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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一定得烧!我这就去叫人!”李书记说着就要去喊人,反正现在李农户家人差不多都死绝了,与其留着他祖宗将来祸害村里人,还不如现在就烧掉。
“李书记切莫急于一时,正午阳气最重,方是开棺烧尸最为稳妥之时。现下午时已过,又天降小雨,依我看此事还是明日再办的好。”茅衫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李书记。
“还是小先生想得周到!”李书记一听,拍了拍自己的前额,对茅杉笑着,“对了小先生,不知道明天烧尸体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
“挖坟之人需身体健康,凡三至六月间出生或午时出生者皆可,因之此时出生之人阳气较足。另,确有些东西需劳烦李书记帮忙操持准备。”茅杉有条不紊地说着,“香烛纸钱、糯米若干、枣核七枚、铜钱十六枚、公鸡一只,桃木剑一把。”
“好的,我现在就吩咐人给你准备去。”
李书记刚迈出去一步,又被茅杉叫住了:“还望李书记动作快些,天黑之前务必将东西找来交与在下。”
“没问题,小先生放心!”说完,李书记向村中跑去。
跑着跑着,原本视线便不太好,此刻二人竟看不见李书记的影子了。除了树叶偶尔的扇动,鸟儿飞走的乡音,周围又都安静了下来。两人各自陷入沉思,也默默向前走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李农户家院门敞开,院子里空无一人,院中四个角落地上各摆放了四枚铜钱,铜钱程圆弧形排列,弧心向着院内,四角的铜钱连起来,恰好是个圆形。屋内隐隐传来说话声。。。。。。
“表姐,你确定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白小典看着面前李二光的尸体,又想起茅杉白天说的那些东西,心里不由发悸。
“李农户初成僵尸,尚惧人畜,自然不会让人轻易寻到。不过僵尸都好阴气浓郁之所,方才我在院中以铜钱布聚阴之阵,将四方阴气引于此院中,加之此处是李农户生前居所,不愁他今夜不来!表妹只须与我在此稍作休息待其自投罗网便可。”茅杉一边跟白小典说话,一边将李二光尸体翻转过来,撕破他的衣服露出后背,运气于指尖,将几枚枣核打进他的背里,而后又把尸体翻回原样。
做完这一切,茅杉偏头看着白小典说道:“表妹莫不是在害怕?”她脸上勾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睛里,却深不可测的看不到一丝涟漪。
“我会怕?开玩笑!我堂堂人民警察,我会怕这些邪祟?”白小典冲茅杉翻了个白眼迅速转移话题,“表姐你刚刚是在干嘛啊?”
“我以枣核七枚,钉入尸脊背穴,可防止尸体尸变起尸。”
“这你也会啊?喂,老实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是不是跟老头子学的?”白小典抬起胳膊肘抵低茅杉的胸口,一副你丫给我从实招来的神情。
“这个。。。。。。我失忆了,并不记得。”茅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是吗?”白小典狐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茅杉的脸。
“表妹好似对爷爷惧怕得很?”为了不让白小典继续追问,茅杉反问道。
“我怕他?哈哈哈哈,表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怕老头子啊!哈哈哈哈,我。。。。。。我只是觉得他古怪!让我,很不爽。。。。。。”白小典用食指搓了搓鼻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恩,古怪的老头子,最讨厌了!”
