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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喝够了?回家了。”白小典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茅杉。
“恩。”
“走吧。”白小典说着便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
“我说你倒是动一动啊!别光顾着答应我。”白小典一只手扶上茅杉的右肩,一只手抓着她的左胳膊,把她拽起来。
“恩。。。。。。”茅杉站起来,摇摇晃晃几下,又缩到了凳子上。
苏子瞳见状,赶忙过去帮忙。看着醉醺醺的茅衫,忍不住笑了出来,抬眼对白小典说道:“小白,没想到你表姐这喝醉的样子还挺撩人啊。”
“你是没见过她以前,骚包御姐一枚,骗倒不知多少纯情少女~”白小典掰过茅衫的脸,拨开她的刘海,转动了一圈仔细看了看,欣赏般地点点头,看久了茅杉的休闲装配板寸,都快忘了她长发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白小典突然警惕地盯着苏子瞳,装作严肃地盘问道:“怎么,看上我表姐了?”
“是啊,我看上她了,怎样?”苏子瞳扬了扬一边眉毛,伸手去架住茅杉的胳膊,和白小典一起合力把茅杉从凳子上拖起来。
“你没机会了,我表姐已经心有所属了,还是真爱。”白小典架住茅杉的另一只胳膊,不屑地哼哼道。
两个人一边打趣着一边扶着茅杉往餐厅外面走着。
“她跟我说过,她不会喜欢他的。。。。。。她不喜欢他的。。。。。。她为什么会跟他一起过来?为什么不跟我解释解释?。。。。。。”被两个人架在中间的茅杉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着,时而还比划几下,旁人看来就像是在与身边的人正常交流一样。忽然,她转头盯着白小典,大声质问道:“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解释!为什么一个字都不愿意跟我解释!这么久了我的心意你全部都看不到吗!!你说啊!!!!”茅衫的满口酒气喷了白小典一脸,白小典无比嫌弃地偏了偏头。可是心里却替茅衫一阵心疼。
茅衫对长鱼的好,她是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是是是!她不喜欢他,她喜欢你,你好好走路行不?”白小典没好气地哄道,又使劲将她往上抬了抬。
“她喜欢我?”茅杉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地站在餐厅门口,提高声调,扭头问白小典。
“你乖乖回去,她就喜欢你。”白小典撇了撇嘴,答道。
“好,我这就乖乖回去!”茅杉突然甩掉白小典和苏子瞳的手,大步迈向门口。
白小典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看了一眼苏子瞳,追了过去。
茅杉走到门口,在街边的一颗大树下蹲下,把头埋进了膝盖里,一动不动。任白小典怎么拉她都不起来,也不说话。白小典劝了一阵,只得放弃了,任由茅杉那么蹲着。
静谧的气场放缓了周遭的一切,此刻的茅杉就像是一尊任时光过隙,尘埃落尽的寂寞雕像。
“小白,林处长他们还在上面,我先上去了,你送表姐回去吧。”苏子瞳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白小典便回了酒店。
白小典陪着茅杉在街边上伫了半个来小时,茅杉突然开口道:“表妹,你帮我把车开回去吧,我想走走。”她声音略带沙哑。
“我陪你。”白小典不放心茅杉这副状态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不用,我清醒了。”茅杉清了清嗓子,用双手搓着微微发红的脸。
“你准备走哪儿去?”白小典问道。
“公安局。”茅杉站起来掸了掸大衣,抖了抖蹲得发麻的腿,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递到白小典手里,“开回你家吧,明天上班给我开过来就好。”她声音低得听不出任何情绪,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小典看着茅杉渐渐走远的身影,又看看手上的两把车钥匙,苦笑着摇摇头,抓了抓头发,转身回去酒店。
第86章()
长鱼回到家里,还不到下午三点。她把包扔在沙发上,拖着有些疲惫的脚步走进厨房,抓起一个玻璃杯,准备倒一杯凉白开给自己。一边倒着一边盯着其他地方出神,差点把水溢了出来。
