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其内,一位神容俊秀的年轻男子处于其内,手持长剑,浅蓝色的劲装加身,身后墨绿色的披风飘扬,垂肩的短发干净而又利落。
虽衣袍不显尊贵,但仍是引来身侧一位位好奇之人的目光,此人应是不俗的。持剑立于船尾,炯炯有神的双眸看向远处,那里云山雾绕,颇为盛景。
“你们听说了吗?前几日,韩国竟然向秦国纳地效玺,请为藩臣了!”
忽而,大舟之上,一侧不远处的商贾议论之音引得年轻人注意,闻此,剑眉为之一挑,韩国竟会做出如此举动,纳地效玺,这可是有点像当初卫国的道路。
当初,卫国从一介诸侯大国,沦为诸侯小国,而后又从侯爵之位,自降为封君之位,虽得以保国,但想要再次崛起,难矣。
韩非入秦,便是为了存韩,莫不是韩非孤忠,引得大王不悦,施压韩国,有此结果?亦或者是其它之事,自己不在咸阳多日,竟会有这等事情发生。
“唉,看来韩国真的要沦亡了,数月前,先有南阳守叶腾投秦,献上南阳之地六百里,对于韩国来说,不亚于直入胸腹的一击。”
“如今的韩国,也就只剩下新郑、宅阳等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城池,三四百里土地了,想当年,也是辽阔两千里的万乘之国。”
“而且,近来又有传闻,秦国欲要再次对赵国出兵了。上次,有赵将李牧突然出现,击败秦国,这一次,怕没有这么容易了。”
诸夏之内,商贾的消息自然是最快的,自然是最新的,而且对于诸国的情况掌握是最为清楚的,如今的诸夏七国中,秦国实力最强,很有一天下的实力,而其余诸国,却越来越弱小了。
紧随先前那个话题,又是一位年长的商贾叹息道,韩国若是沦亡,真正的战争就要开启了,对于他们这些商贾来说,可是灾难了。
“平阳漳水一战,赵国损失十万大军,秦国损失五万大军。但赵国如今可没有当年的底蕴和秦国耗下去,此外,听闻邯郸之内,前太子嘉声势不小,天有两日,难矣!”
俗语有言,天无二日,但如今赵国邯郸之内,却偏偏赵王迁与前太子嘉对峙,太子嘉手中又大将廉颇,赵王迁手中又大将李牧,麾下各有文臣武将,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虽如此,但面对秦国,可不是优势了,对于接下来的这场秦赵交战,他们相当不看好。
“唉,韩国如此,赵国如此,也就魏国大梁之内,如今有嚣魏牟将军、龙阳君等人匡扶朝政,近年来,国势颇有好转。”
“反观我大楚,自春申君去后,也是越来越乱了,不知何时能够再有数十年前左徒芈原这般人出现,半月前,湘水汨罗之畔,芈原弟子宋玉便在那里凭吊。”
“如今其人还是在那里,消息传出,引来许多楚人争相前往,此行办完要事,我等定也要前往凭吊之!”
出言之人,应是楚人,眼见家国逐渐衰弱,眼见朝政越来越乱,自是不忍见之,对比日益强大的秦国,再想着如今的三晋之国,心中叹然。
而今的楚国之内,若是能够有左徒芈原那般人出现,改革朝政,说不得楚国便会扭转数十年来对秦国的劣势,可惜了。
一语出,诸人相互颔首称是,均是承诺将前往汨罗江凭吊左徒芈原。立于船尾的持剑年轻人见状,亦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即如此,自己此行也当前往观之!
大船纵横穿梭,行进三日,便是出了云梦泽,进入了湘水主流,如此,距离汨罗江便是不远了,左右而观,均为碧翠青山,峡谷碧浪中一片白帆孤舟,壮美的山水,又是引得搭船客人都聚到了船体两端。
“足下若有急难,某愿助一臂之力。”
距离那持剑年轻人身侧不远,一位中年模样的富态商贾悄然走上前来,拱手一礼,而后出言诚恳而道。近几日,自己一直在观察着此人。
无论是风姿、相貌、气韵,以自己纵横商道数十年的目光来看,此人绝对非凡,若可结交一二,当不虚此行。此刻,别人都在看山看水,唯独此年轻人一直在静静的看着前方水面。
顺着这年轻人的目光看将过去,水面古井无波,并无什么异样,又听得其一生轻叹,当即心中一动,走上前来。
“多谢好意。”
“非我有危难,而是我等有危难了!”
