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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冷敷着。
而侍中吕强以及一名青年男子则屏气凝神的注视着刘协的一举一动。
经过董卓暗中传播消息,安阳公主得知最喜爱的女儿无故遭到刘协殴打,这位脾气暴躁的公主暴怒之下,当即孤身夜闯皇宫,先败皇宫第一高手刘赦,而后连闯十八道防线,最后直奔寝宫狠狠的将刘协暴揍一顿。
“反了反了她!”躺在龙榻上的刘协忽然暴怒而起,一把将眼眶上的冰袋扯下来,怒声道:“安阳公主这是反了,汉盛快派兵将其捉拿归案。”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奴这就办,这就办。”
吕强赶忙出声安慰刘协,与此同时向两名医官连连使眼色,吓得瑟瑟发抖的医官强行打起精神,重新为刘协敷上冰袋。
看着重新躺下的刘协,吕强嘴里充满了苦涩感,这已经是刘协昏迷以后,第三次醒来了,每一次都是着他捉拿安阳公主归案,可安阳公主真是那么好捉拿的吗?
“医官,陛下龙体究竟如何?”吕强皱眉向两名医官问道。
正在忙活的其中一名医官停下手中活计,摇头道:“陛下年幼时遭逢巨变,早已心力交瘁,如今又骤然遭遇。。。遭遇。。”
医官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吕强一眼,见后者并无责怪之意,咬牙道:“陛下骤然遭遇安阳公主暴打,陛下龙体受惊,如此可谓是雪上加霜,胸中闷气难出,是以如此。”
“老夫只问你,陛下究竟何时醒来!”吕强淡然说道。
“呼~”这名医官深吸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刘协,咬牙道:“下官保证,喝下药方后,一个时辰以内定能醒来。”
“好!陛下若能在一个时辰醒来,赏金百两。如果不能。。。”吕强盯着这名医官,半晌方淡然道:“后果我不用说,你自己也应该明白!”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医官忙不迭的点头说道:“下官保证陛下一个时辰定能醒来。”
“嗯行,去吧。”
吕强目光追随着两名医官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殿外,然后才转头满脸疲惫的向身旁青年问道:“阜陵王,依你所料,陛下究竟如何?”
这名青年就是大汉朝赫赫有名的高手刘赦,和安阳公主一样生于皇宫,故去阜陵王刘怀之后,不过其对权势并不热衷,反而痴迷剑术,曾得天下第一剑术大师王越倾囊相授,是以其剑术不再王越首席大弟子史阿之下。
待其学艺有成之际,灵帝下旨敕封其袭刘怀之位,阜陵王。后灵帝驾崩,刘协孤弱,吕强便传书与他,好歹他与刘协同为宗族,便立即入京暗中守护刘协,可惜却败在安阳公主之手。
刘赦闻言,不由苦笑一声,满嘴苦涩道:“安阳公主虽护女心切,可下手极有分寸,并未对陛下下狠手,故陛下皆为皮外伤,是以医官才敢保证陛下一个时辰以内必能醒来,只是。。。如此一来,陛下终究是心病难除啊。。。”
吕强闭上双眼,仰头叹息一声,沉默良久才睁开双眼,轻声道:“真要除去安阳公主吗?阜陵王可有把握?”
“难,难,难啊。。。”刘赦举起包扎的右臂,对吕强苦涩到:“吕公看看孤的胳膊,以为孤能否拿下安阳公主?”
“再者,不说这一点,但凭安阳公主手中那一物,吕公以为何人能动安阳公主?”
吕强闻言沉默不语,是啊,刘赦这名皇宫第一高手受伤的右臂,已经铁一样的表明了不是安阳公主的对手,那谁还能是安阳公主的对手?
