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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欧洲-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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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长弗里茨罗森博格将军以及”利奥泰拿着电报,用充满自信的微笑环视全场,拖长了声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这才解开谜题:“以及威廉皇子本人。”

    威廉皇子?

    威廉皇子被法军俘获!

    在场的议员不管是社会党还是民主共和党都目瞪口呆,过了足足有30秒才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伴随着欢呼的,是一沓沓飞上天空的打印好的材料,这些原本都是用来弹劾秦致远和利奥泰的,但现在没人会在意他们。只要利奥泰和秦致远能打赢德国人,那么就算是利奥泰把雷诺工厂里的武器全部都装备给秦致远也无所谓,让那些弹劾见鬼去吧!

    至于还在奥尔良的潘兴,这会所有人都把他抛之脑后。

    要知道,法国人一贯是看不上暴发户美国人的。当需要美国人的时候,法国人可以把美国人奉若上宾,但当不需要的时候,此时的美国对于此时的法国来说也并非不可或缺。

    至少法国人是这么认为的。

    世界大战尚未结束,法国人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欠了美国人多少钱,他们对于美国的认识还停留在世界大战之前。

    随着利奥泰宣布这个消息,所有针对利奥泰和秦致远的质疑全部都烟消云散。胜利的消息如病毒一般扩散,通过无数条电话线和空中电波传播到法国乃至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报社临时加印了专刊,餐厅门口挂上了法国的三色旗和北洋政府的五色旗,无数人涌向北洋政府设置在巴黎的临时公馆,把那里挤得水泄不通,他们感谢所有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人。

    法国政府在当天就决定,要把和北洋政府之间的外交关系从“公使级”提高到“大使级”,公使馆也从狭窄偏僻的电影院二楼搬到战神广场,在哪里,巴黎市政府划出一块面积为50亩的土地,用来建造北洋政府在巴黎的大使馆。

    而在当天的报纸上,当形容秦致远的肤色的时候,用了“fuscus”这个拉丁词汇。这个词的意思并不确定,通常可以理解为深色或者是棕色,用在这里就是肤色较深的意思。配合着报纸配发的秦致远大幅照片,确实是看不出那里有黄色的意思。

    关于这个“黄皮肤”,它的演变有一个过程,其实在早期的西方旅行家著作文献中,关于华人肤色的描述通常是“白皙”,或者是“较暗”,没有人直接用“黄色”来形容东方人的皮肤。但到了18世纪,某些个对自然科学一知半解的所谓“科学家”开始对种族进行分类,亚洲人的颜色由“fuscus”改为“luridus”,这个词可以译为黄、淡黄、蜡黄、苍白、死一般的颜色等等。

    这个分类是人为的,并没有科学依据。

    而在中国,把华人说成黄皮肤被欣然接受,因为“黄色”在中国象征着皇权,象征着高贵,这是欧洲和华人不同的文化传承造成的这种认知上的差异。

    对于秦致远来说,发生在巴黎的事情对他太过遥远,秦致远一时半会顾及不到。现在秦致远的任务是安抚好近十万德军俘虏,以及防备着德国人可能的报复性进攻。

    好在福煦的工作卓有成效,随着福煦在前线的巡视,法军部队逐渐开始稳定下来,部分部队开始恢复战斗力。

    秦致远获胜的消息传播开来以后,就像是一针强心针注射到所有法国人心中,法国人的信心开始恢复,士兵们也从浮躁中慢慢平静下来。

    五月中旬,驻扎在费尔昂塔德努瓦附近的十一个法军师开始向费尔昂塔德努瓦地区集结,准备防备德国人可能的进攻。

    而秦致远的第一师和巴斯蒂安的第32师奉命调回巴黎,他们要参加庞大的庆祝活动,以纪念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

    (。)

第265章 泼妇作秀() 
在费尔昂塔德努瓦的联合指挥部指挥大厅里,威廉皇储终于见到了秦致远。

    可惜和威廉皇储的设想中不太一样,首次见面,威廉皇储是战俘身份,而秦致远则是胜利者。

    现在,秦致远原本就已经一长串的绰号又多了一个“阿瑞斯”。

    阿瑞斯在希腊神话中是“战神”,他司职战争,形象英俊,性格强暴好斗,十分喜欢打仗,而且勇猛顽强,是力量与权力的象征。但他同时也代表着嗜杀、血腥,是人类灾祸的化身。

    看看秦致远的经历,和阿瑞斯还真有点相似。

    和报纸上形容的不同,秦致远给威廉皇储的第一印象并不是残暴和血腥,而是平静。但这种平静又和那种一潭死水不同,而是类似于那种火山口湖一样的平静。

    平静下掩盖着无以伦比的张力,即使是秦致远不说话,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也能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压迫感。

