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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禅朗声叹道。
司马徽、司马芝父子脸色剧变,怒火中烧,
刘禅满脸寒霜,还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目光深邃,充满了莫测神秘,淡淡的吟唱道:“江山耗尽英雄气,鸣蝉螳螂黄雀候。安知苍鹰在何处,历史深处桃花源。”
在场的皆是名士高人,个个绝顶聪明,人人一点就醒。
他们开始细细琢磨着刘禅的诗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尔等知道里面的鸣蝉、螳螂、黄雀、苍鹰都是谁吗?”刘禅意味深长问道。
众人开始回答问题,当然答案也是五花八门。
年轻一辈中,最为聪慧,反应最快的杨虑答道:“哪些诸如黄巾贼的流寇、山贼就是鸣蝉,袁绍、袁绍、吕布、张绣、刘表等就是螳螂,孙权、刘备就是黄雀,曹操就是苍鹰啊。”
不少人纷纷点头称是。
刘禅笑道:“杨君答对了大半。然而,最重要的确实错了。”
众人面面相觑。
刘禅话锋一转道:“不仅仅哪些流寇、山贼,天下的名士高人皆是是鸣蝉。其中,大部分都被袁绍、袁绍、吕布、张绣、刘表这些螳螂吃在腹中。曹操、孙权、刘备就是把螳螂吃掉的黄雀。”
“言之有理啊。”“所言极是。”“极有道理。”众人交头接耳,赞许道。
“那个苍鹰是谁啊?”有人大声问道。
刘禅脸色自如,司马徽脸如沉水。
刘禅在沉默,司马徽也在沉默,大家都在无声的沉默。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良久,刘禅一字一顿,神情极其严肃,张开嘴巴……
司马徽脸如沉水,目光如刀,阴冷刺骨,充满了凌厉的杀气。
司马芝双目喷火,内劲充盈,双手悄然已扣住了十数枚手里剑。
赵云虎目若剑,灿如星辰,明察秋毫,劲风已掀起了衣角,死死地盯着司马芝,只待司马芝出手,便当场毙之。
步练影花容失色,芳心大乱,深怕双方会打起来。
庞德公、黄承彦却是不动如山,平静若水。
现场一触即发,下一步便会掀起血雨腥风。
刘禅头脑急转,正要说出,突然有个念头涌上心头,迅速改变了主意,进行了紧急刹车,缓缓道:“对不起,其实,吾也不知。”
顿时,风云变色,万马齐喑。
除了司马徽、刘禅、赵云、庞德公、黄承彦等寥寥数人面不改色外,其余诸人个个呆若木鸡,目瞪口呆,呆立当场,震惊不已。
“那个人也许是我!”刘禅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噗嗤!”步练影忍俊不住,掩嘴娇笑了起来。
步练影的笑声击破了无比紧张诡异的氛围,一场惨烈的血雨腥风就这样化为无形之中。
如果刘禅不是临时起意,下面,就是接着发生的事情,可以想象的画面:
本来,刘禅想说的就是:“以水镜先生为代表的司马家族,就是躲在历史阴暗深处的——那只苍鹰!”