再者刘赦所言安阳公主手中那一物,才是令他忌惮的最根本原因,绣衣直指上令,一个上到天子下到百姓,以及整个皇家宗室,都要颤抖三分的令牌。
绣衣直指,兵称绣衣使者、首称绣衣御史,天汉二年因汉武帝连年用兵,致使多地有百姓揭竿而起,汉武帝乃选心腹江充招募兵勇,以极其残酷的手段训练士兵,而后赐下锦衣、持节及虎符,用军兴之法发兵镇压各处揭竿而起的百姓,所到之处皆平,因此称为绣衣直指。
绣衣者,受君主尊宠,而后不仅手握兵权,随着汉武帝晚年猜忌之心越加强盛,便令绣衣直指监察天下,但有谋反之心者,格杀勿论,有先斩后奏质权。
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一时间全都陷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旋窝,时绣衣御史江充与太子刘据有仇隙,便趁着武帝患病上书宫中有蛊气,不除帝不愈,遂陷害太子,武帝信以为真,便下令其彻查,江充遂指使人在太子宫掘蛊,掘出桐木做的人偶,言太子刘据害武帝,逼得刘据不得不发兵诛杀江充。
然此正中了江充之计,其党羽禀告武帝,太子谋反,武帝遂遣绣衣直指镇压太子,最后太子兵败逃亡,在长安东边的湖县泉鸠悬梁自尽,皇后卫子夫亦自杀,史称“巫蛊之祸”。
后来武帝知道太子刘据本无反心,暴怒之下灭江充三族,又处死党羽苏文,在湖县建宫殿,名“思子宫”,以此纪念太子。
然江充虽死,可绣衣直指并未解散,而是由明转暗,规定绣衣御史只能由皇室宗族担任,后汉昭帝继位,收绣衣直指之权,不再选派绣衣御史,打造绣衣直指上令,自此绣衣直指逐渐只认令牌不认人。
绣衣直指传至桓帝时期,朝廷昏庸,天下盗贼蜂拥四起,恰安阳公主武艺高强,桓帝便赐下绣衣直指上令,命安阳公主镇压四方之贼。
后灵帝继位,本该收回绣衣直指上令,然其二人自小感情深厚,便一直由着安阳公主统领绣衣直指,且赋予绣衣直指有检察天子之权。是以无论是吕强还是阜陵王,对于安阳公主之忌惮,实为忌惮其身后的一群绣衣使者。
刘协继位之初,欲要收回绣衣直指上令,可惜此时的安阳公主已经在绣衣中势力庞大,刘协这名天子又是特殊时代下的产物,自然收不回绣衣直指上令。
“唉。。。。”吕强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边用手揉捏着太阳穴,一边对刘赦道:“此事急切不得,还请阜陵王护陛下周全。”
第七十四章 匈奴攻城()
灯火幽幽,一盘布满黑白棋子的棋盘搁置榻上,一名身着武服的女子正手捧棋子,斜卧于席上,与女子对弈之人一身儒衣,国字型的脸上布满了凝重之色。
“啪~”
女子出手如电,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之上,霎时棋盘上原本萎靡不振的白子竟如服了仙药一般活了过来。
“唉~”男子看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白子,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黑子弃了,摇头道:“安阳棋艺越是高深了,一子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为夫却是不如安阳也。”
“夫君对弈之高,岂是安阳能比?”
原来二人竟是执金吾伏完与其妻安阳公主,安阳公主道:“夫君曾言对弈之道在于明心,而此时夫君心中不明,自然不敌安阳。”
伏完皱了皱眉头,心中自然是知道安阳公主所说何事。安阳公主夜闯皇宫、暴打天子,弄得满城风雨,原本忠于天子的官员责备于他,甚至连一直藏深简出的原尚书卢植都来询问与他,而另一方面董卓一系人马,更是以此为把柄抨击与他,一时间伏家可谓是风雨飘摇。
“安阳。。。董卓欺天子年幼,祸乱朝纲,我伏家世代皆为汉臣、食汉禄,而安阳亦是当今天子之亲,理当在我大汉危难之际扶持天子渡过难关。”伏完深吸一口气,凝声道:“然安阳夜闯皇宫,殴打天子,弄得满城风雨,天子威严尽失,怎的如此鲁莽?”
“夫君,你不懂。”安阳公主摩挲着一枚棋子,神情落寞的说道:“妾身岂能做那不思报国的禽兽之事?”