猛灌了几大杯。刚要把杯子放在大理石台面上,手一滑,杯子整个躺在了台面上,叮铃咙咚的声音在空荡无人的房子里显得特别刺耳。眉心一抹慌乱闪过,长鱼抱着手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势站在厨房中央,看着倒着的杯子出神。
又想起了卫生间里的那一幕,她眉心皱得更紧,随即,仰起头,抬手用掌心揉着前额,走进了浴室。
细长的水线带着热气从莲蓬头里喷洒而下,长鱼站在下面,任由水冲刷着她的脸、唇、肩以及全身。温润的水洗涤着凝脂一般的肌肤,很快,浴室升腾起一层白色的水雾,萦绕在她的周围,玲珑修长又有些单薄的身姿隐在雾气中,白皙的皮肤被浴室的温度蒸腾得分外红润,裹着莹莹水泽,欲语还休。
穿着纯棉家居服从浴室出来,洗过澡的长鱼精神恢复了很多。她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洗衣机前,把之前在酒店穿的那身衣服全部揉进了洗衣机。等洗衣机开始工作了,这才穿过卧室,撩开了纱帘,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开始翻一本书。
春雨像是一场有声话剧,与不同的路人,演绎着不同的故事。
长鱼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手表上的时间是六点二十分,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没有食欲,但肚子是空的。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放下书,拨了拨颈后的长发,起身去厨房为自己热了一杯牛奶端到阳台,顺便打开了阳台的壁灯,然后继续翻看刚才那本书。
雨仍然不知疲倦地在往下落,一滴一滴似无意般挂在茅杉的头发上,粘上她的大衣。再细的雨久了也会染湿衣服,一颗颗点大的水珠慢慢地渗透羊绒大衣,浸湿了里面的t恤粘在皮肤上,一丝丝凉意逐渐将她侵蚀着。风从袖口、领口灌进去,明明是柔和的春风,她却觉得让人发寒。
茅杉本来喝得有些发热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她打了个寒颤,吸了吸鼻子,把大衣的拉链一直拉高到下巴处,猛一使劲,拉链尾夹到了下巴的皮肤,透白的皮肤霎时红了起来。她又将手缩进袖子里,往前慢慢地迈着步子。
帽檐下的脸,脸上无神的深邃黑瞳,全都昭示着,那满目狼藉的疼痛。
因为不熟悉路,茅杉回到公安局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但她完全没有心情去考虑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蹬掉鞋子,倒在床上拉过被子便开始蒙头大睡,也不管一个多月没睡的床是否沾满灰尘。
人总是喜欢用萎靡来掩饰心痛。
第二天早晨,阳光照了进来,茅杉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着窗外的阳光,拉过被子捂住脸,眼皮颤了颤,又重新闭上了。几分钟过后,她才慢慢重新睁开眼睛,搓了搓脸,从床上坐起来,揉了一把睡得翘起的头发,下床去了浴室。
洗过澡,茅杉感觉精神了些,去公安局外面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到茅大山的房间去找他学画符篆。
一晃一周又过了小半。这两天茅杉一心跟着茅大山打坐画符,在自己的房间与茅大山的房间两点一线的移动,没有出过公安局后院半步,吃饭都是茅大山给她从外面打包的饭菜回来。
一家百货超市里,白小典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洗衣液促销区边上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看向对面的人群,和人群中,满头大汗的小杨。
超市周年庆,搞促销,两个太婆因为争抢最后一提特价卫生纸吵了起来,最后导致其中一位太婆年轻气盛的儿子对另一位太婆金贵娇气的女儿与虎背熊腰的女婿大打出手。几个人斗得不可开交,卫生纸被他们弄得满地滚。超市员工把他们拉开,劝了很久,双方却谁也不肯让步,最后只得报警,让警察过来调解。
白小典和小杨到的时候,卫生纸已经重新被超市的员工码好归位,两个太婆领着各自的儿女怒目而视,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不休,吵得是热火朝天、面红耳赤,谁也不愿意善罢甘休。
两人向一个员工大致地了解了一下情况后,白小典头一扬,对小杨摆出了一个“上!”的表情,自动退出了战争区域。
半个多小时后,小杨顶着红通通的脸,右手手腕上搭着制服外套,左手抱着一提卫生纸,跟白小典一起从超市出来。最后的结果是,小杨买下了那提卫生纸,两位太婆谁也没有买到,她们看到对方都没能得逞,心里才稍微平衡,双双带着儿女离开了促销区。
