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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临淄城内鸡飞狗跳,自从黄巾贼党入驻城内以后,城内的百姓苦日子算是来了,家中的粮食、财物被掠夺不说,但凡谁家的姑娘长得好看,那可算是倒了大霉,往往被贼兵拖出来,十几个人轮流,最后生生的将清白姑娘玷污致死。
虽有上层首领的禁止,然而黄巾贼的军纪败坏出了名,又岂能制止的了?对于此事上层首领也是心知肚明,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在大街上,也仍由他们去了,是以每到夜色降临,城内黑暗的角落里上演着一幕幕的惨绝人寰。
借着黝黑夜色,几名身手极为机灵的汉子摸到城墙之下,抬头仰望驻守城上几名昏昏欲睡的值夜黄巾贼,心中冷笑一声,而后犹如猿猴一般,借助绳索窜上城墙。
仗义每多屠狗辈,这几名精瘦的汉子便是苏双、张世平的护卫,为首一人名叫管承,曾为青州黄巾贼一方小势力,聚众两百余人,只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尤其是毫无秩序可言的贼窝中,被吞并是必然的,在他身受重伤之际,得到张世平相救而活命,自此便将性命卖于张世平,忠心耿耿。
得知需要前往临淄城策反黄巾贼党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跟随而来的这几名汉子,便是他亲自挑选。
城内驻扎这各方首领的大寨,管承等人进入城后尽是挑选黑暗的胡同穿梭,不过最终却在想要进入一顶大帐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踪迹。
“站住,尔等是什么?”几名身穿布衣,手持锈迹斑斑长矛的贼兵拦住了他们,然而管承却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机,这几个人绝对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悍兵。
不过管心中虽谨慎,脸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道:“烦劳通报大首领,故人阙宣使者前来拜见大首领。”
“阙宣?”为首的贼兵目露惊异之色,不过显然他也知道阙宣之名,不过看样子却部将阙宣放在眼里,冷声道:“我家大首领何等之人,又岂能与阙宣有旧?赶紧滚吧,否则老子手里的长矛可不认识你!”
管承心中一凛,冒充阙宣使者是他们经过反复讨论才做出的决定,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实际上阙宣在青州黄巾余党眼中不过是不入流的小喽啰,其实反过来想也对,如果不是在青州没有立足之地,否则也不会跑到阴风山去落草为寇了。
不过此时此刻管承虽不知原因,却脸色一沉呵斥道:“区区帐前小喽啰胆敢阻拦老子,难道你就不怕误了你家大首领的大事?如果耽误了正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还不快去通报大首领!”
“你”为首的小喽啰眼眸中杀机盈露,死死盯着管承一行人,然而见管承只是神色淡然的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豁然回首对身后一人说道:“通报大首领!”
回过头来看着管承神色森然道:“如果你胆敢骗老子,老子剥了你的皮,生吞了你!”
管承淡淡的看了此人一眼,根本不曾做理会,片刻之后只见通报之人匆匆从大帐内出来,对这名小头目说了几句话,小头目将手中的长矛收了起来,愤愤的对管承道:“进去吧。”
管亥,历史上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一个在历史上与早期关羽相斗数十回合的狠人,其实此人很早的时候便跟随张角起义,与卜己算得上是同时代的人物,只是由于为人粗鲁而不善于察言观色,故此在张角活着的时候,始终只是一名小头目。
后黄巾贼遭受朝廷镇压,张角也因病逝世,曾经席卷大半个天下的黄巾贼也分崩离析,多数余党退守青州,而此时的管亥却凭着凶狠与高强的武艺,在青州黄巾势力中开始崭露头角,短短几年的时间,便从一名小头目发展城十几万人马的势力之一。
不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此人怕是能成为青州郡内势力最大的黄巾势力,毕竟历史上此人曾发展到三十余万人马,而且还曾率兵掠夺孔融的北海郡,如果不是刘备相救,多给管亥几年时间,还真有可能彻底的占领青州。
只是随着刘辩穿越而来,历史的车轮已经逐渐的开始走偏了,此时的管亥相当的烦躁,卜己不念旧情,明目张胆的分封他的部下,基本上都已经与他帝位持平了,如此明显的分为化之他的势力,如果还看不出来,他就是傻子了。
只是势不如人,纵使看出来又能怎样,城内各路黄巾首领谁又没看出来呢?
