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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在屋里捣腾半天的豆包总算钻了出来。
“哗~~~”豆包将怀里抱的一大堆东西一股脑的扔在地上道:“公子,这些纸张你要多少拿多少!”
杨易走上去蹲下在来,在一堆杂物中翻了半天,差点没哭出来。豆包拿出的这些纸张全是一些废纸,是造纸过程中的残存品,完全不能用来写公文用。
见豆包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杨易不想打击到他,随口问道:“这么多纸你哪儿来的?”大光的纸张使用比较普及,但也不是豆包这种穷苦人家能用得起的。
“我捡的!”
杨易奇怪道:“捡的?”又看了看地上的废纸,这些纸虽然废了但只要再加工一次,同样便是再生纸,怎么会有人胡乱遗弃呢?
见杨易奇怪,豆包有些着急,他认为杨易怀疑这些纸张是他偷的,急切道:“上次就在我们前面那条巷子里,一辆马车拉了好多纸张。”
见杨易还是不解,豆包又道:“不但有纸张,还有树皮,麻布,油桶,马车装的太多,风一吹纸张就到处飞,那马夫捡不过来漏了许多。”
杨易正想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误会,却听豆包认真道:“那马夫我认识,就是新开的中华映绣的的马夫,他说拉这些东西回去是用来做柴火的,还叫我不要到处乱说!可我这真不是我偷的…。”
“等等,谁拉走的?”杨易道。
“中…中华映绣的车夫。”
杨易想了想道:“你说车上有油桶,装有油吗?”
“黄漆漆的油,很臭,做菜肯定不好吃。”
杨易没说话,豆包说的应该是油脂,当然不能做菜,加上废纸木材烧火倒是可以,但自己的绣画坊虽然高端,但也没高端到用纸来烧饭做菜,而且此处距离绣画坊甚远,谁会闲来没事跑这么远拉一堆造纸废料回去?这件事里里外外透着古怪,最关键的是马夫竟然傻缺一样警告豆包不要告诉别人,这不明摆着说这件事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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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请君入瓮()
从豆包家出来后,杨易没有直接回绣画庄,而是依然雇了辆马车先回了兵部。
“殿下,纸张有没有取回来呀?”杨易还没进门,就看到老主簿站在门口等自己。
杨易心在别处,摇了摇头,径直往门里走。
“哎殿下…殿下是否有事?”老主簿想要唠叨两句,但多年混迹官场的经验让他一眼就瞧出杨易的异样。
杨易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来问道:“老洪呢?”
“他给尚书府送折文去了,兴许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杨易点了点头道:“那你先回家吧,我找老洪有点事儿。”
老主簿小心道:“殿下…”
“我没事儿,你且回去吧。”
上官不想说,下属切莫问,老主簿秉承着为官之道,拜辞回家了。
杨易拖了一张长椅出来,将咖啡放在脚边,自己闭着眼养神。
半个时辰后,洪直总算回来了,见杨易还在院里有些惊讶,走了上去道:“殿下怎的还没回去?”杨易来这里办公两个月,从来不迟到,但也从来不会多待,歇钟一响必定走人,今日却还在这里,是为奇怪。
杨易睁开眼看着洪直,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我找你有事,你且坐下。”
待洪直疑惑的坐好,杨易问道:“老洪我问你个事儿,你说如果有人想要无缘无故弄死你,你怎么办?”
洪直闻言眉头一皱,没有犹豫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死怼!”杨易接了个打游戏时候的座右铭。
杨易停顿了下,便直奔主题:“老洪,可能有人想要烧死我。”
洪直一惊,一下就站了起来:“怎么回事?谁敢烧死殿下?”杨易虽然名声不是太好,但好歹是大光皇子,何人如此大胆?
杨易将豆包告诉自己的事情跟洪直讲了一遍,杨易想要洪直帮忙,衡量了利弊觉得一定要告知他真相,洪直也是在偌大的京城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只一听便也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洪直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道:“殿下想要我做什么?”他当然知道杨易特地在这里等他,并且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他一定会有需要自己帮忙的。
杨易点了点头,他一直盯着洪直的表情,只要发现洪直有一丝觉得为难,自己便不开口,此时道:“这件事你我都是猜测,没有有力的证据,报官是没用的,而且一旦报了官就会打草惊蛇,这也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殿下请直说。”
“老洪能否相约到一些朋友,到我住的地方护一护?”