其实白小典内心确实挺怕她外公的,从小就怕,行为古怪,脾气古怪,又阴气森森的老头子,谁看了不害怕啊!不过就算怕,也绝对不能承认,不能输了气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小典早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茅杉挺直腰背坐在桌前闭目养神。
不多久,听见门外有声响传来。
“咚!。。。。。。咚!。。。。。。咚!。。。。。。咚!。。。。。。”沉闷而又缓慢,这是用双脚跳跃复又落回地面时脚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声音。
“咚!。。。。。。咚!。。。。。。”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在这无尽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来了?茅杉睁开眼睛,大概估计了一下时间,也对,已是子时。她的脸,此时和空气一般清冷凌冽,不带任何犹豫,抄起桃木剑,跨出了房门。
李农户伫立在院中,全身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黑紫的光。
觉察到有活人气息,李农户忽然跳转身,面向茅杉,张开大嘴发出尖锐刺耳的吼叫。茅杉顿觉一股腥气朝她涌来,依稀可以看见李农户污青的嘴唇下两颗极尖的牙。
握紧桃木剑,茅杉心中默念口诀,直指李农户面门刺去。谁知李农户向后一跃,躲开了茅杉的攻击。
在李农户向后跳跃的瞬间,茅杉清楚的看见他脸上和颈后的皮肤出现了白斑。
“快修成白僵了,真可是低估了你!”茅杉并未收剑,向前几步紧追李农户逼去。
李农户毕竟只是连白僵都还未修成的紫僵,怎么敌得过茅杉的连番攻击。茅杉一件刺中李农户前额。
“哐当!——”想象中的胜利并未出现,桃木剑应声而断。茅杉看着手上半截断剑,愣住了。。。。。。
就在茅杉愣神的当口,李农户一声大吼朝她扑去。茅杉身形一闪,躲过李农户攻击的同时抬腿踢向他的小腹。
虽然茅杉的反应很快,但还是被李农户锋利的指甲划破了左臂皮肤。李农户被茅杉这一脚踢得向后仰去,茅杉趁机摸出一把糯米敷在自己左臂上,糯米瞬间变为黑色,正要再换一把糯米,李农户已经起身,又朝她这边扑过来。茅杉只好将刚抓在手上的糯米朝李农户洒去。
糯米砸到李农户身上,像起了化学反应,他身上凡是接触到糯米的地方,都发出“滋—滋——”的声响,并冒起黑烟。茅杉紧接着又是一把糯米洒了过去,李农户疼地哇哇直叫,不顾一切地扑向茅杉。
“砰!——”一声枪响,李农户背部遭受攻击,子弹的冲击使得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在茅杉身上。
“砰!砰!”又是两声。白小典站在房门口,双手握枪,枪口对准李农户。
李农户怒了,他的吼叫声变得更加凄厉,调转目标,跳跃着扑往白小典。
“攻它首级!”茅杉喊到,抓紧时间给自己手臂换了把糯米。
不等茅杉喊完,李农户已到白小典身前。白小典突然蹲下,一个翻身滚到李农户背后。
“砰!——”白小典扣动扳机,她枪法很准,李农户的脑袋瞬间被炸开花,血肉碎渣溅落一地,腥臭的黑色液体顺着脖颈流出。。。。。。
“表姐,你没事吧!”白小典见李农户倒地,收起□□看向茅杉,见茅杉的伤口已经发黑,她很担心,赶忙跑过去扶住茅杉。
“不碍事,再帮我取些糯米来。”茅杉将左臂上又已经黑透的糯米清理掉,把包里最后一点糯米换上去。
“来了来了来了!糯米来了!”白小典提着一桶糯米从屋里跑出来,因为心中着急,没留意脚下,跨过李农户尸体时脚尖不小心踢到了他的大腿,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糯米桶从她手中脱出,朝茅杉的位置飞去。。。。。。
第7章 烧尸()
桶中糯米洒出一大半,天女散花般落了茅杉一身。
“表妹当心,切勿沾染到尸体流出的黑水!”茅杉着急地吼道。
在确定白小典并未碰触到那些黑水和碎肉后,茅杉才放下心来,话锋一转,道:“我只是身中尸毒,却并未尸变,表妹莫不是以为这些糯米能将我制服?”
“我。。。。。。没有要制服你的意思。。。。。。”白小典知道这茅衫又在拿自己寻开心了,可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在心里把茅杉的亲戚都问候了一遍,全然忘记了自己跟她也是亲戚关系。
“你若不想制服我,泼我这一身糯米作甚?”茅衫嘴角似乎带着笑意。
白小典嘴一撇,翻了个白眼,“泼你又怎么了,我没把桶砸过来已经很对得起你了!”说着捡起地上的糯米桶,把桶中剩下的糯米全部泼向了茅杉。。。。。。
顶着一头糯米的茅杉从地上抓起一把糯米将手臂上再次黑掉的糯米换掉。
“阿。。。。。。嚏!”白小典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阿嚏!”一连打了三个,她发觉这院子里的温度似乎比屋内低了好几度,刚才打斗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觉得好冷。
“对了,表妹,你去将院中四角的铜钱收回,撤了聚阴阵,以免阴气长聚于此,久之愈浓,你我二人都免不了因阴气入体而伤身。”茅杉不慌不忙地继续为自己更换糯米。
经过十几次更换后,糯米再没有变黑,茅杉的伤口也已经由黑转红。
白小典收了铜钱过来看见茅杉的伤口颜色已经恢复正常,问:“表姐,你的尸毒是不是没事了?”