年轻人回礼,虽是这般,但目光仍旧凝视着水面,语出,那商贾更为奇异,再次看将过去,这一次那商贾的目光没有收回。
清晰而观,在船体一侧五六丈开外之处,一团隐隐的漩涡浮现,不断滚动向前,向着船体袭杀,仿佛有大鱼飞速逼近一般。
第五百五十八章 云梦蛟龙(求票票)()
正在奇异那是何事物之时,豁然间,整个江面狂风骤起,迎面的巨浪城墙般向船体袭来。刹那间,令得距离最近的这艘船为之晃荡,立于船头、船尾的客人们更是惊惧莫名,一时竟都愣怔。
木然的呆呆看向那江面动荡所在,不知所措,那商贾看的越发之清楚了,几乎在江面巨浪突发的同时,浪头中涌出一物,在弥天水雾之中鼓浪开来。
“不好,是云梦蛟!”
“诸位赶紧回舱!”
持剑的年轻人低吼一声,音虽不大,却清晰无比的回旋于船体每一位客人的耳边。但不出声还好,惊恐之下,整个人来人往,愈发之混乱起来了。
众人纷纷尖叫着躲避,持剑年轻人迎凤儿里,身后的披风飘扬,立于风浪之前纹丝不动,有神的双眸静看那江中云梦蛟。
“足下快回舱,船上有在下请来的中山剑馆武者!”
那富态的中年掌事仍没有放弃那持剑年轻人,观其一动不动,不由得一边想着船舱内行进,一边挥手呼喊着,此行路上,好不容易遇到一位特殊之人,焉得如此放弃。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高高的浪花打来,中年商贾几乎跌倒,连忙抓住一侧的船栏。此时,那已经临近船体的鼓浪长蛟怪异的伺候一声,整个青山两侧为之回应。
张开一口山洞般的血口,直接咬向船尾,顿时,整个船尾被一团黑暗笼罩,惊叫之音、凄厉之音、无助之音此起彼伏。
“畜生,何以猖狂!”
立于船尾的那位持剑年轻人通体浅白色的玄光隐现,手中之剑已经出鞘,不过,似乎旁侧还有武道高人,至于那商贾所言的中山剑馆武者,此刻并未出现,想来也是躲入船舱了。
尚未动手,便是一道凌厉无比的剑光从远处飞来,斜刺向那怪蛟,在层层水雾的遮掩之下,骄阳折射不断,依稀可见那怪蛟体表的坚硬漆黑鳞甲。
“化神武者!”
“在我周围存在着,但我竟没有半分察觉,这等敛息的手段!”
秋水寒光,剑芒肆意外放,体表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近身的所有水雾抵挡,旋风摇曳,半长的柔顺发丝为之飘动,年轻人面有惊讶。
此人的修为亦是破入化神,但……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察觉,非此刻对方出手,怕是自己也根本不清楚周围会有这般的一位顶级武者。
感应着此刻对方的修为,年轻人摇摇头,不过刚突破化神不久,未及自己,想来是有精妙的敛息之法,这一点倒是有点像刺客杀手的手段。
体内浩荡的内力运转,紧紧看着那突然出现的布衣男子持剑与那怪蛟征战,虽剑光凌厉,但在水域之内,怪蛟的力量澎湃,喷出一阵腥臭的飓风,所有的剑光为之溃散。
凭空无处借力,布衣男子身形一转,便想要落在那怪蛟身上,然,那怪蛟似有灵性,扬天长吼一声,径直没入水域之下。
“想走?”
观那怪蛟想要离去,仍旧立于船尾的那年轻人没有在自己旁观,纵身一跃,劲力澎湃而动,一剑纵横,十方而动,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光在水雾之中如电异象,怪蛟吼声如雷。
“哈哈哈,我来助你!”
那布衣男子见状,亦是轻脚踏在水面之上,借助反震之力,同样一股股不弱的剑光涌入其内,须臾之间,便是一阵阵血雨扑溅船身。
未几,江面之上更是飘起了一座小山一般的鳞甲尸体,及至风平浪息,仍是那艘的船尾处,两道通体血红的身影伫立。
“非足下二人,我等均危矣!”
