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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大明庆丰四年二甲进士实授伊犁布政使司碎叶县县令然而现在那是苏维埃联盟的领土一个机甲师驻扎在那并且对我大明虎视眈眈搞毛啊这是这穿越的剧本不对啊本文有萝卜有多炮塔有神棍就是任性┑ ̄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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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我,大明的进士()
各位同志们……我是说同袍们,你们听说过穿越失败的笑话吗?什么?没听说过?那我可以简单的来讲一讲。
比如某宅穿越回去,隐然觉着自己身有王八之气,正气盈身。睁开眼睛,只见面前一盘肉饼,香气扑鼻,恰巧腹中饥饿,便拿起肉饼大吃大嚼。却不料旁边有一使臣奸笑“西伯,大王赐下的肉饼美味吗?”
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刚一穿越就吃了某种不可言说的肉。
不过他还不是最惨的。我知道有一姐们,穿越之后倾国倾城,但是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贵妃,国舅杨国忠被杀了!”
前一个哥们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苦思破局之法尚有一线生机,后面那姐们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被一匹白绫吊死在树上了。
而我,甄晓仁,又一名倒霉但却光荣而伟大的穿越者,虽然没有前面那两位这么惨,可也好不到哪去。
因为,我穿越到的是一个大明朝活到了信息时代的平行时空!我脑袋里的工科知识根本派不上毛钱的用处。
呜呜呜,魂穿的我非常不幸的,又接受了一遍填鸭式教育。不过老天既然给我关上了一扇门,也为我打开了一扇窗——我依然可以做一名光荣而伟大的文抄公,把上辈子看过的那些文章修修补补应用到我的科举之路上。
呃,诸君没有看错,这大明朝到了二十世纪依然没有取消科举。虽然已经沦落为了摆设,只是因为上千年来的传统而继续存在着,但这仍旧是全国人民关注的文娱盛会。嗯,文娱,你们没有看错。
而倒霉的我,则被自己的老师逼着去参加,靠着抄袭来的文章拿了个二甲第四名——可惜,再前进一步我就是传说中的探花了——可悲,我不姓李。
按照常理来说,既然有了这样的资历,那么我应该会被政府认命个翰林学士之类的荣誉头衔然后打发到大学或者作协之类的地方吃一口闲饭,一辈子就此吃喝不愁。可谁成想,接到任命书之后,我才发现上面写的是碎叶县令!
我*****!我真的很不想口吐脏言,但是我真要疯了!不是因为在这个年头进士还能被授予实缺,而是因为碎叶县这个编制只是在名义上存在,实际上早在半个多世纪前,碎叶就被沙皇俄国从大明手中夺了去……
你们把这个所谓的县令授予我是什么意思?
“稍安勿躁,子恕啊,你也知道,现在的进士给的都是虚衔,你这个也不例外,不需要你去前线拼命的。”主持这次科举考试的大学士王拙这样宽慰我,“因为你文章中那句‘一寸山河一寸血’‘男女老少皆有守土之责’最近在民间一下就火了起来,所以……需要你这个作者去边疆为国戍边,给全大明子民做个示范好提振民心……”
子恕,就是我的字。
“……”听到大学士的话,我沉默了,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收拾行李卷好铺盖,挥手作别乡亲父老,登上了前往伊犁的飞艇。在天空上晃悠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我便来到了伊犁布政使司。