洪直顿时就明白杨易这是要请君入瓮,点头道:“我可以找一些从皇城司退伍的兄弟来。”
“可靠吗?不能走漏风声。”杨易凝道。
洪直很肯定道:“我在皇城司待了八年,这些都是过命的兄弟,绝对靠的住。”
“行,那今天晚上,我们中华映绣汇合,记住不要一起来,分散进去。”
“嗯,我知晓。”
洪直没有想到杨易住在中华映绣,更不会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像只懒猪一样的上官,会是堂堂中华映绣的真正老板。连着几日自己都带着一些休沐的兄弟去中华映绣住。
杨易没有将这个事情扩散出去,只告诉了刘文徵,并且要求刘文徵暂时不要动那个马夫,自己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连着数天的风波平静让杨易觉得自己是否过于多疑了,这几日对那马夫的监视也并没有什么进展,也一直未发现油脂等货物。
马夫叫元六,是前不久才进入中华映绣的,平日里专门帮绣画庄赶马车,负责拉拽货物。杨易让刘文徵去调查过此人,此人家住城东,家中有个老母,按理说绣画庄招的都是身家清白之人,可是刘文徵最后却说出了一条重要信息:元六好赌,刚来时就喜欢邀约绣画庄里的伙计赌钱,但后来刘文徵为了正一正庄子里的风气,便禁止了赌局。
这就有作案嫌疑了,杨易用后脚跟都能想出故事剧情,元六在外面跟人赌钱,欠了一屁股债,只要做别人的内应,欠账就能一笔勾销。
很老套的算计,但通常越老套的计谋,就说明越管用,用的人才会多,也总会有无数人往火坑里面跳。
第四天夜里,天空中的月亮挂的很高,晚上没有什么凉风,夏日的夜晚燥热闷人,无比的符合夜黑风高杀人夜这样的场景。
午夜时分,杨易正准备休息,忽的有人敲门。杨易心下一凝,起身打开房门便见刘文徵有些担忧的站在门口。
“殿下,来了。”杨易还未说话,刘文徵便低声道。
鱼儿终于还是上钩了。
杨易跟随刘文徵快步走进了一间屋子,一进门便看到洪直和两个壮汉站在里面。
洪直见杨易进来,没有废话直奔话题道:“三个黑衣人,前门两个,后门一个,都带了纵火的东西,一出现便被我们的暗哨发现,”
杨易道:“那元六呢?”
“元六在后门接应。”
杨易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往嘴里塞了颗瓜子儿,淡然道:“一个都不要放走,最好要活的。”
洪直得令,向身旁两个大汉示意了下,三人利落转身出去了。
这种战斗没什么悬念,洪直带的人都是皇城司中的好手,六对三,还是在偷袭的情况下,不到半柱香,三个昏迷过去的黑衣人和吓的尿了裤子的元六便被拖到了杨易面前。
“刘管事,不管我的事儿,我…我不认识他们…”元六激动的看着向刘文徵道。除了个别知情人,绣画庄上下大多都不认识杨易,只以为杨易是刘文徵家的亲戚,寄住在此处。
没有人理会这种苍白而搞笑的解释,杨易面无表情的盯着元六,他没有说话其他人自然不会言语。
安静的空气对于元六来说是可怕甚至恐惧的,仿佛在所有人眼中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
“我…我欠了他们钱,他们用我的母亲威胁我,可是他们告诉我只是要吓唬吓唬绣画庄。”元六眼泪鼻涕就如帝京城里的河道流出城一般,汇聚到一起顺着下巴往下流。
第六十章 煮豆燃豆萁()
杨易双手抱胸,看着几近崩溃的元六道:“这些人是谁?”