江水之内,突然迸出云梦蛟,引得人心惶惶,不曾想,他们一行人中同样有高手存在,那中年商贾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远处江面上的那鳞甲尸体,舒缓了一口气。
而后又看了看此行请来的中山剑馆四名“高强”武者,轻叹一声,自从中山夫子不在之后,整个中山剑馆的水准也下降甚多。
但尽管如此,中年商贾亦是颇为自得,自己先前果真没有看错,那年轻人的确非凡,当下,心中结交之意更为浓郁。
“在下赵国之人郭岭,敢问二位壮士姓名,也好让我等铭记!”
一语出,观那浑身血腥之意缠绕的二人没有回应,中年商贾倒也没有气馁,左右看了一眼,近前一步,再次拱手一礼。
“是你!”
那率先出手攻杀云梦蛟的布衣男子静静看着身前这人,手中之剑紧紧握起,眉目之上,更是隐现万分警惕,万万想不到,在这楚国云梦之地,竟然还会遇到此人。
鬼谷纵横的弟子,秦王嬴政的首席剑术教师——盖聂!
“你……为丽良人的师兄?”
于面前之人,盖聂依稀也有些印象,当年野王之战,自己曾护持在大王身边,那时候,丽良人同两位师兄曾与隐藏身份的大王相峙。
其内,便是有此人——韩申!
那时候的对方,不过一普通的先天武者,但现在却已经破入化神,而且修炼之法还颇为奇异,凌厉非凡。在丽良人进宫之后,据传其人便消失不见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若是百家的其余化神武者,说不得韩申今日便会与之畅饮,但既然是盖聂,那绝非自己所愿,又闻身侧那中年商贾之音,清冷一眼,纵身一跃,玄光闪烁,踏着江水,消失不见。
“这……,可惜也。”
“不知足下口中所言丽良人,是否便是如今秦国咸阳宫颇受秦王大爱的卫人公孙丽?”
赵商郭岭轻叹一声,今日遇到两位非凡之人,竟是走掉了一位,但还在眼前这位年轻人还未离去,心思有感,翻滚诸般讯息,轻问之。
“你是郭纵的后人?”
从一语而窥更多,非寻常的商人能够做到,而整个赵国的大商人中,能够符合这一点的,而且又姓氏为郭的,不多也。
“却为在下祖父!”
郭纵者,为赵国大商贾,真算起来,也为赵国王室的旁支,垄断了赵国内的冶铁业,在郭纵之时达到顶峰,据传赵武灵王待其深厚。
而今,虽不复巅峰,但家族仍为赵国权力核心圈子,近些年,邯郸之内,有一文臣声名传荡诸夏,便为郭纵后裔郭开。
“云梦蛟已除,此行当安稳也。”
“在下告辞!”
果如自己所猜想,颔首以对,瞥了一眼已经飘落在身后的云梦蛟尸体,又看着己身衣衫狼狈的么样,盖聂没有在此停留,持剑一礼,踏江远去。
“可惜也!”
感此,郭岭沉吟许久,目视韩申与盖聂先后离去的方向,长叹不绝。
******
“九公子,可还是在埋怨玄清也?”
盛夏时节,渭水潺潺,绿柳枝叶垂落,旁侧更有一株株花草灌木,关中虽燥热不已,但临近江水所在,却是好上太多。
出咸阳,南下数十里,渡过渭水,不远处,便可一观文信学宫,那里的苍翠之意更是弥漫不绝,自从文信候吕不韦死后,这里几乎很少有人来,以至于植株横生。
单单清除文信学宫内的杂乱事物,都花费了周清数日时间,又令达将作少府的墨者,将原有的文信学宫给予改造,变幻崭新的形体。
一晃,便是半个月过去,今日便是前来核查一二,纵马行进学宫前宽阔而又平坦的道路上,同行者韩非、焰灵姬与诸位侍者。
那日,诊治韩非之后,己身便是入宫,结合新郑传来的消息,便觉是一个上佳机会,《孙子》有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至于兵战,不过下下之策。
行人署姚贾持一卷王书,以时辰礼节入新郑,西宫之内,明晰大势,论言大道,虽未能直接令韩国举国投降,但碍于血衣候白亦非的压力。
终究,韩国还是妥协了部分,愿意纳地效玺,请为藩臣!
此令出,新郑西宫之内,没有太大的反对,况且,于如今的韩国来说,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