如我预期中的一样,已经有不少记者在飞艇坪处等着我了,我一下飞艇便将我围了起来。
虽然这大明的记者们都还比较矜持,没有我一辈子遇见过的那些狗仔队那么疯狂,不过仍旧有记者一再提什么“钦点”,什么“先生如此大才却没拿到状元生不生气”之类很刁钻的问题,让我有点烦了。
没办法我只能念了两句“苟利国家生死以,起因祸福趋避之”,又喊了两声“na?ve”,“图样图森破”!好歹让我逃离了这些家伙的包围圈。
哈哈,看来上辈子作为膜法师的经验还是有些用处的。
说实话我还期望过伊犁布政使能派人来接我,再给我设个接风宴啥的,不过很明显我想多了,我得自己雇一辆车把行礼运到预定的宿舍去,而我本人则需要去布政使府邸向他报道。虽然我上了几次新闻,在大明有了点名气,不过在这些大佬面前我还只是个小虾米而已。
命苦哇。人家都说七品芝麻官,可是我这个七品官却连九品的权柄都有所不如——这么说真别扭。换句话说,我这个处级干部连科长都不鸟我。
唉,读书难,穿越难,做官更难啊。
下了车,我仰头看着屹立不正式府邸那高耸的牌匾,我把拜帖递交给了门房。与拜帖一起的,还有几张不能明言的票子。
因为大明是自主完成现代化进程的,所以某些“糟粕”比较多。比如布政使府邸,仍旧是那种前府衙后住宅的模式。嗯,想想白宫和这个也挺像的?咳咳,不过这个世界上可没有白宫,甚至连美利坚合众国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勃艮第七省联邦……很多国家消失了,很多不存在的国家却掌握着这个世界的霸权。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我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略微违和的感觉。
“呀,原来是子恕师侄!公务繁忙,没能去飞艇坪接你,还真是失礼了。”出乎意料的,伊犁布政使陈思颖竟然亲自出门来迎接我了。
这倒让我受宠若惊:“小子不干。陈公国之干城,大明柱石,而在下不过一介无知书生罢了,怎敢让陈公纡尊降贵。
“你这话可说的太生分了,抛开官面身份不谈,我与你师可有同门之谊。”陈思颖大笑,“更何况,你可是名满全国的少年英杰,有如乳虎初啸,而我却早已经日暮西山,怎么说我也不能怠慢于你。”
这话倒是不假。我老师兼抚养人心泉居士钱若山当年貌似和眼前这位一起在国子监大学求过学,还是同班同学,不过我以为眼前这位不一定记得了,毕竟我老师目前只是一介在野嘴炮,和身为封疆大吏的陈思颖完全是两个阶级之人……
“大人谬赞了。”我只能苦笑着躬身施礼。最近这些日子,脸上的肌肉笑得都快僵住了。
“走走,先进府里一叙,晚上我为你设宴接风……”
第一章 这不是鸿门宴,这是断头饭()
与上辈子不一样,在这个世界里,大明政府把西域地区划分成了阿尔泰、和田和伊犁三个布政使司,哈密卫则是直接被划进了甘肃布政使司。自从巴尔喀什湖周边地区被俄国人拿走以后,可怜的伊犁布政使司辖地变得异常的小,管理的人口还不如富庶地区的一个府多,各种统计数据让其他布政使都想发笑。
但无论如何,伊犁布政使也是全国有数的封疆大吏之一,因为这个布政使的权柄并不局限于行政领域,同样也管辖着辖区内数个军团的军政后勤。西北边疆的局面一直有些特殊,前些年对面是沙皇俄国的时候还好,可是这些年那边被列宁染红之后,麻烦事便一桩接着一桩,大小冲突爆发无数。在这样的情况下,朝廷也就给予了布政使更大的权限——其实称为节度使更为恰当。
试问,就算这个布政使管辖的人口再少,又有谁会小瞧他呢?
而这样一员大吏却对我热情之至。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对于陈思颖的热情,我却有点摸不着头脑。虽然我现在是一个颇受外界关注的二甲进士,但和陈思颖这种封疆大吏比起来可是差的太远了,无论怎么想,他也不必对我表现得如此重视吧?无论是想要坑我还是想用我,直接一纸命令下来,我不是还得乖乖照做吗?
