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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还有机会,他们来不及换火药,往前冲!”,一个鞑子将领高声喊道,能够在如此混乱的情景中,还能镇定下来。想到敌人的弱势,确实为良将。不过现实却让他失望了。
只见明军迅速将火炮推开,由于火炮下面有着特地制作的战车。所以移动起来很快,但随着火炮的消失而冲到前面的时候是同样可怕的东西。
“神机营,发射!”,彭岳高声叫道,这支从京城禁卫军派过来的军队终于派上了大用场。
“火铳手,预备…”,短短时间内,迅速变换发射的火器让蒙古骑兵无法再前进一步,他们的冲力已经无形中被火器的巨大杀伤力炸得无影无踪。
而此时刚才撤退到两翼的弓箭手已经在两侧摆好了阵势。在混乱中冲到前面的鞑子骑兵再次遭遇了噩梦,躲过了火器的连番轰炸,此时他们又遇到了箭雨的袭击。
身体上和意志上的双重崩溃,还有命骑着马并且冲到前面的鞑子兵纷纷中箭落马。弓弩,箭矢,还有不时发射的火铳弹药,足以将其中近一半的鞑子骑兵永远地送进地狱之中,而且还有一部分受了伤,在地狱门口垂死挣扎。
“别乱。他们已经没有弹药了,继续冲…”,鞑子将领的话还没有喊完,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原来明军在阵仗后面埋伏了大队的骑兵!此时他们从刚才来的那条路上奔泻而出。等待已久的他们早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兄弟们,蒙古狗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让我们马上解决掉吧!”,李德全驾驭着他的战马大声喊道。“功名利禄,尽在此刻!”
人强马壮的明军骑兵与早已乱的不成样子的鞑子骑兵一交锋。胜负便已揭晓。乱了队形与阵脚的鞑子骑兵只顾着各自作战,各自逃命,根本毫无章法可言。
李德全率先杀入阵中,一个照面便挑飞了俩个鞑子骑兵的脑袋。尸体从马背上后仰跌落,死卡住脚的马镫使受惊的战马拖着尸体狂奔而去。一个跑在地上的士兵还想要趁机用马刀割断李德全战马的马腿,却被李德全手起枪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支胳膊甩着鲜血飞到了半空中,而士兵却还徒劳地用手捂住自己那往外喷血的伤口尖叫痛哭着。
士气大振的明军骑兵咆哮着紧跟在李德全后面,快速涌进了这个充满了鲜血与杀戮的战场。几千把武器劈头盖脸地朝混乱不堪的鞑子骑兵砍去,犹如冲入羊群的饿狼,四下里扑腾撕咬,武器所及之处,血肉横飞,巨大的冲击力扫到一片片已经没有什么抵抗力的鞑子兵。
却说这武器,也是彭岳精心挑选所制。曾铣说过,蒙古人骑兵的优势不仅仅是战马,还在于快马弯刀的配合,这些特制的弯刀在于削切而不是砍剁,而借助战马的速度,他们便可以将弯刀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在敌人身上迅速划开一道血口子,就算暂时死不了,但也会失去战斗力,最终也将失血而亡。
彭岳看准了此处,便建议明军士兵挑选长一些的兵器。马槊不是普通士兵能用得起的,况且普通人也使不好马槊。而以弯刀对弯刀,明军根本占不到任何优势。于是彭岳便想将士兵的武器做成加长版的“狼牙棒”,此物较重,一棒挥下去就是半条人命,而且上面布满倒刺和刀片,让蒙古人望而生畏。而且造价较低,制作起来也非常便利。
彭岳就在远处看着这一切,他知道此时自己上战场只会给大家添乱,所以他便颇有自知之明地退到后方,帮忙指挥调度。
而此刻同他一同等待的还有一万多骑骑兵,因为地形原因,无法全部展开,投到战场,所以只能在此等候。
这种血腥的战争场面,彭岳已经见到好多次了。刚一开始还有些心惊肉跳,可后来就习以为常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些儒将颇有风度,但杀起人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因为战场上就是以命相搏,你不杀我,我便杀你。而且确实不应该对每个人都心怀仁慈的,对待百姓,对待士兵,我们要学会亲和,但对待敌人,必须足够冷酷!这就是战争,这就是现实!
