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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人耳目遍布整个燕国,若然在王殿上说出,怕是此计不仅不会功成,还会危机许多人的性命。”
燕丹深深的看向父王,如今的燕国朝堂之上,奸佞横生,尤以王叔雁春君如此,接下来谋划此事,定然要将王叔除去,否则定会成为相当大的麻烦。
“你……,哎,你可知此事后果?”
燕王喜闻此,大张着嘴,愣怔半顷的说不出任何话来,良久,才轻轻的躺靠在软榻上,长长的一生喟叹,此事的收益极大,但风险……也是极大。
“秦一天下之心在昭襄王岁月,便有之,若非赵国武灵王之后,国力大增,添为山东六国之屏障,怕是秦国早就东出一天下了。”
“如今,秦国国力更盛昭襄王岁月,嬴政必然想要将山东六国一一灭掉,连大周都不存,我燕国岂有存下去之意。”
“数年之后,秦国伐燕,燕国无力抵抗,只有灭亡,但若然施以此计,却有存国可能,父王以为然否?”
为今之计,若是什么都不做,将来燕国就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反而,如果刺秦功劳,燕国却有很大的希望可以存下来,可以富强起来。
这一点,燕丹无比坚信。
“燕有我儿,国之福也。”
仰天沉吟甚久,燕王喜再次长叹。
“父王留意,此谋不可对人言。”
燕丹嘱托一声。
“要子此言?”
“待会父王会下达王书,将国事交托于你,让你全权领之,国逢危难,不同心者斩!”
“至于你王叔,留他一命啊,他……身上流淌的终究是文王血脉!”
燕王喜霍然起身,在坐榻之前来回走动,终于,定下最后的谋略,再次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若要将大权交给儿子。
怕是要不多久,就要对王弟下手了,近年来,王弟的所作所为自己也都清楚,虽跋扈无比,但毕竟没有大恶,想了想,还是对着儿子轻语之。
“父王放心,丹不会令父王失望。”
燕丹躬身一礼,心中大喜,如今万般之权在手,终于可以尽情施展了,有父王文书在,以王叔此时在蓟城的名声,他……拿什么和自己争斗。
语落,未几,走出王城。
一个时辰之后,王书下达。
一个半时辰之后,传遍整个蓟城上下,刹那间,蓟城为之哗然。
“燕丹!”
“他算什么东西,王兄竟将国事大权交托于他,数十年来,本君为燕国劳心劳力,想不到竟会被王兄这般对待。”
雁春君府邸之上,偏厅之内,姬德端坐在上首,身前的条案上摆满着诸多精致的瓜果、点心、酒水,下首左右,更是有蓟城的心腹文武。
听着刚刚从王宫下达的文书,姬德为之神色震怒,虽然燕丹是太子,以后执掌国事大权也是应当,但姬德就是不满。
持过碧玉酒樽,深深的一饮而尽,身侧两位姿容上佳的侍女战战兢兢的斟满续上,未敢多言,语落,雁春君将目光看向下首。
“雁春君,大王已经虽已下达王书,但燕丹一时之间想要执掌大权,也是虚妄。”
“如今军中,在下已经添为右将军,上将军乃是大王直属,按照燕国历来的礼法,除非燕丹登位,不然不可能有军权在握。”
“文臣之内,蓟城上下,在没有局势真正明朗之前,谁敢轻易抉择,末将以为,当先下手为强,斩断燕丹的臂膀要臣,灭其爪牙!”
