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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面目冷清,随手用长刀将老镖头捧着的钱袋挑了上去,掂量了两下便揣进怀里,道:“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可是我们也是秉公办事,若是放了凶狄人过去,我这帮兄弟都得掉脑袋。”
“是是是,军爷说的是,您也是为了保家卫国嘛。”
百夫长点了点头,打马上前高声问道:“所有人上马,继续赶路!”
“是!”
同州军卒迅速撤了回来,跳上自己的战马依次走回百夫长身后。
“吼~~”忽然,一个士兵上马时手中火把不小心抛飞掉落,火把刚好落在一匹骡马脑袋旁边,那骡马受惊猛的原地打起转来。
骡马身后骡车上的箱子本来是绑的严严实实的,只是方才同州兵士准备检查时全都解开了。此时骡马一阵乱扑腾,骡车上的箱子挨个垮塌了下来。
当最下面那两个箱子落地时,众人眼前一阵晃曜,顿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安静下来。
却见那两个普普通通的木箱子落地砸开后,竟然全是金光闪闪的金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贪婪,杀戮,人性()
满目玲琅的金子不光能炽耀人的眼睛,也有可能冲垮人的心灵。哪怕只是看了一眼,也足以激发出深藏内心最底端的贪婪。
贪婪与杀戮大部分时候都是藕断丝连的,占有欲可以将一个人从头到尾的掌控,特别是当有着极大概率的侥幸时,它将转化成疯狂的行为。
在夜深人静时分杀人越货和在无人察觉时捡到一个钱包其实是没有差别的,百夫长和他的士兵们在那一瞬间,心里或许有一个利弊衡量,而巨大的侥幸利益可以说瞬间击溃了作为一个大光士兵的使命感,从而一场静无声息却又残酷无比的杀戮就降临到老镖头和他的整个镖队身上。
“噗。。。”老镖头脖子上喷射出来的血柱,形成一道厚厚的血雾,遮住了月色,遮住了火光,也遮住了人的本性。
老镖头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双目圆直,从不甘与绝望到迷茫,再到生机尽去。或许最后一刻他还在想着归家之时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出门相迎的画面。
当老镖头的尸体直直的倒了下去,百夫长尽量让自己不去看,手中长刀用力一拧,声音寒到了极致说出了四个字:“一个不留。。。”
百夫长几乎是闭着眼说这句话,他知道从自己抬起长刀那一刻起,已经不可能有回头路,这群镖师也决计不能有一个逃脱。这事非常残酷却没有任何选择,同州军三个月未发俸禄,好赌的他欠下了一屁股债,自己手下这帮兄弟也是苦苦度日。在这荒山野岭中杀了这些镖师,得到金子一切烦恼事都可以迎刃而解,只需要给这些镖师盖上一个凶狄奸细的帽子,哪怕有很多漏洞,只要有钱打点没有任何理由压不下这件事。
月光下的屠杀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几十个镖师对两百骑兵来说只是几个来回冲刺的事,而且在这个开阔平原之上,两只脚的人如何跑的过四条腿的马?
