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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豹爷,还有花幕在上面坐了,接受了两对新人的拜礼,然后新娘子就被送入准备好的阁楼里。然后大厅里,广场上,就被寨兵摆满了桌子。送亲的队伍被安排进大厅,外面广场上都是来观礼的寨民和寨兵。
花幕看的眼都直了,谁家能准备这么多的大桌子。竟然把观礼的人都安排坐下了。这里到底有多少人,花幕可是一路看过来的。那可是的几千人啊。这个场面够大,这是德叔和豹爷商量好的。一个是让花幕这群娘家人觉得倍儿有面子,再一个给那些归顺马三宝的人看,跟着马三宝能得到什么样的待遇。换句话说那就是,这就是收买人心!
正当午时,酒菜摆上。大厅和广场上顿时热闹起来。但凡是来喝酒的人大多都是下午不上工的,上工的人绝对不敢坐在酒桌上喝酒。金鹰寨的条件是不错,但是同时规矩也是十分严厉。所以就是你不说,上工的也不敢喝酒。
酒桌上猜拳行酒令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厅里一声红色喜服的窦通和程伯寒也在端着酒杯一桌一桌的在敬酒。窦通也许感觉不到什么,因为在他心里金鹰寨就是他的家,这里的人就是他的亲人。这种意念已经写进了他的脑海深处。只是觉得马三宝为自己举办这么隆重的婚礼,有点浪费,和受宠若惊而已。
可程伯寒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因为他跟着马三宝的时间还很短。这次的婚事也是因为去云南寻药才碰上的机缘。但他没想到马三宝能安排这么大的场面。恐怕就是府城大户人家娶个老婆也没有这么多的人参加。这是在给他挣面子,看着高兴的笑出一朵花的花幕,他就知道这样的震撼对于娘家人来说是多么大。
“义父,我来敬你酒了!”第一桌,程伯寒端着酒来到豹爷身边说道。
“大儿啊,今天你完婚了,为父我也放下心来了。从今天起你也是大人了,以后要好好的照顾默涵。早日生个娃,也好为程家开枝散叶。”说着激动的眼含泪花,端着酒杯的手抖的把酒都撒了出来。
“我知道义父,我干了,谢谢这些年义父的养育和教诲!”说完把酒喝干,虎目中也闪动着激动的泪花。
“德叔,小子给你敬酒了!谢谢你这两年对小子的照顾。”一脸红云的窦通,头一次没喝酒就红了脸。
“哈哈自家人,说什么谢谢。成家了,好好对人家女娃,争取早生贵子,给窦家延续香火!我干了!”德叔说完把酒喝完。一脸开心的看着身边的豹爷。豹爷笑着拍拍德叔的肩头,那种难以表达的感情只有他俩才能明白。
第197章 赶往吴桥()
十日后,在黄河的一艘船上,马三宝,张德兴,张德旺,卢斌,展玟,罗远,徐文昊还有杨胖子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因为程伯寒和窦通新婚,所以这次出门马三宝没带他们。这把窦通和程伯寒郁闷的,连着找了马三宝五六趟,这才让马三宝给骂的不敢说话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俩不在家陪着新婚燕尔的妻子,过来凑什么热闹。再说了,就是生娃不着急,这才新婚几日,你们就跟我跑出去,这像什么话,好像咱金鹰寨没人了一样。好好在家待着,把金鹰寨给我守好了,我在外面也放心不是?”
