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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白小典左右环顾两圈,目光所及都是长成一个样子的树干和草丛,语气小了下去。
“哎哎,有了!”白小典突然欢快地叫起来,她挺直了背,右臂抬到与肩同高,五指伸直,手掌与手臂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表姐,你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往前走。”
茅杉看着白小典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她的意图,按她说的往前走去。
“等等,等等!”白小典在茅杉身后又叫嚷起来,“你把你手机的电筒打开,不然等会儿我看不清楚你!”
茅杉把手机握在手里,常亮的闪光灯对着白小典的方向。身后时不时传来白小典的喊声。
“表姐你又走偏了!往右边去一点!”
“靠左一点!”
“好端端的转什么弯?向左跨一步!”
“右一点!。。。。。。不对,多了多了,回去点!”
。。。。。。
白小典闭上一只眼睛,头偏在右臂上,用睁开的眼睛瞄着指尖,很敬业地指挥着茅杉。
“停!——”茅杉越走越远,白小典的声音只能越喊越大,“对,你先站在那儿别动,别动啊!等我一下!”说着,她往茅杉的位置跑去。
“你再走下去我就看不见你了。”白小典站在茅杉身后,“你让开一下,”她再一次平举起右手,指尖对着前方,“好了,继续。”
第100章()
平地中央,五道细细的金光穿梭在一抹白中,时而混在一起,时而分散开来,以肉眼难以捕捉的轨迹较量着。
茅大山面色紧绷,嘴里念着咒,双目凝视前方,一转不转地注视着平地上的打斗,手再一次伸进了油布包中。
又是四枚铜钱飞出。
九枚铜钱围绕着女尸,越转越快,带着劲风在白色的绸缎中窜进窜出。
铜钱曾作为流通货币,经万人之手,沾染过无数阳气,能作为布阵的法器,亦能驱退邪气。
茅杉曾经在李村就有用过铜钱布聚阴阵,只是那些铜钱不知道是李村的人从哪里找来充数敷衍她的,也就只能勉勉强强拿来布个简单的阵法。而茅大山的这九枚铜钱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刚阳之性非同一般,对付僵尸的极阴之性尤为有效。
茅大山站在祭坛前,双指连动,一指一点,一挥一定,控制着铜钱去围击女尸。
一枚铜钱忽地蹿上了高空,随后闪电般地落下,趁女尸一个不备,直直地打在它的后背上。
“嘶啦——”
女尸背后白色的绸缎被铜钱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眨眼间,铜钱擦着它的后背又飞入空中,只一瞬便蹿得没了踪影。
紧接着又是两枚铜钱打在了女尸的脚腕上,就在它稍稍踉跄两步的光景,所有的铜钱已经汇聚在了一起,如横着下落的雨点般,带着嗖嗖嗖的破空声飞向女尸。
茅大山看准了这个时机,再次用桃木剑叉起两张符篆,挑到红烛上点燃,一个纵身腾出祭坛,伸直了右臂端着剑便往女尸刺去。
不料这时,黑暗中一个人影疾驰而出,直朝茅大山射了过来。
桃木剑还没挨到女尸,茅大山的手已经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打得往旁边偏了偏。也就这么一瞬间,女尸已经从铜钱的围攻中挣脱出来,咧着嘴反扑向茅大山,亮出十根又尖又长的指甲就要去掐他的脖子。
茅大山用桃木剑隔开抓来的爪子,赶紧往后退开去。
转头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身形干瘦,蜡黄的皮肤绷得紧紧的,身上一道道夺目的细铁丝缝痕。它没有头发、眉毛,甚至连睫毛也没有,嘴处于张开状态,太阳穴和前胸的位置还有几个弹孔。
怎么会有拼尸?