    都不用介绍,秦致远和威廉皇储第一时间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威廉皇储很容易确定,他带着三名德军高级将领来见秦致远,威廉皇储站在最前面,其他人很自觉的站在威廉皇储身后半步的位置,呈一个半圆形把威廉皇储拱卫在中心位置。

    而秦致远更好分辩,当威廉皇储一行人进入指挥部的时候,大厅里只有秦致远一人是坐着的,其他人包括和秦致远一样佩戴少将军衔的巴斯蒂安在内,都自觉的站在秦致远周围,看上去更加醒目。

    似乎从昨天晚上开始,当秦致远在场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起立,这不是秦致远的要求,而是众人的自发行为。这是一种对权威人士的尊敬和领导地位的承认,秦致远通过一系列的胜利终于获得了这一点。

    就现在的法国来说,如果秦致远自认打仗的能力第二,没有人敢人第一。

    不服气?

    很简单,你先去俘获十万德国士兵,再加上一个德国皇储,然后再来挑战秦致远的地位。

    单单是这两条,就几乎阻止了所有的挑战可能。因为只有一个威廉皇储,现在已经在秦致远的军营里,除非战争结束,否则大概威廉皇储不可能返回法国,就算是能返回,恐怕威廉皇储也失去了领兵作战的资格。

    看到威廉皇储等人进来,秦致远并没有着急起身。

    等威廉皇储一行人在厅中站定,秦致远才起身来到威廉皇储面前。

    “很高兴见到你,殿下。”秦致远微笑伸手。

    威廉皇储是皇族,秦致远称呼威廉皇储为“殿下”是应有的尊敬,不管国王这个职业应不应该作古,当国王还在执掌国家政权的时候,就应该被尊重。

    “我也一样,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来自远东的东方霸主?天使?又或者是将军?”威廉皇子心中有怨气,从话语里能听得出余怒未消。

    “叫我秦就可以,其实无所谓是什么,只是一个符号而已。”秦致远并不介意。

    “好吧,秦,作为你的对手,我现在向你移交我下属部队的指挥权,希望他们能够得到和他们身份相匹配的待遇。”威廉皇储送上代表着指挥权的佩剑。

    虽然不情愿,但作为失败者,威廉皇储还是能拿的起放的下,威廉皇储并不是一个玩不起的人。

    “请放心,在这里,我可以保证他们会受到符合他们身份的待遇,伤兵也会获得和我的部下一样的救助。”秦致远双手接过佩剑。

    就在秦致远接过佩剑的一瞬间,随军记者拍下了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

    当时的秦致远站得笔直,昂首挺胸,神态和姿势既不高傲也不狂妄,就像是找邻居借把斧头一样接过了威廉皇储的佩剑。

    而威廉虽然在微微鞠躬,上身也是挺得笔直,但从微微低下头的眼神里不难看出悲怆和无奈。

    充当两人背景的是秦致远的办公桌,办公桌上的地球仪很显眼,轴心偏向秦致远这一边。

    真的是很有象征意义!

    秦致远和威廉拍完之后还不算完,巴斯蒂安还要再拍一次,这一张才是用来放到头版头条的,而秦致远和威廉皇储拿一张将会被秦致远私人保存。

    虽然充当了两次背景,并且都是扮演不光彩的角色,但威廉皇储却无法说出什么。

    这是威廉皇储被秦致远俘虏,秦致远在不触及威廉皇储自尊底线的前提下,可以要求威廉皇储做任何事。威廉皇储明白这一点,同时威廉皇储也清楚,如果是威廉皇储俘虏了秦致远,他说不定会比秦致远更加过分。