右将军晏懿举杯一礼,真正的权力可不是看王书而定的,否则春秋以来,诸侯国内也不会发生这么多惨事了,如今的蓟城之内,雁春君仍占有相当的权力。
或许大王有心扶持燕丹,但只要一日不松军权,也可见大王之心,对于燕丹也不是全部的信任,这就是他们的机会。
“晏懿所言有理。”
“我那个侄儿归国以来,所器重虽多,然,最为器重者,不外乎大夫鞠武,其次为昭王时期传承的小家族之人,如此,焉得于我对抗。”
“只是,近来,本君收到消息,燕丹似乎和墨家、农家有不浅的纠缠,百家之中,以墨家、农家实力最为强大,这倒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雁春君点点头,表示认同,王兄的意思怕也是要继续维持朝堂平衡之力,如此,燕丹的优势可就没有这么大了。
脑海中翻滚燕丹手中可用之人,远比不上自己,所以,一时间,雁春君倒也不担心,不过,提及农家、墨家,倒是不得不防。
“对付农家、墨家,择以为,当可借助秦国之力。”
“月前游侠入咸阳宫,刺杀秦王嬴政,其后,嬴政便是下达文书,诸夏之内追杀游侠,燕国之内应该也有秦国的人。”
“只要将农家、墨家之人的消息透漏出去,自会有人替我们处理他们。”
下首另一位文臣装束男子出言,对付游侠之人,秦国当然是最为锋利的刀了。
“哈哈,妙哉。”
雁春君大喜,再次持杯一饮而尽,而后,看着近前斟酒的美貌侍女,一把揽住其纤细的腰肢,拉入怀中,大手上下求索之。
“贱奴!”
“这般畏惧本君乎?”
“无趣,绝影,本君把它赏给你了!”
啪!
怀中侍女尚可,但雁春君刚要有所动作,却感其身躯不住颤抖,红唇紧闭,没有半点声音传出,呼吸之间,将雁春君腹中刚升起的一团火焰剿灭。
抬手一巴掌扇过去,这等贱奴玩之无趣,头颅微转,轻语之。
微风掠过,一道周身漆黑的劲装武者出现,屈身一礼,伸手一探,便是将此女子从雁春君的手中接过,下一刻消失不见。
“这等庸脂俗粉自是不入雁春君之眼。”
“近日传闻,今晚天上人间的雪姬姑娘将会登台演舞,距离雪姬姑娘上一次登台演舞,可是过去月余了,雁春君若是有意,当可前往。”
“说不得,便可一品香泽。”
晏懿于此并不在意,贱奴罢了,观那人扫了雁春君的兴致,心中一动,倒是想起一件事,面上嘿嘿一笑,对着雁春君提起。
“天上人间的雪姬姑娘!”
提起此人,不由的,腹中那刚被剿灭的火焰再次升起,双眸深处,更是邪意之光闪烁,对于那人,自己可是垂涎甚久了。
但去岁秦廷武真君来到燕国的时候,传闻是此女侍奉的,颇得武真君看中,缘由秦国的关系,雁春君一直心中有意,却未敢行动。
“雁春君。”
“雪姬不过一舞姬也,怎比得上大人在燕国的份量,若然武真君真的喜欢此女,怕是早已将其召至咸阳侍奉,不会将其孤零零的留在此地。”
“晏懿以为,武真君不过图个兴致而已,现在怕是已经将其忘却,退一步说,纵然没有忘却,难道武真君还能够为一舞姬与大人如何?”
秦时家
秦时家
第六百三十七章 魔音万千(求票票)()
天上人间的背后是秦国武真君,这一点,并不是什么秘密!
去岁武真君潜行燕国,知晓的人虽不多,但也不少,留宿天上人间,有顶级的舞姬侍奉,本属正常,如此,倒也断了一些别有居心之人。
起码,对于晏懿来说,对于雪姬他是没有那个胆子的,一则,承受不起有可能来至的武真君压力,二则,自己官职不显,也不会轮到自己。
距离秦国武真君返回秦国已过去半载有余,那雪姬仍旧在天上人间内,可见,武真君对其也并非那般看中,毕竟她只是一介舞姬,算不得什么。
“晏懿之言,倒是有点意思。”
雁春君自得一笑,有自己在,燕国内的许多事情都可以给予办理,而那个舞姬又能够做些什么,先前看在武真君的面子上,没有动她,那是给武真君面子。
如今,既然她已经被武真君忘却,自己品尝一二,也该无忧。
念及此,面上嘿嘿一笑,黝黑的容颜上,淫邪之意大起,伸手拉过身侧另一位侍女,片刻之后,厅殿之内,一阵奇妙的声音此起彼伏回旋。
******
天上人间!
