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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用鲜卑人,那是司马季留了一个心眼,打着挟胡自重的注意。真一路把林邑杀成白地,什么年代都要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朝臣,躲在洛阳大后方在找自己的麻烦,这绝对不是不可能的,说风凉话的人多着呢。
再说了,我大晋大军出征,一路见人就杀似乎也不太好。未免有些影响文明人的体面,要是鲜卑人做这种事情,似乎一下就合情合理了。同样一件事自己做和鲜卑人做,可能会有完全不同的后果,司马季是晋朝的王侯,处理起来没这么多顾忌。而鲜卑人是跨境部落,就算追责,洛阳为了大局考虑,可能也只是会以批评教育为主。
处理燕王可能一个诏令他就要跪下,处理鲜卑人就复杂得多,说起来不好听,但这是事实!趁着药效还在,司马季赶紧拉着一群鲜卑贵族,来了一场苟富贵勿相忘的戏码,省的第二天智商重新上线后悔。
目送这些鲜卑贵族被抬出去,司马季对颜严吩咐道,“让许猛给王仲兴写信,在并州匈奴部落征兵,要四千骑兵,这样和鲜卑骑兵一起一共八千人。八千人够了,南征大军不是还有五千禁军么!”
“臣下立刻和刺史商量此事!”颜严躬身领命道,“不过匈奴人会不会听话!”
“现在是大晋,不是大汉,没人跟他们有兄弟之谊!”司马季打眼看了一眼颜严,南匈奴是汉朝扶持对抗北匈奴的,你跟汉朝谈谈感情倒是可以,少跟晋朝来这套,打着哈欠道,“本王累了,现在要去休息!”
没休息成!连续几天还没离开的提拉伽都见不到司马季,听记事颜严说,燕王殿下最近操劳过度,腰疼!
这完全是为了南征大军着想,司马季不懂鲜卑语,还得依靠燕王府的侍女才搞清楚鲜卑人的动静,为了获取侍女们的信任,那不得睡服她们么?
司马季毅然决然的牺牲了自己,天天大被同眠,这都是为了大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把鲜卑四部的贵族送走后,提拉伽才见到一脸吃不消的司马季,“殿下是不是服用五石散太多了,所以有些劳累?”
“啊!嗯!有点劳累是真的!”司马季有些精神不济的哼哈着,此次互市十分成功,燕王府的侍女又多了二百。
“小人见到了这些蛮族骑兵,对殿下的威仪赞叹不已,现在准备回洛阳了。然后就让对婆罗门了解的仆役过来,跟随殿下南征!”提拉伽低头,他是过来告辞的。
有些憔悴的司马季点头道,“最好快一点,本王不喜欢等人,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还有更多的好消息!”
司马季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昨天并州刺史王仲兴已经来信,在南匈奴征兵的事情很顺利,虽说心中大半篇幅都是什么仰赖天子盛威,这种狗屁不通的话。
但不能否认的是,司马季对鲜卑匈奴的征兵很顺利,不要脸的说就是从者云集。只待一声令下,便大军开拔,气吞万里如虎。
交州龙编,这座后世叫河内的地方,杨珧扼腕而叹,从洛阳惊变的消息传来,他就一直处在犹豫当中,现在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对洛阳妥协,希望宗室、皇后和几个名满天下的大臣联合担保有效,放过自己的家眷一马。
第一百零一章 见见世面()
“杨公!”杨珧思虑的功夫,南中郎将周处走了进来,周处已经年过半百,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仍然十分充足,见到杨珧长吁短叹的样子,一时僵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中持着一封信最终开口,“听说是燕王的亲笔信。”