刘禅的声音轻柔似水,宛若九天之外妙妙仙音,柔弱无物,似乎九幽之下三千弱水。
此言一出,却仿佛九天惊雷,晴空霹雳,平地炸雷,黄河决堤,惊涛骇浪,以石破惊天摧山破岳之势,彻底击碎了长期以来,盘桓在荆襄所有名士高人心目中故有的观念。
然后,司马芝愤然向刘禅施放手里剑,众多忍者死士围攻刘禅等人。赵云当场格杀司马芝,或者劫持司马芝,威胁司马徽放掉刘禅,向宠保护刘禅离开白石洞。
接着,刘禅会继续说:司马徽与颍川名门、世家大族之司马防,同属司马氏,实际是亲兄弟。司马徽在野在暗处,司马防在朝在明处,互相配合。司马氏以天下英雄、谋士、大将作为棋子,推演博弈,把主公、曹操、孙权三大雄主玩弄于鼓掌之上。为了家族勃勃野心一己之私,不顾天下苍生之生死,不顾汉室江山社稷之安危,不顾黎民百姓之福祉,在背后操纵天下之局势。举荐卧龙助吾父,吾父依照《隆中对》对策,与孙权结盟,于赤壁之战大败曹操,初步三分天下,成鼎足之势。如此一来,曹操一家坐大一统天下之图谋已彻底破产,成为黄粱一梦。通过三方混战,达到司马氏设想的曹刘孙互相削弱人才和势力的目的。等到三方人才凋零,届时司马氏已羽翼丰满,势力逐渐坐大,便借机掌握兵权,借孙权、刘汉之寇而自重,暗中培植势力,谋取天下。
梁大、杜普率汉军重兵重重包围石洞,勒令司马徽放开刘禅等人。
然而,这一切都由于刘禅改变了事情发展的轨迹,走向了另外一条道路。因为后一种局面才是刘禅所希望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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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章 惊天秘密()
司马徽的脑子也没有闲着,这个为世人公认的天下第一谋士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逼得差点身败名裂。这个近乎侮辱的挑战,对于在别人面前从来是说一不二,志在野心勃勃、夺取天下的忍者死士头目司马徽来说,这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容忍的。
司马徽冷冷地瞥了刘禅一眼,杀机一闪而过,恢复了满面春风的神情。
刘禅眼珠一转,笑嘻嘻对司马徽道:“水镜先生,不如我们几个小范围密谈一下,如何?”
司马徽一怔,略一沉吟,笑道:“好呀。”
刘禅面对庞德公,鞠躬揖手道:“晚辈敬请庞德公、黄老先生留下。”
见庞德公、黄承彦点头应允后,刘禅转向司马徽,笑道:
“我这边就留戴面具的护卫,你那边留谁自定。”
“好。子华和绝影留下。”司马徽爽快地应道,并吩咐司马芝:“子华,你派人把其余人安置在别院等候,不得乱动。”
司马芝应声安排去了。
这时,赵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终于知道司马徽背后的蒙面女郎是步练影。但是,他瞬间稳住心神,全神贯注地盯着司马徽的一举一动,高度警惕地戒备着。
此时,白石洞里只剩下了司马徽、司马芝、步练影,庞德公、黄承彦,刘禅、赵云七人。
刘禅看着洞顶褶皱重重、弯曲如龙、钟乳倒竖的石幔,吹着幽幽的凉风,心情十分惬意和舒畅。
“以水镜先生为代表的司马家族,就是躲在历史阴暗深处的——那只苍鹰!”这句话开始在刘禅头脑里,来回转圈萦绕。
到底要不要与司马徽翻脸,彻底揭露他的丑恶本来面目呢?刘禅在反复地思量着。
既然庞德公、黄承彦这两位老人知道了一半,不能再让司马徽继续欺世盗名,蒙蔽欺骗他们了。
司马徽对庞德公笑盈盈道:“德公兄,我们开始吧。想怎么谈?”
庞德公眼皮都不抬,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林公子,你说吧。”
刘禅揖手顿首道:“遵命。”
刘禅深深地看了司马徽一眼,也呡了一口茶,一字一顿,语气轻柔,缓缓道:“以水镜先生为代表的司马家族,就是躲在历史阴暗深处的——那只苍鹰!”
如同幽谷鸟鸣,清脆空灵,千折百回,虚无缥缈,宛若九天之外妙妙仙音,轻柔似水;又好像九幽之下三千弱水,柔弱无物。
此话落在庞德公、黄承彦、步练影却如同晴天霹雳,石破惊天,泰山砸海。他们心头巨震,心海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司马氏父子、刘禅、赵云早已知晓,故而神情自若。
庞德公、黄承彦、步练影脸色数变,各怀心事,神情十分严峻。
“何以见得?”庞德公闭上眼睛,轻轻问道。
“我的疑问有五点,前面已经说过了。不用重复了。这些都是吾揣测推理的。既然水镜先生解答不了,就是默认了。”刘禅道。
“然也。”司马徽脸色坦然,轻声答道。
司马徽显然是彻底想开了,因为他知道这个秘密已掩盖不住,索性放开来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抵赖已没有多大意思。
反正,局势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让他们死个明白吧。想到这,司马徽露出了阴险的微笑。
“先从水镜先生的姓氏和籍贯说起,我们一一对质,请司马先生实事求是。可否?”刘禅道。
“今天就放开来说。”司马徽爽快道。
“好。够爽快。荆襄名士高人皆知,水镜先生乃颍川阳翟人,而司马防乃河内温县人。水镜先生与司马防难道仅仅是同一姓氏吗?我看你们应该是兄弟吧。”刘禅紧紧盯着司马徽的眼睛,冷冷地诘问道。
司马徽神情煞白,沉默不语。
司马芝脸色涨红,胸口被气得一起一伏,终于按耐不住,向前迈了两步,指着刘禅大声嚷嚷道:“我们籍贯也是河内温县,司马防和吾父是同胞两兄弟,司马防是我大伯父。”
司马徽一惊,恼怒地看了一眼司马芝。
“怕什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我让他们明白了再放心走。”司马芝老羞成怒道。
庞德公闻言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继续闭目养神。
黄承彦却是恍然大悟,拈须沉思起来。
刘禅抚掌大笑道:“这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测。我们是亲兄弟,真正的是做大事的司马氏兄弟!”
