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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再等等”曲飞翔能看到前景是光明的,因此眼睛乐成一条缝。
“步兵可以不修筑防御工事,但炮兵阵地一定要保护好,咱们现在不主动进攻,也要防止日本人趁机生事,如果小鬼子敢越过北纬50,那不用跟他们客气,坚决打回去就是了。”陈康健强行把话题扯回来。
“放心吧司令,只要日本人敢挑事,咱爷们一定把他们干翻在咱们北疆区。”何飞舟有信心。
应该有信心,日军的一个师团只有一个炮兵联队,全部的火炮加起来也只有12门,这个数字比民国当然要强很多,但和曾经是外籍军团的兰芳比起来就不够看。
兰芳的基础连队已经包括了机炮排,装备三门80毫米迫击炮,团一级部队有机炮连,装备的是人送外号“75小姐”的75毫米快速炮,这种炮放在欧洲的大兵团作战中已经落后,但在远东仍属先进武器。
如果从总体上看,日本的海军过得去,但陆军就跟后娘养的差不多,正是因为缺少重武器,日本陆军才会强调武士道精神。
日本国内缺乏资源,出口生丝换来的那点钢铁,几乎都用在制造军舰上,能保证陆军的子弹供应就算不错了。
哦日本的钢铁来源还有一个重要途径就是民国,正是因为有民国的铁矿石输入,日本人才有底气在日后发动对华战争。
“真要打起来不用担心,放开手脚去干,我在莾鼎部署的有航空兵,还有第18师,最多半个小时飞机就会来支援,你们只要坚持过半个小时就行。”陈康健安排周全。
莾鼎,这是兰芳在库页岛上建立的第一座城市,“莾鼎”这个名字起源于被俄罗斯人屠戮殆尽的江东六十四屯。兰芳之所以选择“莾鼎”这个名字,就是要在远东重建“江东六十四屯”不,不是屯,现在应该是“江东六十四市”。
想想看吧,以后在北疆区,会有一大堆诸如:碾子市、黄山市、老虎市、东山市之类的名字,那会时时刻刻提醒兰芳人,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
“嘿嘿,司令员,我看就不用了吧,半个小时啧啧,只要小鬼子敢发动进攻,我就敢保证,半个小时全歼来犯之敌。”何飞舟把胸口排的乒乒作响。
“那如果小鬼子要不是一个旅团,而是一个师团,你还有没有这个把握?”陈康健不满。
“一个师团估计要一个小时”何飞舟这次不敢打包票。
日军的一个师团,如果在战时,加上民夫大概有人左右。别说是个人,就是头猪,3000人去抓,一个小时也抓不完。
“如果日本人的海军来助阵呢?就你们的120口径火炮,能不能顶得住日本军舰的403毫米口径主炮轰击?”陈康健连续发问。
兰芳北征军团的团级单位配备120毫米口径火炮,这对于日本陆军来说无法想象,但对于日本海军来说,120毫米口径火炮还不能造成多大威胁。
“如果有海军这这”何飞舟这下傻了眼。
如果有海军助阵,别说一个小时全歼来犯之敌,不被奸就算是命好。
403毫米火炮,那威力不是中小口径火炮可以比拟的,403毫米口径火炮的炮弹落下来,已经不是依靠弹片造成杀伤,靠的是冲击破,只要是在波及范围内,基本上一炮下去全部丧失战斗力,哪怕是躲在工事里也没多大作用,除非是向德国人一样往地底下挖个四五十米。
“说过你们多少次,骄兵必败,就是不长记性!在欧洲和这边打了几次胜仗了不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如果你保持这种思想,你这个团长也差不多做到头了”陈康健瞬间开启吹风机模式。
何飞舟和曲飞翔顿时垂头丧气,大气也不敢喘。
兰芳军队,等级意识深入人心,如果说在兰芳政府内部表现得还不是那么明显,在军队系统内那就是淋漓尽致。
秦致远故意对这种情况放任不管,就是要让军衔制度和等级制度深入人心,在军队中高人人平等,那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此时的全世界,并不仅仅是兰芳这样,所有的军队都是这样,甚至包括号称“人人平等”的俄罗斯布尔什维克。