“额,好吧!”俩人讪讪的退下。尤其窦通,恋恋不舍的还直回头张望。窦通的好战极其凸出,这次听说去执行任务,有可能打仗。兴奋的晚上都睡不着,至于为啥睡不着,马三宝也没有去仔细问,新婚燕尔嘛,睡不着也是有情可原的。但是当他知道马三宝不带他去的时候,窦通是郁闷的不要不要的,好像不让他去,就连蜜月都没有滋味了。
但是马三宝不能太自私,再说这不是那么紧急的任务,马三宝是不会干这拆开人家新婚夫妇这缺德事的。为了安抚他俩,所以把守卫山寨的任务交给他俩了。因为这次出去,马三宝把金鹰寨现有的五百特卫全部带走了。所以金鹰寨的防卫力量就薄弱了好多,让他俩守卫山寨,马三宝心里也安稳一点。
马三宝五百多人,骑马走小路赶到了汉中和陕甘那条路的交叉口。让人把四百匹马带回,马三宝领着人向黄河渡口赶去。在这里由杨百万联系的十艘渡船将把他们送到山东,送到里吴桥最近的地方。
船顺流而下,速度还不慢,两日后已经到了河南境内。川蜀和北方的天气可真的不一样。一出川蜀就感觉的冷了好多,到了河南更是寒风刺骨,让船上的人都躲在船仓里避风,不敢露头。出门的时候,马三宝已经让大家都带上了棉衣,而且他还让卢斌每人多备了两套。因为马三宝也不知道这次任务需要多久。绕是如此,川蜀的特卫队员还是一下习惯不了这么冷的天气。
崇真四年润十一月初一,天色阴沉沉的。俗话说:初一阴天,半月不晴。马三宝坐在船边拿出自己的山寨神机,趁没人的时候看看最近天气如何。手机的地图上因为自己的过来又添了一条长长的一片。
阴,有小雪!山寨神机上显示这几天的天气都是这样。马三宝也是摇头,这老天爷也是太不给大明面子了。历史上崇祯四年(1631年)八月,满青再次南侵,祖大寿受困大凌河城(今辽宁锦县)内。祖大寿一边抵抗一边向朝廷求救。崇真调集附近的军队赶去救援。十月,孙元化急令孔有德以八百骑赶赴前线增援,然登州辽东兵与山东兵素不和,孔有德抵达吴桥时,因遇大雨加雪,部队给养不足,又部队行抵吴桥时,与山东人屡有摩擦,县人皆闭门罢市。有一士兵强取山东望族王象春家仆一鸡,该丁被“穿箭游营”。於是士兵击杀该家仆,事後象春之子不肯罢休,要求查明真相,李九成把孙元化给的市马钱花尽,恐遭非议,於是抢劫哗变。
虽然是李九成和李应元煽动孔有德反叛,但是确实和当时的天气有关。当时下了雨夹雪,然后变成大雪,大雪封路,天气寒冷,只能停下来。士兵又冷又饿,军饷没给多少,米粮又贵。加上李九成把孙元化给他买马的钱用光了,他怕孙元化怪罪,因此就鼓动孔有德哗变。孔有德因袁崇焕诛杀毛文龙的事情,粮饷被扣之事,心中正对朝廷多有不满,因此在吴桥和李九成一起发动了兵变。纵兵抢掠,屠杀百姓。然后不但没有上大凌河救援,反而杀回山东半岛,找孙元化复仇。但事实上呢,在毛文龙被杀之时就有人想反叛。只不过朝廷大军还在,所以不敢造次罢了。
历史上记录吴桥兵变是崇真四年润十一月十八发生的。如果记录属实,那么自己还能赶得兵变之前赶到哪里提前接触孔有德,看看有没有阻止兵变的可能。船舱里湿冷湿冷的,马三宝一边看着山寨神机,一边考虑,以后自己的特卫队要不要进行寒冷练习。这北方的冬天可不是南方人能受的了的。到时候环境不适应,到了北方和满青打仗,就会吃大亏。冻伤是小事,到时候被人趁机偷袭,恐怕就会有被人全歼的可能。
与此同时,在山东吴桥的齐家庄一间房子里两个人正在说话。
“父亲,这天越来越冷,路上的积雪也不容易化了,这样下去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大凌河?”
“能赶上就赶,赶不上我也没办法,满青鞑子哪里这么好打,咱们八百骑去了能有什么用。”
“可是。能多一些人也是好的。”儿子诺诺的说道。
“应元啊,这大明官制腐朽至此,不是你我能挽救的。咱们一个四品武官,还不如一个六七品的文官,见了面还得对他们磕头见礼。这还不算,毛将军立了多少功,杀了多少鞑子。袁崇焕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给杀了。毛将军都如此,何况你我父子了。孙元化这厮也是可恨,原来投靠与他,因为他名声还可以。没想到也是克扣咱们的军饷,一有战事,就让咱们去送死。面对鞑子的几万骑兵,你说咱们这八百骑够干嘛的?连个冲锋都打不过去。这明明就是让咱们去送死啊!”