小杨呼了两口气,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纽扣,扯了扯领口,一股子热气直从领口往外冒,劝架真的是个体力活啊。。。。。。“小典,那家面馆生意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我们去吃吧~”他拿着制服外套的手指着前面的一家面馆建议道。
“好啊~”白小典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是该吃午饭了。
“姐姐,旅游吗?春季出行折上折!很划算的,看看吧!”脚还没迈进面馆的门槛,一个学生打扮的女孩子跑过来,把一张传单递到白小典的面前,一张天真的脸上满是纯纯的笑意。
白小典接过传单,扫了一眼,胡乱捏在手中,对着女孩子挑了挑眉,跟小杨一起进了面馆。女孩瞬间红着脸站在门外,也没有再跟上来。
“哎,旅游这种事情感觉离自己好遥远啊。。。。。。”白小典一只手撑着下巴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看着手里那张捏得有点皱的传单。
“想旅游请个假就出去呗~”小杨翘着脚看着桌子上的白小典,突然把脑袋伸过来指着宣传单上的几个大字说道:“这个不错耶~海滨城市十天九夜深度游!小典我们去吧!”
“闪开,你挡着我光线了!”白小典一巴掌把小杨扇开,再次趴到桌子上,“你以为我像你呀,说请假就请假,那么不负责任。”先不说自己请不请假,光苏子瞳就不可能请那么长的假跟她出去,毕竟上面还有个死秃头正虎视眈眈等着她们家瞳瞳犯错误呢。。。。。。
“小典,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干嘛那么拼,又不需要存老婆本,还是早点找个对象把家安了吧~”小杨笑嘻嘻地看着桌子上的白小典,他口中的对象,当然指的就是自己了。
白小典连白眼都懒得偏头去对他翻,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谁说我不需要存老婆本的。。。。。。”
“其实,你要想出去玩儿,也不一定非要请假的,去近一点的地方就可以了。”小杨将怀里那提卫生纸放到桌子上,理了理领口正色道。
“比如呢?”白小典挑起一只眉毛,斜着眼睛用眼角去看小杨。
“白鹤崖知道吧,离我们镇不远,山上有个古镇,我去年去过,空气清晰环境优美气候宜人,是个出游的好地方。开车去的话一天就可以打来回,这几天去,正好山上的花都开了。”
“不错,我回去跟她们商量一下。”白小典一下子来了精神,心里琢磨着一定要把茅杉和长鱼也叫上,不然光她和苏子瞳两个人不够热闹。
“把我也带上吧~”小杨眼巴巴地凑过来。
白小典一个侧踢,小杨飞了出去。
第87章()
“喂喂!表姐~”白小典叫住了刚从茅大山房间里出来的茅杉。
“表妹,有事吗?”茅杉的声音显得中气不足,脸色有些苍白,她这几天晚上总是失眠。
“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天天跟老头子混在一起,混出毛病了?”白小典微微偏头,侧眼打量着茅杉。
茅杉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白小典,淡淡的眼神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最近春暖花开,打算约你出去玩儿呢,你去不去?”
“不去。”
“不去?啧,不是你的风格啊!”白小典的印象中,茅杉最爱玩儿了,哪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准少不了她!她不死心地说道:“你不去,那我约长鱼去了。”
听到“长鱼”两字,茅杉心突然地一抽,眼中似有一道流影晃过,很快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她看了白小典一眼,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停住脚,又转过来面对白小典,说道:“我去约她。”
我去约她。努力挤出来的四个字,气若游丝一般荡漾开去。似乎没有悲伤,没有心痛,没有乌烟瘴气的酒宴,也没有那个暖意盎然的局外人。
呵呵,到底谁才是局外人?
“好,你去~”白小典得逞地笑了,咧着嘴问道:“对了,长鱼什么时候休假?”
“每周末。”茅杉想也没想地答道。
“周末。。。。。。恩,正好下周末我也休假,那就下周末吧!”白小典说着,目光扫过茅大山的房间,想了想,指着房门小声地说,“把老头子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