“尸毒已被我用糯米尽数拔出,表妹无须担忧。”茅杉抖了抖满身的糯米,往屋内走去,白小典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表妹,这些糯米明日还有用处,扔在地上岂不可惜,你去拾起来吧。”
白小典刚跨出去的脚停在半空,回头看那散落满地的糯米,砸吧了下嘴,欲哭无泪。。。。。。
天已然蒙蒙亮,雾气浓重,能见度不到十米。周围的稻田,低矮的房屋,偶尔飞过的小鸟,如果没有僵尸这件事,应当是蛮惬意的一个环境。
这时,李书记带着一群壮汉扛着锄头、铲子跑道李农户家门口,敲了敲打开着的院门,喊道:“小先生!白警官!你们还好吗?小先生?白警官?”
白小典抱着糯米桶睡得正香,被喊声吵醒,举起了手中的糯米桶作势就要扔到门口去砸死这群打扰人家美梦的家伙。茅杉有早起的习惯,早就梳洗完毕坐在房间里等李书记上门。
“李书记早。”茅衫站在院子里,看着门外的人。
“小先生早。”李书记笑嘻嘻地给茅杉问好,他看见茅杉从房间出来了,左右环视一圈,大着胆子走进了院子。当他看见院子里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时,吓得又连连退回了院门口,“小。。。。。。小先生,昨天晚上我们听见你们这边有惨叫声,还有放鞭炮的声音,都担心得不得了,可是你白天叫我们天黑后务必要关紧门窗,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出来,所以我们也不敢过来。。。。。。现在看见小先生安好,我们。。。。。。我们也就放心了。。。。。。”
“李书记,你是否知晓这木剑是谁替在下找寻?可是,何木所制?”茅杉并未理会李书记刚才说的话,而是指向院中地上那两截断剑,虽然面带微笑,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中带着怒意。
“这。。。。。。二蛋啊,你出来给小先生解释解释!”李书记瞪向人群中的一个小伙子。
“这个。。。。。。是。。。。。。是我。。。。。。我。。。。。。没见过桃木剑。。。。。。咱们村就这么大点儿,上哪儿去找桃木剑啊?于是。。。。。。我。。。。。。我就把我弟的玩具木剑给拿来了。。。。。。我想啊,这都是木剑,差别应该不大吧。。。。。。”李二蛋知道自己犯了错,战战兢兢道。
“什么叫差别不大?你这小子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啊你!”李书记一巴掌拍在李二蛋脑门上,又恭顺地望着茅杉,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撇下他们不管了。
“罢了,事情已然过去,在下便不与追究,李书记无须再指责二蛋兄。”茅杉看着李二蛋的委屈样,心里虽是不快,却也懒得再在这件事情上过多追究。
按照茅杉的吩咐,大家小心地抬着李农户的尸体去往李农户祖坟,打算一起烧掉。茅杉昨天去看过那个新坟,探过地形,觉得没必要那么早过去,于是告诉李书记,让他们先去,她还要再准备一番。
白小典右手托着头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手机响了。。。。。。
“表姐,刚杨队打电话说昨天晚上王卯和邢晓天跑到了公安局,”白小典把手机揣进裤兜里,走到茅杉跟前,“老头子把他们制住了。现在老头子执意要把四具尸体送去火葬场烧掉,谁都拦不住。”
“竟有两头紫僵主动上门?这公安局阴气果真比别处重上不少。”茅杉看着白小典,希望她能给自己解释一番。
白小典刚睡醒,不想说话,没有理会茅杉,任由她把自己望着。。。。。。
上午十一点,李农户的尸体被放在他祖坟旁,四周围了十几个人,李书记、茅杉、白小典站在最前面。
茅杉熟练地点燃蜡烛和香插在坟前,蹲下身把纸钱烧了,其他人站在一旁看着。
“在下早些时候听闻李农户有一儿媳在其娘家,不知今日可曾到来?”茅杉突然开口。
“没有来,那女的之前本来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