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听叔王教诲!”司马季躬身作揖,心中想着对方心里买什么药。
一路马不停蹄,司马虓也十分疲惫,但仍然按耐住睡意招来司马季谈谈。所处房间不大,房内更和王府的奢华无法相提并论,两人就在这种环境中对坐。
司马虓拿出一壶酒询问,见到司马季推辞也不强求,自顾自的倒满,虽然是出行,但随时享用之物一应俱全,可见平时生活状态。慢慢饮下一杯道,“青玄,你对冀州怎么看?”
“九州之首,半数藩王都在此地就藩。”司马季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话一出口则是肯定句,对方肯定是有话说。
“是啊,咱们宗室半数藩王都在此地,可以说如果有人对朝廷不满,冀州就是咱们宗室反扑的地方。”司马虓点点头拐弯抹角的进入正题道,“青玄,王兄病中已久,燕国都是你在打理,你我同属幽州,新君登基,此去洛阳勿要小心谨慎。”
这司马家的宗室果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连远在幽州的司马虓都想要从中取利,那驻京诸王、冀州诸王、以及封地距离洛阳都不愿的司马炎亲子们,现在可能个个都在暗处衡量局势,司马季从出生就没出过燕国境内,这第一次出来就被上了一课。
以两人封国所在的地方,得知司马炎病逝就算是赶到洛阳也来不及,错过国丧是肯定的事情,所以两人现在使劲赶往洛阳,与其说是参加国丧,不如说是拜见新君。
“听从叔王吩咐!”司马季表明自己的态度,当然态度完全不是真心。距离八王之乱爆发还有十年,有十年时间做准备,很多事情就都会不一样。
首先杨骏肯定是无法依靠的,不说他肯定不是贾南风的对手。就他开始辅政后,便开始对晋朝宗室打压,就算贾南风不杀他,诸王迟早也会杀他。不是每个人都是司马亮,司马家就不缺乏敢发动政变的人。
司马季什么都不需要,他不像是一般藩王对洛阳有这么强的执念。留在京师夺权风险性太高了,还是回到幽州远离权力中枢安全一些。
政治这种东西,司马炎这算是尸骨未寒吧?必须要靠拢贾南风,司马季心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这样至少能保证十年之内的安全。这虽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但在短期内却是最合适的选择。
要不是贾南风和太子不睦,他一辈子在幽州做做生意,普及一下知识都行。洛阳各大势力纠缠在一起,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没有弱点。宗室的弱点就在于藩王太多,一旦太子出事这些藩王全部都要起来夺权。可以说贾南风因为太子不是亲生而诛杀的时候,她就完了。
这就像是一个解锁任务,宗室诸王不一定全部都野心勃勃,胸无大志的说不定还是多数,可是人的贪欲随着地位的升高是会发生变化的,司马季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妖魔鬼怪,当成整曰想着害人的歼佞,可是也没有高估他们的品质和德姓。
第十一章 帝都洛阳()
太子一旦出事,皇帝没有直系后人,机会就均等的落在宗室诸王身上。谁还会把贾南风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汉朝诸吕、唐朝诸武,在宗室反扑之时一样顶不住,更何况晋朝宗室力量不次于两朝,贾南风却远没有两朝的外戚强大。
撩下本就疲惫又喝了一点酒的司马虓,思前想后的司马季出了房间,院子很安静。但正是这种安静下,出现一点点声音都让人警戒万分。
“马蹄磨损严重,是不是咱们跑的太快了?”两个护卫蹲在马厩掰开马蹄观察。
“问题不大,赶到洛阳不成问题,到了之后让马休养一段时间,不然瘸了就麻烦了!”对着朝夕相伴的马匹,两个护卫窃窃私语,心疼之心不下于对待女子。
在马厩之外驻足偷墙根的司马季,双手交叉抬起头思讨片刻,轻手轻脚的迈步离开,自始至终没有打扰到两个爱马如命的护卫。
马掌!这个东西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在这个时候马掌应该在在罗马出现数百年了。诸多马具当中马镫往往是人首先想到的东西。但实际上最能发挥骑兵的马具,从来都不是马镫,而是马掌。