“那你。。。。”
“夫君,不要问了。”安阳公主收起落寞之色,转而沉声道:“夫君只要明白,妾身绝不会做对不起祖宗的事,也不会做对不起伏家的事。”
“罢了,为父素知安阳行事有度,既然如此,为夫不在过问此事。”伏完摇摇头,而后说道:“只是天子终究失了威严,吕强素来对天子忠心耿耿,只怕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安阳公主嘴角垫起一丝冷笑:“当初若不是吕强老匹夫,只怕董卓绝不会如此轻易行大逆无道之举,妾身早晚要了老匹夫的人头。”
“御史大人。”
两人正说话间,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伏完心知肚明是绣衣使者前来,两人早已有约,伏完不得过问绣衣直指之事,故此冲着安阳点点头,向门外走去。
等候在门外的绣衣使者见到伏完推门而出,便躬身行礼道:“绣衣使者烟岚见过执金吾大人。”
“嗯,安阳已在书房等候,汝且进去吧。”伏完点点头,说完便离去了。
绣衣使者点点头,进入书房,传出问安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安阳询问之声,然后双方的声音便逐渐低下去,绣衣使者在书房内一直待了一刻钟,才悄然离开,至于两人说了什么,谁也不曾知晓。
。。。。。。
河内郡,怀县。
北风呼啸,卷起漫天尘土,十里长街、一派萧瑟。
“嚓嚓嚓~~”
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中,十余队兵甲森严的士兵沿着十里长街、踩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城墙上汹涌而进,锵铿冰冷的铁甲闪烁着黝黑的冷辉,将士头盔上那一束束樱红的流苏在朝阳的照耀下凄艳如血~~
城墙之上早已站满了身穿黝黑铁甲,手持长矛的战士,其中一名身材魁梧,手持钢枪浑身散发森冷杀气的壮汉,神情冷漠的看着城墙外汹涌而近的骑兵,面对着庞大的骑兵阵,冷漠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启禀太守大人,木垒滚石、金汁沸油,准备完毕。”
“启禀太守大人,长矛手、刀盾手已经集合完毕。”
“启禀太守大人,所有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射杀敌军。”
身材魁梧的大汉自然是河内太守王匡,随着一名名传令兵的汇报,预示着怀县已经完全进入了战备状态,木垒滚石、金汁沸油自然是守城器械,其中尤其是金汁配合废沸油,实乃是守城利器。
而弓箭手便是王匡从泰山郡带出来的老兵,乃精锐中的精锐,其余的兵士则是其从河内则青壮组建而成,虽昼夜操练,与五百弓箭手相比却差了许多。
“大人。”方悦手持铁枪大步走过来,对王匡沉声道:“探马来报,河内各大家族已经率兵前来救援,最快者两日之内必能到达。”
“好。”王匡回过头来,眯起眼睛沉声道:“先不要将此消息传出去,不见血的兵人任凭如何训练,终究是新兵蛋子。匈奴兵来袭,正可先借此让新兵磨练一番。”
“大人高见。”方悦抱拳道,忽然似有所感,凝声道:“来了。”
距离怀县十余里处,一万匈奴铁骑汇聚成庞大的骑阵,密集如蝗漫卷而来,宽阔的官道倾刻间被一大片灰褐色的人潮所覆盖,滚滚烟尘自匈奴骑兵阵后漫卷而起,渐扬渐高,直欲遮蔽整个天空。。。
骑兵阵前,於夫罗身披牛皮甲,扬起手中马鞭狠狠的抽在战马身上,抬头极目眺望,前方雄伟的城池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几千名汉军肃立城墙之上,黑压压一片、阵容森严。
於夫罗眸子里杀机流露,匈奴勇士的兵锋岂是区区城池所能抵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将成为匈奴勇士的刀下亡魂。
倏忽之间,城池近在眼前,汹涌而前的匈奴骑阵逐渐停住脚步,距离怀县两百步之外,向两翼缓缓展开,就像蝗虫漫卷过草地顷刻间将怀县北面遮蔽~~
於夫罗策马而出,手中弯刀遥指肃立城墙之上的王匡道:“王匡,老子无意与尔等结怨,可尔等竟纵兵掠夺老子的物资,欺人太甚。若尔等乖乖交还粮草则罢,如若不然,我匈奴勇士攻下城池,鸡犬不留。”
“哼~”王匡冷哼一声,不屑的呵斥道:“吾乃大汉之臣,尔等乃蛮夷之徒,吾岂能交粮草与尔等蛮夷之徒?今日尔等蛮夷退却则罢,如若不然,我大汉儿郎,必将屠你灭族。”
第七十五章 斗将()
距离怀县城不远处的山脉重重叠叠,密林深处,一骑缓缓向前,刘辩跨马横刀,表情凝重,这将是他踏入东汉末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战斗,不但关系着匈奴、汉人之争,更关系着他能不能正式融入河内政权。
原本刘辩对于铁板一块的河内郡束手无策,毕竟汉室威严在这个动乱的年代已经衰落到了极致,且他本为废帝一枚,土生土长的河内势力绝不会想接纳他。
而根据雷术分析,王匡虽不至于与他为敌人,可没有一个良好的契机,想要搭上王匡这条线,恐怕也不容易,而匈奴人正好给了他一个良好的契机。
“啪嘎。。。”枯枝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