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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完全能够表现出大光如今的现状,白元良可以利用杨易将这些人串联在一起,但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每个人都有自己恩怨和利益,包括李顽和王飞将,他们这次前来帮助杨易,虽然打了胜仗,可是回去之后一定会面临家族巨大的压力。
当杨易等人回到城中时,空桑仙子和普空和尚正打的热火朝天。
“贼秃!我空桑今日与你不死不休!”空桑仙子使得一张青黑缎绫,那缎绫不知是何物所制,挥舞起来劲道刚硬,将院中的树木打的七零八落。
普空和尚则用他那禅珠不断的拆解还击,笑道:“老妖婆,二十年前你就说要和尚死,和尚如今仍旧活的潇洒快活!”
二人一边斗嘴一边缠斗,直打的院中花叶纷飞,木石四溅。
杨易刚刚走进来,有两人便迎了上来:“公子!!!”
杨易看去,正是在繁花谷走失的九霄山庄门人肖凉和郭木二人。
杨易连忙抱拳道:“肖大哥,郭大哥,别来无恙!”
肖丶郭二人抱拳回礼道:“那日我二人潜入繁花谷,后来繁花谷祭圣坛垮塌,我们出谷却未寻得公子,后来搬来救兵才知道公子跌入暗河之中,着实愧疚,如今见公子无事,方才安心。”
杨易摇了摇手示意无妨,转头看向场中打斗二人,疑惑道:“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肖丶郭二人还未说话,忽有一人道:“几十年了,他们见面就打,待会儿打累了也就各自收手了。”
杨易转身看去,只见院中有一扇石桌,坐着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正拿着一本书在那儿细细品读,不时还点一点头,显的很是惬意。
这中年书生杨易在战场上见过,武艺非常高强,丝毫不弱于普空和尚。
身后的肖凉看出杨易的的疑惑,上前低声道:“公子,那人是繁花谷谷主柳风水。”
杨易恍然,难怪武艺如此高。想了想,杨易走上前拜道:“晚辈杨易见过柳谷主。”说话间杨易瞄了眼柳风水手中的书,只是一本平常的诗经而已。
柳风水放下手中书籍,很有礼貌的起身回礼道:“柳某见过九殿下。”
杨易笑道:“此次彭城大战,柳谷主率众前来支援,实则雪中送炭,晚辈替我父皇和城中数万军民感谢柳谷主。”
柳风水道:“殿下这是何话,殿下不为生死,率军勇战凶狄人,着实让柳某佩服,而且我听云棠仙子说了,若不是殿下,我繁花谷恐已中凶狄人奸计,不复存在。”
一般来说这种话都是用来客套的,可是杨易感觉不到柳风水有半分的虚伪。这倒是让杨易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师傅他们二位这是为了何事?”杨易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道。
柳风水摇了摇头道:“殿下可知那凶狄国师禅瓒暗算我繁花谷时,为何我和空桑仙子都不再谷中?”
杨易一惊,忽的想起当初云棠仙子告诉张君心,柳风水和空桑仙子是随哑婆离开了繁花谷。
果然那柳风水道:“两月前,消失十年的紫叶仙子拿着九霄令来繁花谷,问我二人寻一人”
“是寻何人?”
“十余年前大光北军督帅,镇北将军陆煊的遗孤。”
见杨易不解,柳风水又道:“陆煊本是我师兄,是繁花谷当时最优秀的弟子,后来学艺大成,出谷报效朝廷,却因为触犯了皇家禁忌,成了反贼,被皇上赐死。”
“皇家禁忌?”这件事杨易倒是有所听闻,不过也不是太了解其中详细原由。
柳风水显然也不想细说这件事,又道:“陆煊被赐死之后,世人不知道的是,得皇上开恩,他有一遗孤留了下来,那遗孤被陆煊身前挚友鬼谷子收为门下弟子,抚养长大。”
“这…和紫叶仙子有什么关系?”