这个道理简单的很,就算是再厉害的马拉松选手,只要不穿鞋,司马季只要穿鞋就能战胜它,但司马季穿鞋也无法战胜百米冠军一样。马掌的作用越长的路程越能显示出来。
马镫只是让人感觉到方便,对马匹本身的作用并不大。在马镫发明之前,欧亚大陆上的众多民族一样可以发展骑兵,在西亚各时代的王国当中,重骑兵也曾经出现过。
马掌才是真正能将马匹发挥出来潜力的马具,马蹄就相当于人的指甲,跑多了就会磨损,跑少了就会变长,野马马蹄的生长速度适应自然。但是马匹负重之后就不同了,长途奔袭之后马蹄就会磨损过重。
汉武帝北伐匈奴,一场仗下来马匹死了十几万匹,远远超过士兵死亡的人数,这一点都不合理。马匹体格这么巨大抵抗力肯定比人类要强很多,原因就在于长途奔袭之时,马蹄磨损严重导致马匹瘸腿,造成马匹大批量死亡。
罗马帝国同样是以步兵为主,却没有遇到这种问题,马掌很早就出现功不可没。骑兵本就消耗巨大,在中国历朝历代都是沉重的包袱,在因为马蹄磨损导致马匹大批死亡,在重新圈养如此反复,更加让朝廷不堪重负。
不管是骏马还是劣马,或者才能配种育马,死了才恢复就千难万难了。
马掌一旦出现还会提高骑兵的作战范围,奔袭路程会变得更远。
“这也是一柄双刃剑!”司马季暗讨,马掌又不是什么高科技,自己学会别人也能学会。所以马掌出现的时间一定要弄好,如果自己摆不平八王之乱,但马掌却让骑兵更加强大,最坏的结果,连东晋都不会存在,整个天下都会被横扫。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事关未来走向他必须多想一点。马掌在西方有一个谚语,少了一枚铁钉,掉了一只马掌。掉了一只马掌,失去一匹战马。失去一匹战马,失去一位国王。失去一位国王,败了一场战役。败了一场战役,毁了一个王朝。这句谚语完全可以诠释蝴蝶效应,由不得他不谨慎。
离开冀州之后,队伍西进上谷郡然后一路南下,目的地正是晋朝首都洛阳。幽州距离洛阳遥远,两人还在半路上的时候,司马炎入殡盖棺,六宫人员、百官哭灵、守灵都出来举行告别仪式,灵柩已经起运,运往北邙山当中的峻阳陵。
从这一刻,争夺中央权力的斗争已经开始,司马炎本来要安排汝南王司马亮和杨骏辅政,杨骏扣留遗诏不发,将司马亮排挤出辅政。杨骏也知道害怕,在给司马炎举办丧事的过程中,天天带着几百个护卫,身上披着战甲。
司马亮得知杨骏已经牢牢的掌控了朝中的形势,便向幕僚问计,幕僚建议起兵诛杀杨骏,生死存亡之际,司马亮当机立断决定逃跑。
杨骏得知司马亮畏惧自己跑了之后,同样当机立断,让司马亮跑了。就在这种环境当中,司马炎灵柩起运,连亘数十里,白茫茫一片,除了白幡,就是丧服。有执白绋者近千人,皆素衣白服,低吟挽歌,其声摧怆哀切,整个葬礼尤显痛悼的意味。
“这两个二b老年,是司马炎留下给贾南风练手升级的么?”刚刚临近洛阳,司马季就已经听到关于两个辅政大臣神乎其神的操作,世间就是这样,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往往传的比什么都快,真出了什么诏令反倒没人听了。
一个辅政大臣身为藩王,而且在晋朝这种宗室强势的王朝之下,竟然连皇帝国丧都不敢去送葬,另一个辅政大臣优柔寡断,天天带着上百护卫身着甲胄,就差在脑门上写着老子是权臣,结果却看着对手逃跑。哪怕借由司马亮不给皇帝送葬削几千户,好歹也说的过去,就这么不闻不问?
司马炎留下这两个辅政大臣,没准是害怕太强势的辅政大臣对新皇帝有威胁。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选两个满朝文武都都看不上的大臣辅政。
从送葬期间的一顿魔鬼操作,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被贾南风砍了一点都不冤枉。
渡过北洛水,洛阳这座晋朝首都已经近在眼前,更近一些的时候,这座东亚第一城市已经在众人面前渐渐清晰。
“停!”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这对上百人的队伍骤然停止,一半人令行禁止,如同重型卡车踩了急刹车,激起一片扬尘。
“怎么了,青玄!”司马虓撩开车帘,目露疑惑的询问道。马上就要入城,他弄不明白这位燕王世子这是闹得哪一出?
