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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攻城能力才是他们威震四方的基础。
可是伽列里乌斯却感觉,这种基础似乎就从来没有存在过。罗马军团却足足伤亡了四千余人,还没算日耳曼人的损失,这已经是一个罗马军团的编制,更重要的是,这种趋势看来还将要继续下去。
就在此时,南方尘土飞扬,大片的马蹄声传入伽列里乌斯的耳朵。糟糕!罗马帝国虽然有骑兵,但这种大面积集结的声音是不存在的,罗马帝国的骑兵只是辅助使用。再者伽列里乌斯作为统帅,他难道不知道罗马的骑兵在什么地方么?
“凯撒!是晋人的骑兵!”罗马军团长库鲁斯大惊失色,不仅仅是他是这副表情。攻城到了罗马士兵同样能够看到这一幕。本身就进攻不顺,还有被突击的危险,顿时攻势大挫。
晋卫重骑绕路虽然远,但好在最终还是达成了目的,贴着罗马人的警戒范围,终于摸到了最适合展开突袭的位置。
军心浮动的罗马士兵进退不得,友军出现的一幕同样被城墙上的龙雀营士卒看见,周荣自然也在其列,举着龙雀刀大喊道,“众将士,晋卫的能力你们一清二楚,随我杀出城,灭了罗马军团,这一战我们胜了。”
整个晋军大部分出身幽州,很多将校即是袍泽,也是同窗。这种双重关系之下,他们对同伴无比信任,虽然晋军内部并没有像是罗马波斯一样,有以同伴为名的军团,但在心中,互相的信任程度,远远超过了以之为名的波斯人。
现在鏖战多时,但龙雀营本身长时间披甲,又是处在防御当中,并不是没有追击的力量,胜利近在眼前,有精神层面的加持之下。周荣直接下令趁势冲杀,直接出城彻底灭掉这支罗马军队。
龙雀营转攻为守,甚至等不及走下城,直接利用罗马人推过来的攻城塔进行反攻,一个小校高高跃起,带着铁环声的龙雀刀,力劈而下。惊恐的罗马士兵身体一顿,呆呆地看着被劈开的盾牌,旋即惨烈地哀嚎起来,旋即更多的肚肠又从胸腔里汩汩涌出,捂着几乎快要离体的胸口,摇摇欲坠就要落下攻城塔摔死。
然而,不等他如愿,汹涌跟进的晋军士卒已经把他撞翻,后面跟进的士卒嫌他碍事,在他还没断气之前,完成了他刚刚的命运,一脚把他踹了下去。变成了城下无数尸体当中的一份子。
城门方向,大批晋军也在呼啸而出,像是重启重开了堤坝的洪水,挣脱了束缚,现在总算是到了他们大显身手的机会。
“我们输了,我为什么要犹豫!”伽列里乌斯狠狠地咒骂着自己,因为想要保存实力,结果最终决定进攻,却总想要减少损失。犹犹豫豫,进退失据。结果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伽列里乌斯这一次的决断,绝对是大失水准,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被司马季那封信上的话弄的,觉得不应该将自己的心腹葬送在这里,要保存实力防着君士坦提乌斯。
可现在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徒劳,军团长库鲁斯直接一把抓住伽列里乌斯的手臂道,“凯撒,我们赶紧撤离吧,全局崩盘,如果你现在不离开,说不定会被俘。我们手中还有战船,只要顺流出海,晋人拿我们没办法,只要你自由,还可以整顿兵马重新再来。”
“传令,派轻骑去河口等待,多带点译者,冲着坐船的伽列里乌斯喊,只要他撇下自己的部下离开,本王就沿着尼罗河杀降,所有罗马军团的士兵一个不留。如果他顾忌跟随自己南征北战部下的生命,就不要离开。”伸出手指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渍,司马季慢吞吞的发布命令,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他怎么胆子就这么大?
一支千人规模的轻骑直接出城,沿着河口追击,甚至还带了百名罗马士兵的俘虏。现在就要看看,伽列里乌斯会不会顾忌这些罗马俘虏的生命?