“唉…一段孽缘啊…。”柳风水叹道。
杨易正自不解,忽听有人道:“紫叶老婆子是想不开当年为什么陆师兄会抛弃她,想要断了他的香火。”
杨易闻声转过头来,原来是已经停止打斗的空桑仙子。
却见空桑仙子向二人走过来,眼神不善的看着杨易道:“紫叶婆子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听说她在九皇子殿下身边呆了近十年,九殿下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倒是让我很惊讶。”
杨易面不改色道:“空桑仙子这些年来对我和我母亲一直都很好。”
空桑仙子哼道:“那你就把九霄令给她,用来暗害我繁花谷?”
杨易未说话,却见其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云棠仙子凝声道:“师傅,那日若非…若非殿下恐怕我们繁花谷将有大难…”
“哈哈!我一直以为我和尚算是够无赖的,和你老妖婆比起来也是甚是不及啊!”普空挺着个大肚子,拐了过来。
空桑仙子笑道:“贼秃就会呈口舌之争,有本事再来较量一番?”
“嘿…和尚可没空和你胡搅蛮缠,我要和我的宝贝徒儿叙叙旧!”普空笑道。
“哼,你除了狂言,就没点真本事。”空桑仙子又转头冷冷的看了眼杨易:“有其师必有其徒,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说完便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杨易摸了摸鼻子,暗道:“这婆娘神经病吧,我招谁惹谁了?”
“你不要介意,我师傅总算言恶心善。”一旁的云棠仙子有些歉意的看着杨易道。
杨易顿了下,笑道:“没有,她是前辈,教训我两句也是应该的。”
云棠仙子点了点头,转身欲离去。
“哎仙子!”杨易忽道。
云棠仙子转过身来,看着杨易。
“哦…”杨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们要回繁花谷了么?”
云棠仙子点了点头,面纱下的那双眸子看不出什么波澜。
“那…”杨易还想说话,却听不远处的空桑冷道:“云棠,走。”
云棠仙子看了眼杨易,没在说话,转身跟着空桑仙子离开了院子。
杨易看着云棠仙子离开时冷漠的身影,心中总觉得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到那日在繁花谷的地下河道中,二人在河道旁相依而坐,一时只觉得有些伤感。
“别看啦,人都走了。”普空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杨易身旁,话有深意笑道。
杨易惊醒,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下,道:“那啥,师傅你的伤没事儿吧?”
普空和尚也不点破杨易,笑道:“能有啥事儿,不小心被凶狄狼崽子咬了口而已。”
顿了下,普空和尚又道:“我听说你打算去蜀中?”
“嗯…那是父皇和母亲的遗愿,他们希望我去那里。”
普空和尚若有所思道:“嗯…既然是父母之命,自当前去,不过蜀中纷乱,你务必要小心些,如果遇到麻烦可以前往青山的道云观,寻一个无为道人,他是贫僧的故交,会帮助你的。等为师将手中事情处理完,自会去蜀中助你。”
杨易点了点头,第一次觉得和尚终于有了一个师傅样,也第一次诚心诚意的向和尚拜了一拜。
普空见杨易愁容满面,叹道:“如今你要做的事情是好好将皇上和你母亲的国丧给办了,凶狄人的事情你倒是不必担心,如果不出意外,凶狄人应该不会再进攻中原。”
杨易惊讶的看着普空和尚,虽然彭城之战杨易打残了凶狄左平王部,但呼延止帐下还有近十五万大军,大光皇帝驾崩,是南下中原的难得机会,如何肯善罢甘休?
普空道:“呼延止很聪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吃下大光这头瘦死的骆驼,绝非一日之功,而且有人不会坐视凶狄人坐大的。”
杨易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实在想不通如今大光还有谁能阻止凶狄人南进中原。
普空和尚看了杨易一眼,凝道:“你的七哥杨杰冒着被天下人辱骂的名声在背兄弃父,如今他比任何人都需要名声和威望,否则他的皇位永远坐不正。”
“杨杰?他不是和凶狄人是盟友么?”杨易惊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别亦难()
“盟友如何比的上皇位重要?你那两位兄长苦心经营的这么多年,当然不会只给凶狄人做嫁衣,他杨杰做了皇帝,大光的土地就是他的徒弟,大光的百姓就是他的百姓,如此浅显的道理他怎会不知?”
杨易不可思议道:“可是师傅你怎么知道杨杰一定会和凶狄人决裂?”