“燕王?子隐啊,燕王会接替我统领南征大军,相信我回到洛阳之后,燕王不日就会南下,燕王年龄不大,但也不是不能容人之人,你要和燕王高高相处!”杨珧回过神,对着周处耐心的叮嘱着,“你为吴国之后,朝廷难免有人轻视,但以我几次远观来看,燕王并非是这种人,就是怕他急功近利仓促应战。”
“不管燕王如何作战,周处都一定尽力而为。”周处大声保证,仍然依稀能在脸上见到年轻时除三害的豪气,犹豫一下又道,“杨公返回洛阳,可要一路小心啊。”
“有几十个宗室王侯、卫瓘张华担保,兄长的过失不会牵连到我身上的。”杨珧宽慰着道,“大不了在家里养养花种种草,远离朝堂的纷扰。”
让周处下去,杨珧打开司马季送来的信件,一入眼就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字,不过他也习惯了,要是竹简仍然普遍的南方,当地官吏可能一下都被晃花了眼,“征南大将军安好,季将不日南下,接替将军继续南征。所部汇集匈奴及鲜卑八千胡骑,以及洛阳禁军共万人,加南征大军共击林邑,杨氏杨英一家因为走私私盐被季关押在大牢,按大晋律,盐官走私私盐入狱两年,季可以放了杨英一家。”
“因为事出紧急,现在有几件事拜托征南大将军,交州没有经历过中原之乱,目前户籍八万余户,季想要请求,将军征发民力用于制造手铐脚镣。大军抵达之时有大用,广州之战船以及交州气候、风土人情相关的记录请准备好,不日季将南下接手防务。”
把信上的前因后果全部看完,杨珧倒是松了一口气。这样一看司马季倒不是专门过来走一个过场,是真的过来打仗的。
洛阳惊变刚过,杨氏土崩瓦解,作为漏网之鱼的杨珧其实最怕一件事,就是司马季要是过来战败了,会把战败的责任推到他身上,现在的杨珧可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封书信略微减轻了杨珧的担心,招呼外面军士道,“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刺史府!”
要征发民力,还要交州刺史的帮忙,现在的刺史名叫陶璜,是吴国交州刺史陶基之子,晋吴的交州之战,最终就是陶璜领着吴军,将进攻的晋军赶出交州。
杨珧要在临走之前尽心的为司马季办事,希望可以得到部分宗室的好感。在朝堂多年,杨珧比已经死去的杨骏更加明白明哲保身,这也是他一直反对杨骏专权的原因。
龙编城,为交州刺史府所在,陶璜已经在交州呆了二十多年,如果连同他父亲担任交州刺史的时间也算,就已经三十多年了。在其手上交州出现大治,在去洛阳复命的时候,劝说司马炎不要裁撤州兵,最终让司马炎放弃了裁撤边军的想法。
刺史府,陶璜对着杨珧拱手,带有疑色询问道,“为何朝廷要派燕王来啊,还带着八千胡骑,交州南土温湿,多有气毒,加之累年征讨,死亡减耗,北地骑兵能否适应气候?”
“我也不知道燕王怎么想的,不过曾听闻燕王信奉法家之道,做事严刑峻法,刺史可要有所准备!”杨珧拿出司马季的书信道,“燕王要四万副脚镣,最好现在就开始铸造。从此点就能看出,燕王可是带着滔天的杀气过来了。”
“老夫还真希望这些镣铐能用的上,林邑在吾父之时便屡屡犯境!”陶璜一提起来林邑便面色不愉,咬着牙道,“要是燕王真解决了这个祸害,老夫自认在百姓心中有些威望,一定将燕王所需全部准备齐全。”
“虽说可能已经和老夫无关,但还是拜托刺史了!”杨珧起来深深一拜道,“老夫已经决定,前往广州随后返回洛阳!”
幽州蓟城,司马季还在燕王府抓紧时间进行疯狂操作,写了整整一本的指导方案,交给记事颜严,什么时候征徭役,要建立几座城,修多长的城墙都在其中。其中包括在平州辽东郡最南部要建立一座新城,用来和天津来海运。
“征召的医师都已经弄好了吧,到时候随军开拔!”司马季虽然只对疟疾有防备,不过这也够了,真以为是自己美帝么,包治百病什么都提供,打仗本身就是要死人的。
“告诉何龙,东夷校尉府的剿匪,可以适当的向东前进,本王不在可以到一条大河先停下!”司马季说的那条大河是汉江,然后转向刚刚从并州回来的张达问道,“张达,你已经见过了鲜卑和匈奴的骑兵,感觉如何!”
