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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夏大人的辞呈已经交了,他在辞呈中说等到过了圣诞,给皇上庆祝之后,才敢离京。”
“是吗?呵呵”朱厚熜蜷蜷身子,“夏言的确是个有心的人,只不过有的时候性子犟起来也着实可恶爱卿,你对夏言是个什么看法?”
“哦?”一听这话,崔元立马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毕竟这每个字都需要慎之又慎啊,“臣不敢妄议。”
“有什么不敢的?朕准你说”朱厚熜敲敲龙椅,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是”崔元欠个身缓缓说道,“夏大人确实是国之栋梁,可是性子却也孤傲了些,难免引得一些大臣不喜,从臣的角度来看,自是有些不喜,毕竟夏大人平日与众大臣的关系态度都不是很和善,但是从皇上的角度来看,夏大人又确实是为国操劳,鞠躬尽瘁,这点又不得不令臣佩服。”崔元说完,便垂首一旁,默不作声了。
其实崔元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对夏言大加赞赏一番,不仅没什么效果,反而会引来皇上对自己的猜忌,让自己的话显得没有分量,因此便采用了这种先抑后扬的方式。表面来看,崔元对夏言甚是不满,批评得也很一针见血。可是在朱厚熜看来,却喜欢夏言这个样子,因为朱厚熜绝不能容忍朝中有任何一人威慑力以及感染力能够超过自己,如果说夏言私底下和众大臣打成一片,关系融洽的话,那恐怕朱厚熜就会怀疑夏言别有用心,要倒霉的便是夏言了。
“嗯你的评价很中肯,朕听得出来,这是你的心里话”朱厚熜长舒口气,“爱卿果然是公正之人,不似朝中那般反攻倒算得厉害。”
“那你对郭勋又是个什么看法?”朱厚熜似乎还不满意,仍要继续询问。
“陛下恕罪,臣实在是不便多言,如果陛下执意要问臣,臣只能说翎国公乃忠勇之士了。”崔元说完,仍然没有抬头,连眼神都有些躲避。他知道这些日子弹劾郭勋的奏折太多了,基本上把郭勋能告发的地方全部说了个遍,自己可谓是多说无益,反而是这种遮遮掩掩的态度更能引起朱厚熜的好奇,也会在心中对郭勋被告发的那些个事情筛一筛,自己去找出那些个缺点问题。
果然,朱厚熜只是皱皱眉头,也没有继续问话。
“郭勋这些个日子也病了,朕有些事情也就懒得过问了”朱厚熜垂下头在那里兀自念叨着,“唉其实他能有什么病啊,每次都这样,朕还能看不出来吗?”
“陛下明察”崔元观察了一下朱厚熜的神色,却是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不当讲的,尽管说罢了”朱厚熜咧开嘴角笑了笑,“方才朕问你时,你偏吞吞吐吐,现在朕不问你了,你倒是想说了”
“臣并不是想说,而是不愿皇上受到欺瞒”
“哦?此话怎讲?”
“皇上,翎国公并非是害了什么疾病,而是”崔元言语踟躇,一副不愿说的样子,“臣听说翎国公离朝的这段时间,府中常常有青楼女子出入,而且还有传言说说俟夏大人离京,翎国公就会即刻返回朝廷。”
崔元说的这几句话可谓是“切中要害”,他没有将郭勋被言官弹劾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拿出来说事,而是将最新发生的朱厚熜还不知道的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虽然这看似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一件事就能让朱厚熜联想到郭勋那糜烂的生活以及与夏言的争斗。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是其心可诛,真是狠毒到了家。
“嗯朕知道朕也能想到”朱厚熜貌似平静地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近些日子西苑的事情就先由你和翟銮处理吧。”
“是。”崔元向朱厚熜行个礼,转身便向门外走去,嘴角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皇上现在心里头还是更看重夏言一些,而与郭勋的嫌隙却是越来越深,如果那些谏臣言官知道了这些事情,恐怕他们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看来我要听彭岳的话,快些着人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了,哈哈”
附注:1。圣诞:此处的圣诞并不是指“圣诞节”,而是指“圣上诞生的日子”(即朱厚熜的生日)
第一百章:被邀请(求宣传求推荐票,谢谢)()
“彭大人,终于见到你了!”娇娃提着几块绸布在彭岳开的店铺门口转悠了半天,远远地看见了彭岳,连忙兴奋地“扑”了过去。
“娇娃姑娘”彭岳见娇娃这种“情难自抑”的样子,不禁警戒地后退了两步,“娇娃姑娘有何事啊?”