司马季定定的看着洛阳城墙,回身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幅态度,谦恭的作揖道,“叔王,青玄久居蓟城,十六年来从未离开,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我们大晋的都城,真想在这里看看都城的雄浑壮阔。”
第十二章 包藏祸心()
“你真是,哎……”司马虓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对方说的是事实。司马季确实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幽州,再者现在司马炎都已经运到北邙山,急也不急于一时,进入洛阳修整片刻再去祭拜也显得比较庄重,现在这种灰头土脸的过去,也不尊重先皇。
有了前几天两个辅政大臣之间神乎其神的操作,有些逾制都没有人会在意。但话虽然这么说,司马虓觉得对方还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本想摆出叔王的架子,但一看未及弱冠的年龄也只能作罢,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要欣赏一下都城壮阔,我给你留下一个王府参事,等一会你进城的时候,就跟随他来找我,参事跟随我来过几次洛阳。”
“那就谢谢叔王了!”司马季闻言颇受感动的一拜,目送对方一行人离开。随后和司马虓留下的参事聊了起来,比如对方贵庚,何时进的范阳王府,诸如此类的废话,“本人要在洛阳城外转一圈,参事大人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们在一同入城。”
司马季找了一个借口,留下十个护卫和范阳王府参事,顺着洛阳城墙开始绕圈。洛阳为南北长方形,城垣均以素土夯筑而成,见四下无人,司马季从马车里拿出佩剑给了一名护卫道,“你去城墙下站着!”
这柄佩剑是司马季在幽州打造的佩剑,上面的刻字和材质如何不是最重要的,此剑长一米,司马季这柄剑其实是一把尺子,再往前走就是金墉城了,金墉城南邻洛阳垒,位于皇城西北角。该城始于魏明帝,东、北、南三面有门,东含春门,北遥门,南为乾光门。西城墙上自南向北有六个观,纵向排队。五十步设一睥睨,以供瞭望,百步设一楼橹,以便防卫;屋台之上置一大钟,以和漏鼓。
金墉城不仅仅是囚禁后宫的冷宫,同样也是屯兵之地,兴建之时目的在于加强防范,既是用兵,又是禁锢重要人物的地方,再往前就会被金墉城的门卫发现。
等到这名护卫站在洛阳城下的时候,司马季直接从怀中拿出一个简易量角器,以这名护卫为参照物丈量洛阳城墙的高度,十二个护卫的高度,大概二十米左右,将数据默记在心里,司马季便开始原路返回。
后世比洛阳大的城市多的很,他还用亲自来感受晋朝首都的雄浑壮阔?他只不过是在进城之前看一下晋朝首都的防御力量。
回去的时候,作为宗室的司马季脑海中不断模拟的事情,就是如何攻克这座晋朝的心脏。北面大夏门进城的时候,在城门口掀开车帘,手持量角器的司马季对着侧面城墙量了一下角度,动作很快,在城门校尉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贵公子的恶作剧而已。
“七十五度!”司马季心中默念,后来长沙王司马乂据守洛阳,以一敌二对抗河间王、cd王的两路大军,可见洛阳也不是好攻克的,司马乂是如何败亡的呢,好像是被其他人出卖的。可见叛徒才是洛阳被攻克的原因。
中国宋代的护城墙,以梯形夯土铸成,砖石城墙在宋代之后才是主流。不要以为这种夯土城墙看着土,实际上它也有比砖石城墙厉害的地方。最大的优点就是结实,亢土城墙的年代竟然出现围城数月甚至数年的情况。
这种城墙最大的优点就是,对投石机有很大的抵抗力。对砖石城墙那种用投石机砸出一个缺口攻入城内的情况,很少在夯土城墙上发生。不过晋代洛阳城的弱点也不是没有,俯视图上洛阳是一个长方形,这种四四方方的布局,其实并不能算是多高明,强攻之下应该把军队集中在城墙东西两段,尽量拉开攻击面。
不会有人想到,一个刚刚才进城的藩王世子,脑海中竟然想的是怎么攻克大晋帝国的首都。和司马虓汇合之后,两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