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岷妥约翰饷创蟮拿堋�
“子睿,你说你不答应这件事情也就罢了,为何要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呢?”隔着那么一段距离,彭岳都能听得出夏言话语中的怒气,“朝中皆知你我二人交好,你却拒了这门亲事,你让我颜面何存?”
“果然,夏言心里最大的芥蒂还是他的面子问题”彭岳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夏大人,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其实我之前都没有向菱儿提过”彭岳小声解释道。
“那这件事怎么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夏大人,这件事是是有小人从中作梗”彭岳此时想起那日赵文华之事,心中不觉气闷,不如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让夏言也对他产生意见,顺便也好整治一下他,“前些日子就在我的婚宴上,赵文华就曾向他人宣扬此事,我亲耳听见的”
“好了,不必再说这件事了”夏言皱皱眉,一听彭岳提起婚宴,夏言就觉得不高兴。而且彭岳把事情推到别人头上这个事,自己又无从辩驳。反正现在自己是没有脸面去打听调查谁在这个事情上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彭岳,如果彭岳不拒绝掉婚事,就不会生出着许多事来!
“夏大人,您要相信我”彭岳继续解释着,“而且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夏言严厉地瞪了彭岳一眼,“我说过,你想娶谁,我管不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到此为止,不许再提!”
“好,我不说了”彭岳见自己说了半天,夏言的情绪也不见好转,心中的怒意也渐渐重了起来,“那希望夏大人不要因为这件事”
“你放心好了”还没等彭岳说完,夏言便将他打断了,“我不是如此小气之人”
“那子睿在此谢过大人了”彭岳朝夏言行了个礼,也无法再说什么了。其实他一直认为在感情这件事上,真的勉强不得,自己一直信奉真正的感情,在前世的时候是,在这世也是,从未改变。感情不能和任何其他事物捆绑,比如利益,比如势力,但是自己又没有办法将现代那套爱情理论讲给夏言听,并且即使讲给夏言,夏言也绝对接受不了那种说法。
“你不用谢我,从此以后,你就认认真真搞你的改革,我就踏踏实实处理平日的朝政”夏言语气一变,“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你竟然会娶了紫菱,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可是一清二楚,看来我们对于许多事情的看法真的很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
“夏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彭岳的话语中也透着一股寒气。此时,夏言在政事上要与自己“分道扬镳”的威胁并没有让自己有多大感觉,但是夏言隐隐透露出的对紫菱身份的轻视却让自己受不了。其实自己和紫菱成婚以来,这种风言风语自己听了不少,而且自己一直对这种话很在意,很气愤。他接受不了古人对于婚姻要讲究门第对等的说法,就如同古人接受不了他那种婚姻只会是感情的结果,而不是因为其他什么的想法。
“我什么意思?”夏言显然没想到彭岳会这样反问自己,“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有些话我也不便明说”
“夏大人,我之所以三番五次来找您和解,不是因为我畏惧您的权位,而是而是因为这几年来我和您这段忘年之交产生的深厚友谊,是因为我对您的官品,人品的敬重”
“子睿,你”夏言听到彭岳这样说,也微微有些动容,“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此事而做出一些为人所不齿的勾当,以后只要你做的是利国利民之举,我都会全力支持”
“夏大人能够这样说,我很高兴”彭岳语气一转,直直地盯住夏言,“但是有几句话,我想对夏大人说一下,我的妻子紫菱确实出身并不高贵,但是我喜欢她,这就足够了,也完全可以成为我娶她的理由,我以后不希望再听到有关对于她身份的议论”
彭岳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会纠结于名分问题,如果自己将紫菱纳为妾,肯定不会有人说什么。如果自己是在未入仕之前娶得紫菱,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并且如果自己在做官之后,还想休掉紫菱的话,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但是自己现在为官,和紫菱有着较大的身份差距,在这个时候娶紫菱为妻,将她立为正室,却就要承受那么多的风言风语。
“你你喜欢她天底下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了,你为何偏偏唉”夏言显然没有料到彭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喜欢她并不只是因为她漂亮,总之,我不会后悔自己做的这个选择。”彭岳坚定地说道。
其实彭岳在和紫菱成亲之前,彭岳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爱紫菱,因为他和紫菱成亲有着很大的巧合成分,有误会,有促成,有着许许多多彭岳说不清楚的原因,总之是错综复杂,但是成亲之后彭岳才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娶紫菱,就是因为自己爱她。
首先,自己与紫菱多年来的感情是什么也取代不了的,这种感情不是爱情,超越爱情,是一种用时间凝缩出来亲情,而这份亲情的产生,除了是因为爱,不会是因为其他什么。其实,当二人成亲之后,感情也终将会由爱情转化为亲情,难道不是吗?
