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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云中唐便变得有些慌张起来,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宁少秋,宁少秋迟迟未曾表态的态度让他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吾命休矣!”云中唐不知怎么地陷入了绝望当中,他相信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了这份诱惑,明王虽然贤明,但他到底也是个凡人,是个掌权者,古往今来的掌权者,眼里的性命永远是用值多少价来衡量的,他自问自己抵不上公孙家的半数财产。
云中唐心情低沉,自然地公孙止的心情就变好了,宁少秋越是犹豫,那他留下云中唐的几率就越高,虽然代价很大,但任何挑衅公孙家颜面的人都不能放过!这是公孙止的底线。
“半数家产没了再挣,不过云中唐的命,这次我必须留下来!”公孙止的眼中是无尽的杀意。
“呵!”宁少秋突然一声轻笑:“公孙家主,你在想什么呢?云中唐本王今天肯定要带走的,谁也拦不住!”
“至于你的半数家产,本王还真的有些看不上!”
现场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这两个人的表情因为宁少秋的话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而且是正好调换了一下表情。
云中唐的表情由绝望变得欣喜起来,而公孙止眼中的希望彻底变成了绝望。
“我们走吧!云中唐。”宁少秋最后喊了一声云中唐便带着他往公孙家的府门走去。
“对了!公孙家主,有一件事情忘了和你说了!”宁少秋忽然又转过头去。
公孙止一愣,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宁少秋。
“如果当初本王也答应了你所说的联姻,那是不是本王的头上也会有一顶绿帽子戴着啊!”宁少秋戏虐地看了一眼公孙止:“公孙家主,幸亏本王拒绝了啊!”
这回宁少秋真的离开了。
公孙止看着他和云中唐的背影,脸色简直死差到了极点。
“来人!给我将门口这群百姓赶走!”公孙止眼角忽然瞥到门口除了明王殿下和大名府的人,另外还有些平头百姓正看着他议论纷纷,想来再过不久他用公孙家半数资产换取云中唐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历州城,心中恼怒,便想着将这群百姓驱散。
“爹,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公孙胜,公孙策还有公孙宇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围着公孙止问道:“总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云中唐吧?”
“放过他?哼!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公孙止一声冷笑,“你们几个附耳过来,我有事情要交于你们准备,过几天老夫要送给云中唐一个毕生难忘的回忆,让他敢与老夫作对,当真是不知死活了!”
。。。。。。
云中唐与宁少秋回了明王府,刚进府门,云中唐当即便要跪下,好在宁少秋眼疾手快,拦住了他:“哎!云中唐,别动不动就跪下,本王不喜欢这一套!”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此勉强表达对明王殿下的感激之情!”说完云中唐便又要跪下。
“行了!”宁少秋一使劲,将他拽正了:“本王再说一遍,以后不许再下跪了,还有真想报恩的话,加入本王的大名府就行了!本王还有一大顿事情等着你来协助呢!”
“承蒙明王殿下不嫌弃,两次三番的邀请,中唐这次也没有理由拒绝了!”云中唐抱了抱拳:“从此云中唐这条命便是明王殿下的了,只要明王殿下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公审()
又过了一天,历州城内关于公孙止拿半数家产向宁少秋要云中唐却被拒绝的事情果然传开了,百姓们对于宁少秋的印象更加的好了,要知道公孙家的半数家产数额几乎可以买下历州城十几家的小家族,这么令人心动的数额来换一个云中唐可以看出公孙止对云中唐的恨意,要搁平常人恐怕早就欢天喜地的换了,可没想到宁少秋竟然拒绝了,在他的眼里,难道公孙家的半数资产还抵不过一个云中唐,这着实让人感到有些吃惊。
“公孙半家产,不如云中唐。求贤若渴者,历州城明王!”很快的,一首打油诗便在历州城里流传开来。
宁少秋求贤若渴的形象瞬间被树立了起来,历州城大名府也成为了众多有志之士心目中的桃源。
不过历州城里虽然对于此事的议论声很多,但更多的目光却投向了历州城的衙门。
因为今天,宁少秋要在衙门里公审石幅宽和石津父子,对于这一天可以说是众多老百姓翘首以盼的一天,从石幅宽倒台,到宁少秋宣布公审,再到今天,多少的老百姓激动地热泪盈眶。
衙门堂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主判官的位置上坐着的是张作霖,宁少秋则是找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监审。
两边的衙役也全部换了,尉迟恭于思宝,孤狼蝙蝠,林德华苗存,还有张三一众,但凡当初被宁少秋赏识之人今天全部在场。
堂中央跪着的自然是石幅宽和石津父子两,戴上枷锁的两人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大势已去的模样。
他们身后是一大群的百姓,目光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恨意,这一群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与石幅宽或者石津有仇的,即使挤到最前面了,身子依旧还往前探着,若不是有捕快拦着,恐怕都要冲到石幅宽面前去了。
“明王殿下,什么时候开始审理这两个畜生啊!草民有冤要伸!”