茅大山暗自诧异,一边不忘执剑躲闪攻击。
剑尖的符篆早已烧成灰烬,被风卷走,最终落在地上化作了尘土。
被两具僵尸夹击又身处祭坛之外的茅大山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操控铜钱,九枚铜钱的速度大打折扣,如无头苍蝇似的在空中到处乱窜了一阵后一一落到地上。
旁边众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却无从帮忙。
拼尸在左,女尸于右,几乎是同时,两具尸体约好了一般扑向中间的茅大山。茅大山屈膝矮身,向前一滚,巧妙地避开了同时从两边过来的攻击。
茅大山一闪开,拼尸和女尸迎面相遇,“噗”地一声撞在了一起,妥妥的。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茅大山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毛骨悚然。
只见女尸抓住了拼尸的胳膊,忽地一口,咬住了拼尸的额头,被咬住的地方瞬时凹了下去。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尸奇长的指甲已经从拼尸手臂的内侧插了进去,指甲开始生长,越长越粗,越来越长,犹如屠夫勾肉的钩子,从拼尸手臂的另一侧刺穿出来。
受到咬头穿臂之苦的拼尸痛苦地挣扎嚎叫,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女尸的利爪。它的小半边脑袋已经变形,被包进了女尸的嘴里,露出来的部分从女尸的牙下开始,往周围裂开。
就像风化脆弱的地表,受到外力的侵蚀,便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龟裂坍塌,没有扭转的余地。
拼尸在女尸的爪下抽搐起来,全身的骨骼发出咯吱咯吱如同被碾压的声音。
茅大山鼓起双眼,眉毛已经皱到了一起,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感觉到拼尸浑身的阴气正在流逝,从被咬住的额头全数流入了女尸的嘴中。
女尸这是在吸取拼尸的阴气!
随着阴气灌入体内,女尸皱巴巴的额头变得饱满起来,如顶着两个拳头大的肉瘤,手背上的黑毛迅速生长,背上的白衣被刺破,一根根黑毛从绸缎里钩出来,比之前更尖更硬,散发着幽幽黑光。
被吸干了阴气的拼尸迅速干瘪了下去,皮下骨头的形状清晰可见,嘴比之前张得更开,脸上的五官深深陷进去,就像五个丑陋的坑,绝望与痛苦从坑里散发出来。
拼尸额头上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裂口越来越长,穿过了深深陷进去的眼睛,划开鼻梁,撕破嘴唇,延伸到下颚,脸上的皮肉沿着裂口慢慢碎开,脸皮逐渐灰化,从脸上剥落。
“啧,这下难办了。”茅大山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好不容易泄了这里的阴气,消弱了旱魃的能力,没想到又来了这一出。
女尸松开了爪着拼尸的手,舔了舔满口獠牙,面向茅大山,嘴角挂着狞恶的笑。
拼尸滑到了地上,身形比之前缩小了两圈,脑袋已经粉碎殆尽,脖子以上空空无物,只留下一副残体,蜷成一团再也无法动弹。
虽然女尸没有眼球,但茅大山仍旧感觉有一双阴毒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他右脚后退一步,右手徐徐抬起,桃木剑平举当胸,剑尖正对女尸,凝目存神,调气归息。
须臾的沉静后,茅大山突然喝唱起来。
“一拜冀州第一坎,”同时举做足踩于坎卦。
“二拜九离到南阳,”右足踩离卦。
“三拜卯上震青州,”再左踩震卦。
“四拜酉兑过西梁,”右踩兑卦。
“五拜亥乾雍州地,”接着左从右并作兑卦,复又踩乾卦。
“六拜巳巽徐州城,”右踩巽卦。
“七拜申坤荆州界,”左踩坤卦。
“行坛弟子入中宫。”最后右踩艮卦。
九步罡法,每踏出一步便念一句咒语。反复进退三次后,茅大山脚下的方寸之地被他踩出了八卦的图形。
女尸的速度与气力较之前已是大幅提升,它与茅大山斗在一起,招招凶狠致命,阴气凌厉。
茅大山已经迸发出了他潜能的极限,足踩九宫八卦,指掐诀,口念咒,心通炁,行云流水般的剑招扔向女尸。女尸也毫不示弱,迎剑相向,茅大山的攻击不是被它利爪一挡,给隔开了,就是被它白绸一晃,给闪掉了。
而每一次靠近,女尸的阴气都会刺得茅大山浑身骨骼又僵硬几分,每一次相交,都震得他右臂发麻。
一人一尸,一剑一爪,茅大山以自身轻巧绵密的功法巧妙地把女尸一次又一次阴狠刚猛的攻击拆解开去。
祭坛后的人见茅大山从容不迫地与女尸对抗,招来剑挡,身轻如燕,只觉得他占了上风。而他们却瞧不见茅大山此时,额头上已是满满的汗水。
女尸身上钩子一般的黑毛,一但不小心碰上,哪怕只划破一点点皮肉,也足以让人毙命当场。茅大山险象环生,是丝毫也不敢大意。
杂枝相错,不见星月,树林里一闪一闪晃晃悠悠着一小点闪光灯,茅杉和白小典还在寻找出去的路。
“表妹,你可以过来了。”茅杉对身后的白小典喊道。
“怎么样,出来了?”白小典赶忙跑上前来。
茅杉扬了扬下巴,看着前方的一堆枯草丛。
白小典走过去,扒开枯草,“这不是我们挖的沟吗!”