鞑子骑兵已经彻底崩溃,现在他们已经丧失了所有抵御的勇气,纷纷拨马向远处逃去。
“现在轮到你们了…”,彭岳对那些在后面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骑兵说道:“追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得到命令的明军骑兵就像一群刚从牢笼里放出来的野兽,嚎叫着向远处奔去。
“步兵准备,将阵地上还残留的鞑子兵全部杀掉,不要留一个活口。”,曾铣高声说道。
“注意,把那些受了伤的兄弟们都救起来…”,彭岳在后面急急地补充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打仗,总是要死人的()
出征以来的第一次大胜,让整个军队都沉浸在过度的喜悦之中。》頂點小說,
士兵们搭好帐篷,便在火堆前围坐着庆祝起来。彭岳特地吩咐将军队带来的一些特有物品分发给士兵来犒赏他们,于是便有了这一片欢腾的场面。
士兵们喧闹着拔开了酒囊的塞子,将面馍和马肉架在篝火上,难得的酒味和食物的香气顿时悠悠然地飘散了开来。营帐内外,猜拳的行酒令,粗野的笑骂声此起彼伏。
风从龙。云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嘹亮的军歌声在营寨里响起,让人觉得一股豪迈之情沸腾了心中那腔热血。
彭岳在营帐中也高兴地喝起了酒,“也许对众将士来说,这是最值得高兴的时刻吧。”
“确实值得庆贺…”,曾铣小酌了一口酒,“不过作为一个真正的战士,要懂得将这种高兴的时间压缩到最低…”
“彭大人,你看看现在士兵们烂醉如泥的样子,如果现在鞑子兵前来袭击,我们岂不是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曾铣笑着说道。
“哎呀。曾大人所言有理…”,彭岳眼睛一瞪。作恍然大悟状,“我竟也是得意忘形了。没有想到鞑子会前来劫营!”
“彭大人不必心急…”,曾铣哈哈大笑,“我只是说如果…放心吧,鞑子没有那么聪明。经此大败,他们短时间内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了。今晚…就让将士们放纵一次吧…”
“曾大人,万万不可如此轻敌,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啊…”,彭岳着急地说道,“都怪我今日非要让众将士庆贺一番。如果此次因我,累及三军,那可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彭大人…”,曾铣躺在褥上,漫不经心地翘起了二郎腿,“我已经安排了将士轮班巡夜,外围也有李德全将军带兵防守,再远处还有我安排的哨骑在侦探险情。就是白天的那几个巡逻兵,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可…可将士们都醉了啊…”,彭岳还是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嘿嘿…放心吧,他们不会醉的。睡一会就清醒如常了…”,曾铣狡黠一笑,“我在酒里面掺了好多水…要是不这样酒也不够分哪…”
“其实将士们心里也都明白…”。曾铣轻叹了口气,“可谁也不愿意说破。毕竟这样的日子已经很难得了…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需要自己骗一骗自己…”
彭岳听了。喝酒的兴致也是提不起来了。心中怀着一丝悲怆感,举着酒杯的手也不自觉地放了下去。
“曾大人,我让你预留的两门火炮,这次没有用吧?”,彭岳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有意岔开了话题。
“没有用。”,曾铣摇了摇头,“按你说的,炮弹也留了不少。”
“不过恐怕也是不够用啊…”,彭岳叹息着说道,“本来这些火药是预备攻取营寨的时候用的,那时候可能会起到很大的作用,可现在看来,明显是不够用啦…”
“彭大人,正好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曾铣见彭岳有些沉默,便说起了其他事情,“今日作战之时,你先把弓箭手摆在前面,变阵时再让他们向两翼撤,你就不怕鞑子突然改变方向,向弓箭手攻击吗?”