不过让百夫长没想到的是,这群镖师当中还真有几个棘手的家伙,尤其是车队末尾那里的一个年轻“镖师”,竟然已经接连杀伤了自己三个兵士。
杨易在那两箱金子掉落时就暗道不妙,当身旁骑兵长刀砍像自己第一时间便从马肚子下面滚了过去,拽着那骑兵的箭篓用力将其从马上拽了下来。
夺过骑兵手里的长刀,再抬头看,在这短短的十秒钟里手无兵刃的镖师队伍已经死伤大半,老镖头的尸体也直直的躺在那百夫长马前没有了一点声息。
惊怒之下的杨易想要杀过去,刚走出两步便被赶来的两名骑兵一前一后的堵住去路,同时手中的长刀也由上而下劈向杨易。
杨易不敢迟疑,身形一轻撤身避过,顺势踩在一旁的镖车上冲了起来,手中长刀运足气力使出君心刀的刀法将两个骑兵砍下马来。
滚倒在地的杨易刚翻身爬起来,忽的两支羽箭擦着身子窜了过去,稳稳的插在身后的泥土之上。抬头看去,只见那百夫长冷冷的看着自己,然后向其身后的兵士一挥手,又是二十多个骑兵奔了过来。
杨易吐了口唾沫,翻身爬上了身旁无主的战马,回头看了眼火光中静静躺在地上的老镖头,恨恨的一咬牙拉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奔逃而去。
“留下百人打扫战场,其他人跟我追!死活不论!”百夫长没有丝毫犹豫的下达了命令,这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越货哪怕跑掉一个人都会有大麻烦,当下亲自带着百十人借着月光,紧追杨易而去。。。。
杨易纵马狂奔,他知道那群士兵已经几近疯狂,哪怕知道自己高声呼喊出自己的皇子身份,这种情况下对方也必须要杀人灭口,否则迎来的就是诛连重罪。
杨易为了活命而跑,同州兵将为了活命而追,谁都不会放弃,这是一场耐力与速度的较量。
天方亮的时候,杨易依然没有摆脱身后的追兵,而且因为骑术不及,同州兵与杨易的距离更是一点点的拉近。
正自焦急,忽的杨易发现前方有一个军卒营地,看上去有好几千人,中间有一只“光”字大旗。
杨易没有别的选择,飞快的向那营地奔去。
杨易还未到军营前,数支羽箭从营栏中飞射出来,杨易想都不想便弃马飞身跳了下来。无主的战马瞬间被羽箭射成了刺猬,没跑出两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只见出气不见进气。
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杨易刚一翻身爬了起来,营地中就冲出数十个兵士将杨易控制起来。
“何人刚闯军营!”
杨易艰难的抬起头来,沉凝道:“我要见你们主官!”
…………。。
远处急急赶来的同州骑兵,刚在营地两里外停住马,便看到杨易被一群士兵押送着退回了寨营。随后寨营大门迅速关上,寨墙后面和箭楼上无数弓手引弓搭箭警觉的盯着同州兵众人。
同州兵百夫长眉头紧皱,犹豫良久,最终还是翻身跳下马,将手中的兵刃抛给一旁的士兵,空手徒步来到寨营前高声道:“我等乃大光同州府宿卫骑兵!追赶凶狄奸细到此,还请速速通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同州府衙的牌子拿在手中。
半响,营寨们缓缓打开,一个偏将领着一千兵士涌出了寨门,径直来到百夫长面前。
“将军!”百夫长看那偏将身着京城禁军铠甲,连忙将手中的令牌递给偏将:“我等昨夜巡职路上遇到一帮凶狄奸细,余者已诛,一个漏网之鱼逃进了将军营地,还请将军将奸细交予末将,末将好回同州府述职。”
偏将接过百夫长手中的牌子,只看了两眼道:“你随我进去面见主将大人,讲清原有。”又指着远处百夫长的手下道:“叫你的人放下武器都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攻寨的。”
百夫长心下一凝,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是自己现在已经被人控制再想退回去恐怕不容易。不过他倒不是太担心逃进军营那人说出事情真相,且不说有没有人相信,哪怕事情真的败露,大不了自己将大部分金子交给此处的主将,这事也就和自己没了关系,只是可惜自己和兄弟们白忙活了一场。
想到此处,百夫长向远处自己的手下一招人示意安全都过来,自己则跟随那位禁军偏将快步走进了营地。
第一百二十五章 麻烦多了愁不愁()
一路急行,百夫长跟随这偏将来到中军营帐,偏将禀报过后引着百夫长进的营帐。可是刚一走了进去看清营帐中的情况,百夫长几乎想要立马拔腿就跑。
只见营帐中有八个肃穆而立的卫士,最里面站着一位身着三品朝服的大员,看样子应该是这军营的主将。
而让百夫长不寒而栗的是,那个逃进营地的奸细正坐在一张案几旁大口大口的吃肉喝酒,似乎是很久没有吃到过酒肉了,那三品官员主将则站在一旁面带笑意。见自己走了进来,三品主将笑凝凝的转身看着自己,却不说话。
同州军百夫长打了个寒颤,连忙拜倒:“属下同州宿卫府骑兵队长拜见大人。”又指着杨易道:“大人小心些,此人是凶狄奸细!”