晚上陈思颖在天然居大摆筵席,邀请了伊犁的许多官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悠悠的开了口:“子恕啊……”
“晚辈在。”我赶紧拱手施礼。虽然这些乱七八糟的礼节麻烦的很,但穿越来此二十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
“不要这么拘谨。我只是想问问,汝师心泉可还安好?”陈思颖爽朗的笑问,“实话实说。”
嗯?难道我老师和他的关系很好吗?我对此并不知情。因为我老师似乎是为了表明志向,也可能是为了避嫌或者其他一些原因,早已经不再同任何有官身的故旧往来了。
但既然他这么说,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老师他的身体还算安康,就是最近似乎迷上了勃艮第的科幻,整夜不眠,通宵达旦的趴在被窝里读。”
“啧啧,这么多年了,心泉果然还是老样子。”陈思颖摇着头笑了笑,“你作为弟子的可要好好看好你的老师,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做事反而越来越像是个小孩子。”
“师伯教训的是。”我赶紧笑着回答。既然陈思颖有心把我当子侄辈看待那我自然也要适当的打蛇随棍上,称呼他为师伯了。
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啊?没准陈思颖就是看在我老师的面子上,才对我如此热情。
又谈笑了一会儿,陈思颖突然告急离开了酒席,老头子似乎肠胃有些问题,迫不得已去了厕所,其他的官员逮着机会便一窝蜂的涌上来和我打起了招呼。
“甄老弟此次一鸣惊人,那‘一寸山河一寸血’之语连陛下见了也惊为天人,当即击节赞叹,想必已经简在帝心。他日荣华富贵之时,可勿要忘了我等同僚啊。”
“是啊是啊,虽然子恕这次只是二甲第四名,不过这可是陛下亲自说过‘此子国之未来,当磨练之,状元还是赏给那些老头子好了’这种话的,论风光和含金量,那日暮西山的老头子状元可远远不如子恕。”
“在下不敢。与诸位大人想比,在下还不过是个刚刚及冠的年轻后生罢了,无论才华还是经验与诸位大人还差得很远。未来还需要诸位大人多多提携才是。不过若是有用得着晚生的地方晚生一定尽力而为。晚生先干为敬。”应酬功夫我早就练出来了。当下也不扭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引得众人齐声叫好。
可惜了这次宴席上只有文官,却没有军官和勋贵,相比起文官来我还是想认识一些将校。
“若是子恕能够从碎叶回来,想必仕途必然一帆风顺,他日未尝不能得入内阁。”一个中年胖子半醉着笑道。
此言一出,宴席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所有人都望向了我。
“呃……甘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疑惑了。这胖子我依稀记得他姓甘,是伊犁布政使司负责文化事务的官员。
“嗯,还不知道吗?甄生啊,你上任的程序得在碎叶境内进行啊。”兴许是真醉了,这甘胖子说起话来没有半点顾忌,“你不在碎叶县城祭拜天地,安抚庶民又怎么完成上任程序?虽然现在那被罗刹佬占着,你可以在伊犁办公,但是这个过程需要做一下啊……”
听完此话,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原来这不是接风宴,而是断头饭啊!怪不得陈思颖会如此热情的接待我,还邀请了伊犁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来吃饭,原来是让我在死前最后风光风光一把好安安心心去上路啊!
大明一直拒绝承认苏维埃联盟政权的合法性,并且一直没有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相反却一直承认目前流亡在法兰克福的沙皇俄国流亡政府,或者说,罗曼诺夫家族。虽然两者之间闹了几百年的摩擦,但对待红色政权这件事上却是出奇的一致……所以,我要是进入苏维埃联盟的实际控制区,绝对是有去无回的节奏!幸运的话直接被苏维埃联盟的军队举枪干掉,倒霉的话没准要被送到列宁格勒蹲监狱……你们没看错,蹲监狱比直接枪决可怕多了,苏维埃契卡的恶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是我为什么不知道还要过这样一遍手续?我来之前没人和我说过啊,这是在搞毛!
“我有点内急,可否容许晚生先去一下茅厕。”我干笑着拱手,溜出了宴席会场。
来到厕所,我哆哆嗦嗦的拨通了我老师,心泉居士钱若山的电话:“喂喂,老头子,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你终于能把小师妹嫁给别人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到此处,我已经带上了哭腔。
第二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
我的老师兼抚养人钱若山,我习惯称呼他为老头子,白丁一个,身上没有任何功名在身,但却是整个大明都鼎鼎有名的著名评论家、社会名流——换句话说,在野知识分子,大嘴炮。而且身家也不像他的名字那般丰厚,虽说比一般人富裕的多,不过在真正的富豪眼里,也就是个中产阶级。但和我这小年轻比起来,他的阅历可是丰富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