普空和尚笑道:“其实能让杨杰下这个决心的不是别人,而是你,你打赢了彭城之战,就是给杨杰吃了一颗定心丸,至于谁去劝说杨杰…”
普空说道这里看了看杨易道:“我听说你当年为了骗钱,拉着李家和王家公子几人跟你一起搞了一个荒唐无稽的樱花结义,着实没想到今日一战你们樱花五结义就会名扬天下。”
“楚东升?!!”杨易立刻就明白了普空和尚话里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楚东升会劝说杨杰和凶狄人撕破脸?”
普空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不知道,你师傅我可不会去劳神这些动脑子的事情,不过那人既然说凶狄人不敢进犯中原,那就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鬼谷子的传人,可比你想象中可怕的多。”
杨易喃道:“鬼谷…白元良…。。”
夜色朦胧,秋风无情的刮过那一片荒凉的徒弟,木叶嗖嗖作响,山野见的鸟兽鸣叫声凄凉而恐怖,让人敬而所谓,
白元良其实一匹老马在月空下独行,一边喝着酒,一边还哼着小曲儿,摇摇晃晃的模样让人赶紧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下去。
半夜时分,白元良来到一处山谷口,白元良停下马来,迷迷糊糊的四处乱瞧,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嘴里含糊道:“呃…。嗯…人呢,不出来…呃…不出来我可走了!”
沉静片刻,忽然从山道中的乱草堆里钻出四五个黑衣人,迅速将白元良和他的马围拢起来,黑夜中几人目露杀机,警觉的盯着白元良。
白元良却看不出丝毫紧张,瞪大了眼睛扫了一圈,笑道:“呃…有酒么…。”
这时,从黑漆漆的山林中又走出一人,骑着马慢悠悠的来到白元良面前,轻轻一挥手,警戒在白元良四周的黑衣人迅速散去,再次潜入道旁的深草中,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那骑马的黑衣人来到白元良面前,没有说话,抬手扔过去一支酒壶。
白元良精准的接住酒壶,打开壶口嗅了嗅,含糊道:“嗯…好酒,京城的酒就是不一般…”
说着便咕噜噜的豪饮了几口。
那骑马的黑衣将头顶的披肩帽摘了下来,月光下一张清秀的脸庞显露出来,不是楚东升是谁。
“彭城的情况如何?”楚东升凝道。
白元良有些不舍的放下酒壶,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壶口重新塞好,笑道:“你的探子可比我的马快的多。”
楚东升盯着白元良,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白元良将酒壶放进怀里道:“你想问九呆子和你那几个结义兄弟吧?好着呢,阵斩了凶狄左平王,歼敌四万有余,可算是一战成名。”
楚东升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事情我也做了,你也该去完成你的承诺了。”
白元良抬头看着夜空中的圆月,道:“放心吧,我那师兄一辈子做事小心谨慎,从来都是步步为营,他的志向可不单单是劫掠一番这么简单。”
“云州本来早就答应给凶狄人,如今他们也占领了云,朔二州,只希望他们知道见好就收,否是我家殿下无论如何,也必须和其一战。”
“你家主子竟然早就答应了给凶狄人云州,我那师兄一定会建议呼延止回家好好经营,等修好了羊圈,再寻机南下。”白元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楚东升,笑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何会帮助九呆子,到底是为了你家主子还是为了昔日的兄弟情义?”
楚东升凝道:“哼…只是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人情这种东西总是让人身不由己,有时候想想,到底是为了人,还是为了情,谁又说的清楚呢。”白元良笑道。
楚东升眼神冰冷,道:“你还是在想想你自己如何对付你的师兄吧,鬼谷传人之间的较量,很是让人期待啊。”
“嘿…这你可错了,我和我师兄志向从来都没在一处,他不碍着我喝酒,我也从来不想去打扰他争天下,各自为安。”
“是么?”楚东升忽然笑道:“人活在这世上,总是有太多事情不顺心意,得到和失去都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这倒是实话,你说你那呆子大哥看上去是个无情的人,却处处为情所左右,耻笑他的人,却又总是竭力的在帮他,这可是让人匪夷所思。”
白元良看了眼楚东升,又道:“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