“哦也没什么事”娇娃见彭岳虽然面带笑容,可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自己也不禁为刚才有些过分热情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
“只是嗯贱妾见大人有些个日子没来丽水院了,所以嗯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了大人,所以想邀大人到丽水院一叙”娇娃一只手抚着垂在胸前的那一缕发丝,看了看彭岳,又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不知道大人有没有空?”
“额我今日来这本是想看看生意,一会顺便去学堂瞅瞅”彭岳有些为难地挠挠头,“姑娘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今日实在是不方便,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啊?”
“这样么?”娇娃不情愿地皱皱眉头,忽得移了移步子,横在彭岳身前,“大人,其实这些日子我常常在您这店门外盘桓,就是想见大人一面,难道大人就连这点薄面都不肯施舍给贱妾么?”娇娃说罢,便抽噎两声,以手帕拭泪,施展起她最擅长的媚功来。
彭岳确实是对娇娃有防备之心,而且她愈是如此,彭岳的疑心便愈重,但是以彭岳的性子,又不好说出什么过激伤人的话来。
娇娃见彭岳这个踟躇不已的样子,不免轻声叹了口气,眉目上挑,一个眼神把彭岳看得身上打个激灵,却又迅速地垂下头去,柔声说道,“是啊,在大人面前,贱妾能有什么薄面呢?可笑我和雪琪姐姐还在丽水院盼了那么多天”
“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彭岳没想到娇娃会说出这样的话,本来彭岳以为自己前番婉拒,娇娃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了,可谁知她倒是“愈挫愈勇”,而且她这样一说,彭岳也不知该怎样应答了。
“大人难道是怕我们姐妹会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娇娃盯着彭岳,目光带着些挑衅的味道,可嘴角却不经意间荡起一抹笑意。这是雪琪教自己说的话,本来激将法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招数,可漂亮的女人用它来对付男人的话,却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果然,彭岳本已下定决心向前迈出的脚步瞬间又变得迟疑起来,可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姑娘说的好笑话,哪里来的阴谋诡计?又何来害怕之说?”
“既然不害怕,那大人就和贱妾走一趟呗。”娇娃此时非常得意自己把彭岳带进了圈子里,“丽水院就在前面,几步的路程而已,难不成大人还真有什么耽搁不得的大事情?”
“那好吧”彭岳苦笑一声,“那就随姑娘走一趟。”
娇娃见彭岳答应,不免心中欢喜,只见她兴奋地转过身去,忽地又回眸一笑,冲彭岳柔声说道:“大人可要跟紧了贱妾,不然一会便走丢了。”
“走丢?难不成还能让你拐卖了?”彭岳心中笑道,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娇娃七拐八绕地带到了一处偏门。
“已经到了,大人请进。”娇娃一回身,便不出所料地迎上了彭岳那有些疑虑的眼神。
“娇娃姑娘,这”
“大人放心,这是丽水院的后门,与一处小菜园相接,平日无人走动罢了。”娇娃边说边在小偏门上轻轻推了推,随之便震落下来一些尘土,“顾及大人清誉,所以在此相见,知道的人咳咳也就少些”
“大人快进来吧”娇娃皱着眉头,用手帕在自己眼前呼扇了两下,“这里不太干净,快些进来叙话吧。”
“嗯,好的”彭岳当即再不作他想,一矮身,便跟着娇娃走了进去。
娇娃说的不错,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洼小菜畦,可以看得出这里并不是常常有人来侍弄照看的,有些地方的杂草已经生得很高了,彭岳趟着脚,也跟着在前面不时抱怨两句的娇娃走了出去。还好这个菜畦不算大,要不然彭岳也是忍不住要抱怨了。
再往前走,拐两个弯,彭岳终于看见了雪琪娇娃的房间所在,刚要说些什么,娇娃走得可是比自己还要快,三步并作两步地便闪了进去。
“姐姐戏弄我,本来说那里很干净的,可是你看看弄得人家鞋子脏成这样”娇娃一边嗔怪着,一边用手帕在自己裤脚上拍了拍,“这可好了,这条帕子也用不上了,姐姐可要赔我。”
“好了,知道妹妹辛苦,我要是把那个地方打扫干净了,还能算得了隐秘吗?”雪琪笑着说道,“门口有双鞋子,妹妹赶紧换上吧。”
“诶,彭大人在哪?”雪琪看看忙着换鞋子的娇娃,不禁想起了什么,“莫不是他没有跟你来?不对,那你走什么后门?”