“是我在赌坊里遇见的,他们说他们是京城某家绣庄的,因为我家绣坊抢了生意,所以要报复。”
“我真的不知道,刘管事你饶了我吧…。!”元六滚爬着上去想要抱刘文徵的腿。
杨易摇了摇头,对洪直道:“先让他安静点吧。”
洪直得令,上前照着元六颈部后面就是一掌,大呼小叫的元六两眼一翻便晕厥了过去。
两个大汉上前将元六拖到墙角放着,杨易能看出来这家伙已经吓傻了,除非他是奥斯卡影帝,否则他可能真的不知道一些有用的线索,就是被人家当枪炮使的。
杨易看了眼地上晕厥的三个黑衣人道:“把他们弄醒。”
这对于洪直一干皇城司的老将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皇宫里需要审问的犯人可能比大理寺还多。
一桶冰凉的清水下去,三个黑衣人悠悠醒来。
三人清醒之后见到自己身处之地,有些惊讶,但并未有多少恐惧。
杨易等人依然直直的盯着三个黑衣人,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更能给黑衣人精神上的压力。
果然其中一个黑衣人首先不安起来,看着杨易道:“我们收了钱替人吓唬吓唬你们,算我们兄弟几个倒霉,栽了。”
杨易笑了,往后轻轻靠在桌子上,饶有兴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这里管事的?”
黑衣人闻言,面色一下漂白。杨易坐在靠后的地方,周围人或坐或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不可能认出杨易是这里做主的人,可能只有一点,他们就是奔着杨易来的,明暗里已经对杨易观察非常熟悉了。
“我…我猜的!”黑衣人急道。
杨易为这人智商感到着急,笑道:“你怎么不说你见我相貌不凡,青云盖顶,隐有人中之龙的气势?”
黑衣人无言以对,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
杨易想了想,边喝了口茶边指着几个黑衣人道:“先打一顿吧。”
洪直几人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轻车熟路的将几个黑衣人拖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抽了根铁鞭出来,照着黑人人身上便使劲打,打的很有技巧,打脸不碰头,抽腿不及腰,几个黑衣人被打的哇哇乱叫,却只疼不晕。
不到一炷香,几个黑衣人已经是被抽的血肉模糊,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文弱书生刘文徵,有些不适应的转了过去。
杨易怎么说也是在死人堆里爬过一回的,见黑衣人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杨易轻轻挥了挥手,已经开始喘大气的洪直这才停手。
杨易站起身来想要上前,忽然想到聊什么又重新坐了下来,按照套路来说这时上去装逼的人,重一点的会发疯的囚犯咬一口耳朵,或者喘一脚下体,轻一点的也会被吐一口带血的唾沫,杨易不傻,还是老老实实又坐了下来道:“现在想说吗?”
“咳咳…”黑衣人吃力的咳嗽了几下,血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竟然哧哧的笑了起来,笑的很是渗人。
“将军,你看。”这时检查黑衣人兵器的侍卫有了发现。洪直接过那柄弯刀,只见刀柄与刀刃相接的地方有刻印,虽然自很笑都是很容易辨认的。
大光国朝对兵刃铁器是有着严格的管制,规定了所有可以使用兵器的地方都需要在兵器上打上刻印,以限制兵器的随意流通。
洪直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了口冷气,连忙将刀递给杨易。
杨易接过长刀,借着烛光,果见刀刃末处刻着打刻了一排篆字:大光皇子杨昂监。
前面是名字,后面的“监”字便是监管的意思。
“大皇子府上的?”一旁同样见到字样的刘文徵讶异道。
“哈哈!”黑衣人忽然大笑道:“本来家主不准我等透露身份,但既然你们知道了,还不快放了我等?”
屋里空气顿时凝固,本以为这件事只是中华映绣普通商业上的纠葛,不想竟然牵扯出了大皇子杨昂,再傻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极不简单。
杨易倒没有多惊讶,因为从他听说这群人要用油脂木材纸张纵火,就明白有人要致他于死地,这些东西一旦燃烧起来,迅速就能将火势窜到整座楼,绣庄里一个人都别想跑出来。
杨易反而很想笑,他已经肯定这群人是在栽赃嫁祸给杨昂。因为这样的剧情自己很熟悉,前世有一位著名作家写过一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