沿着河岸的叫阵,甚至司马季本人都不当回事,反正换做是他,能跑绝对不会留下。燕王就是只顾及自己的人,可万万没想到,伽列里乌斯并不是,罗马战船停下了。
这种顾全大局的统帅,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出现,衬托出来燕王的卑鄙无耻。
“我这种挑战人类底线的混蛋,怎么总是赢?”司马季插着腰,出现在了已经沉寂的战场,很嚣张的大放厥词道,“这上哪说理去。”
第七百一十六章 顾客是上帝()
“我军俘虏罗马和日耳曼人将近五万,轻骑回报伽列里乌斯已经停下来了。但不知道会不会投降。”周荣大步而来,站在司马季背后轻声道,“燕王,不知道接下来如何。”
“人家是罗马帝国的凯撒,别说什么投降不投降的话,这叫顾全大局。爱戴士卒,以苍生为念。”司马季眉毛一挑,张嘴就开始跑火车道,“我们这次损失惨重,对了,伤亡多少?”
“因为是拒守坚城,所以我军伤亡加一起不到三千。”周荣楞了一下不知道燕王是什么意思,有些奇怪的回复道。
“我军阵亡三万,这不是打了一个半斤八两么?”司马季了然的点点头,随便在汇报上改了两个字,替罗马帝国粉饰一下太平,话锋一转道又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利益均沾,伽列里乌斯战败了,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凯撒么,告诉慕容翰别再敌进我退了。带两万本部人马,把另一个凯撒收拾了。”
万物自有平衡,燕王不是一个杀杀杀,然后拍屁股走人的人。虽然杀人是打仗的基本方式,可对手不同,策略也要进行调整。要是抓住伽列里乌斯一顿揍,不管君士坦提乌斯。罗马帝国内部就会失去这股平衡。
燕王精罗思维发作,这都是为了罗马帝国的未来好,再加上伽列里乌斯对基督徒的态度特别对他的胃口,惺惺相惜之下,不能让伽列里乌斯的战败显得这么突出。要是两个凯撒都战败了,这就平衡了。
基督徒?什么东西,司马季对这些宗教分子,根本不区分哪个教派的。用一用倒是可以,怎么可能真的扶持他们,唯物主义者和唯心主义者就不是一类人。不过收拾基督徒的事情,还要罗马帝国的人自己解决。
至少现在,只要罗马帝国存在一天,基督徒开门迎敌,背刺罗马军团的事情就永远洗不白,所以他不想过分的削弱罗马帝国,再者说了,他西行的初衷就是带着善意而来的,要不是波斯人和罗马人心怀恶意,总是挡路,也不用非要战场解决问题。
“三万?”周荣瞬间石化,要是说是吃空饷的一些手段,他倒是在燕山大营学过,不过燕王似乎不用这么干啊,为何要虚报自己的损失。
“我们已经赢了,不需要这些虚名涨士气,相反,罗马人很需要挽回颜面。本王乐于给他们一个顺水人情。”司马季看着周荣疑惑的神色,面色严肃的道,“从我们进入埃及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胜利了一半。自己的国土被其他势力的军队踏足,不管最后反击是不是赢了,都说不过去。反击的胜利只能算是和,不能算是胜。当然要是国内的蛮夷造反,那是另外一个问题。”
防守反击一旦崩盘,带来的后果非常严重,所以中原王朝其实也有高下之别,汉唐主动出击,就是比后面的王朝高一档。关门过日子防守,大方向就是错误的。宋和土木堡之后的明,那样保守作态并不可取。
只是燕王的偶像广大帝那样,百万大军兵分二十四路,那种操作确实是过分了。基础不说非常好,但也不错,犯不着一出兵奔着梭哈的目的去搏命。
“本王入城等着客人降临,我们自己的士卒还要带着骨灰回去,至于敌人的尸体么,扔河里吧,气温太高,别出现了病疫。”司马季转身挥手道,“这鬼地方的天气越来越热了。”
司马季觉得神庙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建筑上基本作用就是,建筑越大里面的解暑效果越好,燕王觉得西方宗教之所以,源头出在西亚沙漠环境。可能和当地的气温有关系,一到夏天热的受不了,就聚在一起找个地方避暑,天天吹牛。
好在这处神庙还算是庄严大气,当然了,司马季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眼中,庄严大气这个词,只有大这个字才是重要的。泡上一杯凉茶,司马季专心致志的等候伽列里乌斯的驾临,等待的时间也不长。
伽列里乌斯和司马季见面之后,互相观摩了良久,这个罗马凯撒在司马季眼中,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而他在伽列里乌斯眼中则不是这样,太年轻了,这个年龄就统帅大军远征?伽列里乌斯自然是不知道,司马季是全凭出身才走到今天,换成大晋寒门的家庭,走到六品官的阶段,在这个年龄都已经是天纵奇才了。
“初次见面,尊敬的凯撒。你我交战多日,还是第一次见面,对于凯撒的大名,本王十分敬佩,当年你攻破波斯帝国的伟业,令人折服。”司马季的口气很郑重,谁都知道燕王一直都很尊重自己的对手,千里传首也是一种尊重,一般人没有这个资格。
“我现在只是战败者!”伽列里乌斯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倒是没有拒绝推到面前的凉茶,反正都已经落到这般地步,难道还怕对方下毒么?