其实相对来说,俄罗斯布尔什维克内部的等级制度更加严格,也更加过分,哪里的上级军官,简直是掌握着士兵的生杀大权。
陈永福和郑经就正在接受俄罗斯布尔什维克的考验。
奥卡河畔,战斗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俄罗斯人还在发动决死攻击,一夜也不停歇。
咚咚咚
激烈的重机枪声响起,这不是布尔什维克在进攻,而是布尔什维克正在处决那些临阵退缩的士兵。
“娘的,这些老毛子真不是人”桥头堡内,陈永福看得目瞪口呆。
在桥头附近,限于地形,俄罗斯人每次只能派出一个连左右的士兵发动攻击,刚才这一波俄罗斯士兵,仅仅只有十余名溃兵逃回去,但万万没想到,等待他们的不是休整,而是冰冷而又火热的弹雨。
“所有人都听着,入股哦有人敢临阵逃脱,这些人就是他们的下场。”刚刚指挥完一场屠杀的俄罗斯军官挥舞着马刀杀气四溢的大喊。
俄罗斯人已经红了眼,在奥卡河的南岸,大约有10万布尔什维克军队只能从这里退回奥卡河北岸,但一股外籍军团的士兵却好死不死的就在这个时候占领了这座桥,这可真是釜底抽薪。
“真是浪费啊,特么的把那些子弹给咱们多好!”陈永福叹息不已。
临出发的时候,陈永福他们竭尽所能携带了更多的物资,就是为了能把奥卡河守得久一点。
但现在看来,携带的物资远远不够用,这才打了一天一夜,子弹已经接近告罄,而援军却遥遥无期,这令陈永福懊恼异常。
现在的守军,机枪除非在最危急的时候,否则不准开枪,而士兵们已经开始使用收集的俄罗斯人的武器,以尽量减少子弹消耗。
不过这种事节流是没用的,还是要想办法破局才是硬道理。
(。)
446 绝处逢生()
在另一个时空中,俄罗斯布尔什维克凭借着对敌人和对自己人的冷酷,向全世界结结实实的展示了一把什么叫英勇无畏。
但除了英勇无畏,俄罗斯布尔什维克的战斗力实在是乏善可陈。
只不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所以俄罗斯才会涌现出那么多的“名将”,如果俄罗斯人战败,可想而知,很多人都将背上“屠夫”的标签。
但现在,陈永福和卡尔冯他们感觉自己才是屠夫。
俄罗斯人的攻击看似无穷无尽,基本上没什么章法,也不搞什么“线性战术”,“步炮协同”,就这么每人一支加装了刺刀的步枪,高喊着“乌拉”的口号往上冲。
前赴后继的往上冲。
或许是刘子正和葛立夫的攻击给了俄罗斯人足够的压力,俄罗斯人不惜一切代价要打通这个通道,否则的话,十万布尔什维克将被外籍军团包饺子。
这对于目前的布尔什维克来说,是无法承受的损失。
布尔什维克正处于三线作战中,任何一路失控,都有可能导致灭顶之灾。而如果这十万人全军覆没,那么在莫斯科以南将失去所有的防御力量,也就是说,到时候外籍军团和邓尼金的部队就将直捣莫斯科。
于是压力通过布尔什维克军队的指挥官,全部转移到陈永福他们身上。
其实从昨天开始,陈永福他们就开始在战死的俄罗斯人尸体上搜检物资,想尽可能补充一些消耗。
但结果令人失望,地上有俄罗斯人丢弃的步枪,但是没有子弹,包括哪些刚刚倒下的尸体上,也没有发现多少子弹。
这个结果令陈永福又是高兴又是担忧。
高兴的是俄罗斯人的后勤不畅,他们也没有太多的物资装备军队,那么战斗力就不会太强。
担忧的是这样一来陈永福他们就无法通过战场获得补给,子弹是打一发少一发。
哪怕是打一发少一发也要坚持下去,俄罗斯人没有后路可退,外籍军团也同样没有后路可退。
于是战斗愈发残酷。
为了提高杀伤效果,陈永福把子弹尽可能的收集起来,交给十几名射击技术比较高的战士使用,其他人尽量不要开枪,准备和俄罗斯人进行白刃战。
“来了”战斗单调的令人麻木,卡尔冯甚至连高声示警的心情都没有。
呯
虽然距离还很远,但还是有战士开枪,这说明他们有足够的把握。
果然,大约500米开外,一名俄罗斯人一头扎倒在地。
陈永福没有兴奋,他知道,这是郑经打得。
郑经现在是专业狙击手,枪法非常准确,以至于陈永福安排了两名伤兵帮郑经上子弹,让郑经能够心无旁鹫的狙击。
呯呯呯