在这个时候突然亲兵跑进来告诉他阙宣派遣使者前来见他,他根本就不曾把阙宣放在眼里,本不欲相见,只是陡然想到阙宣早已远离青州,在这个时候派人前来,其中怕是有蹊跷,是以改口让他们进来。
管承等人进入大帐的时候,但见管亥正赤裸着上身吃酒,洒落的酒水打湿了胸口那一簇簇密集的黑毛,管承见状神色一冷,在这个看重礼仪的年代,此等做做派等于是羞辱人了。
是以管承进来以后,神色一冷,便要转身拂袖而去。
“站住!”帐内陡然响起一身雷鸣般的吼声,管亥站起身来,脸上流露出狞笑道:“尔等当朕以为本首领的大营,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哼”管承毫无惧色,冷哼一声,冷笑道:“我们大家当素问管大首领乃当世之豪杰,故此派在下前来与大首领商议大事,如今大首领此等做派,在下说句不敬的话,我家当王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好胆色!”管亥铜铃般的大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不过随即却又森然道:“说说你们的来意,合老子的胃口,自然是座上宾,不合老子的胃口,那就只能将尔等剁了丢出去喂狗。”
“死有何可惧?如果惧死,在下就不会来这临淄城。”管承自顾自的席地而跪,拿起桌上的羊腿狠狠的啃了一口,才狠声道:“我们大当家有意与大首领商议一件大事,只是不知道大当家敢做还是不敢做!”
“嘿嘿,激将法对本首领没用!”管亥冷笑道:“不要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直说。”
“焦和身死,临淄城便成了无主之城,近日里青州各大势力多数都是汇聚于此,想要分一羹好处,大首领也是不例外吧?”管承抹了抹嘴角的油渍,放下羊腿,看着管亥慢条斯理的说道。
“废话,临淄城富裕天下皆知,不光是我们,恐怕各地诸侯也想分一羹,只是他们没有机会罢了。”
“暂且不说官军,但是我等黄巾势力。”管承脸上流露出回忆的神色,说道:“自天公将军病逝,大首领在青州开始站住脚,而后吞并周边势力,逐渐成为青州最大势力之一,然而可惜的是,只是之一罢了,上面却还有卜己大渠帅所部。”
“你找死!”管亥被管承戳中痛脚,神色一厉,眼眸中杀机盈露,语气森然的说道。
第256章 计划实行中()
“大首领息怒。”
此时的管承摇头道:“在下并非有意戳痛大首领,卜己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把城内诸位放在眼里,而派人接管临淄驻防,根本就视此城为囊中之物,而且仗着自己是元老的身份,大肆封赏诸位首领的部下,俨然以青州之主自称,不成在下说的对是不对?”
管亥目光闪烁的盯着管承,眼眸中不时掠过道道凶光,良久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颓然道:“你说的不错,卜己种种手段之用意昭然若揭,吾岂不知?然则卜己势力庞大,我等又能如之奈何?”
“嘿嘿”管承阴阴一笑道:“大首领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卜己强则强也,然则又能强过西凉董卓?且行事手段狠辣,青州各路大小首领不过畏其强势而已,然心中早已积怨久矣。”
说到此处,管承顿了顿,接着说道:“大首领武艺高强,可谓是青州郡内无敌手,且又是我们太平道元老。大首领何不效仿关东联军讨伐董卓之势,振臂一挥,自有不满卜己者争相会盟,而卜己又岂能凭一己之力与整个青州为敌?”
管亥嘴角逐渐上扬,一抹冰冷的冷笑在嘴角逐渐绽放开来,盯着管承的目光陡然森冷,与此同时大手掠过矮桌案底,一柄森然的钢刀已然架在了反应不及的管承的脖颈上,钢刀刀面呈暗红色,也不知是本来的眼色还是杀人太多鲜血染上去的。
“说,尔等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当真以为本大首领是莽夫不成?”