    至于两次交出佩剑,这并不算是侮辱,严格意义上说,威廉皇储面对的是一支华人部队和一支法国部队,从感情上说,威廉皇储更能接受是败给法国人而不是华人。

    谁说欧洲人就只会窝里乱的,他们护起窝子也护得挺厉害。

    在此前的近百年间,华人一直都是欧洲人的欺负对象,从族群到生活方式再到个人形象都成为欧洲白人嘲笑的目标。秦致远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欧洲人对于华人的看法,但还不足以改变所有人的看法,特别是“黄祸论”的发源地德国。

    20年前的1895年,欧洲主要国家的统治者们不约而同地收到一幅德皇威廉二世寄送的油画。在这幅名叫黄祸的画上,代表德、俄、英等7个西方国家的女神,正拿着武器准备抵御即将来临的来自东方的进攻。在远方滚滚烟尘中,类似佛陀的恶神驾驭东方恶龙正在逼近。

    或许现实就是这么荒诞,就在威廉二世送出黄祸20年之后,威廉二世的长子向来自东方的秦致远投降。

    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中命中注定,一切又好象是神秘而又奇妙的轮回。

    在记者再次拍照之后,无关人等退场,在场只剩下军人。

    “我们要得到更多的食物,从昨天到现在,很多士兵已经饥肠辘辘,你们的人明明有足够的食物,却不肯分给我们的士兵们,真是一群吝啬鬼。”等无关人士退场之后,参谋长弗里茨罗森博格率先发难。

    “想都别想,除非是到了指定的战俘营,否则你们别想得到足够的食物,现在给你们订得份量比起以前也不算少,万一你们吃饱了闹事怎么办?”巴斯蒂安毫不示弱的顶回去。

    德国物资匮乏,他们的部队在之前就得不到足够的给养。

    “我们德意志的士兵是全天下最忠诚的士兵,他们才不会像你们法国人一样散漫,在我们德国,绝对不会出现你们法国这样的情况。”弗里茨表情傲慢。

    “你快得了吧,在昨天的战斗中,你们的士兵表现也不怎么好,就像是一堆臭狗屎。”巴斯蒂安不屑。

    “胡扯你们法国人才是臭狗屎”弗里茨暴怒。

    嗯嗯,刚刚面对记者时的文质彬彬只是假象,现在才是正常状态。

    (。)

第266章 这个皇储有点萌() 
想想就可以理解,彼此之间打了好几百年,都是知根知底,累积起来的仇恨短时间无法消除,哪来的那么多文质彬彬。

    但秦致远和威廉皇储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矛盾。

    就在弗里茨和巴斯蒂安骂大街的时候,秦致远和威廉皇储正在一旁的沙发上聊天。

    “呃,巴斯蒂安并不常这样,他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人。”秦致远尴尬。

    实在是巴斯蒂安太过分,已经开始问候弗里茨家中的长辈女性,而弗里茨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三十多岁的巴斯蒂安这种想法实在是太污了。

    “啊,我能理解,弗里茨平时也不错,他总是很友善。”威廉皇储低着头不忍目睹,摸着鼻子违心应道。

    威廉皇储也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就在威廉说弗里茨很“友善”的时候,弗里茨突然冲上去想去揍巴斯蒂安,旁边的冯舒伦贝格伯爵和另一名德国将军赶紧抱住弗里茨,不让弗里茨扩大事态。

    弗里茨虽然很生气,但毕竟是年纪大了,一把老骨头真要是和巴斯蒂安开练,巴斯蒂安说不定会把弗里茨揍个满脸开花。

    虽然被人抱住,弗里茨还是不肯罢休,这位老将军居然摘下帽子向巴斯蒂安恶狠狠的砸过去。

    这性格实在是谈不上“友善”。

    “看,这就是不能给贵军足够食物的原因。”秦致远总算是知道这个时代的所谓“金字塔尖的那群人”,都是些什么德行,和另一个时空中的那些“路怒症患者”差不多。

    “我们之间从十五世纪打到现在,从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在打,或许还要久一点,每一次德国人和法国人见面,场面总是这么火爆。”威廉皇储见怪不怪。

    那边情况再度升级,得意洋洋的巴斯蒂安一时不防被老弗里茨的帽子砸个正着,于是巴斯蒂安要去报仇,也被陈康健和刘子正他们拦住。这会巴斯蒂安余怒未消,把老弗里茨砸过来的帽子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使劲踩,用这种方式侮辱德国人那点可怜的自尊。

    真是鸡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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