其实百夫长再傻也看出这“凶狄奸细”与那三品大人必定相识,但此时自己绝对不可有一丝怯怕,只要一口死死咬定那人是凶狄奸细,这事一时之间便很难分辨真假。这几千人的禁军明显是路过此地,想要查清真相一般会将案件移交给同州府。
百夫长的姐夫是同州府的通判,只要事情丢给同州府审理,自己的小命就完全不用担心。
那三品大员听到百夫长指证杨易,愣了片刻竟然是无奈的笑了笑,抱拳对低头吃喝的杨易道:“殿下,这事如何处理?”
一声“殿下”,杨易倒没什么动静,那百夫长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周围的侍卫也围了上来。
能让一个三品大员躬身拜见,并且被称作殿下的一般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王爷,一种就是皇子,大光封王的人就那么几个,一个巴掌都能数出来,而且大光还没有这么年轻的王爷。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凶狄奸细”是皇子,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儿子…
污蔑一个皇子在一只镖队中伪装成凶狄奸细?这注定就是一个笑话。
这时,吃饱喝足的杨易站了起来,踱步走到瘫软在地上的百夫长面前,眼神漠然的盯着他。
也不知那百夫长是吓傻了还是已经彻底绝望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杨易摇了摇头,忽的伸手拔出一旁侍卫腰间的环刀,照着百夫长的脖子便劈了下去,那个位置正是百夫长杀死老镖头的位置。
百夫长捂着自己血涌的脖子,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生息,或许到死他都不明白,一个皇子为何会混在一支镖局队伍当中…。
百夫长死透以后,两个侍卫将尸体拖了出去,并用泥沙将地上的血迹掩盖,以免整个营帐都充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杨易将环刀还给一旁的侍卫,回身坐回案几旁,继续倒了杯酒一口饮尽。
那三品大员对杨易斩杀百夫长并没有多言,而是拜道:“殿下,那些同州兵如何处置?”
这三品大员不是别人,正是户部侍郎龚卫鸣。
杨易摇头道:“我杀那百夫长是为那镖局几十号无辜的镖师解恨,已经算是越俎代庖,其他人龚大人就按律法办吧。”
龚卫鸣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偏将道:“你速速带人去将那些同州兵和镖局的货物都押送回来,金子留下,人全部交给同州知府,告诉他们务必要严惩。”
“是!”偏将得令快步走了出去,很快营帐外就传来大队人马远去的声音。
“多谢龚大人,若不是遇见你,我这回可就要在阴沟里翻船了。”杨易无奈的笑道。
龚卫鸣也是有些无奈道:“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已经分不清谁是兵谁是匪了,此间之事,待老夫面见圣上之后定当实事禀报,若是不肃清军队中的败类,恐要毁我大光根基。”
“龚大人所言甚是,却不知龚大人为何会在此处?”
龚卫鸣道:“老夫是在督办同州府的军粮筹备,如今皇上的大军已过云州…。”
“等等!你说什么?父皇的大军?”
“九殿下不知皇上御驾亲征之事?”龚卫鸣疑惑道。
“我这一个多月来不是在河里游泳,就是在山里面钻林子,几乎都与世隔绝了…。”
龚卫鸣恍然,连忙将朔州北军被困,皇帝御驾亲征的前因后果简洁的给杨易讲了一遍。
当杨易听说自己被凶狄刺客暗杀时,心里极其不爽,忽的又想到自己所关心的几件事,连忙问道:“龚大人可知苍云寨招安之事?还有繁花谷被凶狄人偷袭的事?”
听完杨易的解释,龚卫鸣摇头道:“殿下所说的苍云寨之事老夫没听说过,不过如今京城朝政是就三殿下在主持。”
杨易暗道糟糕,心里急骂道:“杨琦…杨琦…这个蠢货要误事!”龚卫鸣并未提及琮州葛晋之事,那么很有可能这件事被杨琦这个自大的蠢货给忽视了。
只听龚卫鸣又道:“繁花谷的事老夫前几日倒是有所耳闻,有人禀告定州府说凶狄人偷袭繁花谷,并且九殿下您也深陷危机。定州府已经派兵前去营救,却不想九殿下你却在此处。”
总算有一个好消息,不管自己在不在那里,只要有援军前去繁花谷就好,只是希望国朝大军赶到时禅瓒等人还没有对繁花谷众人下毒手。
“还有一件事殿下可能不知…。”龚卫鸣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