毛瑟98b步枪的声音单调无比,响得不紧不慢,俄罗斯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但其他人恍若未觉,脚步依旧坚定。
呯呯呯
更多的枪声响起来,俄罗斯人倒下的频率也在加快,但俄罗斯人还是没有停下脚步,他们只是不停的向前,既没有停下来对射,也没有寻找掩护的意思,甚至连俯身的动作都没有。
200米,距离越来越近。
罗斯人终于开始怒吼,他们就像是狂化了的战士,瞪圆血红的双眼,攥紧手中的步枪,疯狂的嘶吼着往前冲刺。
这时候就不是喊“乌拉”了,而是毫无意义的音节,或许就是最后的疯狂,喊什么不重要,杀死对面的敌人,打开生命通道才是唯一的目的。
呯呯呯
枪声依旧单调,不疾不徐,几乎每一枪都能保证有所斩获,这种时候最忌讳慌乱,因为慌乱不解决任何问题,枪声吓不退敌人,尽可能的击倒敌人,才能给同伴最大的助力。
“准备”50米,陈永福从碉堡后半跪起身体,最后一次检查刺刀,发布准备反冲锋的命令。
这就是最后的防御手段,四十多名士兵纷纷起身,检查自己的武器,准备向老毛子发起进攻。
外籍军团用来形容俄罗斯人都是用老毛子,哪怕是德国人也不例外。
20米,陈永福越出碉堡大吼一声:“杀!”
杀!这个叫极具爆发力的字真的是具有强烈的感染力,连德国人都学会了使用这个字,并且说的字正腔圆。
“杀!”有几名德国人在跟着陈永福大喊,就像是落单的孤狼,充满疯狂和暴虐。
几乎就是一瞬间,两群人碰撞到一起,刺刀入体的“嚯嚯”声不绝于耳,枪剑相击的火花四溅,惨嚎声和怒骂声不绝于耳,战斗几乎是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
陈永福没有扑上去,就在和老毛子即将撞在一起的时候,陈永福突然诡异的一笑,撒手扔掉手中的步枪,从腰间拔出一支毛瑟军用手枪来单腿跪地瞄准射击
这,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啊!
可惜老毛子的怒骂声还没骂出口,陈永福手中的手枪就开始连续射击。
啪啪啪
相对于毛瑟步枪的射击,手枪的射击声音轻薄的多,但在十几米的距离上,丝毫不影响杀伤效果。
陈永福用跪姿,是为了持枪的手更加稳定,开枪过后更快的恢复准备状态,这样的射击姿势效率极高,几乎是三五秒,一个十发的弹匣就已经打空,陈永福没有犹豫,马上摁下脱匣按钮,左手中已经上满的弹夹随机填上,真是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啪啪啪
枪声再次连续响起。
等这一匣子弹打空之后,陈永福面前也没了站立的俄罗斯人。
“打扫战场,拖上受伤的兄弟,撤!”虽然打赢了,但陈永福脸上没有丝毫喜色。
陈永福甚至不敢环视战场,因为陈永福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功夫,又会有多少个弟兄倒下。
“十一个!”卡尔冯找到陈永福,过来报告损失,说完没有离开,而是在陈永福身边坐下。
“什么事?”陈永福知道卡尔冯有话要说,实际上昨天晚上陈永福就看出卡尔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先生,咱们要守到什么时候?”卡尔冯犹豫半响,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守到有人来接替咱们的时候。”陈永福继续往弹匣里填子弹,动作准确,节奏平稳,就像是刚才陈永福射击的时候一样。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人来接替咱们怎么办?”卡尔冯艰难的蠕动了下喉结,有点羞愧的半低下头。
“会有的!”陈永福坚定,又把弹匣里的子弹一颗一颗的褪下来。
一共只剩下八颗子弹,因为弹匣中没有装满,手指摁上去感觉弹簧有点松。
陈永福没有多废话,把弹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