还没等她说完,茅杉已经顺着地上的沟快步往前奔去。
出了林子过了河,没走几步,就远远望见平地上两条人影在夜空下腾跳闪跃,如两道飞虹,厮杀在一起。
茅杉眼睛微眯,运气于双脚,几步轻踏,便跨到了平地,跳入茅大山踩出的八卦图形中。
第101章()
茅大山只扫了一眼突然跳过来的茅杉,没有任何表情,转头继续对付女尸。
茅杉在这八卦图形中,敛神屏气,双脚点地移动,步躡飞罡,闪转腾挪间亦如浮于虚空,脚下步法跟茅大山的步法竟有九分相似。
显然茅大山也看出了茅杉的步法,眼中流波转动,惊奇地瞥了一眼茅杉,却也不敢多看,怕分了心神。
白小典终于跑到了平地,手撑着大腿喘了两口气,望着平地中间斗得正欢畅的二人一尸。见这情形自己也插不进手,又扫向祭坛后面的人群,想了想,她绕过平地中间的主战场,来到祭坛前。
看见苏子瞳安然无恙地站在人群中,白小典不由长舒了口气,正好苏子瞳也在看她,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平地中间的主战场。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平地上剑风四溢。
茅杉足履手掐,遥想行走于银河星汉,瞬息移位,如扶摇直上九万里之势。突然,她剑锋一转,右手疾出,古眉剑势挟劲风向女尸当头刺去。
女尸后退数步,伸手就要去抓古眉剑。指甲尖刚一触碰到剑身,女尸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随即迅速收回手,直往后退去。
“怎么?你怕这剑?”茅杉冷笑一声,眼里尽是寒光。
看到这一幕,茅大山震惊地扭头,看着茅杉手中金黄的短剑,不禁愣住了。
“是,是古眉剑?”
茅杉没做回答,而是乘胜追击女尸,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
女尸挡不住爷孙俩的联手攻击,渐渐落了下风。它被逼得不住倒退,背已经贴上了山壁。
退无可退,女尸突然沿着山壁滑了上去,白绸迎风抖动,女尸翻身落在了茅杉和茅大山身后,再一个转向,右臂横向扫向茅大山,凌厉的指甲朝着他的背心抓去。
茅大山身子一低,转身轻轻一跃,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剑向女尸的双腿扫去。怎料女尸也是一个转身躲过,左手在腿侧一拨,便拨开了刺过来的桃木剑。而茅大山手腕一转,持剑由下往上,剑锋忽地转而向女尸胸口挥去。
桃木剑的剑身上还残留着茅大山的血迹,带着这些血迹,插入了女尸的胸口。
女尸在原地一顿,而这时,茅杉的古眉剑也已到了它的额心,“嗤”地一声,剑身没了进去。
也就在古眉剑刺破女尸额心的瞬间,女尸肉瘤般的额头爆裂开来,黑水四溅。
茅杉当即抬腿踹向女尸腹部,借势向后迈步。女尸腹部受力,后仰着飞了出去,桃木剑和古眉剑从它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亏得茅杉反应快,才让自己和茅大山躲过了溅过来的黑水。女尸飞出去几米后,倒在了地上,残余的黑水还在往外冒着,流了一脸。阴气已然散尽,它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旱魃倒下了,头顶霎时乌云紧骤,一阵闷雷乘着厚厚的云层从天边滚了过来。
一滴雨珠落到了茅杉的鼻尖,她缓缓抬起手擦掉了。
雨点越来越大,伴着凉风,雷声轰鸣。
众人见已没有了危险,都从祭坛后出来,围了上来。
“这就是旱魃?怪吓人的。。。。。。”
“旱了大半年,终于下雨了!”
“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