“吾估计,他们为了这天下应该谋划了很长时间,横跨数代。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特别是到了颍川太守司马儁这一代,司马氏家族已成长为豫州乃至天下有名的名门望族。到了司马防、司马徽这一代,势力强横,人才辈出,读书为官者甚众。司马防年轻时在州郡任官,历任洛阳令、京兆尹,年老后转拜骑都尉。有举荐曹操为官之功,当年曹操任洛阳北部尉就是司马防的功劳。其生八字,人人才华洋溢,个个出类拔萃,跨州连郡,为官掌权,因名字里皆有达子,合称八达。尤以长子司马朗、此子司马懿为傲,均有经天纬地、神鬼莫测之才。这一支,可说是精英辈出,树大根深,枝繁叶茂,盘根错节,蒸蒸日上啊。”
听到这,司马芝脸上露出了不平之色。
司马芝的细微变化却不防被刘禅悉数看在眼里,看来他们司马家族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刘禅冷冷地看着司马氏父子,话锋一转,淡淡笑道:“至于我们尊敬的水镜先生这一支,祖孙三代的情况,就不用吾啰嗦介绍了。”
司马徽、司马芝的神情灰暗,脸如死灰,呼吸浓重了许多。
虽然刘禅说得轻描淡写,但他们都听出了刘禅的言外之意,讽刺他们这一支三代单传,人丁稀少。
如果将来孙子司马岐稍有闪失,他们这一支一不小心就要断后。前面的所有努力就要付诸东流,江山功劳就全部是大哥司马防一支了。
到那时,他们祖孙三代就是为司马防做嫁衣裳。
这绝对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了。
想到这,司马徽极其愤怒地盯着司马芝,愤怒得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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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章 好大的一盘棋()
司马徽恼怒的原因,就是司马芝的子嗣少得可怜。
司马徽膝下只有司马芝一子,司马芝只有司马岐一子。
司马芝的老婆难产生下司马岐后,撒手人寰后,司马芝就一直没有继弦,而是迷恋步练影。
司马徽多次劝导司马芝,让他多娶几个侍妾,多生几个,开枝散叶,但都被司马芝以各种理由推脱。
更为可恨的是,有几次司马芝被摧得急了,就顶撞司马徽道,要生你自己去娶女人生。令司马徽大为光火出手教训,也无济于事。
反之,大哥司马防的人口以几何数量增长,司马防有八子,一个儿子再生四个儿子,一下子就三十二个孙子;一个孙子再生四个儿子,一下子就一百二十八个重孙子……
这些可怕的数字直在司马徽眼前不停地晃悠。此时此刻,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年轻气盛时的决定,远离故土,隐藏身份来荆襄假扮隐士装清高,不敢娶妾讨姨太太,每天担惊受怕,过着清苦简朴的生活。
相反,大哥司马防舒舒服服住在帝国的都城许昌里,娶了三妻六妾一大堆老婆,拼命地生孩子,享尽齐人之福和荣华富贵。
到头来,在外面辛辛苦苦数十年的自己,沦为大哥司马防的打工仔。
想到这,司马徽看着洞顶的钟乳石发呆,心中涌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悲凉,暗道:难道我所作的一切都是错的。
刘禅看着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