“姑娘,我在这”彭岳边说边推开了门,“刚才我在外面把鞋子弄脏了,因此在外面耽搁了一会,省得害姑娘的房间也跟着遭殃”彭岳边说边又重重地在地上蹭了两下。
“啊呀都怪我,险些把大人弄丢了”娇娃回身看看在门外蹭着泥土的彭岳,不禁掩口嗤嗤笑了起来。
“小孩子心性”雪琪笑着睨了娇娃一眼,便上前两步将彭岳拉近了屋中,“大人讲究了”
“姐姐,你不知道,大人可是很难请呢,我在外面说和了半天,大人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和我来。”娇娃换好鞋子,便又走到屋中开起了玩笑。
其实娇娃虽然在这丽水院呆的时间比雪琪还要长一些,但是她却比不得雪琪成熟,可正是她这种不加掩饰的娇稚却惹得京城一帮公子哥为她倾心。再加上她于欢唱中的历练,自也学的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她摸得清彭岳的性子,所以也不避讳和彭岳开开玩笑,甚至取笑他两句,事实上,有些个公子哥就喜欢她这样,虽然有时候也会吃亏,但毕竟是极少数的情况。
“娇娃姑娘取笑了。”彭岳边说边挑了个座位坐了下去,“我这不是随姑娘来了么?”
“大人还说呢”娇娃笑嘻嘻地仰起头,冲彭岳调皮地努努嘴,“贱妾方才在外面请大人的时候,大人先是说要照看生意,又说要去瞅瞅什么学堂,难道当我忘了不成?”
彭岳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娇娃姑娘好记性”
“妹妹可是不要再说了,我瞧着大人的脸都红了”雪琪边说边为彭岳沏了杯茶水,顺便挨着彭岳坐了下去,“大人照看生意也就罢了,怎的还要去学堂?难不成大人还嫌自己的学问不够好么?”
“是啊是啊,大人的学问那么好,还用去学堂么?”娇娃边说边坐在座位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可见大人不会扯谎,连我们这些小女子都骗不过”
“我可没有骗你们,我说的是实话咳咳”彭岳确实是渴了,大口喝着茶水却也呛了一下。
“大人慢些喝”雪琪边说边又为彭岳续了一杯茶。
“我去学堂并非是做学问,而是去看看情况,难道京城中开得那些学堂你们竟是不知道么?”彭岳说到此处,倒是有些失望,看来自己创办的这些学堂影响还是太小啊,“就是城南城北都有的那种学堂,最近城西也开了,规模很大,还有很多贫家子弟也在那里读书,你们真的不知道吗?”
娇娃一脸茫然,雪琪倒是先开了腔,“知道的,这件事我知道,只是没有想到那学堂竟是大人开的”
“大人的生意不是做得挺好的吗?为什么还要开学堂来来赚钱”娇娃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我开学堂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而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个国家要想发展得好,教育恰恰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够在思想上”彭岳说到这便停住了,因为在这两个女子面前还是要谨慎一些,不能说些不该说的话,毕竟她们是“严世藩的人”,“总之办学堂很重要,再说了,要是为了赚钱,我就不收那些贫家子弟了,要知道供他们读书,对于我来说可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啊。”
“这么说来,这竟还是个赔钱的买卖?”娇娃在一旁听了,倒是显得更加不解了。
“妹妹短见,大人是国之栋梁,和咱们考虑的角度自然是不一样”雪琪摸摸娇娃的手,又转而看向彭岳,“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看来大人果具管子之才,贱妾佩服。”
“姑娘过誉了,我怎敢和管仲相提并论”彭岳微微一笑,心里却对雪琪的话很受用。
“大人,贱妾心中有个想法,还望大人能够成全”雪琪边说边看向娇娃,向她做了个噤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