行定点扶贫工程去了。
“殿下关注农事,相信这种花也会被感召,今年一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成果。”颜严站在司马季身后,一排心悦诚服的样子进行吹捧。
司马季一脸不耐的回头看了颜严一眼,也许真有天赋这种东西存在,至少他在听颜严拍马屁的时候,几乎没有一次拍到恰到好处,就从来没在一个节奏上过。
“拍马屁你不是内行,别学那种东西,本王看重的是你不辞劳苦,而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司马季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之后,看着几乎一眼看不到头的棉花田,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是今年风调雨顺,大概率也会绝收,不要抱太大希望。”
颜严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出声还是闭嘴,最终小声道,“是颜严有错,不知道殿下为何断定会绝收呢。”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出自晏子春秋,没事多看看书!”司马季看向辛劳的佃户,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年这些种植棉花的佃户,应该是做无用功了。
人尚且要适应环境变成不同人种,何况这些植物呢?这不是司马季眼睛一闭喊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就行的。幽州的水土和棉花这种外来植物综合在一起,可能出现两种后果,一种就是棉花在幽州爆发性增长,十分适合幽州的环境,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另外一种就是连续绝收几年,最终淘汰下来的在幽州扎根,这才是常态。
不过司马季已经决定给种植的佃户兜底了,这种事情总要有人做的,他不做其他藩王更加不会做,谁不愿意赚快钱呢?所有人都愿意,有时候想想大航海之前,基督教国家已经被和平教包围,和平教不但占地大,东面已经深入维也纳城下,南面和西班牙隔海相望,高加索方向已经深入俄罗斯大敌。
欧洲的基督教国家在任何方面都是劣势,人口、面积、文化。长此以往基督教文明被同化都是有可能的,可就是这种马上被勒死的处境下,人家大航海开始了。
没有这些封国的官吏,司马季快活的很,整个封国随便自己转,这又跑到海边去体会渤海浪高一点二米去了,一旦海运成熟,以后幽州和平州的联系就会大大增强。
就在这时候,他却不得不回去,洛阳派来接收晒盐场的队伍已经来了,一看为首名字是一个叫杨英的人,不用说肯定是弘农杨氏的俊才。
就算是不愿意看对方可能出现的臭脸,司马季还是露面了,在蓟城迎接了洛阳派来的一行盐官,一群过来摘桃子的家伙。
“听说燕王为了晒盐场准备建造一座新城,真是辛苦了。陛下以及太尉其实对燕王殿下寄予厚望,先前的苛责也是爱之深恨之切,殿下胸怀宽广,相信也不会介意。”杨英一见到司马季立刻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盐铁专营之下杨英属于另一个系统的官吏,他并不在意司马季对自己态度如何。而且现在杨骏现在掌朝,司马季能怎么样?他又敢怎么样?
“客气了,不过本王有言在先。”司马季面无表情的看着杨英,慢悠悠的道,“大晋律,禁止私盐,设置盐官专卖,对于犯私盐者处以四年的刑罚,主管盐税的官吏也要服刑两年。身为盐官可不要知法犯法,晒盐场还在本王的封地之内,想要进入内地的路线都在本王眼中,平州则是本王都督的地方,如若出现私盐么?本王去年翻新了幽州大牢,里面鸟语花香、风景优美、在里面呆上两年还能学到一门手艺,总的来说还算不错。”
司马季明摆着告诉杨英,在洛阳你是弘农杨氏的人,别人可能畏惧你三分。但是在幽州是他燕王的地盘,没人能在自己的眼皮下装过江龙。想要靠走私私盐牟利,仔细想想所有的道路都在他的封国之内,除非他杨英会飞,否则一点办法都没有。
“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和私盐有关系?”杨英当然听出来了司马季的弦外之音,但仍然不甘示弱的道,“再说真出事了,自然有陛下和太尉秉公处置。”
“殿下、这是怎么了?许猛来迟了,诸公恕罪啊!”许猛在这个时候出现打圆场,尽量化解双方的敌意道,“大家都是为了朝廷好吗。”
司马季眼皮一翻没有理许猛,回头道,“记事颜严,带着杨英去北平郡。封国所有盐场的人全部撤回来,春耕还缺人呢!”