“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者对你们罗马波斯人而言,好像留的性命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换我国就该自尽了,至于前朝,还需要满门抄斩。”司马季不慌不忙的在伽列里乌斯心中撒盐,“现在我手中的投降士兵,足够十个罗马军团了。这还算不西边没结束的战斗,这个数字可能还会增加。凯撒能够顾忌士兵的生命停下,这让本王很是敬佩,换做本王就做不到。”
“你的坦诚简直令人害怕。”伽列里乌斯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马季,这种人怎么可能有人心甘情愿的为之奋战?
“这就要看怎么说了,同样的坦诚,本王这叫真性情,普通人那叫无能狂怒。这是不一样的,凯撒出身平民,应该也知道罗马元老院的样子,不要误会,本王的家乡距离此地万里,不过可以带入进去猜测一番。”司马季一见到伽列里乌斯像是看外星人的眼神,有些受不了的道,“那种阶层的人,本王以前接触的很多,不过现在么?国内这种人不多了,都跟着本王的对手上路了。”
“言归正传,本王并非带着恶意而来,信中所言都是真的。不过按照你们的角度,不让陌生大军进入自己的国土也没错。”再一次在伽列里乌斯面前显示坦诚的司马季,抿了一口凉茶,“现在的罗马帝国很像是十年前的大晋,等到戴克里先退位之后,或者说他一死,本王觉得了罗马帝国的内战就会爆发。”
“不要否认这一点,只要有人一个人破坏戴克里先的布置,其他人就会蜂拥而上。也许你作为戴克里先多年的部下,义子,培养出来的凯撒,会维护四帝共治,可你能保证被人也这样么?你的岁数不小了吧?”
司马季抓住伽列里乌斯的心里痛点不断的进行攻击,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自顾自的从罗马边疆,到国内的基督徒,再到元老院,最后又提回了四帝共治。一件事一件事的进行分析,表明罗马帝国并不像是伽列里乌斯自认为的不错。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司马季不敢说古代中原王朝领先世界几百上千年,但第一阵营是从来没跑的,各朝各代都第一阵营当中。甚至就是现在也是,八王之乱之前的晋朝还有之前的魏国,同样不次于罗马波斯。
这种比较不是自己多强,还要看对手多弱,罗马帝国的三世纪危机,波斯帝国国内叛乱此起彼伏,东汉就不好比较,东汉正好是罗马五贤帝时期,东汉宦官和外戚斗的不亦乐乎呢。
“不论是基督徒、日耳曼,还是四帝共治,都需要军队来解决。本王胜之不武,现在手有五万罗马军团的降兵,要是算上日耳曼俘虏还要更多。”司马季压低声音道,“凯撒,我们并非是敌人,你应该知道丝绸起源于我国,您们罗马人喜欢这种东西,而我们可以提供,我们相隔万里对彼此没有威胁,本来就应该是天然的伙伴。”
“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反正我现在只是一个俘虏,似乎不能做主。”伽列里乌斯搞不明白司马季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似乎?这个晋军的统帅,并没有对自己进行羞辱的意思。
“本王从来不认为凯撒是俘虏,就如同本王没有击败波斯就勒索对方一样。本王甚至直到,罗马又赔款赎人的传统,但本王虽然是胜利者但并不需要这样,我们可以更加公平的谈这件事,比如说,本王可以卖给你丝绸,而你可以掏钱购买,至于俘虏的罗马士兵,可以作为赠品,这样说出去不折损罗马帝国的颜面,这样不是很好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