其次,紫菱与自己生活多年,价值观念,脾气秉性肯定受了自己很大的影响,而这是自己最为看重的。彭岳一直认为如果两人“三观”不和,那是根本无法在一起的,但是自己无法保证与古代随便一个女子结合,在价值观念方面会不谋而合,事实上在彭岳看来,大多数古代女子肯定接受不了自己那套价值观念的。
最后,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当一个女人足够爱他,知道处处疼惜他,彭岳相信大多数男人会回应以热烈的爱。而自己便是这样的,紫菱对自己的爱非常明确,可以说是溢于言表。她对自己细微的关心,对自己永远不放弃的精神,总会让自己内心产生感动与震撼。而当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自己与紫菱的关系时,自己可以明确地承认:自己是爱紫菱的。难道“因为爱,所以爱”竟是这个意思?
“既然你不后悔,那还和我在这里说什么!”夏言拂拂衣袖,脸上又有些愤愤,“算了,我不想和你在这件事上再做纠缠,你以后也不要与我再提这件事情了!”
“好,事已至此,看来我说什么也是没有用了”彭岳此时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可是这种想法也只能压在心底了。也许世间有许多事,并不是靠几句解释,一声歉意就能解决的,需要的更多的是时间的洗礼与修复。
彭岳有些怔怔地站在那里,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只见那人越走越远,渐渐出了彭岳的视线,可是彭岳却一眼就将那个人认出来,绝对不会错,他真的回来了!
“夏大人夏大人”彭岳回过神来,见夏言走得还不算远,连忙追了上去,事不宜迟,必须要尽早将这件事说明,否则悔之晚矣!
第五十章:分道扬镳(下)()
“夏大人,您不要生气,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在此向您道歉”彭岳快步追上夏言,虽然只是那么一小段距离,但由于彭岳跑得太快,竟有些气喘吁吁。不过走到夏言面前,彭岳倒有些后悔了。毕竟刚刚和夏言争吵了几句,挑在这个当口和夏言说这件事,似乎不太好,都怪自己刚才情绪一时激动,也没经过慎重思考,不过刚刚一下子看到严嵩,心知他已然回到京师,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想法,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干脆就把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算了。
“不必了”夏言转过身来,看了彭岳一眼,又把目光收了回去,“你还有什么事情?”
彭岳见夏言情绪好像有些缓和,心里觉得这个事没准现在说也可以,要是晚一阵再说没准就会酿成大祸,便向夏言那边走了两步,将声音压低了些,“听说您前两日把严嵩从南京调回来了,而且还建议皇上,授了他礼部尚书的职务?”
“确有此事,惟中在金陵政绩卓著,无论是人品还是官品都堪称典范,得到重用是早晚的事,就算我不向皇上建议,皇上也会重用他的”夏言说到此处,目光里也含着些欣慰,不过转眼看到彭岳,便又把头扭了过去。
“夏大人您说严嵩政绩说得过去也就罢了,可是他官品,人品我可实在不敢恭维,当时他任国子监祭酒的时候,您也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提拔一两个不错的官员,也会让你子睿感觉到不适吗?”夏言将手背在后面,显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对,惟中有时候也但此人谦逊有礼,勤于政事,是一个可塑之才,这点你不否认吧?”