“草民也是,还望明王殿下做主!”
“还有草民,草民也有冤屈上报!”
等待许久,堂外的百姓中已然有些等不及的百姓高声催促起来。
张作霖听着这些人的喊话,看了一眼宁少秋,宁少秋微微点头,张作霖举起了手中的惊堂木,只听“啪”地一声,全场寂静,目光都落在了张作霖的身上。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张作霖指了指石幅宽和石津,问道。
石幅宽不答,依旧低着头,而石津则是抬头看了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堂下何人!为何不答?”张作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问道,依旧没有回应。
“来人,给我打,打到他回话为止!”张作霖做官几十年了,什么官都当过,审问一个犯人不配合他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情,直接扔出了签筒里面的筹子,让底下人开始动刑。
“啪啪啪啪”几板子抽在石津和石幅宽的屁股上,直打得他们龇牙咧嘴,叫苦不迭,看得围观的百姓们大声叫好。
“别,别打了!我说,我说!”石幅宽到底已经上了年纪,心里哪怕想硬气些,身体已经跟不上了,只打了几下,他便主动求饶了:“老夫石幅宽!”
“你又是何人!”张作霖看向了石津。
石津原本是想着闭口不答,但眼看张作霖的手又伸向签筒去了,赶忙道:“在下石津!”
“堂下二人,所犯何事!”张作霖见两人老实了,便又继续问道。
“老夫不知!”石幅宽摇头。
“呸!姓石的,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不知道的?你不要忘了,十五年年,我家那闺女当年才十七岁,正是好年纪,却被你这个禽兽给玷污了!”石幅宽刚刚说完话,堂外的百姓中便有一位老者朝着石幅宽骂道。
“石幅宽!你可认罪?”张作霖看了一眼石幅宽,厉声问道。
“陈年旧事,记不得了!”石幅宽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你强卖强买我家的耕田,打伤我儿子的事情总归记得吧!现在你石家还有一处产业建在我家的耕地上,而我儿子也落下了残疾,人证物证都在,你有何话要说?”又一个妇人站了出来,拉过一旁的一中年男子向宁少去展示道:“明王殿下,你看看,这就是我儿子,从十年前被石幅宽打断了手之后,落下了病根,到现在还没有好利索!”
宁少秋朝着那妇人的儿子看去,那手果真只能抬起一小半,而且男子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很显然,即使只抬起这么一小段的距离,也让他感到万分痛苦。
“石幅宽!这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张作霖又问道。
“此事皆是手底下人负责,老夫一概不知!”石幅宽继续推脱。
“好一个一概不知!”宁少秋站起身来,质问道:“那石幅宽,本王想知道你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石幅宽抬头,看着宁少秋朗声道:“老夫是历州城第一首富,一百多家商铺,这雇佣了城中多少的人,养活了多少的家庭,就凭这一点,说老夫是历州城的大功臣都丝毫不为过,手底下人办事,也都得算在我石幅宽的手上吗?简直就是荒谬之极!”