管亥雷鸣般的咆哮声在大帐中回荡着,而守候在帐外的亲兵霎时闯了进来,刀枪剑戟直指管承等人,尤其是之前曾遭受管承羞辱的小头目,更是一脸凶狠的盯着管承。
其实管亥虽然看起来莽夫一个,然则却是粗中有细,否则也不会凭着一己之力,从默默无闻的一名小喽啰,短短几年便发展成为青州郡最为庞大的势力之一。
刚见到管承的时候,他的确是相信管承是阙宣派来的使者,然则当管承说出会盟齐军讨伐卜己的时候,便已知管承绝不是阙宣的人,他的确是与阙宣不熟悉,然则一个连青州的都站不住脚的人,又岂能有此以弱制强的手段?
当管亥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管承心中一惊,知道自己露馅了,然则却又不知道从哪里露馅,不过看着管亥杀机盈露的眸子,他知道如果在不想出主意,恐怕真的要人头落地了。
心里发狠,眼眸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脸上逐渐流露出微微笑意:“大首领看似粗人,实则心思细腻,果然还是瞒不过大首领,在下佩服。”
“哼”管亥冷哼一声,手中钢刀紧了紧,锋利的刀刃已然割破了管承的皮肤,看着一丝血迹溢溢而出,管亥冷笑道:“从现在还是,你最好每一句都是实话,否则你可以试试老子的刀利还是你的脖子硬!”
管承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的说道:“实不瞒大首领,在下乃是领了弘农王殿下的旨意,前来会见大首领!”
“弘农王?就是那个被董卓强行废除帝位的小娃娃?”管亥神色不屑道:“一个被废了帝位的小娃娃罢了,潜你来又有何事与老子商议?”
“在下的确是冒充了阙宣使者的身份,然则刚才所说却无半点欺骗大首领。大首领也知道,大汉十三州已无我家殿下立足之地,不过北海太守孔融乃长者,愿意接纳我家殿下!”管承沉声道:“然则尔等黄巾势力在青州实在是太强了,尤其是卜己对北海郡更是虎视眈眈,是以我家殿下才有意与大首领结盟,击垮卜己!”
“笑话,老子手里有十几万人都不是卜己的对手,弘农王那个小娃娃又有何能耐,大言不惭与老子结盟击垮卜己?”管亥冷笑一声,不过手中钢刀却已经从管承的脖子上拿了下来。
管承乌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精光,他从管亥的话语以及动作中,敏锐的捕捉到一丝消息,管承没有反对而是质问弘农王的兵马,足以说明管亥有击杀卜己之心,是以管承心中一动,抬头笑道:“不知大首领以为阙宣势力如何?”
“阙宣志大才疏,蠢货一个。”管亥不屑的说道,随即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他的寨子中那位二当家有勇有谋,倒是一个人物。如果没有此人,阙宣早在青州就被灭了。”
“那我家殿下与阙宣势力相比又如何?”
“弘农王不过是个废帝罢了,无权且无势,阙宣虽不堪,却也不是你家殿下可比。”
“不知大首领可曾听说阙宣的黑风寨已然被我家殿下击破,而阙宣其人更是被我家殿下亲自斩下了首级!”管承眼眸中精光闪烁,死死的凝视着管亥。
“杀了阙宣?”管亥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不过却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冷笑道:“怎么?难道小娃娃以为能斩首阙宣,就想与我等青州数百万黄巾为敌不成?”
“不敢,我家殿下并无此心,只是意欲求一安稳之地,幸得孔北海收留,然则卜己却对北海虎视眈眈,是以我家殿下才对卜己动了杀心。”管承沉声道:“我家殿下曾言,只要大首领愿意振臂高呼率领群雄击杀卜己,便上表朝廷请大首领为平西将军,封淄亭侯,如此大首领以及诸位摇身一变成为官军也!”
大汉管制以三公为重,其后大将军为次,然则却不常置,大将军之下便是四证、四镇、四安将军,不过此四将军在汉朝皆与大将军同不常置,直到汉末群雄迭起,此四等将军才以重号将军的名号屡屡出现。
不过目前来说,四平将军才是常置将军中最为高级的将领,是以管承才以平西将军之职诱惑管亥。
此时的管亥不知作如何想,只是目光闪烁的盯着管承良久,才冷声道:“老子不要什么劳子平西将军,老子要做青州刺史!”
“唉罢了,既然大首领不愿意做大汉的平西将军,在下也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