“夏大人,此人大奸似忠,看似谦诚,实则奸诈”彭岳言及此处,越说越急,用词也是越来越重,“而且此人一贯善于谄媚,不断逢迎圣上,现在也许您看不出来,但是您要相信我,此人反复无常,贪腐无度,虽说现在并无太多劣迹,但是如果您提拔于他,终将为他所害”
“子睿言重了吧?”夏言皱着眉头,心头也有些不悦,“惟中平日虽说不是太有主见,但是谄媚逢迎之事我可是不敢苟同,并且你说惟中贪腐无度,呵呵据我所知惟中家的宅子可不及你的府邸豪华,至于你说我会为惟中所害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夏大人,你为何就不相信我?”彭岳一副焦急的样子,他看得出夏言的语气,神态满是嘲讽,但是他并不甘心,“您也知道,我与严嵩本没有过节,如果如果我对此事并无把握,怎会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是不是胡言乱语我不知道,只不过你与惟中的过节”此时夏言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记得当初力劝我为了消除皇上猜忌,自断臂膀,将惟中调职金陵的主意就是你出的吧?当时我以为你是为我谋划,现在想来是否子睿对惟中心中存在芥蒂,也未尝可知啊”
“夏大人”彭岳言及此处,也有些心虚,因为当时自己向夏言提出这个建议,确实不是为夏言考虑打算,而是存了借机打压严嵩的心思,“夏大人,您相信我,我绝对和他没有过节,只不过我是真的真的觉得此人奸险狡诈,不可重用”
“原来子睿之前就看出来了,真是高瞻远瞩啊”夏言此时的语气中已满是嘲讽与不屑,“不过我并不认同你的看法,至于惟中,我还是会尽力提拔他,难不成子睿是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我非此意!”彭岳连忙解释起来,“夏大人,我在朝廷这些年,何曾贪图过权力富贵,又怎会因为您重用严嵩而感到有所威胁?之前我向您建议任用的大臣,那个不是贤良忠直,何曾有过私心?”
彭岳知道应该是自己拒了夏言亲事这件事,伤了夏言的心,因此夏言想要寻找另一个心腹,在众人之中,他便挑上了善于谄媚且与自己有同乡之谊的严嵩,这才将他从南京调了回来,并且在朝中给他谋了那么大的一个职位。
“好个没有私心”夏言冷笑一声,“你说你没有私心,但是那些为我所提拔的人,哪个记得不是你彭岳的恩情?”
“夏大人”彭岳此时又气又惊,他没想到夏言竟然对此事耿耿于怀。
“总之,惟中我还是会提拔任用的,之后我看好哪个官员,也不用你在此指手画脚!”
“夏大人,你真的就不肯听我一言?”彭岳突然发现想要改变一件事竟然是那么难,自己想要打压严嵩,将这个未来的大奸臣“扼杀”在“摇篮”中,难道就那么难吗?
记得当初自己建议夏言将严嵩调到南京,让他永远触碰不到朝廷真正的权力。可是如今夏言却因过分看好他,加上之前心中存了愧疚之意,竟然在此时又将他调了回来,并建议朱厚熜一下子将他升任为礼部尚书。想到历史上也是夏言不断提拔任用严嵩,让严嵩攀到高位,从而使得严嵩以后有机会祸乱朝廷。
看来每件事都是有原因的,即使自己想要改变某件事情,它还是会以另外的方式沿着原先的轨迹前进。就像严嵩在这个时候伪装较好,深得朱厚熜的喜欢与夏言的信任,加上严嵩一贯善于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与夏言又有同乡之谊,自己想要将他搞倒,确实是难了。就如同朱元璋在开国之初废除丞相之职,想要加强皇权。可是发展到现在,内阁大学士的权力已经不亚于当初的宰相。有时候我们想要尽力改变某些事情,可到头来发现都是徒劳的,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有些事情具有必然性,是我们根本改变不了的。
“今日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过,以后你也不要在我面前再讲惟中的坏话!”夏言看了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