“我自有考虑…”,彭岳嘿嘿笑道,“鞑子骑兵裹挟山势而下,虽然加大了冲击力,但是也有劣势,那就是不能轻易改变方向,基本上山坡是什么方向,他们冲的就是什么轨迹,所以自然不用担心他们会转而攻击弓箭手。”
“那要是弓箭手撤退不及时呢?”,曾铣盯着彭岳,好像不问清楚不罢休似的。
“那…那也没有办法…”,彭岳躲避起了曾铣的眼神,“要是不把他们摆在前面吸引鞑子兵,而是直接亮出大炮,鞑子兵们早跑啦,哪会有今天这样的大胜…”
“是啊…提前也演练过好多遍了…”,曾铣喃喃说道,“打仗嘛,总归是要死人的…总归要死人的…”
一席话,又激起了彭岳心中的无限感慨。尽管他心中早已明白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可是从曾铣口中亲耳听到,便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明日的目标,继续行进,准备攻取马梁山,夺取隘口…”,曾铣翻了个身,有些沉沉地睡去了。
后来的这些天,果如曾铣所料,再也没有遇到到鞑子兵大规模的抵抗。但是大军仍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缓慢前行,以防闪失。
当然,这样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等待后面赶来的明军将后方地区占领扎营,修筑军事护垒,以达到真正占领河套地区的目的。并且这些明军全都是从另外五万士兵中抽调而来,不仅达到了缩小包围圈的目的,也顺便清扫了境内的鞑子残余。
又是几天的缓慢行军,期间也经历几场不大的战争,大军终于快要到达了目的地。
虽然没有再经历过什么惨烈的战争,但是众将士在强大的精神压力下已经显得疲惫,他们到了夜晚,便没有了什么话。该巡逻的巡逻,该值夜的值夜,之后便是悄无声息的沉沉睡去。
他们现在急需要一场战争来释放,来发泄,来一扫心中的时刻提防。当然,这个要求是非常容易满足的,因为在现在这片大地上,最不缺的,就是战争。
“全体戒备!”,李德全高声喊道,顺便飞脚踢醒了在一旁打盹的值夜士兵,“披甲,备马,灭掉所有明火!”
刚才还在酣睡的士兵纷纷从梦中惊醒,各自寻找自己的装备和战马。营地上一片忙乱,十几个人拉开裤袋刷刷地用小便浇灭火堆,咝咝响着的白烟带着腥臊的气氛四下弥散。
“怎么了?”,彭岳和曾铣也匆匆穿好战甲跑了出来。
“刚才有士兵来报,远处有鞑子兵向此处奔袭。”,李德全高声答道。
哎呦,我去…彭岳打个大哈欠,看来是睡不成安生觉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僵持()
“列好阵势,准备迎敌…”,曾铣稳了稳神色,开始镇定地布置起来,“你们赶紧去前面布置绊马索,陷马坑,注意不要放马钉,木蒺藜什么的,免得伤了自己人…弓弩手,到两侧林中准备伏击…”
“坏了,晚上不易于我们进行防御…”,彭岳焦急地叹道,“你们去把那两门火炮拉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你们这队人,到那片空地撒上铁蒺藜,木蒺藜…”,曾铣皱着眉头命令道。
远远的地方,亮起了有些耀眼的明火,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甚为明显。
彭岳突然明白了曾铣的意图,他先在那个地方设下埋伏,再以那片明火吸引鞑子兵前来攻击,确实是个好计谋,在短时间内反守为攻,实在是名将所为。但是那群士兵,岂不是成了牺牲品?
鞑子奔袭的速度果然快,不一会的功夫便奔到了明火处,随他们而来的是一阵猛烈的箭雨。在明火处吸引敌军的士兵虽然早有埋伏,但是也有些躲避不及,成了冤屈的亡魂。
就在鞑子兵还想再次发射弓箭时,却先发出了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惨叫,原来他们已经进了埋伏圈。
在绊马索的作用下,前面的骑兵稀里哗啦地翻倒一片。后面的又来不及勒马,直挺挺的撞了上去,进攻队形顿时乱作一团。而落下马的鞑子兵又和地上那密密麻麻的木蒺藜、铁蒺藜等物来了个亲密接触,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声唿哨,黑夜中暴射出一阵密集的箭雨。已经混乱不堪的鞑子队伍被这措手不及的埋伏打得彻底蒙了头,只得快速逃命去了。
“不要追了。小心被地上的尖锐物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