“杀鞑子应该,但是他军饷没多少,又没有棉衣穿,这关外如何去的。你看弟兄们现在冻的不敢处帐篷,别说行路了。虽然如此,可是咱们不去不是违抗军令么,那可是要杀头的!”李应元说道
“横竖都是死,孙元化打的好主意。为父后悔没有听从你堂哥应芳的劝解。那个时候还不如直接跟着他投了鞑子,现在也是封了官,吃喝不愁,也不用在这里受罪。”李九成气愤的啪啪的拍着桌子,对孙元化恨之入骨了。
“可是孔将军这里咋办?他可是最恨满青鞑子了。”李应元说道。
“再恨鞑子也得活下去才行,这是一百两银票,你去筹办一桌上好的酒席,我去请孔将军吃酒,然后我再把这事儿和他说道说道,咱不能眼睁睁的去送死。”
第198章 半路遇袭()
进入河南境内,在洛口附近转入咖河,在运河里直接上山东境内驶去。咖河处于枯水期,水量不大,大船不能行走。还好马三宝从一开始就用了小船,所以五百人和物资用了十一艘船才装完,这个时候可以通行无阻了。又行了七日,前面的运河河面开始有了薄冰了。马三宝紧皱眉头,这样看来,怕是回返的时候很难坐船了。不过,不知道要呆多久呢,所以这个也不着急。
又走了一日,天气越来越冷,结冰也越来越厉害,尤其是早晨,有些冰已经有了硬度,开始对行船造成了阻碍。问了一下船老大,得知里吴桥还有二百里。马三宝过段让众人下船,然后让船只先回黄河里等他们。杨百万则是骑马带人直奔济南府。
从温暖的船上,下到冰雪的大地上,虽然传了牛皮做的棉鞋。特卫队员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集合!”张德旺一声令下,五百特卫队在岸边集合。
“你们有些出于陕甘,对寒冷熟悉。但大部分来自川蜀,所以这天气寒冷也是你们的一项考验。接下来咱们要背着物资在这冰天雪地里行进二百里,赶到吴桥附近。有些兄弟是第一次在雪地里行进,所以必须注意点,切么摔伤了自己。所以前三十里,要慢速行进。听我口令,携带自己的装备和物资,向吴桥出发!”
“是。”
马三宝带头,张德兴,张德旺六人,亲卫紧紧跟在身后。每人背起四十多斤的背包向东北方向行去。上午路上有冰雪,脚底打滑,走的很慢,就是这样还有几个人滑倒。还好没有人受伤,马三宝再次通知下去,再慢一点走路。到中午十分才走了十几里路。接近中午,路面开始融化,虽然泥泞,但是速度加快了不少。到晚上休息的时候,才走了五十里路。
马三宝也不着急赶路,天一黑就命人扎营结寨准备休息。一天的行路,加上又湿又滑的路面,让特卫队的体力消耗的很快。晚上每人喝了两大碗放了辣椒和姜肉汤,这才缓过来。川蜀籍的特卫队员这才领略到北方的冬天是多么的寒冷。虽然行进中。身体是暖和的,但是脚下也是凉的。脸和脖子更是被呼啸的背风吹得生疼,就像又刀子划过一样。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罢早饭。众人再次上路,按照路程现在已经过了临清,到达高唐州的夏津县附近。上午依旧速度不快,近中午才快了起来。大家绕过一片树林,前面一个大土坡。按照马三宝的意思,到土坡前找个背风的地方,就准备停下休息,做饭吃。没想到刚刚到达土坡,就听到一声呐喊,从右侧土坡上冲下大约六七百人,各拿刀枪,呼啦啦就要把马三宝的人围在当中。
特卫队员有点懵,前面不是有哨探吗?怎么这么大一群人没发现?虽然这样,但还是有些老队员本能的拔出腿上的刺刀,五人一组就反冲过去。剩下的队员也拿出刺刀跟着冲了上去。霎时就和土坡上冲下来的人战在一起。
自古山东多响马,响马也就是土匪,跟马贼一样是当地人对土匪的称呼。明末灾害不断,官员肆意妄为,以各种的名义加税加租,让百姓都不敢种田了。因为种田不少,可是一年下来,除了交租税自己连肚子都填不饱。无奈之下,便都成了匪。所以这个时候大明到处是匪,这山东地界更是多的数不清。
特卫队今天碰到的就是一群流寇,手里有刀枪。上来对特卫队员就是大打出手,刀枪都往要命的地方招呼。前面的特卫队员都是老人了,那可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看到对方的杀气,早就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五人战阵形成,拿着刺刀就迎了上去。五人的小队对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土匪结果是什么样了,一边倒的屠杀。
张德旺一看,想都没想,腰里的链子锤拿出,嗡的一声挥动砸向对面的土匪。对方是一个