杨英倒是有准备而来,这次来幽州把家眷都带上了,看来准备在这里来一场论持久战。
第七十章 我又亏了()
“淮南王司马允被杨太后招入朝了?是杨骏上表的?”司马季回府之后消化今天的消息的,这太尉大人的有些操作,他这个凡夫俗子真是理解不了。
对比最近的动作,楚王司马炜和淮南王司马允先后入朝,杨骏应该是打着用宗室牵制总是的主意,晋朝诸侯王虽然多,就藩的也很多。但出镇地方的就不是很多了,司马季这个燕王当然也算是出镇,不过平州其实并不重要,兵权也有限。
从曹魏遗留下的制度,目前晋朝兵权最重地方有三个,关中、荆州和淮南。关中自不必说是当先对付蜀国的军镇,也是司马氏最早掌握的兵权,当然十分重要。荆州也好理解,则是南下的必经之路,曹魏时期就有曹仁驻守。至于淮南么,司马氏掌权过程中,淮南接连三次叛乱,当然也很重要。
其他藩王掌握着比较独立的军权、财权、人事权,这是事实,可是并没有大到捅破天的地步。比如财权,诸侯王只能收取封国经济收入的三分之一,另外的上缴国库;人事任命权,诸侯国内的核心职位由中央安排人选,所以诸侯王明明有自己的封国,可是就是待在京城不走,非得在皇帝跟前转悠,把封国的大小事务交给信得过的人打点。
而关中、荆州和淮南、都是司马炎的亲儿子驻守、分别是秦王司马柬、楚王司马炜和淮南王司马允,现在楚王和淮南王先后入朝,几乎就破掉了司马炎遗留拱卫晋朝的布置。
“用宗室牵制宗室?也真亏杨骏想得出来?”司马季想明白之后直咧嘴,他就不明白洛阳就这么好?在他看来领兵在外比在洛阳争权夺利强多了。
关键时刻还是自己的亲兵靠得住,就别想那十几万中央禁军了,从东汉中期以来,中央禁军就有参与政变的记录,到了现在都不知道参与多少次政变,简直成了传统。
司马季就觉得幽州是无比安全的,要是去了洛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没准哪个禁军校尉都能砍了自己的脑袋。无非就是和洛阳联系不方便,留在京城更有利于随时接收朝廷最新动态,也更利于升迁,以便于直接进入朝廷中枢。在封国享受不了天大的权力,却得承受天大的压力,如果政敌在朝中打小报告,龙颜大怒,自己的仕途就危险了。
但这在司马季看来也比去洛阳强,杨骏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去了洛阳反而比较危险。现在杨骏肯定看到司马季这个燕王无比碍眼,巴不得司马季待在幽州永远别在自己面前出现,司马季也是这么想的,和几乎所有宗室想要掌朝相反,打死也不去洛阳。
“我就在幽州给你添堵,有种就打我啊,笨蛋!”司马季深谙精神胜利法,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让颜严把所有晒盐场的人撤回来,短时期内晒盐场就会瘫痪。
现在的局势非常明显,杨骏虽然大权在握,但他没有讨伐司马季的理由和决心,因为他就不是那种人,所以给杨骏找麻烦危险系数并不高。
“殿下不是去接盐官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身宫装的巧惜款款走来,带着几个侍女似乎要打扫一下内殿,却很惊讶的发现正主回来了,不由得问道,“殿下没有和来的盐官把酒言欢么?这么快?”
“本王不快!”司马季瞪了一眼巧惜,仔细一想好像没对杨英那批盐官有什么印象,也不能说一点没有,从从扫了一眼,好像杨英的女眷当中有个女的挺漂亮的,要不哪天打听一下?
“刺史,燕王简直欺人太甚,一声不响就把所有盐场的人全部撤走。这让我怎么运营?分明就是不把朝廷的威仪和太尉放在眼里。”酒过三巡之后,杨英对着幽州刺史许猛大吐苦水,“我看燕王就是对晒盐场被收回心中不满。”
你知道就好!不得不说许猛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大一个财源他觉得一般的藩王不会不动心,当然他也看不出来燕王并不是一般的藩王。
“燕王年轻,虽然继任王位不过一年,但就从这一年观察来说,在封国之内可谓一言九鼎,不是我说你,刚刚就不要在燕王面前倨傲。依我看燕王一旦心中不悦,撤走盐场的佃户绝对不是说说而已。”许猛叹了一口气劝解道,“撤走之后,就不要指望燕王再把人送回来了!”
“他敢?这是和朝廷针锋相对么?”杨英狠狠一拍桌案道。
“他敢!记事颜严已经去做了!”走进来说话的是燕国中尉杨乾,同样是弘农杨氏杨英的本家。两人方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都估计不到燕王这么凌厉,直接摆明了告诉二人自己不会在把封国的佃户放到盐场了。
“这可如何是好?”没想到司马季真敢这么不配合,杨英反倒气势一弱。本来杨英以为来到北平郡接收盐场是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刚来到幽州就被来了一个下马威。
但是马上杨英又想起了杨骏,立刻酒肆胆气一壮道,“燕王此举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我立刻就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