司马季站起来揉着手腕,示意张达陪着自己出去走走。两人一起走出内殿,张达想了一下道,“臣下去了并州匈奴的聚集地,也看过了刺史王仲兴征发的匈奴人,总是觉得好像和上次去慕容氏见到的骑兵相差很多。”
“种地时间长了,用习惯锄头了,可能还要适应适应。不过匈奴虽已衰败,却比任何一部鲜卑要强,五万多户呢,人不少了!最强的段部鲜卑,才三万多户人!”司马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差不多了,第一次起霜便传信给四部鲜卑,集合之后前往并州,渡黄河前往洛阳,估计楚王会把禁军都拉出来的。”
“臣下也料想楚王会拉出禁军,给这些胡人一个震慑!”张达微微低头,心有灵犀的道,“这才能体现出来,朝廷对胡人的恩威并施。”
“就应该让这些胡人见见世面,不然总以为我们县我最大,这样不太好!”司马季打了一个哈欠道,“这几天本王就在封国到处走走,对了,咱们看看被抓起来的那些人现在干嘛呢!这杨英可别死了,本王刚用他笼络杨珧。”
第一百零二章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幽州大牢,司马季用手帕捂着鼻子在牢头的引领下,朝着牢房内走去。事实证明了,人还是比较能接受现实的动物,只要能活着,其实并不在乎自己被如何对待。
站在牢门的火把面前,火光将司马季的脸庞照耀的变了样色,隔着门柱看着躺在一堆破烂床被当中的杨英,如果不是知道对方还活着,司马季还以为牢房里面的是一具尸体呢。对着旁边的牢头使了一个眼色,牢头立刻对着里面叫喝道,“杨英,起来看看这是谁?”
垃圾堆当中的身体轻微的动了一下,一道隐藏在散乱头发之后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一行人,最终落在了司马季的身上,用十分浑浊的声音含糊道,“燕王……”
“好久不见了,杨英!几个月前,你是何等的嚣张啊。”司马季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里的环境不是很满意,转头盯着道,“我要的是活着的犯人,牢里面的犯人,不能比蓟城的老百姓死亡高出太多,不然的话,本王就砍了你的脑袋。以后廷尉必须三个月来一次,保证幽州大牢的环境,这种比猪圈还要藏的地方,可以用来对付不听话的犯人。”
“殿下明鉴,殿下明鉴!”牢头赶紧低声下气的保证着,脑门已经微微见汗。
再见之时,两人的处境已经完全不同,司马季还是封地广大的燕王,杨英则已经成了阶下囚,和上次完全不同的是,司马季的封地其实还多了一个县,现在是封国十九县的燕王,这还真亏了杨骏的打压。
而被困在牢中的杨英,惶惶如丧家之犬,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到什么时候。两人足足面对面的互相看了有一分钟,司马季移开了目光,转身原路返回。
“燕王,燕王殿下,饶了杨英全家一命吧。小人只是远亲啊!”杨英像是重新灵魂附体了一样,发疯一般的冲到门柱边上,脑袋狠狠地贴着柱子,似乎想要把脑袋从缝隙当中挤出来,对着越走越远的司马季哭喊着。
呵呵!头也不回往外走的司马季嘴角微微翘起,放你之前我也的吓唬吓唬你。
青砖粉垣灰瓦,树木环绕,地处幽静,河流之边,这是一处占地面积极大的宅院,就算是以士族的眼光看来,这里也算是一处绝佳的宅子。
有这么一座宅园在手,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杨英是一个品格高尚的好官,是好官也不会在幽州大牢当中颐养天年,再见到杨英司马季挺失望的,士族那种想象的不卑不亢完全没有,可能士族本身就没有那种东西。
现在随着杨英被捕杀,这座府邸当中的家眷乃至于奴婢仆从,都处在一副朝不保夕的状态当中,地上的落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清扫了,不少奴婢见到从大门进来的一行人,欲言又止甚至不敢喝斥,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像是一个高门大户。
司马季就带着几个护卫,施施然的走进了杨英都没来得及享受的府邸,像是一个好奇宝宝的到处溜达,直到走入内房上下打量着,就像是走进自己家一样。
“你,杨馨!”司马季赞叹一声,看看这是谁?满目哀愁真是我见犹怜,这不是杨英的小女儿么?虽说实际上两人也没见几次,但杨馨还是给司马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眉目之间有凌厉之气的女孩本身就很少见,他自然回多看一眼。
杨馨在窗边顾盼生怜,一副形单影只的样子,甚至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发现,微微一瞥,心中怦怦直跳,俏脸一副吃惊之色,惊呼道,“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