这一席话说得可谓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可却引得一人发笑。
石幅宽朝着那发笑之人看去,正欲再说些什么,脸色却是剧变,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一句历州城的大功臣啊!”发笑之人正是孤狼,他戏虐地看着石幅宽:“难道你已经忘了你曾经对历州城做的所有的事情了吗?”
“要我提醒你一下吗?”
一句话说得石幅宽脸色苍白,如同大势已去一般,他刚才那么激动地反击,主要是忘了孤狼这个跟在他身边二十一年的人也在场,现在看到孤狼说话,他的脸色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宁少秋看着石幅宽的脸色也是嘴角一歪:“石老好像脸色不太好啊!怎么了?要我给你喊郎中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来了()
宁少秋之所以敢这么胆大的对石幅宽和石津父子进行公审,就是因为孤狼和蝙蝠的存在,这两个人跟在石幅宽和石府的身后二十几年,可以说是如影随形,石家父子的很多命令都是由他们的嘴巴说出去了。可以说这两个人知道石家父子的所有秘密。
这也是为什么孤狼一说话,石幅宽的脸色就变得惨白的原因,因为就孤狼所知道的那些事情,随便说出一条来都足够石幅宽被判死罪。
“白眼狼!”石幅宽朝着孤狼暗骂了一句,看着孤狼的眼神恨不得将孤狼碎尸万段。
孤狼丝毫不惧,就这么看着他道:“五年前,所谓的土匪大闹历州城,其实是石幅宽勾结辽国的耶律洪其制造的一场有预谋的大乱,进入历州城的也根本不是什么土匪,而是辽兵假扮的。”
“什么?”
现场所有人都被孤狼这话给吓了一跳,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历州城五年前的那场灾难竟然是石幅宽在背后操纵的,而且还勾结辽国的耶律洪其,这不是叛国的行为吗?
“怪不得这家伙的实力五年来一直提升,从来没有遇上过难关,有耶律洪其和辽国的支持,再加上孤狼和蝙蝠几个人暗中排除异己,他石幅宽能不得势嘛!”宁少秋看着石幅宽,也算是明白了他这儿恐怖的身家来源——历州城的总财产都被他搬到自己家里去了,他的实力能不恐怖吗?
“石老,就这你还敢说自己养活了多少的人家?”宁少秋朝着他淡笑一声,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石幅宽脸色恢复了一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人生本来就是这样,成王败寇,想成功,脚下自然是白骨皑皑。”
“还真能狡辩!”宁少秋大手一挥:“石幅宽可以不用审了,一条叛国罪足以要了他的人头,接下来审石津吧!”
“啊?!”原本只是听着的石津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他和他的父亲不一样,石幅宽有很多事情因为年代久远所有没了证据,可他这两年在历州城可就不一样了!因为石府势大,他没少干那些个伤天害理之事,甚至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明目张胆地去干的,不少百姓都是目击者。
果然,正慌张着,他身后的百姓传来了一阵讨伐声。
“明王,我亲眼看到他在街上直接将一个黄花大闺女拉入了他石府,第二天人就死了!”
“明王殿下,我也要揭发石津,他为了让黄家依附于他石府,动手砸了黄家的几处商铺,还打残了黄家的家主!”
“还有呢,这石津曾经当街行凶,就因为对方多看了他一眼!”
这些个声音越来越大,越说情况越严重。
宁少秋听到最后也是暗暗心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石津仅仅在历州城两年的光景,竟然干出了如此多的伤天害理之事。
这是将历州城当初他石府的圈养之地了吗?
“各位百姓安静一下,请大家都安静一下。。。。。”宁少秋正要说话,衙门外一士兵往着堂内跑来:“不好了!辽国的耶律洪其,他又来了!”
“什么?”宁少秋一愣,看向了石幅宽,石幅宽的脸色又闪现出一抹奸笑,仿佛又有了希望一般。
“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价值?竟然让耶律洪其这么一次两次地跑来营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