扎根在燕国蓟城已经有数年了,缘由近年来赵国照眉池的混乱,许多顶级的赵国舞姬纷纷来到燕国,令的天上人间更是实力大增。
纵然没有雪姬压阵,凭借那些顶尖的舞姬,也足以压制蓟城之内其他的风月之所,夜幕降临,自是天上人间一日最为繁闹之时。
浅红色的纱幔摇曳,随风飘扬,一丝丝馥郁的幽香从天上人间不断荡出,既有天上人间周围的花木之气,也有天上人间内的那些女子之香。
呼入鼻息之间,顿觉小腹为之一热,**升起,掂量着腰腹的钱袋,有信心者,踏步前往,囊中羞涩者,当退步远去。
天上人间前的宽阔道路上,从酉时开始,便是一架架造型尊荣的马车驾临,既有大腹便便的富商巨贾,也有闻名而来的朝中重臣。
今日雪姬姑娘将登临飞雪玉花台演武,十天之前,消息就已经传出去了,一时间,整个蓟城为之声势大阵,一箱箱的钱财不住的输送天上人间,以求一个位置。
灯红酒绿,芬芳四溢,虽未到戌时,但整个天上人间之内已然人满为患,软玉温香,好不自在,朗笑之音不绝,莺歌燕语不断。
“国势如此,仍大兴之,燕国无希望也。”
麻衣素袍,劲装裹身,虽眉目不显,却别有风姿,端坐在大厅一角,束冠而落,一束发丝垂立,纵览整个天上人间,口中毫不客气的语道。
“哈哈哈,韩兄,今日到此,当行乐也。”
“你看高兄,此刻面上笑意而出,不复冷酷多矣。”
宋如意朗朗一笑,对于韩申的评价不可置否,天上人间本就是风雅之所,难道非要有高谈阔论之音不成?那么,天上人间可就成了稷下学宫了。
那样的一个场所,也不是自己喜欢的,距离上次一观雪姬姑娘的舞姿已然过去月余,心中期待非凡,目光所致,远处的琴弦阁所在,木帘垂落,高渐离正在其后,隐约可见其身影。
“唉,想不到自我磨砺修为,分别以后,高兄仍在天上人间,那女子何如?”
韩申轻叹一声,高兄乃高风亮节之士,不曾想,也在其内沦陷,去岁本以为彻底断绝,如今旧地重游,火焰而生也。
脑海中想着高渐离的处境,又联想到自身的处境,师妹如今在咸阳安稳,天明在咸阳安稳,自己已然知足,至于接下来所做之事,当顺势而为,顺心而为。
“不得寸进。”
宋如意摇摇头,一直待在高渐离身边,对于那女子的情况自然了解。
高兄再次被聘为乐师,可惜还是那般固执,只肯在雪姬姑娘出台演舞的时候抚琴、击筑,其余天上人间舞姬不屑也。
“罢了,不多想了,且饮一杯!”
韩申点点头,也许对于高渐离来说,此事也为一件乐事。又看了四周左右诸人,尽皆富贵,不愧是蓟城最大的销金窟。
“请!”
宋如意再次一笑,举杯畅饮。
“进来蓟城内的墨家弟子越来越多了。”
与此同时的天上人间三层雅间之内,其内清凉如水,高风而入,衣着华丽的雪姬正端坐在梳妆镜前妆扮着,两侧各有侍女服侍。
不远处,则是宗琼与鹦歌并立,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向天上人间后方的庭院,以及蓟城更远的区域,灵觉涌动,美眸忽闪,在天上人间的四周察觉异样,轻语。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民生涂炭,奈之若何。墨门绝术,克而不攻。八横八纵,兼爱平生。”
“不知道当年墨翟留下的理念还剩几成!”
宗琼实力更近,对于天上人间四周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墨家作为诸子百家大家,数百年来,一直处于兴盛的地步。
但现在看来,倒是有些自寻死路了。
非顺应大势而为,必有大祸加身,今一天下大势在秦,竟然助力燕丹,实在是愚蠢至极的行动,与之相比,农家倒是聪明了许多。
下沉势力于诸夏之内,任凭风云变化,根本不损,则无忧。
“墨鸦已经探询过了,那些墨家的弟子虽多,但却无一位是化神武者,近年来,在罗网的追杀下,墨家的顶尖高手也损失不少。”
“今日朝会,燕王将国政大权落在燕丹的身上,不出意外,接下来与雁春君之间,必有一战,大人可有信函至?”
于此言,鹦歌颔首以对,秦赵交战之后,秦国大胜,对于燕国的冲击可谓是不小,再加上今日朝会燕丹之语,接下来燕国必有大变。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